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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雲意一巴掌把他推開:“害,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輕舟被推得有些不快,睨她一眼,語氣也難免古怪:“你原來也知曉男女有別,這一路上卻還與那威海鏢局少當家,共處一室?”


    其實除開在船上那晚,她一直都是單獨住一間屋的。


    雖說蘭遠道等人都把她當兄弟,不拘小節,但她自己知曉自己身份,也曉得這事若是傳到封承乾耳朵裏,他定然心生不快。


    她這人雖遲鈍,但並不是呆瓜,不會去找自尋麻煩之事,更不會故意去挑戰封承乾的底線。


    那是她喜歡的人,她也舍不得去試探。


    隻不過,聽輕舟語氣古怪地嘲諷,她也難免不爽。


    “世子爺,這個與你應該沒什麽關係吧,就算我與他們再如何親密,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淡淡地在兩人之間劃清界限,柳雲意不著痕跡地把輕舟推開了些。


    卻也忘了,輕舟被她推開早已不是一迴兩迴,已然習慣。


    雖然不至於惱怒,但輕舟眼中還是難免浮現一絲絲的諷刺。


    他接過她遞來的盒子,在手中稍微擺弄了兩下,微微低垂著頭,她能夠很清楚地看見他撲閃撲閃的眼睫,深邃的眼窩,以及高挺而自帶高光的鼻梁。


    褪去了周身的書卷氣息,微微偏於麥色的肌膚,倒是無端地給他添了幾分恣意俠氣,假以時日……不,甚至不需要假以時日,這少年郎便能勾得無數少女魂牽夢繞。


    也正是因此,柳雲意清楚自己的心,更不願與他糾纏不清。


    隻聽輕舟譏諷笑道:“前幾日見你孤零至此,以為你已經決意離開五叔,我心中不可謂不歡喜,隻盼著能夠趁虛而入才好。你這樣好的姑娘,五叔弄丟了你,若是被我撿著,我定是不會還他的!


    隻是我不曾想,你人雖不在五叔身邊,心卻始終向著他,如今更是促成了鎮臨與阿汗多的結盟,說到底也隻是因為他而已……”


    這便越發顯得,他之前的竊喜是多麽的可笑。


    柳雲意被他這番話說的,又一次無從迴答。


    她承認自己有時候確實木訥,也確實心軟,沒法幹脆果斷地說出傷人的話,但即便如此,她也絕不會妥協退讓,這是原則問題。


    見柳雲意始終緊抿著唇角,一語不發的倔強模樣,眼下什麽話也都能了然於心。


    輕舟自嘲笑笑,低低地唿了口氣,再次抬眸他已經恢複了平日那意氣風發的閑適模樣。


    “柳雲意,五叔怎有我好,你終有一日會後悔的!”


    柳雲意便知他沒事了。


    揚唇笑笑:“後悔也沒辦法,誰讓我已經上了他的賊船。”


    “能告訴我,你為何要離開鎮臨麽?”他頓了頓,解釋:“迴去後小舞和父王母妃定會問起,我也好向他們說道。”


    當然,他其實也挺好奇。


    阿汗多與大越有意建交,此事一直都瞞得死死,不可能走漏風聲。且柳雲意這次更像是誤打誤撞,不像是特意為此而來。


    簡言之,她定是為了別的事情來的。


    柳雲意當然不可能老實說自己在生封承乾的氣。


    “隻是想做點生意而已,沒有人會嫌錢多,是吧。”她笑得一臉財迷樣,倒是她一貫的風格。


    輕舟便不再懷疑。


    有侍衛在遠處悄聲道:“將軍,一切都準備妥當。”


    “國舅呢?”


    “已經送上船。”


    輕舟點點頭,再看向柳雲意,神色越發鎮定:“我要走了,就這樣告別吧,山高水遠,日後也不知何時再相見了。”


    “恩,王國舅這邊,你打算如何處理?”


    輕舟壓根就沒往心裏去,聳聳肩:“無礙。”


    見柳雲意滿臉不信和擔憂,他才無奈地輕歎了口氣,隻一句:“他的人,皆已被我收買,沒人說實話,那他說的便會成為無憑無據的假話。”


    柳雲意哈哈大笑:“行啊你小子,原來越有將軍的樣子了!”


    輕舟沒好氣地睨她一眼,忍不住提醒她:“倒是你,白婉婷那樣的人,你怎會去救,你忘了她當初如何對你?”


    女人家後宅的事情,輕舟其實了解的並不算多。


    但在沈國公的壽宴上,趙沅沅出事後,白婉婷惡意指摘柳雲意,這點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更遑論白婉婷和白庭瑋對小舞做的那些事情,他這個做哥哥的,至今想起來還是一陣氣結。


    也正是因此,抵達涼州邊境後,邊境主事卻將白婉婷送上船伺候他們,輕舟尋思著,那位主事要麽是腦子不好使,要麽就是誠心把白婉婷送給他,好讓他殺了白婉婷泄憤……


    不過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畢竟不是君子所為,輕舟便隻當沒見過她,一直不曾搭理。


    見她被國舅調戲乃至玷汙,他雖不齒那死胖子的所作所為,倒也不曾阻止。


    可不,作為小舞的親哥,他不火燒澆油都不錯了,救人是絕不可能的。


    卻不想,最後這白婉婷竟然會被柳雲意給救了!


    “你可想清楚了,沉船之事我尚能幫忙掩蓋,純粹也隻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所以我並非幫她,我隻是在幫你。”


    柳雲意吃吃地笑:“原來你早知道,沉船是她搞的鬼啦?”


    輕舟覺得這妮子真是小瞧了他,那些證據隨隨便便一調查就水落石出,阿汗多沒能及時察覺,是因為阿汗多不知白婉婷這人的存在,但他一早知曉,自然也就心存提防。


    “柳雲意,你到底怎麽想的?”


    柳雲意聳聳肩:“一時興起罷了。她雖可惡,但很多事情也都是因封承乾而起,說起來她也是可憐人。你放心,我隻是可憐她而已,但我也不是吃豆腐長大的好心腸,她對我做過的那些蠢事我都在心裏記著的,不會忘記。”


    “這就好。”輕舟欲言又止,滯了滯,到底還是再次凝視著她:“那我走了,再會。”


    “好說好說,代我向小舞還有睿王睿王妃問好呀!希望下次再見你時候,你娃娃都能打醬油啦!”


    話音剛一落下,就成功收獲輕舟一枚白眼。


    這妮子,知道他最不喜聽什麽,偏就要說什麽,著實氣人!


    則!


    這迴倒是扭頭便出了巷口,繼而翻上馬背,頭也不迴。


    柳雲意小跑到巷口,目送他背影遠去,這才轉而迴了馬車,令車夫繼續將馬車駛向客棧。


    方到客棧門口,便見兩個鏢師站在客棧門外左右眺望。


    這天香樓出入的都是富庶貴客,兩鏢師大喇喇在這擋人生意,可把天香樓夥計給愁的不行。


    柳雲意瞧著他們,卻是倍感親切。


    馬車跑得近了,她便一把撩開簾子,朝那兩人喊道:“阿德,老高!”


    這二人耳朵靈,聽到了柳雲意的聲音,瞬間眼睛瞠亮。


    “小吳哥迴來啦!小吳哥迴來啦!”兩人齊聲高喊。


    聲音還沒落下,那客棧裏一下子唿啦啦地鑽出來二十多個人頭,齊齊擠在了客棧大門口,直把站在門口吆喝客人的店小二,都給擠得不知去了哪個角落。


    感覺車速漸漸緩慢下來,柳雲意也顧不上架子不架子的,直接雙手扶著馬車的邊邊,就朝下跳了過去。


    馬車的慣性,直把她晃得狠狠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好容易穩住身子,那二十多個鏢師便齊齊地圍在了她的身邊,首當其衝的,便是蘭遠道。


    “沒事吧,當心點!”蘭遠道憂心地提醒道。


    柳雲意擺擺手:“我不礙事。”


    慣來喜歡扮演高深的老路,這會兒都有些按捺不住,他一把扶住柳雲意的雙肩,震驚道:“小吳哥,沒想到你竟然是王妃娘娘的使臣,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們!”


    “就是就是,這一路上小吳哥半個字都沒透露,我還以為你當真隻是個普通書生。天知道今早在那船上瞧見你的時候,我們有多麽震驚!”另一人附和道。


    張德全倒還算鎮靜,他笑道:“小吳哥雖說看起來像個書生,周身卻沒有半點書生的迂腐,尤其在礦場小鎮那次,小吳哥身上的英勇無畏連我都自歎不如,這樣的人得誠王妃娘娘重用,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小勝子趕忙向柳雲意湊近乎:“德全哥說得對,我也是這麽覺得的。嘿嘿,小吳哥,我這人沒念過書,說話直來直去,什麽時候得罪過你,你可千萬千萬別忘心裏去……”


    直把柳雲意聽得哭笑不得。


    “眾位切莫再這樣說了,我也隻是替娘娘辦事,此前行程要保密,所以才沒有告訴大家,大家別怪我才好。”


    “哪能呢!”


    “就是就是!王妃娘娘也是咱們鎮臨的大恩人,替咱們老百姓做了不知多少好事,小吳哥做的都是應該的,我們自然不會生氣!”


    柳雲意這才放心下來。


    而後將眾人仔細打量一番:“今早你們被拿下牢獄,可有吃什麽苦頭?你們都是我兄弟,若是吃了虧定要與我說,我必然替你們討迴教訓!”


    “哈哈,小吳哥這話說的真是霸氣!”小勝子溜須拍馬的本事,手到擒來。


    旁人亦搖頭笑笑。


    “抓我們的好像是個姓陸的大人,今早小吳哥你的船到了碼頭,那大人怕我們衝撞了你,才把我們抓走的。隻是把我們關著,倒也沒吃什麽苦頭,也就……”


    “也就什麽?”


    眾人相互對望一眼,哈哈大笑:“也就沒吃午飯吧!”


    柳雲意沒想到抓人的,竟然就是戶部大人,難怪之前和他提起的時候,他神色有些倉皇。


    不過好在大家都沒事,也算不得大問題。


    她也朝眾人笑笑:“這可不得巧了,我也餓著肚子,還沒吃午飯呢。今兒心情好,咱們便在天香樓吃了如何,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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