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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留柳漣漪一人愣在原地,被吼得半天迴來不過神來。


    忽然聽見身後腳步聲響起,她氣得轉過頭,衝著柳玲瓏就罵:“你竟然幫柳雲意!你這是要拆散我們這個家?”


    小丫鬟心焦,趕緊護在柳玲瓏身前。


    柳玲瓏卻示意小丫鬟退下。


    她一改以往膽怯慌張的模樣,大方而冷淡地打量著柳漣漪,緩緩搖了搖頭:“你錯了,我不是在幫柳雲意,我隻是不想母親做錯事。”


    “嗬!錯事!”柳漣漪嗤笑:“母親生你養你,怕是沒想到如今竟會被你給拖了後腿。柳玲瓏,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卻被柳玲瓏厲聲打斷:“柳漣漪,你有空在這指責我,不如好好想想,萬一三姐姐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那誠王爺會不會怒而拆了這尚書府!


    我如今也算是有了婚約,傅哥哥待我如珠如寶,但柳漣漪你呢?若是這尚書府沒了,你算個什麽東西!”


    這話倒是成功地提醒了柳漣漪,隻見她的臉色瞬間僵硬。


    確實,雖然不知為何,但封承乾對柳雲意的愛護,顯然不像是假的。


    要是柳雲意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封承乾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事情破敗,趙沅沅難辭其咎,她也定會受到牽連。


    到時候可能連父親母親,他們自己都自身難保,更遑論保護她,替她尋覓一門好親事了……


    天,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她整個人頓時更慌了,卻又不肯在柳玲瓏麵前敗下陣來,隻能強撐著氣勢,指著柳玲瓏罵。


    “柳玲瓏你別太得意,你當真以為這事鬧大了,傅家還能容忍你?到時候他們肯定會迫不及待將你踢開,不想和你扯上丁點兒關係!”


    但柳玲瓏聞言,卻隻如同看一隻跳梁小醜似的看著她,搖了搖頭:“柳漣漪,你這個樣子,真可悲……”


    說罷,帶上丫鬟扭頭就走。


    獨留柳漣漪一人呆在原地氣急敗壞,最後隻能把脾氣都撒在丫鬟們身上。


    “看什麽看!誰要是膽敢把方才的事情傳出去,我就把你們舌頭全部拔光!”


    ……


    暮色漸深。


    內外城交界的某處,數條黑影自暗巷飛出,隻一眨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主子,動靜這麽大,那位興許會察覺到苗頭……”


    不遠處某樓閣的頂層,黑二望著黑影們消失的方向,憂心忡忡道。


    封承乾緊擰的眉頭,始終不曾鬆開,聞言,眸中的晦暗更濃了些許。


    “小心行事,查出雲意的下落要緊!”


    黑二欲言又止,最終隻能把話咽迴肚子裏。


    依著主子對柳姑娘的緊張程度,不管現在他說什麽,主子可能都聽不進去的。


    卻說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隨而至的,是一個身材修長的白衫男子。


    他手裏還抓著一張白紙條,瞧見封承乾,當即快步衝了過來:“主子!黑四那邊有消息了……”


    封承乾聞言已是迫不及待,不等男子跑近,他便箭步上前,從男子手中奪下了紙條。


    隨即展開匆匆掃了幾眼。


    這不看也就罷了,看了之後,臉色更陰森了。


    “黑四昏迷於南城郊外,被暗衛救起,自稱是發現了當日殺害龔大的那個黑衣人,欲抓捕之。結果迴過神已被引開很遠,且對方身邊還出現了許多幫兇,黑二不慎中了陷阱後,被丟棄於暗巷之中……”


    “不好,是調虎離山之計!”白衣男子和黑二幾乎是異口同聲。


    封承乾又怎會看不出來。


    也正是因此,他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崩壞。


    雖然不明白那黑衣人為何留了黑二一命,但依眼下的情形看來,黑衣人引走黑二絕對是故意的。


    他的目的,肯定是為了給趙沅沅爭取時間。


    至於趙沅沅的目的……


    一想到最大的可能性,封承乾再難以冷靜,重重地一拳捶向桌麵,竟硬生生在桌上留下了一個凹陷的痕跡。


    “多派幾個暗衛,不計後果,定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雲意!”


    封承乾的眸子中都燒起了焰火,隻恨自己沒有早點堤防趙沅沅,竟讓雲意深陷如此危機。


    該死!


    平日裏的情感,似乎並沒有像今天這麽來的深刻沉重,直到方才他忽然意識到,他有可能會永遠的失去她,難以自控的情緒便排山倒海而來,讓他再無法冷靜自持!


    他的雲意,獨一無二的柳雲意,絕不能出事!


    那白衣男子見此,驚得當即應了下來:“屬下這就去辦!”


    不多時,自暗巷內離開的黑影,又多了許多。


    他們如同鬼魅,穿梭於大街小巷,在房頂行走如履平地,如同墨滴入水中,悄無聲息地流向了整個京城,滲透到了每一個能夠浸潤的角落。


    殊不知,真正的修羅場,早已在郊外的某處,拉開了帷幕……


    又冷又硬的地板。


    周圍還彌漫著枯草的酸腐味,以及濃濃的塵埃的氣息。


    更要命的是,渾身都彌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酸楚,像是整幅身子骨都隨時要散架了般,難受到了極點。


    這種感覺似乎還有點熟悉,柳雲意不禁迴想起了,剛穿越過來時候,她也是在這麽一個破爛地方蘇醒的。


    於是,現在又是什麽情況呢?


    總不可能,她又穿越了吧?


    好不容易提了口氣,柳雲意費勁地撐開眼皮子,映入眼簾的便是黑峻峻的破牆。


    轉了轉眼珠,又瞧見破了個洞的屋頂,以及不遠處因為年久失修,被迴城覆蓋著、且掉了隻胳膊的紅臉大佛像。


    乍然間瞧見,著實有些嚇人!


    柳雲意意識到情況不對。


    她分明記得,下午時候她曾與柳正顏見了一麵,柳正顏氣洶洶地找她要法子救趙沅沅,她沒理會。


    於是便和柳正顏便不歡而散,然而迴去的時候,有條黑影突然從天而降,不由分說便將她給打暈了。


    她完全沒想到,就在家門口外邊會碰上這檔子破事,所以絲毫沒有防備。


    現在看來,她是被抓來這破廟了,看樣子對方顯然是早有預謀故意為之……


    “醒了呀?”


    柳雲意剛扭了個頭,身後不遠處便傳來個幽冷的聲音。


    柳雲意幾乎是瞬間就打了個激靈,還以為自己撞鬼了。


    仔細看去,原來這破廟的門口,果然有個女人。


    女人穿著一身鮮紅,坐在一個梳妝台前。


    台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飾物和脂粉。


    女人將自己打扮得分外精致。身上穿的是鮮紅的廣繡裙,頭上挽著淩雲髻,手裏正拿著兩朵珠花往發上比劃著。


    很顯然,這是趙沅沅。


    柳雲意雖然沒看見她的正臉,但也能篤定她的身份。


    “月黑風高,黑燈瞎火,大夫人好雅興。”柳雲意一邊說,一邊警惕地悄悄打開係統,從中取出來根麻醉針筒。


    然而僅僅隻是這麽個過程,她便累得有點喘不過氣,隻覺得隨時都要閉上眼暈厥過去。


    趙沅沅肯定是給她下了藥!


    嘖!


    “你不問問我為什麽把你帶來這邊嗎?”


    柳雲意的語氣太過鎮定,沒有趙沅沅預期中的惶恐不安,趙沅沅難免有些不快。


    柳雲意不緊不慢地笑了笑:“大夫人做這種出人預料的事情,早已不是一次兩次了,犯不著我大驚小怪。”


    這明目張膽的嘲諷,刺激著趙沅沅脆弱的神經。


    再三提醒自己,這時候不能沉不住氣,這才將心情平複。


    而後她放下手中的珠花,緩緩轉過頭。


    一改方才幽冷的語氣,她的臉上竟然掛滿了眼淚,妝容也花得一塌糊塗。


    配合那滿臉痘痘和疤痕的臉,怎麽看怎麽嚇人。


    “雲意……其實,娘知道錯了,是娘對不住你,這些年來你受了不少的委屈,不怪你生娘的氣……”


    竟然是走的賣慘路線!


    “打住!”柳雲意實在聽不下去了:“大夫人還是好好說話,正常說話吧,這一口一個娘啊娘的,太讓人出戲了。”


    趙沅沅怔了怔,眼淚流得更兇了:“是我錯了,我這就改,還有什麽你覺得不滿意的,我也改好不好?隻希望你以後不要記恨我,不要生我的氣……”


    慘兮兮的語氣,倒真像是悔不當初似的。


    “當真知道你錯在哪裏了?”


    “知道的!”趙沅沅連連點頭,抹一把眼淚,情真意切:“你自小沒了娘,我卻還待你那麽的冷漠,甚少理會你,還縱容漣漪和玲瓏搶你的東西。”


    “還有呢?”


    “還有便是你這些日子受的委屈……比如袖蓉的事情,說起來也是怪我。還有行業大賽上,我不該針對你欺負你,還有還有……”


    說了一堆,卻完全沒有在點子上的。


    這些小惡雖然可氣,卻還沒到可恨的地步。


    趙沅沅這廝最應該懺悔的,可不止這些。


    柳雲意淡淡一笑:“龔大本就不是什麽好讓,他死了我自然也談不上心痛。但大夫人該不會以為,龔大死了,我就不會知道,當初是您指使龔大綁架我並試圖抹殺我吧?”


    趙沅沅的臉色瞬間白了白。


    她試圖狡辯,奈何柳雲意的眼神太精明,完全沒法糊弄。


    她咬咬牙隻能點頭承認:“確實是我做的。你與誠王的婚事,日後很可能會連累我們柳家全部人,所以我隻能……但是我已經知錯了,都怪我當時糊塗,豬油蒙了心,求求你原諒我,雲意!”


    柳雲意不著痕跡地喘了口氣,漫不經心地用手支著下巴,望著趙沅沅。


    可實際上隻有她自己清楚,她現在身上完全沒有氣力,隻能斜靠在這柱子上,才能維持坐姿。


    但她絕不能倒下,絕不能在趙沅沅麵前表現出疲態。


    趙沅沅這廝本就心狠手辣蠻不講理,這次綁架她來這荒山野嶺,定是狠了心的。


    柳雲意毫不懷疑,趙沅沅對她有殺心,眼下留著她的命,還費心演這場戲,無非就是想要解藥——能夠拯救這張已經被毀容的臉的,解藥。


    這是一場博弈。


    交出去,必死無疑。


    不交,也危在旦夕。


    柳雲意按捺著情緒,似笑非笑道:“大夫人,您求我原諒您,其實犯不著將我打暈帶來此地,更沒有給我下藥的道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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