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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以安瞅準機會,也跟著怒喝:“世子與我身陷危難,若不是我們二人聯合才僥幸活下,你們怕是壓根就沒機會見著我們了!這會兒卻責問我們為何沒捉住誠王?難不成要我與世子用性命來拖延,才能等你們不緊不慢地過來抓人?”


    ???禁軍奉聖旨前來監督封輕舟,打從出了京城,就對封輕舟處處挑刺不信任。


    ?而今日午後,封輕舟突然一聲招唿不打,領兵直接就離開了營地,更無疑引爆了禁軍們心中的疑惑。故而方才,那領軍才會氣勢洶洶地去質問封輕舟行蹤。


    本來他們畢竟在理的,結果這下倒好,輕舟落馬手脫臼,本來是輕舟擅自行動疑點重重,卻莫名成了眾人護駕不利,禁軍失職了。


    傅以安揪著禁軍便是一頓訓斥,訓他們目中無人,訓他們怠慢欺辱堂堂世子。


    什麽?不承認!


    世子胳膊都給整脫臼了,三千多人可全都看在眼裏呢!


    禁軍們被懟的無話可說,又記掛著封承乾這會兒可能才逃跑不久,一番思量,五十多人齊齊駕馬開始追蹤。


    怎料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封輕舟就率領大部隊去了附近的城鎮。


    做什麽?


    自然是“養病”啊!


    傅小將軍渾身是傷,他還被整得胳膊脫臼,傷得這樣厲害,他們可沒法繼續追人了呀!


    又趁著禁軍一時半會兒迴不來,封輕舟直接一紙文書送去了京城,哭訴自己胳膊斷了,哭訴傅以安差點命喪邊漠。如今兩人都已經喪失領軍作戰的能力了,還請皇上莫怪,咱倆也隻能打道迴府了不是。


    文書八百裏加急,沒出三天就送到了京城。


    封至誠立於城牆遙望遠方,京中連日的大雨今日才停歇,京城上空陰沉沉的黑雲卻仍不曾散去。


    像是壓在人心頭的巨石,教人喘不過氣。


    將文書隨意揉折後拋給孫公公,封至誠麵無表情道:“你怎麽看?”


    孫公公窒了窒才鬥膽道:“世子爺聰慧,此事於他甚是為難,不管禁軍是否真心冒犯,如此一來他也有了光明正大逃避的理由。。”


    封至誠聞言,淡淡瞥了孫公公一眼,倒是不見怒意。


    “輕舟與承乾一貫走得近,他不願與承乾撕破臉,寧願違抗朕的旨意。”


    孫公公聽得心驚,趕緊作揖道:“世子爺就算追上誠王,卻也不是對手。再者,傅小將軍又是傅大將軍獨子,備受寵愛,世子爺此舉也是合乎情理……”


    封至誠眼中不禁閃過絲絲冷意:“孫公公,你對輕舟倒是上心。”


    危險的語氣,已含著警告意味。


    孫公公是個人精,但今兒卻像是鐵了心要撞南牆似得,被封至誠這樣說了,他僅僅隻是後退了半步,麵露驚慌和躊躇,不過片刻卻又道:“咱家也是瞧皇上重視世子,不願皇上因此而與世子生分了。再說了,皇帝,睿王如今也快至花甲……””


    花甲?


    還真是。


    睿王年紀偏大,倒是一貫不爭不搶,之前輕舟輕舞雙雙出事,便已經惹人非議論,若是此次輕舟再被責問,未免寒了超朝中老人們的心。


    如今白相隨已死,白家被抄,但白相底下條條脈絡,卻還沒完全被揪出,隨時都有可能聯合再起波瀾。


    此情此景之下,籠絡老臣自是緊要之事!


    孫公公把話說完,便趕緊低下了頭,卻能清楚地感覺到皇帝的視線落在他頭頂,犀利而冷漠,像是要剖開他腦門一探究竟似得。


    “把消息送去傅家,請傅將軍安心去南疆。”


    說罷,封至誠便徑直轉身,慢悠悠地走到了宮牆遠處,瞭望天地盛京,以及那些來不及修複的斷壁殘垣。


    感受到懸在頭頂的視線轉移,孫公公忙不迭地鬆了口氣,竟有幾分劫後餘生的恍惚感。


    也正是這時,才發覺手心不知何時汗濕一片。


    伴君如伴虎,偏偏這位主子又是個喜怒無常的,當真是說每一句話都要在心裏提前揣摩一番,就怕b一不小心說錯了,惹火上身。


    可不知怎的,孫公公抬眼望向封至誠的背影,卻忽然覺得,他的背影看起來似乎格外的孤單。


    雖然他平日裏就喜怒不形於色,但自打逼宮發生後,誠王領軍殺出京城,皇上整個人似乎也被帶走了神魂般,留在這皇城內的隻是個沒有情感的空殼而已……


    迴過神,意識到自己方才的想法實屬大不敬,孫公公趕緊整理了表情,而後火速命人將文書送去了傅家。


    傅小將軍為追蹤誠王,擅自領兵離京,傅大將軍擔心受怕,若是再不給他遞去好消息,他這種狀態跑去南疆,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至於封輕舟幹的這事,依著孫公公多年來對封至誠的了解,了不起就隻是幾句訓斥而已,皇上並不會給予重罰。


    一方麵,輕舟還算有分寸,而另一方麵……皇上對自己這位胞弟,雖一心想要殺之而後快,可實際上卻又比誰都來得不舍啊……


    然而世事無常,黑夜白日不可共存,有些人,是天生就要站在對立麵的。


    ……


    輕舟帶走了傅以安,同時也帶走了威脅最大的追兵隊伍。


    禁軍不知封承乾等人最後是打哪個方向走的,茫然搜尋無果,最終也隻能打道迴府。


    後邊的路,沒了各方麵的威脅,自然也就好走了許多。


    眾人繞開了禁軍可能行進的路線,繼續北上,跋涉了五六日,終於在某個午後,迎來了浩浩蕩蕩成千上萬的將士。


    彼時柳雲意正在午休,迷迷糊糊被行軍的驚天陣仗驚醒,一時間隻覺得整片土地都在輕顫。


    地震了?這麽倒黴?


    柳雲意趕緊睜眼,結果抬頭便見不遠處站著黑壓壓一群人。


    這幾日她被追兵追得有點後怕,見此第一反應就是扭頭要逃。


    封承乾及時拉住了她的手,迫使她冷靜下來。


    “雲意,咱們快到家了。”她聽到封承乾如此說道,那雙眼雖然總是彎彎的,卻難得有今日這樣輕鬆的笑意。


    柳雲意心底的焦慮一下子就鬆懈了。


    來古代這樣久,住過的地方也有許多處卻沒有一處稱得上是家。她知道封承乾這話是對她說的,憐惜她在柳家孤苦無依受盡委屈,想要許她一個安寧安定。


    可實際上對現在的她來說……


    “王爺在的地方,便是我的家。”笑嘻嘻地超封承乾眨了眨眼,這話倒是真心實意。


    “本王亦然!”封承乾動容地握住了她的手,眉目間仿佛有星河流淌般耀眼動人。


    越接近鎮臨,他便越發地擺脫了京中那個閑王的假麵,整個人都變得真實起來。


    封承乾話落的同時,那浩浩蕩蕩的隊伍就行到了眼前,領頭的將士高喝,士兵們一唿百應氣震山河,旋即所有人單膝跪地朝封承乾作揖。


    “叩見王爺,王爺千歲!”


    抬起頭來,是一張張熱誠而興奮地臉龐,舉止間更是對封承乾的敬畏和擁護。


    不是幾十人,不是幾百人,而是足足上萬人!


    一眼望去無邊際!


    柳雲意突然就有點被感動到了。在京城處處受製受壓迫的封承乾,卻是鎮臨這片土地上所有人敬重的大將,是這片土地唯一的王啊!


    領軍的將軍是封承乾當年的舊部之一。


    年輕的將領三年不見,已經老成了不少,見了封承乾之後,堂堂七尺男兒竟略微地紅了眼眶,沉痛道:“吾等救駕來遲,王爺恕罪!”


    封承乾趕緊將他扶起,緩緩搖頭,隻道:“無需自責,啟程吧。”


    不緊不慢的話語,卻格外地有力量。


    那小將軍大受鼓舞,趕緊把眼淚收迴,朝封承乾深深做了一揖,旋即便有數輛馬車自隊伍中緩緩而來。


    柳雲意獨自一輛,受傷的士兵們分坐幾輛,封承乾則堅持騎馬而行。


    盡管多日跋涉他亦體力不支,但他比誰都明白鎮臨人對他的歡迎和期待,他自然要以最英挺的模樣,接受他子民們的朝拜。


    隊伍再次啟程,隻不過這次不再隻是十幾人的隊伍。他們也無需再東躲西藏,而能光明正大地前行。


    多日的顛沛流離總算到了頭,柳雲意安心地窩在了馬車裏,終於得以感受這難得的平靜和安寧。


    偶爾撥開簾子朝外看去,遙遙便能瞧見封承乾遠去的身影,勃勃英姿,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柳雲意突然就有點理解了,傳聞封承乾十五歲凱旋入京,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引得全京城女子為之癲狂,也理解了白婉婷那樣驕傲的大家閨秀,為何會對封承乾念念不忘,由愛生恨。


    騎著馬統領千萬人的封承乾,與京城中浪蕩庸碌的閑王,果真是判若兩人!


    柳雲意心想,這次離京的決定,果真不算虧~


    馬車行了兩日,在左右護衛的提醒下,終於是入了鎮臨境內。


    隻不過有點出乎柳雲意的預料……


    因為此前已經有無數人給她打了預防針,關於鎮臨的描述,不論如何都逃不開一個窮字。


    柳雲意對此也算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設想了入境之後,可能一路上到處都是破敗的土房,以及流離失所的難民之類。情況再慘一點,可能還會發生瘟疫什麽的,死人無數。


    然而真實所見卻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


    途徑了四五個小城鎮,與離開京城後所見的那些城鎮,似乎並未二樣!


    城鎮街道整潔,往來皆是販夫走卒和行人,屋舍倒是沒有別處來的高,但也是為了適應鎮臨寒冷的氣溫。


    傍晚時分,在將領的安排下,大軍駐紮於某個小城郊外,封承乾和柳雲意等人則入了城歇息。畢竟溫度是越發地冷了,他們身上卻穿的單薄,還得多加幾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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