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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個鏢師,八卦地討論著,時不時還抽空打量柳雲意兩眼。


    “這小吳哥瞧著纖瘦,樣貌還生的漂亮,比咱們鎮臨好些個姑娘家都要生的動人,也難為少當家了……”


    可把柳雲意聽得滿頭黑線。


    而這會兒,一直表現得笑哈哈,什麽都不往心裏去的少年,麵上終於是閃出了幾分不悅。


    從懷裏掏出來溜溜球,朝著距離較近的小勝子腦袋就砸了過去,溜溜球的繩子抽了兩抽,很快又將溜溜球給滾了迴來,隻有小勝子抱著腦袋嗚唿哀哉。


    “叫你們胡說八道!今日小爺開心,又與吳弟拜了把子,正尋思著晚上好好請你們一個個吃酒快活的,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眾人一聽這話,那還得了,一個個趕緊朝蘭遠道揚起笑容來,仔細地賠不是。


    “少當家莫要往心裏去,咱們這也隻是開開玩笑!”


    “就是就是,少當家年輕英武,是多少鎮臨姑娘心中的夢中情郎,魅力可大著呢!”


    蘭遠道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揚了揚手裏的溜溜球:“算你們識相!”


    坐下,便又寬慰柳雲意道:“他們幾個都是這樣的性格,口無遮攔,粗俗無禮,要是這一路上得罪了你,你盡管與我說,我來教訓他們,你斷不可自己生悶氣。”


    還真是一副大哥做派。


    柳雲意樂得當小慫包,當即一口答應下來:“好,都聽你的!”


    不過應是應下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朝蘭遠道眨眨眼,確認:“你真不是斷袖?”


    少年人的臉色很明顯的僵硬了一下,甚至於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他努力地忍著怒氣,陰惻惻道:“吳弟,你兄長我雖說脾氣不錯,但偶爾也是會發火的!”


    “哈哈哈,我不說了不說了。”


    笑聲乘著清風遠去,雪融化後的鎮臨大地上,鋪灑著一層淡金色的溫暖陽光,盡管春寒料峭尚有幾分冷冽,卻再無肅殺之感。


    馬車繼續朝前行進,再過不久就能抵達下個關隘,稍作歇息。


    然而,前去尋找柳雲意的一隊人,卻完全錯開了方向,終究是失之交臂……


    ……


    “主子,這一路上都不曾瞧見,若王妃娘娘真朝這邊走,應該也被咱們追上了。”馬蹄噠噠,黑大的聲音險些被淹沒其中。


    隻不過,封承乾板著的臉色,卻已經持續了有足足一天,周身更是寒氣逼人,教人不敢靠近。


    黑大以為封承乾沒聽見,正欲再勸,卻見封承乾猛地抬手打斷了他。


    “雲意會去的地方並不多,西涼方向各個驛站中安插了許多暗衛,卻並無消息傳迴,顯然不是去了那個方向。突厥苦惡,更是不可能。因此她大有可能是想迴京城。”


    畢竟相比於各處,京城才是柳雲意最熟悉的地方。


    她在京城白手起家,她在京城也結識了許多的朋友。若不是因為他,以她的能力,足以在京城過得很好。


    柳雲意性子幹脆,敢愛敢恨,她若是要走,直接離開鎮臨,策馬揚鞭迴京城並不是沒可能。


    隻不過……


    “德親王與本王徹底交惡,無數涼州探子在鎮臨邊界遊走,若是發現了她,她定是兇多吉少!”


    黑大有些遲疑:“可是,王爺與德親王之間的事情,娘娘也都知曉,想必娘娘也不至於如此……愚蠢。”


    後麵兩個字,他說的很是小聲。


    封承乾聽見了,嘴角瞬間逸出一聲冷笑,再而,笑聲放大,張狂起來。


    “愚蠢……那小女子的確不是個愚蠢之輩,可她卻是個比本王還要狂妄之人!”封承乾暗暗咬緊了牙關,狠狠捏緊了手心的韁繩,幾乎要將韁繩扯斷。


    那小女子因著有個勞什子空間傍身,總覺得自己十分能耐,旁人傷她不著。加上她又善於易容變裝,賣弄些小聰明。


    這些手段,在他看來都是可愛的。


    可去了外人麵前,這些手段卻都將會成為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為她帶去危險。


    尤其……若是她身懷空間的事情,被第三個人發現,這樣的秘密,將會為她帶去無窮無盡的威脅,他簡直不敢設想!


    深吸一口氣,封承乾試圖平複心情,他長長地歎道:“但凡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性,本王也絕不能鬆懈,以最快的速度去往涼州城關口守著!”


    黑大趕緊應一聲是。


    倒是平日裏總是滔滔不絕的黑二,今日卻是話少得可憐,偶爾張嘴卻也隻是一聲無息長歎。


    “主子,都怪屬下……”


    “現在感慨沒有異議。黑二,即日起你的唯一任務就是找迴王妃,將功贖罪,若是找不迴,那就滾出去一直找!”


    黑二趕緊沉沉應下:“屬下萬死不辭!”


    千裏馬腳程總是快,一行人筆直前行,連夜奔行終是在翌日淩晨抵達涼州城邊界處。


    卻要說,好巧不巧的,竟在這個關頭,與德親王座下大將周興,來了個不期而遇。


    封承乾作勢領兵四散,於周遭幾百米之內,本打算埋伏靜待消息,若是能將柳雲意給收入網中自然是最好不過。


    哪曾想,柳雲意沒來,那周興率領了二十三個小兵,竟去到了不遠處的小林子裏,鬼鬼祟祟不知是何用意。


    封承乾便幹脆大手一揮,令自己的百名騎兵悄悄包圍了這小樹林。


    架起兵器,嚴陣以待。


    那廂周興等人也不知瞎忙活了些什麽,好容易結束完事兒,結果哪曾想從林子裏頭鑽出來的瞬間,十幾把刀子就豎到了他們的跟前來!


    周興瞬間愣著,他身邊的一個矮個子小兵卻是嚇壞了,幾乎是一個屁股墩兒就嚇得坐在了地上,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控製不住地失聲尖叫。


    封承乾被吵得腦仁疼,長劍出鞘,將那小矮子的帽子挑飛出去,露出來是一張年輕稚嫩的臉。


    嗬……


    瞧著,竟和德親王足足有七八分相似!


    更糟糕的是,那小矮子因為嚇壞了膽子,握在手裏的東西也隨之嚇得掉在了地上,封承乾側目看去,分明是一支女人家使用的彩蝶碧玉簪!!


    封承乾的臉色,由冰冷轉為陰森。


    周興尚且保持冷靜,估算了一下封承乾方的勢力,便知反抗無勝算。而這裏雖是鎮臨與涼州交界處,但這一帶卻也是地廣人稀的很,涼州的軍隊駐紮於十裏之外,就算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相救。


    “誠王爺,還真是巧,不知誠王爺此舉何意……”周興斟酌著話語,想要穩住封承乾,他道:“此前涼州與鎮臨之間有許多的誤會,我們王爺一直想要與鎮臨重修舊好,奈何後來又遭淩王破壞,實在遺憾。今兒與誠王意外相逢,倒不如相逢一笑泯恩仇……”


    “好一句相逢一笑泯恩仇。”封承乾眼中閃過不明神色,嘴角的輕蔑卻更濃重了幾分,他無視周興的緊張,咄咄逼人地將手中長劍又朝那小矮子逼近了幾分。


    小矮子嚇破了膽,拚了命地往周興身後藏,嘴裏還嘰嘰咕咕地嚷嚷著:“周興!救我!救我!你今兒要是能保住我,我定會讓父王重重賞賜你的!”


    對麵站著的這個竟然就是傳說中的鎮臨誠王啊喂!


    據說他嗜殺如命,殺人不眨眼,住在屍骨砌城的屋子裏,每天每天都要喝人血,震怒之下甚至能生吃活人!


    今天怎麽這樣倒黴,遇到誰不好,竟然會遇到這樣的煞神!


    周興在心裏暗暗罵一句小王八羔子。


    但礙於德親王,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便又朝封承乾深深作揖:“還請誠王三思,涼州與鎮臨之間本該友好共處才是,如今的局麵對誰而言都不利。”


    封承乾這才將視線從小矮子身上移開。


    隻不過,光是被封承乾凝視著,周興竟覺得肩頭都沉重了起來,那本該無聲無息的威壓,竟如有實質,教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就在他搜腸刮肚地琢磨著該怎麽辦時,卻聽封承乾沉緩地開了口問道:“既然是要友好共處,你們又緣何綁走我鎮臨女子?”


    周興愕然,小矮子臉色越發慘白。他們帶來的那些個將士,一時間也不禁相互對望,麵露心虛之色。


    封承乾原本也隻是試探,這迴臉色是徹徹底底地黑了,焦急和揪心險些令他情緒失控,而滔天憤怒也猶如潮水鋪天蓋地湧來!


    身旁黑大黑二的臉色也驟然變得沉重,淩厲殺氣絲毫不帶遮掩。


    那小矮子還猶在掙紮:“你們胡說八道什麽!我沒有!我才沒有抓什麽女人!”


    無異於不打自招。


    周興將軍這會兒真的腸子都悔青了,尋思著自己幹什麽不好,偏偏要著了這臭小子的道,幫這臭小子幹壞事。


    趕緊將那小矮子給拎了出來,附和著封承乾勸道:“少當家,此事既然已經被誠王知曉,您就莫要糊塗,趕緊將人還了吧,誠王大人大量,咱們也隻是無意間抓錯了人,誠王爺定不會與咱們計較的。”


    那小矮子可聽不懂周興的暗示,他看著封承乾,是怎麽看怎麽覺得害怕,覺得就算自己交了人,封承乾也不會放過他。


    所以一口咬死了:“我沒有!我沒有!你們不要亂說,我聽都聽不懂!”


    黑二朝周圍士兵使了個眼色,眾人悄悄逼近,似要將這二十多人直接包圍抓起。


    小矮子意識到了這點,慌得簡直快要無法唿吸。


    卻就在這幾乎絕望的關頭,他突然就想起了,他老爹之前似乎給過他一個啥玩意。


    趕緊從懷裏胡亂地一通翻找,還真翻出個細長的小圓管來。


    封承乾瞧著眼熟,眼疾手快要以劍挑開,那小矮子卻也不知哪裏爆發出的求生欲望,在千鈞一發之際,還是把那小圓管上方的蓋子給揭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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