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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礬油,其實就是現代的硫酸。


    但凡是個正常的人,而非什麽銅牆鐵壁,便沒有能扛得住硫酸抹臉的。


    太後說罷,朝徐大人丟去一個淡淡的眼神,徐大人頓時心領神會,作揖道:“太後說的是,正常人的皮膚莫說塗抹九天了,此等濃度,一天便能爛臉!”


    徐大人可是堂堂工部尚書,他說的話便是權威。


    趙沅沅眼睜睜看著因為太後出現,而再次被扭轉的局麵,隻覺得脊背發汗。


    她有預感,太後是護著柳雲意的,若她不能一擊命中柳雲意的死穴,這次自己肯定沒法拿柳雲意如何了。


    這怎麽行!


    毀容之苦,聲譽之恨,此仇不報,天理難容!


    可是,優勢顯然不在她這邊。


    甚至連方才對柳雲意步步緊逼的皇帝,麵對太後,也和顏悅色了不少,不再針對柳雲意了。


    趙沅沅這下是徹底慌了,她攥緊了拳頭,倏地抬眸:“徐大人說的是,這玩意我就是今日才用的,所以肯定沒錯……”


    “大夫人,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就在不久之前你才說了,這乳液很合乎你心意,用的也非常順手,故而直接留在了馬車裏。”柳雲意打斷了她。


    一邊說,一邊走到了場地中央,與趙沅沅並排站在了一塊。


    她雖然好說話,卻也不是能隨意戳扁揉圓的,趙沅沅步步緊逼地踩在她腦袋上,她也是時候反擊了!


    趙沅沅臉色又是一白:“我有說過這種話嘛……”


    “有的。”柳雲意滿臉沉痛狀,深深地搖了搖頭,不動聲色地對趙沅沅今晚的行徑進行了控訴。


    “大夫人的臉容盡毀,雲意也很痛心,甚至比夫人更想要揪出幕後黑手,若不然可能還會有更多的人遭殃。但是我絕沒想到,夫人竟然第一時間懷疑到了我的頭上。”


    趙沅沅情緒早已不能自控,聞言便忍不住嗆到:“就是你幹的,竟然直到現在還惺惺作態!”


    麵對這種指控,柳雲意神色自如,隻淡淡提醒:“夫人,我想經過方才的討論,雲意身上的嫌疑應該已經洗清了,


    您當初來我織夢居,是經過易容的,一不是雲意故意引你來,二雲意也沒認出你,說到底也隻是將你當做一個普通的客人而已。且夫人當時對我的護理,也是相當滿意,若不然也不會悄悄偷走的我乳液,不是嗎?”


    這一句反問,對趙沅沅無疑是公開處刑,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著,她是多麽的不要臉麵。


    “乳液原是內務府送來的,我不僅給你試用了,也給輕舞做了試用,若是有問題,輕舞妹妹又為何沒出事?所以說,被你偷走的時候,這乳液還是完好的,至於為何現在有了綠礬油……”


    柳雲意微微一頓,旋即話語饒了兩個彎彎,兜兜轉轉落在了張嬤嬤身上。


    張嬤嬤還正在替趙沅沅打抱不平呢,乍然間聽見自己的名字,整個人都迴不過神來。


    “啥?”


    那雙精明的眼中,一片茫然。


    不等她迴過神,便聽柳雲意沉聲質問道:“你與大夫人走得最近,幾乎日日夜夜每時每刻都在一起,可對?”


    周圍無數雙視線都落到了張嬤嬤身上,張嬤嬤一時間更加慌亂,隻能點了點頭:“對。”


    柳雲意眯著眼,掩去嘴角小惡魔的笑:“大夫人與你這麽親密,她的事情你應該都知曉,關於這瓶乳液,除了你之外,我一時間實在想不起還有誰,比你更方便接觸到了……”


    “你住口!你血口噴人!!”張嬤嬤反應過來的瞬間,瞬間叫囂著就朝柳雲意衝了過去,一副要打人的架勢。


    趙沅沅也是怒不可遏:“柳雲意,你胡說!”


    侍衛們反應還算快,當即鬆開了柳雲意,反手將張嬤嬤給抓住了。


    不想趙沅沅也撲了上來。


    侍衛們到底不敢傷了她,一時間左閃右避,場麵亂成了一團。


    一邊是無辜可憐的小姑娘,一邊則是張牙舞爪的瘋婆娘,正常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偏心前者。


    更重要倒是,柳雲意方才將事情梳理了一番,她樣樣在理,怎麽看都是這趙沅沅在故意找茬。


    雖說毀容是真,但這事毫無證據,還真沒法怪到人柳雲意身上啊!


    這下饒是吃瓜群眾們,都看不下去了,明裏暗裏的嘲諷起來。


    說的無非是趙沅沅無理取鬧,居心叵測。


    在練習七陸夫人之前說的,趙氏摔宋大娘子的牌位,想來柳雲意這些年來,在趙氏麵前也吃了不少苦頭。


    就越發讓人覺得柳雲意可憐。


    “夠了!”


    “夠了!”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隻不過一個教輕的那個聲音,被重的那個聲音直接給蓋了過去。


    隻聽太後冷冷道:“趙氏無理,今晚畢竟是沈公壽宴,卻被你完全破壞,你難辭其咎。這是其一,其二便是你與這柳雲意雖不是親生母子,卻也犯不著像仇人一樣去針對!


    怎麽說也是堂堂柳家大夫人,行事作風竟如此可笑荒唐,若不是哀家來了,這柳雲意今晚豈不是便要被你扣上黑帽子,背一輩子的謀害主母的罪名?”


    趙沅沅哪裏經得住這等陣仗,有心反駁,奈何太後的氣勢太強,她愣是被懟得啞口無言。


    最後琢磨了半天,她也隻能不甘心地扯著嗓子嚎:“可是太後,臣婦這臉確確實實是被毀了啊,雲意卻又是最有嫌疑的。臣婦一想到,以後一輩子都隻能這樣,就再難以冷靜……”


    她試圖打同情牌,說著說著,兩滴眼淚就順著眼角掛了下來,顯得好不可憐。


    但她卻忽略了,太後可不是那些好糊弄的吃瓜群眾。


    “這便是你冤枉雲意的理由?張嬤嬤日日陪在你身邊,隨時都能下手。廚娘稍微用點兒心思,便能讓你內火燒心。甚至於給你端茶倒水的,趁你不備做點什麽……哪個不比雲意這孩子有嫌疑?”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若不是輕舞在,正好能給雲意作證,我瞧雲意這孩子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可如了你的意?


    趙氏啊趙氏,哀家瞧著,比起追究到底是何人毀了你的容,倒不如先學學如何做個人吧!說不定那個毀了你容貌的人,卻也是被你給逼得狠了,才弄成這般魚死網破的境地,哀家說的可對?”


    太後這話說得重,不僅趙沅沅,就連皇帝的臉色也一並難看了起來。


    畢竟太後這話語氣說是罵趙沅沅,似乎更像是對他說的。


    果不其然,太後說完這些之後,隻見把目光轉向了柳雲意,還主動朝柳雲意招了招手。


    柳雲意沒料到這一出,畢竟她與太後說到底也隻見了一次麵而已,頓覺受寵若驚。


    這時,身後卻傳來一個輕輕推搡的動作。


    她下意識迴頭看了眼,果不其然對上了封承乾鼓勵的眼眸。


    ……!!!


    電光火石間,柳雲意腦海中突然有什麽東西閃過,眼前也隨之豁然開朗。


    她就說好端端的太後怎麽會出現。


    更奇怪的是,太後應該是站在皇帝那邊的才對,可是今天太後卻一個勁兒地幫著她說話。


    她總算是明白了。


    原來那日封承乾莫名其妙地提出,要帶她去見太後,討太後歡心,原來為的就是今日,在她遇到這種窘境的時候,隻有太後才能救得了她!


    柳雲意一瞬間簡直不知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封承乾自然是察覺到了,她有心設計報複趙沅沅,但被她敷衍過去之後,他並沒有選擇像輕舟一樣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采用曲線救國的法子,將她介紹給了太後認識。


    為的,就是出現像今天這種狀況,連皇帝都有心針對她的情況下,隻有太後可以幫助她。


    一股熱熱的暖流自心底劃過,柳雲意也總算明白了,為何今晚各種狀況,他總是顯得雲淡風輕。


    因為他早就胸有成竹,知道一切都有辦法解決的。


    低聲而快速地說了聲謝謝,也不管他有沒有聽見,她快步便朝太後方向走了過去。


    走得近了,步子緩下,認認真真地向太後服了服身子請安。


    “餘嬤嬤教的果然不錯,雲意姑娘這一舉一動都是大家風範啊。”太後嘴角彎彎,笑容和藹。


    殊不知她這話還沒落下,底下便有四五個人嘴角直抽抽了。


    最氣憤的,卻不是趙沅沅他們,而是白婉婷。


    “孩子盡管放心。”太後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柳雲意的手背,笑道:“有哀家在,旁人冤枉不到你頭上,哀家也不會讓旁人欺負你的。”


    說罷,又將視線投向了封承乾,招手:“誠王,你也過來。


    封承乾對太後向來都是非常的配合,聞言,拄著拐子不一會兒便挪了過去。


    太後是又心酸,又欣慰。


    “承乾你自小天資過人,奈何老天無眼讓你腿腳出了問題,哀家每每想到這,便覺得無法與你父皇交代。”


    頓了頓,深深地歎了口氣:“好在如今你也算有了雲意,有她日後陪著你你也能快活些,你們可得好好地。


    說起啦,雲意這孩子今天一實在是受了委屈,哀家瞧著都心疼,既如此,月底的婚事哀家要著親自替你們操辦,可不能讓那些鼠目寸光之輩小瞧了你們倆!”


    這話一出,周圍一片嘩然之聲。


    太後這不僅僅隻是幫助柳雲意,竟是一門心思地在給柳雲意撐腰,甚至都上升到了打皇帝臉的層麵上!!


    可不,畢竟就在剛才,皇帝才說了,今日起不許任何人提起誠王和柳雲意的婚事。


    果不其然,皇帝那本就嚴肅的臉,更陰沉了幾分。


    好在天色已晚,倒也看不太出來。


    柳雲意本來還陷在打敗了趙沅沅的喜悅中,乍然間沒聽懂太後的意思,直到身後的男子突然伸手牽住了她的,那股奇異的溫暖傳遞到了她的心底,她這才猛然迴過神,繼而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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