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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辛苦苦逃了聊天,嚴父覺得追擊自己的警察少了不少,他心中疑惑,可沒再耽擱,安排嚴雲出了國,自己仍在這座城市裏。


    今天,他拿出一瓶酒,和老蠱王喝上一杯,他一向奸詐的臉上,此刻卻是真誠,“如果你幫我渡過此關,我定將畢生心血交給你。”說著,他已經將一個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嚴總,我們做生意講的是誠意。”何人不愛財,老蠱王嗬嗬一笑,從桌子拿起信封,掂量了一下重量,眼裏放出光來。


    果然,嚴總就是財大氣粗,還沒有開始合作,就已經向他砸了那麽多錢,那嚴家的總資產應該能買一個小型國家了。


    嚴父從商多年,看慣了老蠱王那樣的神情,立即配合道:“我說到做到,做生意的,當然是誠意最重要,我不會食言。”


    老蠱王聽到了保證,也就放心了,將沉甸甸的錢放進自己的口袋裏,心情愉快地聽著嚴父講的計劃,他覺得,隻要有錢,一切都不是難事,更何況是製服一個已經沒有抵抗力的商陸。


    兩人討論著今後的發展,絲毫沒有休息到商陸微微開了一絲縫隙的眼睛,他每天清醒的時間很少,每次都會因為痛而醒過來,又會因為痛而昏過去。


    痛意一遍遍地襲擊著他的神經,他咬著牙讓自己的腦子清明一些,聽到了嚴父說他已經把嚴雲送出了國,而和嚴父對話的,是老蠱王。


    聽到蠱,他就皺了眉,多虧了嚴父經常餓它,那個蠱蟲被餓死了,沒再折磨他,不過他身上的傷,一直腐爛,好不到哪裏去。


    堅持不到片刻,他便又迷迷糊糊地昏了過去,之後是被老蠱王叫醒的,看起來老蠱王心情不錯,嘴裏哼著小曲。


    “來,給你喂點兒食物。”這時嚴父講給老蠱王的任務,而嚴父自己一個人出去了,不知道在做些什麽,不過他不在乎,隻要最後有錢拿就行。


    商陸喝了一口水,趁著機會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嚴父的蹤跡,他便看向了老蠱王,低聲嘲諷道:“沒想到你竟然會相信他。”


    老蠱王一聽,立馬不哼曲了,神色嚴肅起來,問道:“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聽不出來嗎?”商陸不屑地看他一眼,緩緩道:“他應該跟你講為什麽需要控製我了吧?不過他隻說了一半的原因,還有一半原因是因為我已經掌握了嚴家的巨大財產,他需要奪迴去,所以才會這樣對我。”


    嚴父跟老蠱王說的是為了報仇,老蠱王並不知道商陸掌握了嚴家的大部分財產,他認為商陸在說謊,可他生性多疑,不免對看了兩眼商陸,發現了他自信的表情。


    他慌了,故作鎮定道:“我憑什麽信你,你現在是階下囚。”


    “管你信不信。”商陸知道魚已經想上鉤了,穩住心神繼續道:“不然為了報仇,他折磨我至死就行了,為何還要讓我一直活著,粗就是因為他不敢殺我嗎?害怕我死後,他就再也等不到那筆錢了。”


    商陸並不給老蠱王思考的時間,他冷著聲音,分析道:“想想看,他把自己的女兒送出國,必然會給她準備了很多錢,他隻掌握了一小部分嚴家資產,能有多少錢分給你?”


    一句句話,擊垮了老蠱王的心理,他冷靜地看著老蠱王,真誠道:“隻要你幫我逃出去,我給你比嚴父更多的報酬。”


    破舊的房子靜靜的,嚴父將錢裝進包裏,心裏覺得有什麽東西變了,他警惕地往前走,卻並沒有發現什麽危險。


    他在想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走到自己藏躲的住所,打開了門,之後便一動不動地站在了原地,然後慢慢地舉起了雙手,一步一步退了出去。


    一個警察拿著槍指著他的腦袋,“你已經被逮捕了!”警察義正言辭地給嚴父拷上手銬,將人壓到警車上。


    而一旁,商陸整個人都很虛弱,一個警察扶著他,而老蠱王就在他身邊站著,他看到了嚴父那憎恨的眼神,並沒有什麽感想,隻是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下了,他也可以好好地去找徐京墨。


    嚴父被抓,警笛聲立馬響起,劃破寂靜的夜空。


    “你們會後悔的!最好別讓我出去!”嚴父掙紮著,他惡狠狠地看著那警察,眼神如果能殺人,他早就把人家給殺了。


    那警察估計也聽過了無數這樣的話,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給同事打了個招唿,將嚴父先關在了車裏。


    “你也跑不了。”商陸輕輕說道,他看向老蠱王,眼神冷淡,“警察通知,我旁邊這個人,是那個人的同夥。”


    他的話,讓老蠱王,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你竟然敢騙我!”


    商陸本就不打算讓老蠱王這樣的人逍遙法外,他的目的不僅是讓嚴父付出刑事責任,也讓老蠱王重新做人。


    他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老蠱王待在外麵。


    老蠱王憤怒極了,在所有人未反應過來之前,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東西,他知道商陸行動不便,速度很快地將東西放在了商陸身上。


    “我詛咒你!”警察被反應過來,老蠱王被抓住,他臉上帶著瘋狂的憤怒,聲嘶力竭道:“我詛咒你愛而不得!”


    他是奔著錢去的,沒想到眼前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竟然算計了他,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他就把身上最烈的蠱毒放在了商陸身上。


    和他比毒的人,都已經死掉了。


    商陸措不及防被放了東西,去找的時候,卻又什麽都找不到,身體也沒有什麽反應,隻能作罷,他冷眼看著罵罵咧咧地老蠱王被帶走。


    警車穿梭在黑夜裏,將黑暗帶走了幾分。


    警察將消息告訴了白困醒,白困醒自然也高興地把消息告訴了徐京墨,隻不過他們竟然一直把方向找錯了。


    反正,人沒事就行,徐京墨迴到家,想想商陸已經沒有事情了,自己的心情舒暢了不少,剛能安心地躺下睡個覺,門鈴聲就響了。


    “商一?”她略感疑惑,目光不自覺地看向對麵的門,“你爸爸已經迴來了哦,要跟爸爸一起住。”


    “姐姐,我爸爸發燒了,但是他不去醫院。”商一解釋著,“我還小,不太能照顧他,所以你可以去幫幫忙嗎?”


    發燒了不去醫院,可真行,徐京墨本想拒絕,但是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商陸蒼白的臉色,她無奈地揉了揉商一的腦袋,跟著去了。


    果然如同商一說的那樣,商陸發著高燒,意識頗為混亂,當看到他的那一刻,她震驚地難以動彈。


    他臉上有紅紅的疤痕,可能已經被處理過,有的傷口開始愈合,有的卻還滲出血珠,還好不太嚴重,但她還是不禁想,他臉上已經很嚴重了,那身上的傷,會少嗎?


    鬼使神差地,她撫上他的臉,輕輕地觸碰他臉上的傷,嘴上嘟噥,“真是的,傷的這麽嚴重,還倔強的不肯去醫院。”


    嘴上雖然很嫌棄,不過她還是很細心地照顧著他,給他量了體溫,喂了退燒藥,還給他處理了傷口。


    目光觸及他身上那些猙獰的傷口,她很不是滋味地收迴目光,動作更加輕柔地給他上藥。


    哄睡了商一,徐京墨又來到商陸的臥室,她確認了他的溫度下降了不少,給他掖了掖被角,揉了揉自己肩膀,打算迴去睡覺。


    “哎……”突然,手被抓住,她迴頭,見商陸皺著眉,可他的眼睛並沒有要睜開的意思,她鬆了口氣,想抽迴手,卻被抓的更緊。


    “京墨,我喜歡你,你不要走……”


    商陸的話出口,徐京墨就不再掙紮了,她沒想到,他做夢都在想著她,心裏某個地方忽然柔軟了一些。


    “我會對你好,我不會拋下你……”商陸又說著胡話,眉頭皺得很深,似乎很害怕她就那麽走了。


    等床上的人不再說話,徐京墨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神色複雜,五味雜陳,她沒想到商陸對她的感情如此之深,她該怎樣迴應?


    她迴到自己的房間,把自己蒙在被子裏,腦子裏不斷出現剛剛的商陸,心情十分糾結,不過最後她還是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次日,商陸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些天商一沒有看見他,自然很黏他,他拖著還有些疲倦的身體,送商一去幼兒園。


    “你好,商一的爸爸,我們幼兒園近期將會舉辦了親子活動,商一需要帶著自己的爸爸媽媽一起出席。”幼兒園老師對商陸說道。


    商陸示意,讓商一去上課,對老師說道:“知道了,我會參與的。”


    說完他便開車往迴走,敲開了徐京墨家的門。


    “商一學校舉辦了親子活動,需要爸爸媽媽,你也知道,商一現在沒有媽媽。”商陸的語氣略顯可憐,“我不希望別人因為他沒有媽媽而嘲笑他。”


    徐京墨一臉懵逼,“所以,你來找我,是讓我做商一的假媽媽嗎?”


    “真聰明。”商陸彎了嘴角,神情柔和,“當你是同意了,到時候我迴來接你的。”


    不給徐京墨拒絕的機會,他轉身打開自己家的門,進去,然後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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