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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官家,也沒有這麽欺負人的吧!”蘭遠道重重地拍了桌子一掌,巨大的聲響震得周圍的客人都看了過來。


    輕舟正是暴躁之際,壓根給不了蘭遠道好臉色,直接怒吼:“滾遠些,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柳雲意也怒了:“封輕舟,嘴巴幹淨點,這裏沒人欠你的!”


    這一聲才終於把輕舟的理智拉迴,他整個人像是冷靜了些,隻是眼中仍然是滿滿的低氣壓。


    視線在柳雲意身上轉了一圈,他沉下嗓音:“你究竟是什麽計劃?這裏是阿多汗,若是出了事,我不一定能保你,懂?”


    柳雲意毫不猶豫迴絕:“巧了,我並不需要誰來保我。”


    “你!”真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但柳雲意的語氣卻又緩和了些,她笑笑:“輕舟,你也別太緊張。你知道的,我不是什麽好人,白婉婷以前做過那麽多惡心我的事情,我都記在心裏,不可能忘得了。如今幫她,說到底隻是同為女子,看不得她被如此過分地欺淩罷了。


    那個王國舅,做事太過肮髒惡毒,淩辱人已經是極為過分,他竟然還下得了這樣的狠手,簡直罪該萬死!但是我們沒人動得了他,所以隻能做出這樣的表演來撒撒氣,而且這件事情捅破之後,他以後也不會敢再難為白婉婷了,你說可對?”


    輕舟的眼中閃過一抹煩悶之色。


    “沒人動得了他?若真是如此,他這會兒就不會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了……”眼中盡是洞察。


    柳雲意繼續裝傻:“這樣正好,說明老天爺還是長了眼睛的,會去懲罰那些十惡不赦之人。但你也說了,他隻是生死未卜,若是迴頭傷突然好全了,他或許還得為難白婉婷,我們必須得未雨綢繆一下。”


    “當真如此?”輕舟滿目疑狐。


    “自然如此!”柳雲意語氣篤定。


    輕舟緊蹙著眉,目光在柳雲意臉上掃了一遍又一遍,想要看出一些端倪。但終究沒看到。


    柳雲意的視線十分的堅定,態度也是十分坦然。


    輕舟想了想,一時興起,確實符合她的性格……便姑且相信了她的話,覺得她可能真是因為看不慣王國舅,為此竟原諒了她昔日的仇人。


    女人的友誼,還真是奇怪……


    “如此便好。但你記住了,此事不論如何,也莫要將王國舅罪行捅破。在阿汗多,沒人知道白婉婷是罪奴,若是被人知曉傷她者是王國舅,若是被人知曉了前因後果,那麽她設計使兩船相撞之事便瞞不住,阿汗多方麵定會拿她問罪!”


    白婉婷破壞了兩國的邦交,就算封輕舟要護,都無從開口。眼下能做的,便是盡力抹去白婉婷存在的痕跡,隻要白婉婷和柳雲意不主動提起,就相安無事。


    柳雲意不禁微微愣住:“咦,你都知道啦?”


    輕舟冷冷掃她一眼,似不屑:“我如今能坐上將軍之位,手握兵符,靠的可不全是我姓封。你啊,莫要太小瞧我!”


    說罷,抬手便揉了揉她的發,方才的不快一攪而散,轉身便走。


    周圍食客無數,都專注著自己手頭的事,倒也沒人再注意他。


    然而他走出去三五步後,卻又突然頓住了腳步,迴頭朝柳雲意看了去:“有件事情,我或許該提醒你一句。”、


    “什麽事?”柳雲意拿著筷子,已是饑腸轆轆。


    但輕舟的話,隻是起了個頭,便完全抓住了她的注意力。


    “皇上已經在糾集軍隊,應是要開始全力對付五叔了……”


    “當真!”柳雲意眸子瞬間瞠大幾分,驚疑不定地站起身,不放心地追問:“可眼下你人在阿汗多,如何得知消息……”


    “我自有我的法子,你信不信皆可。”


    柳雲意打斷他:“我信!”


    可問題是她相信也沒啥用就是了。


    眼下她在阿汗多,幫不到封承乾,且就算在封承乾身邊,那位爺都不一定需要她。


    想到這,柳雲意又坐迴了位置上:“他心裏有分寸,犯不著我瞎操心,況且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們姓封的與生俱來便沒有不追逐權勢之人,他會知道該怎麽做的。”


    柳雲意這番話,倒是出乎輕舟的預料,他以為柳雲意會著急的不行,然後想方設法也要越過大海去尋封承乾。


    這樣一來,她也犯不著為白婉婷,在這裏做些令他頭疼之事。


    不過,看她對封承乾如此淡定的評價,想來這幾個月過去,她心底裏對五叔的感情,可能也不如以前那樣深刻了罷……


    想到這,輕舟心裏難免有幾分竊喜成分。


    “我正事忙得差不多了,你這些日若是閑著無事,大可來尋我,不是想去阿汗多皇宮看看麽,我能帶你進去。”


    柳雲意笑哈哈:“夠意思,我記著了!”


    心裏卻壓根沒有一點兒想去的意思。


    輕舟自是不曉得她心裏所想,交代完之後,他便轉身離去,打算接下來去太醫院看看那王胖子。


    早幾天是天天盼著他斷氣,但今天不行,要死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死啊,嘖!


    輕舟離開,柳雲意趕緊把目光放迴到滿桌珍饈上邊。


    天香樓雖然貴,但菜式也是真豐富,尤其海獲,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哪裏都能吃到的東西。


    當即架起來一隻清蒸海蟹,拔下一隻蟹腿就往嘴巴裏塞,滿口鮮香滋味。


    這會兒才慢半拍的發現,蘭遠道一直沒動作,趕緊催促道:“你也趕緊吃啊,今兒高興,我請你。”


    邊說,便給蘭遠道挑揀了一隻肥碩的大螃蟹,小心地夾到他碗裏。


    然而抬眼瞬間,卻發現蘭遠道正直勾勾地盯著她,一瞬不瞬,幽深犀利的視線,仿佛要將她給看穿似的。


    柳雲意不喜歡這種感覺,便輕咳了一聲打斷他:“蘭兄,這樣看著我我可吃不下了啊。”


    蘭遠道卻仍沒收迴視線,他聲音沉了下來,語氣是極其的嚴肅:“吳弟,你究竟是什麽身份?”


    聽他們方才的對話,還提到什麽五叔。


    蘭遠道雖然對大越皇室不是很熟悉,但也知道睿王府世子的五叔,該是皇室中人。


    其次封輕舟還提起了涼州,那麽這位五叔,應該指的就是鎮臨誠王爺了。


    他的吳弟,不僅結實了堂堂世子,竟然還和誠王爺有交集?


    明明看起來隻是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書生而已,如何竟有這麽大的能耐!


    柳雲意不想這會兒就揭曉事實,若不然迴去後,一行人也沒法好好地去江南了,便擺擺手笑道:“蘭兄說的什麽話呢,我什麽身份,我不是早早便與你說明了嘛。”


    蘭遠道臉色不是很好看。


    “吳弟,我不是笨蛋,你莫要將我隨意戲耍……”


    “蘭兄放心便是,咱們可是拜過把子的,我不論如何也不會對不住你,若不然我便遭誓言反噬,倒黴一輩子可好!”


    蘭遠道這才放心下來,甚至沒去細究,柳雲意這番話實則避重就輕。


    她並沒否認她騙了她,她僅僅是許諾不會對不住他而已。


    吃過飯,便各自迴屋歇下。


    蘭遠道的腦海中,又不禁迴想起了昨晚在船上做的那個夢。


    “姐姐,若是能迴到過去,你會怎麽選擇呢?”


    女子生意柔軟而堅定:“我會遵從自己內心真正的聲音,做不讓自己後悔的選擇!”


    那,他呢?他又該如何選?


    ……


    某個遠在海對岸的王爺,若是知曉自家小王妃,又多了個惦記者,怕是會氣得提刀砍來吧。


    ……


    五日之期轉眼即逝。


    而柳雲意的這一番行為藝術,在她明裏暗裏的炒作過後,已經吸引了阿汗多的全民矚目。


    當初白婉婷身上的傷口,所有人都親眼見得是多麽的嚴重,可僅僅隻是五日關緊,竟然還真好了大半。


    這一半功勞歸於大夫,而更大的功勞,卻要歸於那個自稱吳用的年輕公子!


    常人都有最基本的知識,曉得白婉婷那樣的傷必然會留下許多的疤痕,但在吳用給她上了據說是祛疤凝露的藥膏之後,白婉婷的傷疤,在所有百姓的矚目之下,一日比一日淺,一日比一日淡。


    以至於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幾乎好得快沒有痕跡!


    據吳用所言,隻需再堅持使用一個月,就能恢複成原本的皮膚!


    而且對於那種極深的疤痕也有效果,雖然沒有用在小傷疤上那麽有效,但也能夠給疤痕施壓,壓迫疤痕不讓它越長越突出。


    這一場行為藝術的最終,顯然是喜人的。


    那個飽受挫折的漂亮姑娘,終於將身上的傷治的七七八八,看起來不再猙獰醜陋。


    與第一日時候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而民眾們在討論過後,可謂是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放到了吳用的身上。


    準確來說,是吳用提供的祛疤凝露,可真是太神奇了!


    然而客棧門外的台子拆了之後,籠子不翼而飛,籠中的姑娘和吳用等人都一齊消失沒了蹤影。


    全民再次沸騰,街頭巷尾人人都在說道這事,熱度延伸到了宮中,甚至連國王都聽說了一二。


    然而不管百姓們多麽好奇,那個受傷的姑娘,和吳用等人都沒再出現過,仿佛就此石沉大海了一般……


    直到當日傍晚,不知哪裏冒出個消息來,說那祛疤凝露,其實有跡可循,正是西涼國前陣子新開的那家叫做“織夢美妝”的店裏,所售出的貨物!


    阿汗多孤立海上,信息相對閉塞,聽說過織夢美妝的人還是少,隻有那些經常往來兩岸運貨的商隊知曉。


    織夢美妝四個大字,如今是正式第一次在阿汗多國內普及。


    翌日,第六日,全國上下結束休沐,船隻往來通行,便有一封來自鎮臨王妃的親筆信,一路送往了阿汗多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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