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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其實不必為難,大夫人那邊需要你們做什麽事,你們盡管做就是。但我希望於我不利的事情,你們必須要告知我,作為迴報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當然,也不會把你們泄露給大夫人的。


    不過,你們要是不肯合作的話,其實也無所謂……”


    二人聞言,俱鬆了口氣。


    不料柳雲意突然又接上一句:“今日袖蓉的結局你們倆也都看到了,大夫人連一等女使都保不住,更別說你們兩個二等的……希望你們不要步袖蓉的後塵呀。嘿嘿,你們沒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們。”


    春蓮:……


    夏菊:三小姐笑得好恐怖……


    一番沉默後,還是春蓮先開了口:“小姐說的對,以後我們都得伺候三小姐了,自然是三小姐的奴仆,定全都聽三小姐的指示!”


    夏菊見春蓮都這樣說了,連忙也附和著表了忠心。


    柳雲意對此表示非常滿意。


    她當然不相信這兩個丫鬟就這樣被她收服,她也沒想收服她們。她隻想各取所需,相安無事,順便能有幾個可供差遣的丫鬟而已。


    現在看來談的還是挺融洽的。


    柳雲意愉快地眯了眯眼,又恢複了傻白甜的笑容:“嘿嘿,其實剛才那些話,都是哥哥教我說的呢!”


    春蓮、夏菊:……


    信你個鬼哦!


    窗外的夜色越發濃重。


    柳雲意本以為,迴來後少不了會被虐上一番,卻沒想到這第一天是出乎預料的順利,泡了個澡後,便揣著好心情美滋滋地入了夢鄉。


    側廂房的燭火倒是還亮著。


    柳長亭坐在案前奮筆疾書,精壯的脊背修長挺拔,一動不動。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柳長亭終於鬆了口氣,擱下了筆墨,隻是眉頭始終不曾鬆開。


    嚴格意義上,這是他第一次給柳正顏寫信。


    趙沅沅滿嘴套不出幾句真話,他想知道三妹為何會與誠王有婚約,這事終究隻能問柳正顏。


    旁人都道吏部尚書家的醜千金,是前世修來的好福氣,竟然有幸成了誠王的未婚妻,日後的誠王妃。


    但柳長亭知道,這些都是放狗屁!


    世人皆知封承乾和皇帝之間有隔閡,即便明麵上和氣一團,但私底下卻悄悄地掐了許多迴。


    且皇帝對封承乾,也不再如以往那樣放縱,長此以往下去,將會發生什麽事情,誰都能猜得到……


    柳正顏在朝為官多年,從一個小小的戶部郎中,一步步爬到吏部尚書的位置,自然能證明他絕不是蠢人,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他定然比誰都要清楚。


    可可偏不知怎麽的,柳家就是招惹上了封承乾。


    如今嫁娶一事已成定局,皇上早在兩個月前就下了詔書,幾乎沒有反悔的餘地。


    這對柳家,對柳雲意而言,都算不上什麽好事情。


    柳長亭越想心底越焦急。


    誠王府,那就是一個大火坑呀,雲妹妹如此單純善良,若是真的做了誠王妃,豈不是要被人吃得連骨頭也不剩?


    ……


    另一邊,蘭亭苑。


    趙沅沅的心情顯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砰”的一聲巨響,像是瓷器在地上碎裂的聲音,驚得守在門外的丫鬟小廝們紛紛一顫。


    屋裏老嬤嬤趕緊勸:“大夫人當心,千萬別傷著自己!”


    趙沅沅置若罔聞,銀牙一咬,又抓起一個花瓶狠狠砸在了牆上。


    圓潤的瓷器瞬間碎裂,白花花的瓷片散了一地,鋒利冰冷的尖角,看得人心驚肉跳。


    “夫人莫生氣了,為那麽一個小丫頭生氣,多不值當……”


    “我怎麽可能不生氣!我滿心以為那個賤種死在了外頭,結果她現在又好端端地站在我麵前,剛迴來第一天就讓袖蓉犯了大錯,害得長亭以為我故意折磨她,害得長亭與我生出嫌隙,她肯定是故意的,我簡直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趙沅沅那張平日裏溫溫柔柔的菩薩臉,眼下已經徹底崩裂,每塊肌肉都扭曲著皺成了一團,每一條神經地昭示著她的憤怒與痛恨。


    嬤嬤趕緊上前半步,虛虛地捂住了她的嘴。


    “夫人,這話可不能說,長亭哥兒還在家呢,若是傳到他耳朵裏……”


    “嗬、長亭,柳長亭……這該死的孩子,他的眼裏根本就沒有我,他到現在居然還惦記著那個宋如霜!枉我這麽多年待他好,你看他可曾想起過我?不,如果不是為了送柳雲意迴來,他根本就不想踏進柳府半步……”


    說到這裏,趙沅沅的神情漸漸慌張起來。


    嬤嬤畢竟伺候她多年,了解她這時候情緒又不穩定了,正是歇斯底裏的時候,說什麽也聽不進去的,隻能拚命給她順氣,免得她背過氣去。


    “長亭哥兒心裏肯定還是有你的,隻不過當年那件事情他心裏始終有疙瘩,所以才……”


    趙沅沅這迴沉默了,接著她的表情越發愁苦起來:“他有疙瘩又如何,如果不是我……他怎麽可能享受得了柳府的榮華富貴,他……”


    “夫人!”嬤嬤急急地拉了她一把。


    趙沅沅趕緊住了嘴,整個人略微清醒了點,她望著碎了滿地的瓷器,雙手慢慢地攥成了拳頭,嘴角溢出了一聲嗤笑。


    區區一個柳雲意而已,怎麽她剛迴來,自己就一副被逼急了的模樣?


    可笑……


    趙沅沅終於恢複了鎮定,臉上也換上了自信的笑。


    她趙沅沅費了多少心思,才換來如今的一切,她決不允許任何人毀了,絕不!


    “給霄城太守去個信,讓他這段時間多給長亭派點事情,別讓長亭有機會迴京。另外,當初柳雲意去道觀時,陪同的丫鬟、駕馬的馬夫,要一個不漏地給我找出來,全部處理掉!”


    “是……”嬤嬤沉聲應下,那雙渾濁的眼睛裏,滿是與年紀不符的狠厲和惡毒。


    “對了!”嬤嬤突然想起件事,趕緊道:“您那分店的堂妹,傍晚時候又來了,說有要事要見您。但那時候袖蓉出了事,所以她的事我也就忘給您說了,隻安排她在客房等著,您可要見?”


    趙沅沅眉頭猛地一擰:“她又跑過來做什麽?”


    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嬤嬤隻好把話說得簡潔:“她說帶了兩件新鮮東西,絕對是您從未見過的,肯定能受客人們喜歡,所以非得給您看一眼……”


    “每迴不都這套說辭,簡直沒完沒了,不見!”


    趙沅沅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對付柳雲意,替自己出了這口惡氣,對旁人可謂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加上她向來瞧不起她那堂妹,聞言便嗤笑起來。


    “哎,那奴婢明早請她離開。”嬤嬤笑笑走走上前,動作自然地給趙沅沅捏起了肩,並朝角落裏的丫鬟們使了個眼色,差她們打掃房間。


    很快,這事也就被眾人忘在了腦後。


    ……


    翌日。


    天剛蒙蒙亮,思靜園的院門口就起了爭執。


    且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前去尋事的,不是別人,竟然是自家主母趙沅沅。


    “趕緊去把大少爺三小姐全都給我叫過來!”趙沅沅語氣暴躁,眼眶泛紅,情緒格外憤怒。


    鮮紅華麗的金絲繡花襦裙穿在身上,卻因為她的失態,顯不出半分豪門貴眷的氣度。


    身旁的老嬤嬤趕緊要勸,畢竟自家主子昨夜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結果今早聽聞三小姐住進了大少爺的院子,整個人頓時又崩潰了。這種事情一迴兩迴也就罷了,老是被三小姐牽著鼻子,這要是傳出去可就貽笑大方了。


    這麽大的動靜,柳雲意自然是聽見了的,不過她倒不急著出去,反而慢悠悠地坐在梳妝鏡前打扮自己。


    春蓮和夏菊在一旁急得直轉悠。


    她們畢竟在趙沅沅身邊呆過一段時間,卻很少見趙沅沅氣成這樣。柳雲意剛迴府,要是真把趙沅沅給得罪了徹底,那她們以後可如何是好?


    春蓮:“小姐,您快點吧,要是大夫人怪罪下來,責罰我們……”


    柳雲意咧嘴笑笑:“你們快瞧,我這楓葉紅的口脂好看嘛?”


    春蓮:“小姐!”


    柳雲意不在意地擺擺手:“昨天的事情已經揭過去了,今天才剛開始,我也不可能做什麽事情得罪她。既然如此我怕她作甚,兩位姐姐,你們看我說的對嗎?”


    春蓮和夏菊對望一眼,無語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趙沅沅畢竟是柳家主母,誰敢不敬她七八分。


    三小姐到底是太年輕,也太單純了,這走丟兩個月,難不成竟忘了以前被大夫人欺壓的事兒了?


    好在隔壁廂房的院門打開了。


    柳長亭不悅的聲音響起:“大夫人有何貴幹?”


    “長亭!”


    見柳長亭睡的是側廂房,趙沅沅臉色稍微好轉了幾分,但隨即還是忍不住吼道:“長亭你簡直不知分寸……”


    老嬤嬤生怕趙沅沅說出什麽厲害的話,趕緊拽了她一把。


    趙沅沅隻得將話吞了迴去,然後沉著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主臥方向。


    “長亭,來我院子,我有話要和你談!”


    說罷,也不管柳長亭是個什麽表情,上前拽住柳長亭,就往自己院子拖去。


    一路上少不了撞見丫鬟小廝們,眾人紛紛探著腦袋張望,俱被嬤嬤們怒瞪警告,隻得收迴了好奇心。


    豪門大戶辛秘雖多,卻不宜了解,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險……


    柳雲意將窗戶紙捅出個小洞,眼瞧著趙沅沅的人浩浩蕩蕩地全都走光了,這才收迴視線,坐迴梳妝鏡前。


    但卻沒了繼續擺弄寶貝化妝品的興趣。


    她仔細迴想著趙沅沅方才的情緒變化,以及那吃人的眼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怎麽這趙沅沅,活像是來捉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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