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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副衛是個粗人,本來還沒怎麽意識到這點,被封承乾一說破,氣得趕緊朝白相瞪去。


    然而沒想到啊沒想到,白相的那點兒小心思,全都被封承乾給算得準準的。


    “格你老子的,爺還說今晚這麽重要的大事,爺卻待在南門閑的要命。原來你還存了這樣的心思啊!幹!要不是獻王吩咐,老子早把你給撬了!”


    白相這時候臉色已經白的不能再白了,他麵如死灰地望著封承乾,如果眼神能殺人,他肯定將封承乾給千刀萬剮。


    同時也明白了,封至誠將封承乾丟出京城,表麵上是猜忌封承乾,以此做懲罰,實際上則是讓封承乾去辦事了。


    短短數天,也不知封承乾用了什麽法子,既把造反計劃給摸索了出來,同時還布置出了相應的對策。


    先是將獻王堵在了半路,並徹底斷了雙方的聯係,同時又往京城這邊製造了假象,將計就計誘使自己和劉副衛舉兵造反。


    可這事,實在怪不得白相。


    他機關算盡,卻始終料算不到,封至誠都把封承乾逼得山窮水盡了,封承乾竟然還願意替封至誠辦事!


    堂堂鎮臨誠王,當年是多麽叱吒風雲的人物,如今當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任勞任怨地給封至誠做走狗!


    這時候最快反應過來的人,卻反而是皇後。


    方才被丞相推倒在地,疼得她臉色雪白慘叫連連,隻覺得一股鮮血自身體內流出,似乎連性命也要抓不住。


    又見如今情勢反轉似已成定局,她強忍著劇痛,扭頭就朝著封至誠跪了下去,顫抖著身子如同枝頭落葉,不停磕頭痛哭。


    “皇上英明,皇上饒了臣妾,都是白相指使了臣妾,拿沈家上下幾百條性命來威脅臣妾的……”


    臭婊子!


    不過是允諾她,事成之後讓她兒子做儲君,她就乖乖上了鉤。現在倒好,裝可憐倒打一耙!


    白相氣得吐血。


    尤不甘心地暗暗算計著,自己這邊人數雖然處於劣勢,但封至誠和封承乾這邊人數也不見得多。


    若是能將戰場移向宮外,得到工部刑部方麵支持,就算不見得能贏,但或許還能逃出一線生機!


    想到這,他當即朝親衛遞了個眼色。


    旋即雙方配合,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了皇後,三兩下將丫鬟太監們踢開。


    親衛扣住了皇後脖子,將她拖起,白相則惡狠狠地瞪向封至誠:“叫門口的人都滾開,讓我們出去,否則……”


    皇後這下是徹底顧不上風度了,性命堪憂之際,她涕泗橫流:“救命!皇上救命,救救咱們的孩兒!”


    然而迴應她的,卻是封至誠冷冷取過了身旁侍衛手中的弩箭,毫不猶豫將一箭射出。


    白相嚇得趕緊往皇後身後躲去,於是這一箭自然而然地,正中皇後命門!


    僅僅隻是一眨眼的事兒,方才還尖叫著哭喊著的女人,瞬間就沒了生息。


    而這一箭,也徹底打亂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所有人都如同驚弓之鳥,無一例外地舉起了手中武器,朝著對麵人刀劍相向,場麵隨之一片混亂!


    宮殿兩側倒是安排了許多弓箭手,這時候卻發揮不了多少作用,白相和劉副衛等人如今已是破釜沉舟,拚著命地往殿外闖。


    混亂中,白相的死士們鋌而走險,欲圖趁亂刺殺封至誠。


    不要命的人,在想要活命的人麵前,總是占有一定先機的。


    金甲侍衛們應接不暇,竟還真被死士們給逼近了封至誠。


    衝的最快的,更是距離封至誠不過兩丈遠距離!


    這時候再給弓弩上箭已經來不及了,封至誠眼中閃過濃濃厲色,心底深處卻也有著一絲慌亂。


    卻就在這時,似乎聽到有個聲音在說:“低頭!”


    封至誠微微一窒。


    下一刻,一柄短箭就憑空飛來,以極其兇狠的力道穿透了該死士的心髒,直接將他紮出個窟窿。


    死士直接一命嗚唿,鮮血噴了封至誠滿臉,而那利劍也重重地落在了封至誠耳邊的位置上——入木三分的同時,將他的右耳也砍出了指甲大小的缺口!!


    稍有差池,方才這把劍可能連他的命也給收了,真不知封承乾是無意或是有意!


    也就是這麽會兒,趁著大部分金甲士兵都去保護皇帝,白相和劉副衛的人果真衝出了大殿,喊打喊殺之聲也被轉移去了殿外。


    封承乾卻像是個遊離在這一切之外的人,他裹著滿身的鮮血,不緊不慢地朝封至誠走來。


    盡管知道誠王應該是忠於皇上的,可金甲士兵們見了他這副羅刹模樣,還是忍不住朝封至誠身前擋了過去。


    封承乾瞧著瞧著,大概是覺得有趣,忍不住輕笑出聲。


    足下長靴一步一步踏在金殿的台階上,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龍椅。


    過於高大的身形,有著天然的威懾力,金甲士兵們更加警惕,不敢鬆懈分毫。


    直到封至誠的聲音響起:“讓開。”


    眾人紛紛一怔。


    封承乾卻直接抬手將他們給撥開了,接著直接走到封至誠身邊,扭頭看了眼封至誠被砍破了的耳朵。


    像是心情好好,他伸手撫向那入牆三分的長劍,居高臨下地睨著自己的好兄長。


    “本王還以為自己要做的,是舍命救主,卻不想皇兄其實早已是胸有成竹,早早安排了這滿殿堂的金甲將士!若是本王沒猜錯的話,皇兄的病也是假的,宮中無兵也是假的……甚至於白相覺得自己穩操勝券,其實也隻是他的錯覺罷了。”


    嘲諷的語氣,不輕不重,卻仿佛一塊巨石沉沉地壓了下來。


    幽深的黑瞳相互對望著,一個狂傲,一個冷酷。


    殿外的廝殺聲,對他們並未起到影響,相反,他們之間倒像是燃起了新的戰火。


    “你的腿,並沒有瘸。”封至誠鎮定地陳述著適時。


    而與此同時,眸中的情緒也變得微妙冷漠起來。


    封承乾不僅沒有瘸,相反,這腿比誰都強壯有力,方才廝殺時候,一腳都能踹翻兩人。


    而他這一身戰場上拿命練起來的武藝,卻也絲毫沒有退步的感覺,想來這些年私底下並沒有少練。


    都道鎮臨戰神,一人便是一支軍隊,此言雖有誇張,卻並不虛假!


    封承乾皮笑肉不笑地牽動了一下嘴角。


    提醒道:“臣弟的腿,沒有瘸,但皇兄你顯然也騙了臣弟,臣弟帶著幾千精兵殺入京城,皇兄隻憑這一點,隨時都能給臣弟扣上一個謀逆的罪名,臣弟猜的可對?”


    如果說封至誠以前還抓不住他把柄的話,這次全城百姓都能給他當見證。


    就算他聲明,自己是來救主的,但他的話又有幾人能信?


    封至誠似乎想說點什麽,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徐徐道:“承乾,你一直叫朕信任你,可實際上……你心裏又何曾信過朕?”


    “或許吧。”


    封承乾一把將劍從牆上拽了出來。


    旁邊虎視眈眈的侍衛長,見狀瞬間化身驚弓之鳥,大吼道:“誠王你想做什麽,速速將劍放下!”


    隨著他這一聲高喝,周圍的士兵們也隨之提起了警惕,各個將手中刀劍對準了封承乾,以備萬一。


    封承乾嘴角的譏諷越發明顯。


    “皇兄,此情此景,要臣弟如何信你?咱們還是莫要說這些有的沒的,臣弟舍命深入虎穴,替你拱出了白相和獻王這倆禍害,於情於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說罷他提著劍仰起了頭。


    侍衛長更著急了:“誠王你要是再不把劍放下,休怪我們不客氣!”


    封承乾聞言直接就是一聲冷笑,語氣是十足十的狂暴:“本王要動手,你們攔不住!”


    侍衛長麵上無光,怒及跺腳,見皇帝滿臉陰鷙,便趁機喝道:“禦前帶刀,冒犯君王,速將誠王拿下!”


    聲音方落下,周圍所有金甲士兵全都一窩蜂似得,朝封承乾湧了過去。


    而殿外,封承乾帶來的將士們還在廝殺,殿內卻已經在卸磨殺驢,此情此景,未免太過可笑。


    封至誠尚且有點走神,沒想到侍衛長竟然自作主張,見眼前一片大亂,封至誠頓時有點窩火,朝侍衛長瞪去一眼。


    正要開口喝止,然而封承乾卻像是為了印證方才那句話般,隻聽一陣舞刀弄劍的鏗鏘聲,瞬間七八名士兵被掃了個人仰馬翻。


    更多的士兵見此,越發急躁地湧了上來。


    然而那長劍在封承乾手中,卻恍若一條巨龍在人群中遊走,隻是那劍尖帶著凜然殺氣,隻須臾間,就以不可抵擋之勢直接殺到了侍衛長眼前。


    封承乾眯眼,歪頭一笑:“本王說了,你們攔不住!”


    侍衛長氣得臉紅脖子粗,隻不過在封承乾猛地將劍狠狠捅入他心髒之後,他的憤怒也僅僅隻能夠僵硬在臉上了而已。


    眾人都沒想到封承乾真的敢動手。


    大殿之上,並且殿外謀逆之徒還未抓住,封承乾竟然在這個關頭殺了皇上心腹!


    天!這與造反有什麽區別!!


    像是終於抓住了他的把柄,能夠給他判罪般,所有士兵都瘋了似得,隻要拿下他便是大功一件!


    並沒人注意到,這時殿外突然響起一陣號角聲,由遠至近。


    喧囂嘈雜聲中,封承乾到底還是或多或少地掛了點彩,滿身的猩紅,甚至讓人分不清哪些才是他的血跡。


    狠狠將劍捅入身後突襲之人的腹部,他冷冷地朝著自顧不暇之際不遠處的封至誠看了去,那陰沉沉的眉眼凝聚著濃濃煞氣,仿佛隨時都要朝封至誠襲去。


    然而草木皆兵之際,他卻冷冷開了口:“皇兄,還好臣弟也一如既往地沒有算錯你。”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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