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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雲意有些好笑地聳了聳肩膀:“還是你厲害,若不是你,我們幾個今晚全都得喂鯊魚。”


    說話間,人也都救了上來。


    張德全的傷不算重。


    他本就是練家子,那王國舅不會武功,砍人時候也不知道砍哪裏最致命,他便借力令刀子砍在了手臂外側,隻刮破了一層皮肉,丟了點血而已。


    王國舅反倒是因為體重緣故,侍衛們還得分批次交換著救他,最後甲板上四五個人齊用力,才終於將他從水裏撈了上來。


    有趣的是,撈上來之後,他卻喘得比救他上來的侍衛們,還要厲害。


    “封輕舟,你死定了!”他張嘴就是咒罵,惡狠狠地瞪著輕舟,怒道:“你死定了我告訴你!我姐姐可是皇後!皇後你知道嘛!”


    輕舟閑著無聊,摳摳手指,然後朝著周圍一指:“小國舅,這個這個這個,還要地上這個,我都要了。”


    說罷,示意侍衛們,把白婉婷抬走,便要直接離去。


    整個過程,當真是完全沒把王國舅放在眼裏,甚至都懶得理會王國舅的辱罵。


    蔑視到這個程度,可比任何言語上的攻擊,都要更氣人。


    “不行!這幾個今天得罪老子了,封輕舟你別想帶走!”王國舅氣得簡直要噴血,說什麽也不願放入。


    見封輕舟不聽他話,還真領著人就要走,他頓時惡向膽邊生,竟然從地上撿起把長劍,二話不說就朝柳雲意等人刺去。


    柳雲意也實在是被這人弄得煩不勝煩。


    從輕舟的態度,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國舅地位其實不咋的,甚至可以斷定為王皇後的分量也不怎麽樣。


    封至誠吃了皇後背叛的虧,所以新立的皇後大概率是個沒根基的擺設。而沒根基在朝廷中便意味著,很多人都能隨意地踩兩腳。


    旁人給皇帝麵子,可能也就背地裏瞧不上王家人,實際上不會做出虧待事。


    但架不住這個王國舅實在沒腦子,還真把自己當迴事,覺得自己牛逼轟轟,反看不起輕舟。


    拜托!


    雖說睿王避世。


    但輕舟好歹自幼便深得皇帝寵愛,以前雖然可能虛情居多,但在輕舟又是做狀元,又是遠征鎮臨把傅小將軍帶迴,皇帝如何都會對輕舟改觀。


    一個能幹的將軍,可比一個驕傲自大滿腦子肥腸的國舅,有用多了。


    輕舟要護她,這個滿腦子肥腸的,居然還敢殺她?


    嗬!


    柳雲意故技重施,以最快的速度開啟空間領域,並將範圍掌控在他和她之間,在國舅衝近了之後直接定住他身子,朝著那肥嘟嘟的油膩大臉盤子,就是啪啪兩個清脆響亮的耳刮子。


    想起什麽,柳雲意扭頭朝身後喊:“白婉婷,裝什麽死,起來看熱鬧啦!”


    人對自己的姓名總是十分的敏感,白婉婷本就沒有陷入深度昏迷,乍然間被點了名,還真迷迷糊糊的蘇醒了過來,茫然睜眼朝前看去,一時間還有點迴不過神。


    但在看到柳雲意和王國舅的瞬間,她整個人登時愣住,身子幾乎是下意識地狠狠顫抖了一下,這是來自身體本能的恐懼反應……


    那王國舅尚且不知危機來臨,還色心不死地望著白婉婷,惡狠狠地咬牙:“原來你叫白婉婷啊,剛才還騙老子說叫小夢,好啊你,看老子不幹死……”


    不等把話說完,柳雲意抬腳朝著他下身,就直接踹上去。


    她出腳快,力道狠,位置夠準。


    周圍所有人都看傻了眼,隻有那王國舅因為過分的疼痛,幾乎喘不過氣來,臉色青青白白地切換了一番之後,巨大的身形直接砰的一聲摔在了甲板上。


    打蛇打七寸,而男人的七寸在那,自是眾所周知。


    白婉婷傻愣愣地看著這一幕,看著王國舅昏死過去,身子顫了顫,終於忍不住捧住臉哭了起來。


    輕舟心情有點複雜,又見白婉婷這番模樣實在不雅,便令侍衛將她帶下去梳洗。


    卻被柳雲意攔下,她見方才屋裏還有幾個侍女,便令她們把白婉婷帶走照顧。


    王國舅都落得了這個田地,他的侍衛們自是不敢動歪心思,趕緊齊齊把王國舅搬迴了屋子裏,關門保平安。


    甲板上便又隻剩下了輕舟和柳雲意幾人。


    輕舟倒是有很多話想和柳雲意聊聊。


    好端端的鎮臨王妃,為何會跑到海上?


    他家五叔那麽緊張她,怎麽舍得?


    還有,五叔到底幾個意思,這會兒把涼州拱了,這般好戰,迴頭是不是還想著攻入京城?當初他就不該放五叔迴去,嘖!


    輕舟想好好聊聊,但架不住蘭遠道一直守在柳雲意身後。


    他又知曉柳雲意是用了假身份,眼下應該也不想暴露身份,便隻能作罷。


    來來去去思來想去,對於眼前的女子,他心底到底還是有小小的波濤,這麽久以來一直不曾平靜。


    如何能平靜?


    若不是因為她,如今的他,很可能仍是當初那個脾氣臭,人又桀驁,自命不凡的無用世子罷了……


    她教會了他成長,然而她卻拒絕了他……


    一改方才利落大氣的處事風格,他麵向柳雲意的時候,語氣總是不自覺地柔和許多:“你不告而別,小舞很想你,母……母親和父親也很想你,我也是,還能再見到你,真好。”


    說完,到底還是忍不住,抬手捋了捋她的碎發,而後轉身離去。


    果真已經不是初見麵時候的少年,成長期的少年個子就仿佛在拔竹子,足足比她高出了大半個頭,眼瞧著就要追上封承乾。


    而柳雲意,卻陷在他方才那一句話裏,難受得不行。


    她其實也很想念小舞,想念睿王夫婦啊……這家人,在她孤零零來了這古代之後,給了她全心全意的溫暖和愛護,她如何能不感動。


    “吳弟,方才那位當真是國舅爺?”蘭遠道的聲音擊破柳雲意的黯然。


    柳雲意趕緊收拾了情緒,點點頭。


    “那我們……”對國舅爺又打又罵,還踢了人家那兒……天!


    柳雲意也不知該怎麽向他解釋,最後便幹脆朝輕舟離開的方向指了指:“無妨,輕舟會幫我們搞定的。”


    李德全卻忍不住插了句嘴,他捂著受傷的胳膊,擰著眉頭認真地看著柳雲意,語氣不無驚疑:“吳用兄弟,國舅剛才喊這位將軍的名字,叫封輕舟,封,難不成是那個封……”


    國姓,天下獨此一家。


    柳雲意苦笑著點了點頭。


    這麽大的陣仗,連國舅都不放在眼裏,她就算想瞞也瞞不住。


    蘭遠道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劃過柳雲意頭頂,悄悄捏緊了拳頭:“吳弟,你說你是江南人,緣何會認識天家人?”


    柳雲意倒是想迴避他的問題。


    但這傻小子,又是替她擋門板,又是想替她擋刀子,儼然真把自己當做了她的兄長似的。


    這般情誼,她也沒臉一直誆騙他們。


    便刪刪減減了一些信息,如實道:“我曾在京城住過將近一年的,當時也是做的生意。隻不過我在那邊舉目無親,孤苦無依,受盡欺淩,正是輕舟的妹妹幫助了我,慢慢地他們全家人也都支持著我,幫助我度過了最危難的日子。他們一家,都是我的大恩人,也是我的親人!”


    她打心眼裏感慨道。


    幾乎的話音落下的瞬間,蘭遠道的眼睛就再一次亮了亮,緊繃的嘴角,也有了燦爛舒爽的笑意。


    “原來如此!吳弟放心,他們既對你如此照顧,日後若有機會,兄長也會盡量幫你償還這份恩情,你的事情便是兄長的事情!”


    蘭遠道沉浸在興奮中,直到柳雲意猛不丁地探了探他的額頭,發現他還在發熱,強行把他推迴房間睡覺,他這才笑不出聲來。


    經過這一番折騰,柳雲意再去船尾時候,爐子上的藥都熬幹了。


    好在蘭遠道年輕,身體素質也不錯,一覺睡醒,正好天亮,而船也正好抵達了阿汗多。


    晨霧濃濃,柳雲意趕緊出來眺了幾眼,籠罩著濃霧和晨光的島國,就好像一處世外桃源,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憑空而起。


    眼下正是清晨,漁民們起得早,正在海灘上撒網捕撈,碼頭停滿了商船忙碌不停,街上來往全是百姓,濃濃的煙火氣令人心曠神怡,這般景象雖然稀鬆平常,但臨海卻又是一番別的意境。


    柳雲意瞧著看著,頭一迴打從心眼裏覺得,海似乎也不是那麽的糟糕。


    鏢師們準時準點地在房門外集合,將房間裏的五六箱子貨物,一箱一箱地往外搬。


    而輕舟一行人也整裝待發要離開。


    卻不料,那王國舅鬧了別扭,賴在船上死活不願開門。


    他的近侍戰戰兢兢地跑去向輕舟傳話。


    “國舅說,他昨夜受了太多苦,眼下病重,哪裏都不去,免得有人要害他。”


    輕舟單眼挑眉,不勝其煩。


    罷罷罷,清晨不宜動怒。


    便幹脆令士兵先下船,大大小小買來十多樣早點,甚至還炒了幾盤葷菜過來。


    接著小桌子一擺,早點往桌上一放,兩三個侍衛在門口拿扇子朝裏頭扇風,那叫一個香味恆久遠!


    而這一招,還就是管用。


    輕舟還沒吃下倆包子呢,房間裏那位先躁動了起來。


    “老子是不會吃的!封輕舟,老子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別以為這樣老子就會原諒你!我現在立刻馬上寫信給我姐,我姐會把你的罪狀全部告訴皇上,皇上定會治你的罪!!”


    輕舟不理:“這紅燒肉太膩味了,倒了倒了,炒兩盤海味來吧。”


    說著又夾起個餃子塞入口中。


    抬眼瞧見不遠處房門開,柳雲意和蘭遠道竟是從一個房間過來,眉頭頓時皺起,複又做出輕鬆表情,朝柳雲意吆喝道:“小吳兄弟,你們還沒吃吧,咱們難得這麽巧在這見麵,不然過來一起吃個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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