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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說一,柳雲意這迴是真冤枉封輕舟了。


    輕舟都敢將那王國舅丟海裏了,還真沒擔心過該怎麽給皇後交代。


    那小國舅若是懂配合,他倒是可以饒了對方。


    可這小國舅若還是這滿腦肥腸的樣子……嗬,海上情況複雜,小國舅又好玩樂,跌落水中什麽的,也不是不可能……


    也正是因為輕輕鬆鬆就能交差,所以輕舟大可不必如此折騰,反而害得阿汗多上下戰戰兢兢,原本其樂融融的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國王令下,所有人都齊齊出動。


    王國舅很快被送到了宮中太醫院,二三十個阿汗多最好的禦醫齊齊出動,將小國舅圍住,仔細地為他診脈救治。


    卻也要說,這小國舅的情況確實極其糟糕。


    撞船的時候,他還處在半昏迷的狀態中,在床上沉睡。


    花船比他們的船大了足足一倍,所以撞上之後並未出現太大的問題,再者船上的姑娘們都處於蘇醒狀態,自小在島上長大,也是水性了得,無一人受傷。


    但國舅在的這艘就不同了。


    這艘本就隻是民間商船,常年往來與阿汗多和涼州之間,年歲長了未免有些破舊。撞上之後,被撞破了不說,不多會兒就給掀翻了。


    那王國舅昏迷之中,先是整個人被震得從床上飛起,在房間裏好一通磕碰。


    最嚴重的傷,就是這會兒受的。


    士兵們將王國舅抬進太醫院時候,柳雲意遠遠地眺了兩眼,卻愣是看不清楚王國舅的長相來,隻因那整張臉布滿了傷口和血跡,竟沒一處是能看的!


    方大人見此,趕緊又向輕舟好一番賠罪,並發誓一定會嚴格審查找出真相。


    過分嚴肅緊張的架勢,讓輕舟心情不禁複雜起來。


    他其實挺想攔住方大人,告訴對方,不用全力救治那頭蠢肥豬也沒關係的,救活了也隻是糟蹋糧食,何必呢……


    但這話終究隻能在心裏想想,王國舅再怎麽不頂事,現如今代表的終究是大越皇室。


    嘖!


    柳雲意一開始誤會輕舟想甩鍋,但在想明白其中利害之後,便也確定了應該不是輕舟所為。


    就算是,輕舟也不會蠢到把阿汗多皇室給牽扯進來——那花船畢竟是皇室安排的,雖然不是皇室主動意願傷人,卻也脫不了幹係。


    那,會是誰呢?


    難不成真隻是巧合?


    柳雲意有些疑惑。


    輕舟原本還有心思,忙完正事後再與她敘敘舊的,可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自己也有些焦頭爛額到暴躁,沒了閑心。


    “你們先迴客棧吧,這邊事情完了,我自會去找你們。”輕舟直接下達了逐客令,讓自己的近侍親自送柳雲意和蘭遠道離開。


    柳雲意也不想蹚渾水,小雞琢米似的點點頭,趕緊拉著蘭遠道開溜。


    出去後,畢竟還是心懷好奇,拉著蘭遠道又去停船處走了走。


    阿汗多官府的人已經提前趕到,將周圍攔了起來。


    柳雲意去的時候,碼頭周圍全是看熱鬧的百姓,柳雲意豎著耳朵仔細聽,卻也沒聽出什麽不對勁。


    百姓們說,方才海上有個大波浪打來,小船的船錨沒紮穩,朝後蕩出了十來丈。


    而大船又恰恰在這個關頭,朝小船壓近了些,兩船就這麽不可避免地撞在了一塊。與士兵們所言,沒什麽不同。


    看熱鬧的聲音中,有個嚎哭的嗓音很是突兀,蘭遠道率先辨認出來,正是那艘船的掌事。


    這些商船都歸船行管理,每次出海的船都會配一個掌事,對船上所有事宜全權負責。這船如今毀了,他當然有責任。


    而船上受傷之人,他也必須要對其負責到底,眼下可不得哭天搶地。


    示意蘭遠道上前,勸住了那掌事的。


    柳雲意便問出了心底疑惑:“那艘船的錨……”


    “公子!我出海經驗二三十載,這麽重要的事情我怎麽可能忘記!


    不僅沉了錨,繩子還在碼頭上死死地拴了好幾圈,就怕出事!


    奈何現在船還是沒了。


    人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船卻連屍體都見不著。


    阿汗多的人,向掌事的確認,船員們都已救出,雖有受傷並無死亡之後,便將矛頭對準了花船的各位,試圖嚴加審問拷打,可把那些小姑娘們給嚇得戰戰兢兢。


    審問可沒什麽好看的,蘭遠道便將柳雲意帶迴了客棧,與鏢師們會和。


    那方大人果真客氣,安排的客棧乃是阿汗多數一數二的好。


    三層高樓,自帶大院子,所有房間呈迴字形,留出極為敞亮的大廳,供客人們休息也供客人們吃喝玩樂。


    鏢師們走南闖北,在外住的向來都比較隨意,好的壞的都不挑,但也一貫不會住得太貴,像這樣闊綽貴氣的客棧,還真是第一次住。


    柳雲意迴去時候,眾人正在一樓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還要拉著蘭遠道和柳雲意一起,好不快活。


    柳雲意現在揣著心事,哪有這閑工夫。


    再說了……


    “方大人雖說給我們提供住處,但可沒說,要連咱們的吃食也給包了,各位兄弟慢慢吃,我先迴房休息會兒。”


    幾乎是她話音落下的瞬間,所有鏢師們就像是突然被點了穴似的,停下了動作。


    包住不包吃?


    咦?


    咦!!


    這到嘴邊的肉,怎麽突然就不那麽香了呢……


    蘭遠道對此也是不禁偷笑。


    鏢師們個個朝他投去求助的目光:“少當家,我們這這……”


    蘭遠道笑嘻嘻地擺手:“你們的食物,我可沒吃到半點兒,你們莫要看我。”


    說罷,逃一般地追著柳雲意的腳步就溜了。


    “這天香樓想來不便宜,德全哥他們也太放肆了,有的住便已經是不錯,卻還想著占便宜……”


    兩人領了僅剩的兩間天字號房,住的是對門。


    反正房費不用他們掏錢,這會兒自然是一人一間。


    蘭遠道見柳雲意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些不放心,加上如何破壞大越和阿汗多建交一事,尚未有頭緒,蘭遠道緊跟著柳雲意,想與她再商量商量。


    卻不想,就在柳雲意開門的瞬間,兩人雙雙愣住了,隻因這房中竟然還有一人在……


    正是之前柳雲意在船上救下的白婉婷!


    白婉婷身上披一件寬大的男子外衫,一改昨晚見她時候那淩亂狼狽的模樣。


    隻不過抬眼間,卻還是能瞧見她烏青的臉頰,以及嘴角裂開的傷口。


    柳雲意發現她外衫下麵,隱約露出了紅色的裙擺,頓時便皺起了眉頭,將蘭遠道拽進了屋子:“進來!”


    蘭遠道卻還是沒能將白婉婷,和昨夜那個遭受蹂躪的女子,聯係在一塊,滿臉都是問號地望著柳雲意:“吳弟,你們認得?”


    這女子的樣貌,還真是生的不錯。


    蘭遠道記得柳雲意說過,喜歡漂亮的女子,莫不正是指這種?


    然而麵對蘭遠道的詢問,柳雲意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迴答才好。


    認得?


    自然是認得的。


    隻不過她自認得白婉婷起,便一直都和白婉婷處在對立麵。


    白婉婷對封承乾因愛生恨,幾次三番都想要陷害她於不義,甚至拖拉旁人下水也在所不惜。


    最後她離京那日,白婉婷更是率領了一眾人,欲圖取她性命!


    這些柳雲意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柳雲意嘴角扯出絲絲冷意,對白婉婷顯然是不歡迎的態度。


    “你怎麽知道我住這?”懶得兜圈子,柳雲意直接問道。


    白婉婷對此也有所預料,緊了緊外衫,很是冷靜:“那些個鏢師很是招搖,我在路上瞧見了他們,便跟隨他們一路來了這。方才起我便一直在樓道上徘徊,見你們來,取了房號牌,我便在這邊等你。”


    “幾個月不見,白大小姐倒是越發的聰明了。”


    柳雲意語氣越發地冷,幹脆質問:“是你動了手腳,令兩船相撞的,令王國舅受重傷的?”


    這個問題猛不丁炸開,蘭遠道瞬間麵露震驚之色,不明白柳雲意怎麽突然會得出這種結論。


    然而更令他震驚的是,對麵這個看起來嬌嬌柔柔的女子,竟然還真點了點頭。


    “是我。但你說的不對,並非兩船相撞害他出事,而是在船顛覆之前,我便以木棍狠敲他腦門,將他打了個半死!”白婉婷語氣不起波瀾,沉靜而緩慢地娓娓道來。


    然而這種情況下,她的語氣越是平緩,便越發地令人不寒而栗……


    蘭遠道這會兒是越聽越詫異,越聽越不敢置信。


    在他看來,女子就該是柔柔弱弱的,如他母親一般,如他姐姐一般,沒想到竟然還會有如此惡毒的蛇蠍婦人!


    “吳弟!”蘭遠道咬了咬牙,便要示意柳雲意讓開,他隨時準備拔劍,令白婉婷伏法。


    白婉婷卻好似沒看見似的,繼續緩緩說道:“我在船上,花了一個時辰確定了花船行駛的規律和間隔時間。算準之後,我便正式開始行動。我從那死胖子的衣服上扯下無數細繩揉搓成較粗的繩子,將他綁縛,然後以粗木暴揍他。恰逢有吆喝聲在附近響起,故我的舉動並未引起任何人注意。


    做好之後,我再以細繩將房門鎖頭纏繞,確定旁人沒法第一時間救出他。然後跳海,割斷栓在岸邊的麻繩,再設防遊去花船,想辦法上船,換上花娘的衣裳。我懷中有迷藥,隻需給船夫敬茶敬酒,便能馬上令他便不省人事。


    巧了,那船夫選擇喝酒,所以……”


    柳雲意接話:“所以,你趁著他昏倒之際,掌舵花船改變方向,另兩船相撞。並且那船夫因為喝酒誤了事,不會急於指證你,你便有了充分的時間逃離,可對?”


    被截了話茬,白婉婷反而竟有幾分自豪感,她嘴角揚起絲絲譏諷:“幼時在別院隨兄長學了遊水,父母親覺得有失體統便禁了,卻不想今日會在這個關頭助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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