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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你的如意算盤打在這?”宛童冷笑了一聲,看著她,眼中滿是嫌惡。


    “是啊。”葉淺淺對於她的眼神滿不在意,反倒是悠閑地擺弄著自己的指甲,眉毛得意的都要翹上了天上,說:“我知道你對你自己不怎麽樣,可你的好閨蜜徐京墨,你就不能不在意了吧?”


    她笑的猖狂,宛童恨的牙根直癢癢,實在沒想到世界上也什麽會有這種人的存在,著實讓人惡心到反胃。


    她握著咖啡杯的手漸漸收緊,胸腔因為氣憤而劇烈的鼓動著,因為這裏是公共場合,也拿她沒辦法隻能憤恨的瞪著她!


    葉淺淺更得意了,笑得更加眉飛色舞:“怎麽,說到你心頭上了?”


    宛童不說話,隻是瞪著她,死死的瞪著她。


    “你看我已經讓你心知肚明了,那你答不答應呢?”葉淺淺托著自己的下巴,湊近了她,一臉笑容的裝可愛道。


    宛童簡直是恨死了她這種表情,但葉淺淺猜的不錯,徐靜默真的是她的軟肋,隻要是關乎到徐靜默,就算是生命她也豁得出去,所以此時也隻能咬牙答應:“好,我答應你,我會離開白困醒的!”


    她拳頭捏得緊緊的,指關節都在泛著白,似乎要把咖啡杯給捏碎。


    “好,好的很,這樣才對嘛,”葉淺淺得寸進尺的伸出手,裝作友好的模樣,說:“來握個手,說不定以後我們會成為好朋友。”


    宛童此時已經委屈到了極致,看見葉倩倩這張臉就想吐,一刻都不想多待在這裏,看都不看她一眼,拿著包轉身就離開了。


    葉淺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冷哼道:“嗬!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兒!白困醒隻能是我的!”


    說完,她高傲的環視了四周,也昂首挺胸,高雅大方的走出門。


    宛童離開咖啡廳後直接迴了家,他此時此刻隻想悶在被子裏大哭一場。


    “哢噠——”


    她打開門走進房屋,卻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了癱在她家沙發上看電視吃薯片的徐京墨。


    徐京墨一看到她迴來,立馬從沙發上彈坐起來,衝到她麵前,故作可愛的說道:“哎呀,我的宛童女王迴來了,您今天工作累不累?忙不忙?我已經給您準備好了大餐在餐桌上,走,請享用。”


    徐京墨說話間,推著宛童來到餐桌前。


    宛童看著一桌子花花綠綠的豐盛大餐,在看了一眼廚房桌子上一堆還沒處理的外賣盒子,白了身旁的女人一眼。


    徐京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嘿嘿,畢竟我還做不到這種麝香味俱全的飯菜。”


    “算你有自知之明。”宛童毫不客氣的點評道,然後扔下自己的手包,去洗了洗手,迴來時,徐京墨已經把碗筷都擺好了。


    她坐下,看著對麵狗腿似的女人:“說吧,有什麽事?”


    “沒事沒事。”徐京墨擺擺手,笑得一臉讒媚:“就是請你吃頓飯。”


    宛童不相信的看著她,這個女人是什麽鬼樣子她還能不知道?


    平時雷厲風行的,沒有什麽事才不會這麽諂媚,跟條哈巴狗似的。


    她就這麽一直盯著徐京墨,終於徐京墨敗下陣來,說道:“好吧好吧,就是有事情拜托你。”


    宛童這才拿起筷子吃飯,像是早預料到了她會這麽說般:“說吧,什麽事?”


    “那個……就是吧……”徐京墨想想覺得還是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我想跟白困醒合作,然後想讓你幫我搭一個線。”


    “什麽?”宛童愣怔了一下:“難道你想利用白困醒?”


    “對。”徐京墨毫不掩飾地說,眼中突然沒了剛才的俏皮,而多了幾分冷淡,“你知道我的,我無法放下過去的種種。”


    “那你也不能利用白困醒啊!”宛童突然拍桌而起,大吼道。


    徐京墨被她吼的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宛童會對她發火:“你……”


    宛童意識到自己反應太激烈了,又重新坐迴來,順了順自己的氣,然後才開口說話:“對不起,剛才是我脾氣不好。”


    頓了一下,不等徐京墨說話,她往後扒了扒自己的頭發,又繼續說:“說實在的,如果你真的想做,這件事,我也幫不了你。”


    “為什麽?”徐京墨追問道:“白困醒對你那麽好,你隻是幫我把他約出來就可以了。”


    “不行,我不能。”宛童迴想起葉淺淺跟她說的話,讓她離開白困醒的話,努力地抑製住自己悲傷的情緒,不敢看徐京墨的眼睛:“我以後都不會再去找他了。”


    說完這句話,她的眼眶已經很酸澀了,不想讓徐京墨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她轉身離開,反鎖住自己的房間門。


    徐京墨盯著她緊閉的房門,眼中有疑惑的光在閃爍。


    今天的宛童似乎和平時不一樣,她為什麽會突然不理白困醒了呢?


    “叮咚——”


    手機鈴聲響了一下,徐京墨低頭看手機,發現是宛童發給她的信息——


    墨哥,你既然還愛著商陸,為什麽還非要傷害他?難道一定要把他毀了你才開心嗎?放下以前的事情吧,畢竟他們償還的也夠多的了。


    放下吧!就當是為了你和商陸的幸福,為了你自己,放下吧!


    徐京墨靜靜地看著屏幕上的字,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


    這些話宛童已經跟她說了很多次了,別人也跟她說了無數次了,可她就是做不到放下。


    她的心像是處於兩個極端,一方麵想要得到商陸的溫柔,他的愛。一方麵又恨不得把他拉下地獄,變成和自己一樣的人,這樣和自己才是絕配!


    接下來的幾天,宛童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徐京墨都很難找到她,每次去她家不是喝醉在嘔吐,就是已經睡著了。


    白困醒也是一連好幾天都見不到宛童,他來宛童的家裏,卻一次一次的被趕出來。他打過去的電話,全部被掛斷,最後直接關機了。


    終於,他忍不住心中的困惑,在宛童的公司門口堵住了她。


    “為什麽最近一直躲著我?”在宛童想要從他身邊走過時,白困醒一把拉住了她。


    宛童麵無表情的甩開了他的手:“走開,我不想見到你。”


    白困醒愣了一下,眉頭緊皺,渾身厲氣,猛地扳過她的身子,捏著她的下巴,冷聲問道:“為什麽?”


    宛童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要被他捏掉了,心中的委屈也在泛濫,酸澀的很,可她硬生生地忍住,隻是淡漠的說:“不為什麽,我玩膩了。”


    “轟——”的一下,白困醒像是被平地一聲雷給轟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個絕美但眼神冷若寒冰的女人,突然覺得他不認識她了。


    趁白困醒晃神的時候,宛童她用盡渾身力氣,拍開了白困醒的手,然後在眼淚掉下來之前轉身離開。


    她背挺的很直,走得很快,生怕白困醒會追上來,走著走著,她小跑了起來。


    她不能被白困醒追上,因為她的眼淚已經憋不住了,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泛濫。


    鬼知道她有多想撲進他寬厚的懷抱,多想聽他在她耳邊呢喃,可是她不能。她害怕白困醒再說幾句話,她害怕他的溫柔讓她堅持不下去,她就忍不住重新迴到他身邊。


    可是她不能!


    為了徐京墨,她必須離開白困醒!


    白困醒看著宛童最終消失在路口盡頭,看著她消瘦的背影,突然一瞬間,他覺得她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而且是很重要的事。


    他找到徐京墨,兩個人麵對麵坐在咖啡廳,他問徐京墨:“你知道宛童最近怎麽了嗎?她一直在躲著我,跟消失了一樣。”


    他表情焦急,徐京墨知道他愛宛童極深。


    可她的確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隻能把那天她要求宛童幫忙的事說了出來。


    白困醒一聽,當即怒了,拍桌子說:“徐京墨,你的事情能不能直接找我說,能不能不要利用宛童對你的友情!你一定要她陪你一起一無所有了你才高興嗎?!”


    “對啊,是啊。”徐京墨突然一下子被白困醒一棒子打醒了,她怎麽可以利用她最好的朋友,想想江源,她突然覺得自己十分對不起宛童。


    雖然宛童跟江源不一樣,可是……友情也禁不起這麽消耗!


    “對不起。”


    良久,徐京墨對白困醒說道,她抬頭,臉上滿是歉意:“我迴去跟她談談,我不會再說跟你合作的事了。”


    白困醒也知道宛童把徐京墨看得很重要,也沒辦法真的對徐京墨怎麽樣,隻能拜托她一定要讓宛童重新迴心轉意。


    徐京墨和白困醒分開後,立馬趕到宛童的家。


    難得是,她今天倒是清醒,隻是頭發亂糟糟的,眼睛也是紅腫,像是哭過了一樣。


    “對不起,宛童。”徐京墨歉疚的對她說:“我不該讓你幫我找白困醒,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不會在拿你的幸福做壞事,你別委屈自己離開白困醒了。”


    “你說什麽呢。”宛童揉著頭發笑了笑,她說:“我才不是因為你呢,我隻是玩膩了。”


    “屁話!”徐京墨毫不留情的指著她的眼睛,戳破她:“那你哭什麽!”


    “在家看韓劇,太感人了。”說著,她打開了電視機。


    徐京墨一把搶過她的遙控器,大喊道:“宛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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