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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是白先生嗎?”


    商陸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撥通了白困醒的號碼,盡管病人的家屬,也就是白強特地向他囑咐過,隻能聯係他,不能聯係旁人。


    半小時後,白困醒急匆匆的來了醫院,去的卻不是病房,而是敲開了商陸的辦公室,直接就這麽走了進去。


    門被打開,白困醒幾欲開口,卻終究還是無言。


    商陸似是知曉其中隱情,從抽屜中拿出一套護士服裝,遞給了白困醒,道,“穿上吧,跟我來。”


    白困醒連聲道,“謝謝,謝謝。”


    兩人來到病房門口,守著的人見商陸後麵多了個護士,且是個男的,不由得開口問道,“這個護士似乎有些麵生吧,摘下口罩看看。”


    白困醒一楞,手指微微顫抖著向上。


    商陸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冷冷的掃過麵前的兩人,緩聲道。


    “這是醫院,我的護士,輪不到你們來管。”


    那兩人見商陸的態度強硬,便也不再多阻攔,打開門,放兩人進去了。


    病房中,白老爺子躺在病床上,唿吸略微有些急促。


    白困醒連忙摘下了麵上的口罩,撲到白老爺子的麵前,急切道,“爸!”


    方才,商陸打電話給他,說是白老爺子的病情加重了,讓他過來看看。


    其實,前幾天,他從宛童的口中得知父親病重時,便來過一次醫院。


    隻是那次,他被病房前守住的人攔住,沒能看到父親。


    病床上的白老爺子眸中泛出了點點淚光,斜著的嘴巴一張一合的,似是想要說些什麽。


    “爸……”


    白困醒看著白老爺子,悲戚的叫到,臉龐上劃過兩道清晰的淚痕來。


    他隻知道,父親好強了一輩子,沒想到老了,卻變成了如此暗淡的光景。


    據說,他被從公司趕走的第二天,父親和大哥大吵了一架,之後便中了風。


    兩人正處於溫情中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白總,商醫生正在裏麵呢!”


    白困醒聞言,急忙抹了幾把眼淚,戴上了口罩,站在了商陸的身後。


    白強開門進來時,頗為客氣的詢問了一番自己父親的情況。


    商陸直言,“情況不太好。”


    他頓了一頓,又道,“以後盡量避免刺激老人家。”


    白強揮揮手,道,“知道了,知道了,商醫生先去忙吧。”


    商陸聞言,便要離開,又聽到白強的聲音自後方響起。


    他緩緩開口道,“這個小護士,倒是十分麵生的嘛!”


    “他跟著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隻是白先生沒有看到罷了。”


    商陸耐心的解釋道,言外之意也是在指責白強來醫院來的不勤。


    說來,白老爺子住院已有兩個多月了,白強隻來了兩次,每次待的時間據說不超過一個小時。


    而後商陸轉向小護士,緩緩開口道,“你先照看老先生一會,我一會還要來做個係統的檢查。”


    白困醒知道商陸是在故意安排自己留下來,便不經意的將口罩往上拉了一


    拉,留了下來。


    白強來到白老爺子麵前,冷哼了一聲,指著自己臉上的幾塊淤青,道“老頭子,看到我這淤青了嗎?這些,都拜你的小兒子所賜!”


    白老爺子聞言,情緒十分激動,目光冷峻。


    白強看到他這幅模樣,忍不住嗤笑了幾聲,道,“怎麽?你還想拿你的拐杖打我?”


    “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小兒子打我打的輕了!”


    白困醒袖子下的手微微顫抖,握在一處,骨節發白。


    他極力的遏止住自己處在暴怒邊緣的情緒,微微轉變了聲音,提醒道,“白總,病人情緒不易過於激動。”


    “閉嘴!你不過一個小護士,還能教訓我了?”


    白強轉頭,冷冷的盯著護士看。


    “你長的還真像我那個弟弟,我父親最寵愛的兒子!”


    白強說著,怒火又跟著衝上了心頭。


    這畢竟是醫院,他並不敢對一個護士怎麽樣。


    他轉而又將目光放在了白老爺子身上,怒聲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之所以會中年生了困醒,全是為了代替我吧!”


    白強的聲音十分冷淡,冷淡之中又透露著一股淡淡的悲戚之情。


    當年,他母親剛去世,白老爺子便迫不及待的娶了一個迴來,沒多久,兩人便有了白困醒。


    白困醒出生後,父親很是高興,舉辦了宴會,大慶了三天。


    他見過父親最慈祥的麵容,便是在他麵對白困醒的時候,他見過父親最高興的麵容,也是在那個時候,那是父親從未對他顯露出的表情。


    那時候,他其實已經成年了,按理說,沒必要,再去跟一個孩子爭爭父親的寵愛。


    可是,父親卻在白困醒的滿歲宴上,當眾宣布白困醒將成為白氏企業的接班人。


    而那個時候,他已經將自己當成了接班人。


    因為白氏企業中,人人明裏暗裏的都告訴他,白氏企業的未來要扛在他的肩膀上了。


    然而當他好不容易準備好接下這個擔子時,卻發現,原來,一切不過是他自作多情。


    還真是夠諷刺的!


    那時候,他甚至幼稚的去找了父親,想要問問他為什麽獨獨選擇了剛出生的白困醒,都不選他。


    父親隻迴了一句,“你不適合這個位置,還是在公司裏當個閑人吧!”


    他那時才十八歲啊,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卻被任命成為一個閑人。


    多麽諷刺!


    從那以後,他便下意識的將自己從白家人這個身份中剔除,他不是白困醒的大哥,也不是老爺子的兒子,他隻想成為白氏集團的總裁,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白困醒聽完白強的一番絮叨後,楞了一楞,身子猛然顫抖了一下。


    他以為,父親是在成年之後,才生了讓自己成為接班人的心思,卻不成想是在滿歲之時。


    他那時不過是一個孩子,如何能看出來以後?


    那時的大哥又如何能忍下被一個嬰幼兒代替的命運?


    他袖子之下原本牢牢握住的手指一個個鬆開。


    白強如此絮叨一番


    後,似是覺得無趣,便離開了。


    他曾經費盡了心思想要報複的人,如今也報複了,他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快感。


    他擁有的,隻是孤寂。


    白強離開後,白困醒去看父親,父親閉上了眼鏡,眼眶周圍全是淚水。


    他想,父親或許也後悔了吧!隻可惜現在父親手不能動,口不能言,縱是後悔,也無法表達。


    白困醒再次來到商陸辦公室時,商陸已經不在了,助理道他已經迴家了。


    這幾天,商陸請的小時工已經投訴了商母好幾迴,那些家政公司已經不願再派人過來了。


    商陸隻好擴大了尋求保姆的條件,連同薪酬也是之前的兩倍。


    今天,來了兩三個保姆,正等待家裏呢。


    商陸到家時,發現劉璿來了大廳中,正陪著商陸一同坐著。


    似乎是劉璿來了的緣故,商母的麵色比之前好了許多,她見商陸迴來了,連忙對他揮揮手道“陸陸,你徐阿姨來了,快去洗點水果去。”


    劉璿看見商陸,麵色陡然黑了去,冷聲道,“不必了,我坐一會就迴去。”


    商陸隻尷尬的一笑,便去了廚房,再出來時,拿了一盤草莓,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可是劉璿最喜歡吃的水果了。


    他扯出一個笑容來,故作熱絡的開口道,“伯母一會幫我參考下,看看哪個保姆可以留下吧!”


    商母聞言,不耐煩的看了不遠處的幾個人,嗔怪道,“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找什麽保姆,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而後,商母便熱情的捧了水果,送道劉璿麵前,劉璿故作高冷的咽了幾下口水,倒也將水果給接過去了。


    在這一點上,劉璿是跟商陸站在統一戰線上的,便道,“孩子說的對,家裏沒人不行。”


    商母倒是十分聽劉璿的話的,聽她這麽一說,才同意下來。


    來的皆是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有過工作經驗的。


    一開始,商陸便直接將商母的情況嚴重化的告訴了三人,畢竟以後要在一起生活的,瞞著也不行。


    三人皆微微皺了皺眉,倒也同意了。


    接著,商陸又拋出去了幾個問題,詢問了一番後,便要三人先行離開,另外通知結果。


    幾人走後,商陸便問起劉璿的意見來。


    “劉阿姨覺得應該選哪個?”


    劉璿雖不大想理睬商陸,卻因這事關商母,倒也實話實說了。


    “第二個話不多,迴答的卻到位,看起來也實誠,算得上最佳人選。”


    商陸聞言,點了點頭,當即便定下了第二個。


    隨後,商陸欲留劉璿吃飯,卻被對方嚴辭以拒。


    不過,劉璿趁著商母不在的時候,偷偷給商陸留了一句話,那便是“你跟墨墨不合適,趁著這個機會分開吧,長痛不如短痛。”


    劉璿實在是不願看著京墨整日為感情之事憂心。


    商陸聞言,倒也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後,送了劉璿離開,


    他無言的看向了已然暗淡下來的天空,目光中透著暗淡的光。2k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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