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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她反手一把掐住了他的手,居高臨下地瞧著他,看似漫不經心說出口的話卻分外犀利。


    “封承乾,事已至此了,那你覺得接下來我該怎麽辦?”


    她一臉正色,說出口的話亦是霸氣側漏,不許他迴避。


    往日隻見他對她步步緊逼,甚至於有些咄咄逼人。


    他以為自己習慣了追著她跑,也習慣了她事事被動,隻不過時間久了,難免會疑惑,她心裏是否有他,又或是因為他逼得太緊才與他在一起。


    心底不禁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即便是他,似乎此生卻也是第一次有這種微妙的緊張感。


    明明都快要而立之年了,也是經曆過風沙大浪的人,眼下卻像是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似的,這感覺著實陌生。


    他當然想要她一起走,但他並不想強行控製她的意願,畢竟……


    “說起來,本王當初寫與你的休書……”


    “撕了。”是毫不猶豫的聲音,她聲音脆脆的很是好聽。


    “撕了??”封承乾驚訝抬眸,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她當初是那麽重視那張休書,甚至可以說,正是因為有了休書,她才願意放心地嫁給他的。


    可她現在卻說,她竟然把休書給撕了!!


    封承乾熾熱而充滿疑惑的目光,把柳雲意看得也有些不自在起來。


    聳聳肩,她故作無所謂道:“其實我早就撕了,那東西本來是意義是後悔藥,但現在你我都已經綁的這麽深了,這後悔藥已經沒什麽用途了,我就幹脆給撕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短短一番話,聽得他心情都跟著躁動起來。


    原本已經體力消耗殆盡的身軀,莫名地湧起一股力量,他緊緊地凝視著她,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熾熱。


    柳雲意本來還想再擺擺架子的,但被他過於火熱的目光注視著,她實在沒法置之不理。


    神情也認真起來:“封承乾,我是你的王妃,日後你遇到什麽事情都可以和我商量著來,要是再像這次這樣故意瞞著我,甚至還想把我托付給別人……你自己看著辦,我絕不會原諒你!”


    她暗暗咬牙,臉頰卻微紅。


    封承乾瞧著瞧著,眸子越發地深了,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給裝入心底裏似的。


    看了好一會兒,他頹然無力地往後倒了下去。


    隻不過不同於之前倒下時的疲倦,這次他卻是因為欣喜,以及差點錯失的懊悔。


    心裏的情緒來來去去,抓著她的手卻是越發地收緊了。


    不想鬆開,說什麽也不想鬆開!


    不過他向來不擅長說那些柔膩的情話,麵對著她亮晶晶的眸子,他最終說出口的話,卻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那本王這些日子的忍耐,不就完全是無用功了,早知如此,還不如直接把你吃了幹淨!”


    柳雲意聞言先是微微一怔,接著便徹底被逗樂了,也總算知道,堂堂誠王也有這樣悶騷的一麵。


    她還當他夜夜柳下惠,與她蓋棉被純聊天始終還能一身正氣,卻沒想到他其實忍的也很辛苦的亞子。


    這人啊,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可愛了?


    說話間,黑二與黑四已經整理了十幾匹馬,隨時等著啟程離開。


    一旁江晏城已經安排暗市高手們統統撤離,與封承乾遠遠頷首,他亦毫不猶豫轉身離去——此次事件,看似他是被逼得山窮水盡,可實際上他其實也隻是將計就計罷了。


    不管封至誠是否有法子對付白相,他都打算幫封至誠了結了白相和獻王這個威脅,然後離開京城。


    但他慣來都是未雨綢繆,離開京城後,暗市便成了他與京城之間唯一的維係。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說到底還是防患未然,免得日後多生事端罷了。


    “已經耽擱很久了,走吧。”


    一改方才疲倦頹然,封承乾自屍山中站起身,神情已是從容萬分。


    眾人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聞言,毫不猶豫翻身上馬,收起廝殺過後的疲憊,再次不約而同地將目標對向了城門方向。


    封承乾騎上馬背,朝柳雲意伸去了手:“接下來的路可不好走。”


    柳雲意毫不猶豫將手遞上,嘴裏說的卻是:“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哈哈哈哈!”這樣霸氣又潑辣,果真是他心愛的姑娘。


    至此,封承乾便再也沒了顧忌,將柳雲意攬入懷中,率領十多人,直朝城外而去。


    城南和玄武街的火,直到天將亮,才完全熄滅。


    這一夜發生了許多,但實際上卻又好像並沒什麽改變,唯一的區別隻不過是京城少了位王爺而已。


    百姓們慶幸重新得到了風平浪靜,慶幸戰火並沒燒到自己身上。


    隻是街頭巷尾見處處可見的廝殺痕跡,以及街道上正在被收拾整理的那些屍體,著實令人心寒。


    趁這時,宮中出了聖旨。


    白相勾結獻王造反,誠王亦參與其中,其心可誅!現已得到消息誠王欲逃亡鎮臨,故皇上派親兵全力追蹤,誓要將誠王追迴問罪!


    對於封承乾舍身救主,以及他率領親兵與白相方廝殺的事跡,自然是一點都沒透露。


    此消息一出,全城愕然。


    白相和劉副衛都已被抓,隻有封承乾還逃亡,這確實說不過去。


    京城這些將士們,許多都是京城本地人,父母皆在,卻隻能白發人送黑發人,著實令人悲慟。


    得知了封承乾居然還“逍遙法外”,對他自然是極盡譴責,簡直恨不得自己也加入軍隊,前去鎮臨聲討封承乾,最好將他千刀萬剮才甘心。


    隻有朝臣們對此懷有深深擔憂……


    封承乾是否有功,對他們來說其實都不重要,但隻要封承乾離開了京城,那他必然就是有罪的!


    那樣一個曾經叱吒風雲的猛獸,若不能將他束縛控製住,那就等同於放虎歸山給自己留下隱患,也給大越的江山帶來了威脅。


    假以時日封承乾若是有了足夠的底氣,屆時兵臨城下,想想就令人心驚!


    但在此之前,最應該處置的,不應該是獻王麽?


    白相已經被捕,由大理寺嚴刑審問,白府已經被抄,其餘涉事大臣自然一個個都被揪了出來,全都逃不了幹係。


    謀反可不是什麽小事,必然都得砍頭問罪,家產自然也都全部充公,而他們家中的男嗣全都發配邊遠蠻荒之地,女子則流為娼妓,也正是隻有如此嚴刑才能鎮得住其他蠢動之人。


    可皇上解決了這些人之後,卻將獻王暫時擱下了,反而幾乎調動了所有能調動的士兵,前去追殺封承乾一行人。


    且不說獻王會不會趁機逃竄,若是獻王野心再大點,趁著皇城空虛,卷土重來的話,該如何是好?


    如今一戰,京城已是損了元氣,若是再與封承乾糾纏,損失更為慘重,倒是還能應付得了獻王??


    “誠王不是說,獻王大軍被他設計攔在了蜀中麽,不是是什麽法子攔的,又是否攔得住。”


    “這邊消息傳去蜀中,最少也得三四日,若是獻王未得到白相被捕的消息,率領大軍在這個時候殺來京城……”


    天!


    事關身家性命,眾臣嚇得紛紛入宮求見皇帝,誓要請封至誠收迴成命。事情有輕重緩急,誠王確實該死,確實非常可惡,但眼下最該對付的人並不是他,把將士們召迴討伐獻王才是正理啊!


    然而所有入宮的大臣們,卻全都被攔在了大殿之外,皇帝一個人在大殿內坐了一早上,誰也不見。


    大臣們也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了,可像今天這樣危急的卻還是頭一遭。


    相顧無言,最後是玉太傅和高侯爺拍了板子——闖!


    事關性命,確實不闖不行,況且法不責眾,這麽多人一起闖,也不怕皇上針對個別。


    眾臣紛紛加入,氣勢洶洶便推開了守門的士兵,二話不說就朝裏頭闖。


    然而房推開門前幾個鐵甲侍衛,那大門卻驀地從裏頭打開,瞬間閃出來二十多名金甲侍衛,各個深情冷肅不可冒犯。


    眾臣們自然被驚住了,同時也深深地明白了皇上的厲害,畢竟在今日之前,他們可從未聽說過,皇上竟培養了這樣一批無往不利的金甲兵!


    太傅麵上難掩憤怒:“你們讓開!再攔著,京城就要遭殃了!”


    金甲兵卻壓根聽不進話:“太傅息怒,吾等隻聽皇上命令。”


    “你們!你們去告訴皇上,若是再避而不見,老身就活活撞死在這台階上!”太傅氣得聲音都在發顫。


    金甲兵的領隊麵露為難:“太傅珍重身體……”卻依然沒有要退開的意思。


    太傅並非冠冕堂皇之輩,他是真的憂國憂民,怒急之下,深深地朝高侯爺投去視線:“侯爺定要堅持,讓皇上明白此事不能兒戲!”


    說罷,扭頭就朝著不遠處的白玉欄杆衝了過去。


    輕舟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見太傅剛有動作,就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太傅的袖子,旋即整個人閃身擋在了太傅身前,吃了太傅重重一聲撞擊,這才終於沒讓太傅血濺當場。


    “老師不能死,老師還有許多話要對聖上說,若是死了,聖上也會懊悔的。”他趕緊勸說道,試圖穩定太傅的情緒。


    太傅微微一窒,終究隻能發出一聲無奈長歎。


    聖上如此任性,稍有不慎,遭殃的便是大越所有百姓,若是一切真的發生了,那他現在死或不死都沒區別了啊!!


    卻就在這時,殿門開了一小條縫,孫公公快步邁出。所有大臣們都急慌慌地迎了上去,孫公公苦笑著迴避了所有提問,而是徑直走到輕舟和太傅麵前。


    “太傅身子要緊,切莫衝動行事。”又道:“世子爺,聖上召見,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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