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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雲意隻覺得整個人都在飄。


    幾乎都不需要她腳沾地,飄著飄著,整個人就直接迴了房間。


    鼻腔中充斥著的都是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清冽好聞,是封承乾身上獨有的味道。


    好容易進了屋,她剛要說話,他卻順手就帶上了房門的插銷,然後攬住她的腰肢,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目光之中藏著的是濃濃的侵略性,黑色的深眸仿佛要將她吞噬其中,他毫不遮掩對她的渴望和喜歡。


    柳雲意被他這樣毫無遮掩地打量著,竟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結果也就這麽幾步,腿正好碰上了床沿。


    她試圖穩住身子,結果某人卻壞心眼地伸出了手指,隻是輕輕地戳了下她的肩膀,她整個人就直接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這樣被動的小白兔形象可不適合她,雖然被觸碰的曖昧很刺激,但她也喜歡掌控局勢的感覺。


    故而倒下的同時,她伸手抓住了他的領口,迫使他也跟著倒了下來。


    但她卻忽略了,他身上穿著的是盔甲,壓在她身上的盔甲少說十幾斤的重量,第一下她直接就沒喘上氣。


    封承乾趕緊支起上半身,關切地詢問:“沒事吧?”


    柳雲意緩了口氣,咬牙撐到痛楚散去,才搖搖頭。


    這也太慘了……她尋思著。


    隨即,兩人視線撞在一起,相互對望著對望著,不約而同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太傻了!”柳雲意眼角都沁出了眼淚。


    什麽久別勝新婚,什麽曖昧浪漫,不存在的,她發誓她下次絕不會在他穿著盔甲時候,和他勾勾纏了,稍有不慎小命難保啊喂!


    封承乾也勾著嘴角失笑,笑她的笨拙和可愛。


    不過浪漫旖旎的氣氛確實沒了,他奔波勞累,幹脆翻身在她身側躺下,與她並排望著頭頂的紗幔。


    “粉色?”他不著痕跡地撇了撇嘴角,嫌棄之意不言而喻。


    “原本的挺好,等會兒叫人換迴去。”


    堂堂王爺,在外一唿萬應,誰能想他夜裏睡的床上卻係著粉色紗幔?不行不行,太可笑了!


    柳雲意則哼哼道:“不換!這房間裏全是你的東西,我也想要加點我選擇的東西嘛。”


    一句聽起來好像再尋常不過的話,帶著軟軟的撒嬌的語氣,卻無端地嵌入了他的心裏。


    兩個人一張床,一間房,不就是將自己的生活,與對方的生活,不停交錯的過程嘛。


    罷了罷了,粉色就粉色吧,反正旁人也不會知道,就由著她任性一下。


    封承乾暗道,自己與柳雲意在一塊相處久了,底線什麽的似乎越來越鬆懈了,真不知是好是壞。


    但扭頭打量她時,卻清楚地瞧見她眼下淡淡的烏青色,他頓時又心疼了。


    “這些日辛苦了。”他歎道。


    她的一縷青絲正好散落在他的手邊,他便捉起輕輕把玩,感受著略微的涼意。


    柳雲意可不會裝堅強,頓時連連點頭:“農業部部長是不容易,這些天快把我腰都給累斷了,不過我這身子正好太弱了,有機會練練也不錯。”


    聽聽,這哪裏是個賢淑溫婉的王妃該說的話?


    作為小妻子,不應該更加溫柔體貼嘛?


    大概柳雲意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這點,便象征性地反問道:“你這些日都做什麽去了?看你也很辛苦的樣子。”


    封承乾暗暗道聲,這小妮子總算有點進步,知道體貼人了。


    嘴上則淡淡笑道:“催債去了。”


    催債?


    封承乾去找鎮臨各大家族,各大財主要銀子這事,柳雲意已經聽黑大說了的,卻不想封承乾將次形容為催債,一時間差點沒笑出聲來。


    封承乾的催債,在那些人看來,估計和明搶沒啥區別。


    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也沒錯——雷格將鎮臨治理得一團亂,富人吃窮人,富人越來越富有,窮人則原來越貧窮。


    雖說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但是律法上的傾斜不公所導致的貧富失衡,由掌權者進行一下主觀調節,其實算得上是一件喜聞樂見的事情。


    柳雲意好奇:“催債催到多少兩?”


    封承乾被逗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頭。


    “多少兩?你確定要用兩?”某王爺覺得自己遭到了小看,並且非常不服氣。


    他伸出三根手指在她麵前晃了晃,神情淡定深藏功與名。


    柳雲意驚喜:“三萬兩?不少了啊!”


    結果話音方落,就被他無情地敲了下腦袋。


    “沒出息的小笨蛋,”封承乾語氣有點點無奈,同時卻也夾雜著一絲諷刺:“是三十萬,零五千兩。”


    “臥槽!!”柳雲意直接被驚呆,整個人也隨之從床上翻坐而起,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封承乾:“三十萬兩五千銀子??”


    封承乾肯定地點了點頭,柳雲意卻還是不敢相信現實。


    不都說鎮臨是個超級窮光蛋嘛,結果封承乾隻是勒索,呸呸,隻是去找幾個財主喝喝茶,就能要到三十萬兩銀子,真的假的!


    想她在京城累死累活地奮鬥了大半年,還愣是把自己給整成了京城風雲人物,最後林林總總加在一起算計,淨盈利也就十二萬兩出頭。


    最大頭的收入,還得虧女王支持生意,不然可上不了這個金額哩。


    現在想想,虧她以前竟然真的相信封承乾向她哭窮,當時還是太年輕太好騙,這位爺才是真正的藏而不露好嘛!


    柳雲意陷入了震驚之中,封承乾的神情則是萬分平靜。


    平靜過了頭,眸子也就隨之顯出了幾分悲涼。


    “隻去了周邊六家。”若不然還能要到更多。


    那些個財主這些年斂財無數,有正當的,也有不正當的。


    封承乾還算個好說話的,明碼標價要對方交錢保平安,過往便可一概不究,日後清白即可。若是不與他配合,那他就隻能從對方過往的記錄中揪點貓膩出來,順勢直接抄家充國庫。


    如此條件下,各家財主們當然是非常的配合,也就順順利利地讓封承乾直接討迴了三十萬兩銀子。


    隻是越到後邊,越覺得諷刺和氣怒。


    這些金銀錢財都取自百姓,可即便他封承乾將這些銀子要到手,即便他逐一發還給百姓,卻也沒法幫助百姓恢複往日的生活水平。


    就算有銀子,他們也買不到食物,這樣銀子又有什麽意義呢?


    根本上,什麽都沒有變化啊。


    說到底,雷格將鎮臨糟蹋得太過了,這一切創傷,都需要一個極漫長的過程才能恢複。


    柳雲意則數了數,去了六家,要到三十萬,說明每家五萬兩。


    “這個五千兩又是怎麽迴事?”難不成是附送的小費,也太大方了罷?


    封承乾卻揉了揉她的發,淡淡道:“軍師的事,我聽說了。他在門外堵著你,故意給你難堪,讓你受委屈了。”


    柳雲意擺擺手:“害,多大點事,他給不了我委屈受,我已經找他討迴來了,反倒是他可能覺得怪委屈的才對。”


    “嗬嗬,不愧是雲意,那一巴掌可不輕。”封承乾的笑容中終於多了些輕鬆,隻覺得聽著她說話,心情都會變好起來。


    柳雲意尋思著,顧軍師能有那樣的底氣,說明他以前和封承乾的關係,確實應該不錯。


    那自己當街打了顧軍師,或許會徹底壞了他們的關係?


    雖然自己看不上那人的人品,但對方對封承乾來說,可能大有用途……


    頓時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你不會怪我吧?”


    不料封承乾卻道:“軍師無狀,王妃親自教育,字字發自肺腑,感天動地!顧軍師自覺受益良多,故而主動上繳五千兩銀錢賠罪……”


    封承乾說的一本正經,柳雲意卻不禁愣了愣,繼而不禁哈哈大笑。


    她可真是愛死了封承乾這性格,簡直聽他說一輩子的話,她都不會覺得厭煩。


    “哈哈,告訴顧軍師,我原諒他了!”


    封承乾則隨之從懷中抽出來五千兩銀票,明明白白地遞到了她的手邊。


    “農業既是為了鎮臨,自然該由本王出錢。雲意下次莫要再自掏腰包,本王在京中已是背負著軟飯名聲,總不能到了鎮臨還洗不幹淨?”他一本正經悠然笑道:“況且,本王身後的錢袋子可多的去了,敲打敲打便能得許多。”


    可不是呢嘛,連軍師都能輕鬆掏出來五千兩,雖然比不上五萬兩來得驚人,卻也不是小金額了!


    隻不過,這件事情嚴格說起來,卻也並不能讓人感覺愉快——雷格在位,就連被他疏遠的軍師,都能趁著他的風氣斂財藏金銀……


    這鎮臨,還真是被攪和成了一團渾水,該好好清淨一遍了!


    柳雲意不知封承乾心裏在敲著算盤,她拿著五千兩,卻也是第一次沒因為擁有銀子而覺得開心。


    “我原本拿出五千兩,是想要買些種子和糧食的,但顯然買不到,現在其實不用了。”她把銀票推迴給他:“百廢待興,你比我需要。”


    封承乾卻沒接,而是微微挑起了半邊眉頭:“誰和你說買不到?”


    柳雲意著實被驚了一下,旋即大喜:“你有辦法買到?”


    封承乾似乎就等著她問這個問題。


    聞言,他眉眼微微揚起弧度,頗有些故作神秘的感覺,道:“雲意莫不是忘了,咱們還有位朋友叫做孟爺……”


    遠在京城的某人,突然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柳雲意則是驚喜。


    她當然知道孟爺神通廣大,也知道孟爺真正的主宰者,其實就是麵前這位爺。


    隻不過此前並沒怎麽見他與暗市之間產生關係,直到方才聽他雲淡風輕這樣一句,頓時覺得封承乾果然帥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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