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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四險些驚跳而起。


    “你怎麽知道!”他眉頭皺起,神情顯而易見地閃過絲絲緊張。


    柳雲意尋思著,這小屁孩是怕自己誤入歧途遇到危險,才會這麽緊張的。


    便把自己其實早已接觸過暗市,甚至連孟爺也見過一事,給瞞了下來。


    隻道:“不久前從接觸過的客人口中聽說的,他說暗市是這京城的反麵,繁華和緊密程度卻並不亞於京城,當真?”


    黑四皺了皺眉,似乎並不願告訴柳雲意實話。


    畢竟主子隻讓她保護王妃的安全,要是王妃真跑去了暗市遇到危險,那自己這次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可轉念一想,主子如今碰上了這樣大的危機,似乎不做點什麽太說不過去了……


    思量片刻,他道:“王妃信得過我,便由我去接觸暗市,看看能否探到王爺的消息。”


    柳雲意聞言,當即一口答應了下來:“成!”


    黑四做這種事情,確實比她合適。


    然而前腳剛送走黑四,後腳柳雲意便差阿肖,把之前從東平筆肆借的古籍送給了陳掌櫃。


    而古籍的某個角落裏,藏著一封她的字條,借由陳掌櫃之手托消息給暗鷹,希望暗鷹方麵也能提供點幫助。


    等待消息的過程終究是令人不安的。


    柳雲意隻能把所有心事繼續撲到廠子裏,讓工人努力作業,趕製即將交付給王江兩家的貨物。


    偏偏天不隨人願,這幾天秋雨怎麽也停不下來,烏壓壓的天氣像是巨石鎖在心頭,隨時都要將人給壓垮……


    “掌櫃!掌櫃的!”


    柳雲意一籌莫展之際,許叔突然找了過來,滿臉笑容像是有好消息。


    柳雲意以為終於有了封承乾的消息,瞬間喜上眉梢,匆匆迎了上去。


    然而近了之後,許叔卻樂嗬嗬道:“掌櫃的,您之前要的眉筆方子,算是研究出來了!”


    說話間,“研究小組”的老中醫也忙不迭地趕了過來,眉眼間盡是興奮之意。


    柳雲意卻聽得愣了一愣,笑容僵在嘴角,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不過眉筆方子?她沒記得把方子給他們啊?


    研究小組的方子,都建立在她從係統購買的方子的基礎上,再因地製宜選取相應材料,實現低成本高質量,進而量產。


    然而這陣子各種事情都湊一塊,忙得不可開交,她從孟爺手中購買的其他材料都用的差不多了,反倒是特意索要的雲母石,都被忘在了倉庫裏。


    但她忘了,研究小組各位可沒敢忘。


    柳雲意雖然沒有給出明確的方子,但當初也和他們討論過大致需要的材料,以及眉目最後所要求的效果,順滑且著色自然,質地軟糯。


    在這個基礎上,研究小組幾人甚至都沒需要柳雲意操心,就自己給研究出來了!


    這也是因為別的脂粉玩意做多了,孰能生巧罷。


    柳雲意拿起方子瞧了瞧,剛掃第一眼,旁邊的老中醫就按捺不住了。


    “我一直記得掌櫃的早前說的,畫眉的重點在於自然感,須得要原生眉毛根根分明的感覺在裏頭。但許多技巧不好的人是做不到這點的,我們就一直試圖想辦法解決,後來啊,一拍腦門就想到了!”


    老中醫捋了捋胡子,伸手指了指配方最前頭的何首烏和忍冬花,得意道:“世人皆知何首烏養發,實則也養眉,若是能將本來的眉毛給養好了,自然也就有根根分明的感覺了!


    其次的蜂蠟和油脂等物,再添以黑雲母增加些許亮澤感,這眉筆自然也就成了!”


    柳雲意來了興趣,又問:“可有實品?”


    “自然是有的!”老中醫正得意準備邀功,眉筆自然是帶在身上的。


    聽柳雲意問了,趕緊從懷中去掏。


    卻不料,掏啊掏,取出一瞧,那隻用棉布包裹著的眉筆,不知什麽時候竟然斷了個四分五裂!


    鍾叔看得臉色黑了黑:“老高你這,也做得太軟了,這都斷成什麽樣了!”


    一邊說,一邊打量柳雲意,生怕她生氣。


    那老中醫本來興衝衝的,卻碰上這預料之外的情況,臉色也隨之變得漆黑一片。


    他紅著臉支吾:“這這,掌櫃的說了,質地得軟糯,這能怪我嘛!”


    柳雲意趕緊安慰他:“確實不怪你,質地軟上色更容易些,總比質地硬卻每次上色都要刮皮膚來得好,畢竟咱們要的是眉筆,又不是炭筆。隻不過為了這筆不至於用的時候容易斷,咱們還得在外頭做個東西保護下。”


    老高聞言頓時精神了:“掌櫃的您主意多,您說。”


    柳雲意便取了張紙,畫了類似於鉛筆的筆,周圍以紙漿包裹眉筆,最外頭以一層膠質來加固。使用時候,削筆就完事了。


    老高和鍾叔見了,自然又是好一陣驚歎,暗道柳雲意果真是主意多多。


    說來有趣,眉筆本身所用的材料,是最常見的中藥,三文錢就能搞定一隻眉筆。


    反倒是包裝用的紙漿,可能會更貴一點,不過相加之下,收益還是非常可觀的!


    若是能成,以眉筆本身的高銷售,以及即將達成的高利潤,眉筆或許能成為織夢居除了粉底液外,收益最高的產品!


    這個好消息,總算將柳雲意從陰鬱的心情裏救了出來。


    接下來兩日,帶著鍾叔和老高,到處找造紙廠,努力為眉筆造外殼,倒也忙得不可開交。


    當然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黑四和暗鷹方麵,都沒能給她傳迴好消息。


    不料第三日的時候,京城突然出了大事——皇帝病了!


    並非前些日那種流言蜚語似的生病,而是皇帝早朝時候,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直接從龍椅上摔了下來,昏迷不醒。


    最後還是由侍衛們將他抬入寢宮的。


    消息如洪水直接衝破宮門,攔也攔不住,說的都是皇上積勞成疾,病入膏肓了!


    像是唯恐百姓們吃的瓜還不夠似的,當天下午,太後直接擺駕出宮,親自前往大明寺為皇上祈福誦經。


    由此可見,這病確實不輕……


    街上的侍衛,也由此比平日更多了一倍,街上大部分的店肆都關了門,百姓們甚至都不怎麽敢上街了。


    一時間,整個京城都像是要癱瘓了似的,無端地令人不安起來。


    此情此景之下,織夢居也不好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存在感。


    柳雲意便以為皇上祈福為由,暫時關了織夢居,也給廠子裏的眾位都放了假。


    而在同天傍晚,沒人知道,就在太後的鑾駕剛出城門不久,一隻灰藍色的不起眼的信鴿入了京,躲過了所有人的注目,悄悄飛入了白府之中……


    一切都發生的無聲無息,看似平靜而尋常,可卻莫名地給人暗流湧動的錯覺……


    天色將晚之際,誠王府門外突然來了個不速之客,竟是花街的萬花樓,來的是個小廝,聲稱誠王在花街之前花費了不少銀子,記得都是王府的賬,如今還有一千五百兩未結。


    侍衛亦知曉王爺是個什麽秉性,生怕這事被王妃知曉大怒,便要將那小廝趕走。


    “一切等王爺迴來再說。”


    不料那小廝不時眼色,說誠王府這是想要欠債不還,又說誠王爺此去不知道什麽是迴來,甚至迴不迴來都說不準,趕緊把銀子還上趕緊。


    這一鬧騰,自然驚動了內院的柳雲意。


    柳雲意勃然大怒,不知是為這一千五百兩的嫖款,還是為那小廝的口不擇言。


    氣唿唿地就跟著小廝一起趕去了萬花樓,要將這事給掰扯清楚。


    眾人隻道有趣,在這風聲鶴唳的關頭,誠王妃卻還得處理這等風月事。


    殊不知,柳雲意到了萬花樓後,與那掌櫃的怒嗆的幾句,便被掌櫃請入了內院說話。


    然而剛走沒兩步,就又被引著七拐八拐,最後竟轉入了一間地下密室!!


    密室布置華麗,燈火閃耀如同白晝。


    小廝將柳雲意引到一處緊閉的石室,敲了敲門,後退半步,畢恭畢敬道:“主人,誠王妃來了……”


    “下去吧。”


    內裏傳出個有些溫厚的聲音,柳雲意聽著意外的熟悉。


    待那小廝剛推下去,便聽石室內一陣腳步聲響起,旋即門打開,裏麵探出的竟是睿王爺那張老實巴交的臉!


    他朝著柳雲意憨憨笑了笑,見柳雲意神情驚疑,便攏了攏手笑道:“府裏到處都是各方塞過來的眼線,不宜說話,快進來坐。”


    柳雲意猜到有人引她來,但沒想到竟是睿王!


    柳雲意與睿王一家認識這麽久了,倒也提不起防備,況且睿王顯然對她並沒敵意。


    便與睿王走入了石室,內部比外部的裝飾要更奢華富貴,空算雖不大,每一間擺設卻都價值連城,就連椅子上隨便鋪陳著的,都是上等狐裘。


    與睿王平時稍顯樸素的作風,似乎優點格格不入。


    但睿王卻明顯習以為常,施施然拾起衣袍,往椅子裏靠下,姿態從容。


    柳雲意心裏疑惑像滾雪球,越滾越大。


    正要一問究竟,不料門外又是一陣動靜。


    隻見兩個小廝快步走進,一前一後將新鮮瓜果茶水送到桌上,朝兩人恭謹行禮後,才默默退開。


    接著又一個姿容美豔的丫鬟匆匆前來,將一封書信遞給了睿王,小心問安後離開。


    柳雲意暗驚:“這些下人……”


    睿王一邊拆信封一邊道:“是我的人。”


    “這個石屋……”


    “也是我的。”


    柳雲意一時間有些語塞:“那這萬花樓……”


    睿王還是那憨厚老實的笑容,見柳雲意看出來了,他也不避諱。


    況且把柳雲意都帶到這裏了,他也沒想要瞞著柳雲意了。


    搓了搓手心,還是憨憨的笑:“是我開的。”


    柳雲意:“!”


    雖然經過剛才的預熱,這已經是預料之中的迴答,卻還是把柳雲意給驚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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