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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裏濃重的消毒水味道彌漫在鍾情的鼻腔裏,眼皮沉重的無法睜開,耳朵就已經聽到了外麵的聲音。


    “小情怎麽還沒醒過來?不是說傷的不重嗎?”


    這是哥哥的聲音,接下來便是一陣腳步聲,急匆匆的往一個方向湧了過去。


    “動了,她的手指頭動了!”這聲音似乎是顧家的管家。


    管家也來了嗎?那爺爺是不是也在?


    廢了好久,鍾情終於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情景重疊在一起,逐漸清晰。


    “小情,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哥去給你叫醫生,你在這兒躺著。”鍾縱連臉都沒來得及露一麵,就匆匆的跑出了病房。


    鍾情眨了眨眼睛,對上爸爸擔心的眼神,下意識的露出淡淡的笑,啞著嗓音道:“爸,我沒事兒。”


    那聲音幹澀沙啞,誰聽了都不會覺得沒事。


    “阿澤呢?”她一開口,周圍的人都沉默了。


    “你怎麽知道救你的人是他?”鍾勝雲摸著她冰涼的小手,輕聲問道。


    “我猜的,總不能是寧寶兒救了我吧。”鍾情還有功夫說笑,可眼前這群人卻沒有辦法笑出來。


    “情丫頭。”這是顧老爺子的聲音,鍾情立刻轉頭看著他,卻見顧老爺子眼眶通紅,臉上擔心的神色怎麽也掩飾不了。


    顧老爺子什麽大風大浪沒經曆過,竟然能讓他露出這樣的神情,鍾情的心裏不禁咯噔一聲,隱約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爺爺,阿澤是不是出事了?”她啞著嗓子,眼前的視線忽然被淚水擋住,卻沒有辦法伸手擦幹。


    “情丫頭,你別激動。聽爺爺的話,你先好好養傷,養好了去看他,就知道他怎麽樣了。”顧老爺子避而不答,鍾情的心更加著急。


    “爺爺,你告訴我實話吧。”鍾情沙啞的嗓音裏帶上了哭腔,哀求的看著顧老爺子。


    鍾情已經不知道自己麵前坐的是誰了,眼淚模糊了視線,她什麽都看不清楚,她隻想知道顧言澤到底怎麽樣了


    “醫生來了,先給小情做個檢查。”鍾縱帶著醫生及時的出現,才沒有讓鍾情繼續追問下去。


    見鍾情哭成這樣,鍾縱也是心裏一緊,和爸爸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走了出去。


    “爸,這段時間我來陪著小情,顧言澤的事情先不能告訴她,她現在不能受刺激。”鍾縱知道這樣說有些殘忍,但顧言澤已經在icu了,不能再讓小情有任何的閃失。


    “鍾縱說的沒錯,勝雲,這邊就交給他,你跟我去處理一下這件事。”顧老爺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從病房裏出來了,看著鍾勝雲道。


    鍾勝雲沉默著,偏頭看向病房裏,那個瘦弱的身體此刻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他放在心尖上的寶貝女兒,竟然被人傷成這樣。


    “縱兒,照顧好他們。”縱然心裏千言萬語,鍾勝雲也隻能說出這句話來。


    目送顧老爺子和爸爸離開,鍾縱看了一眼病房裏的鍾情,見她陷入了沉睡,立刻趕去了icu。


    那邊圍滿了醫生護士,雪白的病床上,顧言澤靜靜地躺在那裏,宛如凋零的枯葉,沒有半點生機。


    直到醫生護士出來,鍾縱才抓住了醫生問道:“他現在的情況怎麽樣?脫離危險了嗎?”


    “目前還不敢確定,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傷口太深,已經觸及內髒器官,我們會盡力的。”醫生看著檢查報告,眉頭緊皺,沒有辦法給出一個確定的答複。


    鍾縱望著那個被各種機器圍繞著的男人,腦海中浮現的最後畫麵,是他把鍾情護在懷裏,鋒利的尖刀從他的背後刺了進去,鮮血染紅了他的襯衫,白色與紅色交織,震撼人心。


    迴到鍾情的病房裏,她還在昏睡,鍾縱皺著眉頭,糾結地把莫然叫了過來。


    “我就猜到你要叫我,所以我早就在路上等著了。”莫然略顯得意的走進病房。


    “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顧言澤和鍾情又都是關注度極高的人物,網絡上一直在追蹤這件事的進度。”莫然簡單解釋了一下,轉頭看著鍾情,卻猛然被嚇了一跳。


    他以為鍾情隻是劃傷了手,但看到她蒼白的臉,莫然才意識到,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新聞上不是說,鍾情隻有手受傷嗎?怎麽會這麽嚴重?”躺在床上的鍾情虛弱的很,一點血色都沒有。


    “確實是隻有手受傷,但是她的情緒不太穩定,所以我才讓你過來看看。”鍾縱擔心的盯著鍾情。


    顧言澤在icu的消息必然要告訴她,有莫然在,可以預防突發狀況。


    “她現在還昏迷著呢,先別擔心。”莫然心裏也七上八下的。


    他遇到過不少病人,但像鍾情這樣的還是頭一迴。


    且不說她本身就被人催眠過,在自己給她做完催眠之後還一再受刺激的,鍾情也算是唯一一個了。


    “寧寶兒的事情,你們準備怎麽處理?”


    見鍾情依然沉睡,莫然跟著鍾縱坐到了病床對麵的沙發上,一邊關注鍾情的狀況,一邊聊天。


    “爸爸和顧老爺子去處理了,應該能拽出寧寶兒背後的人。”鍾縱沉聲道。


    “你也不相信是她一個人幹的?”對於鍾縱的懷疑,莫然十分認同。


    “寧寶兒是從市立醫院逃出來的,市立醫院的安保那麽嚴,她是怎麽做到的?我不相信沒有人幫她。”


    現在要做的就是抓住寧寶兒背後的人。


    而與此同時,鍾勝雲和顧老爺子也趕去了警察局,卻意外得知寧寶兒精神狀態不穩定,已經被送去醫院檢查了。


    “哪個醫院?我要親眼看著她做檢查。”顧老爺子沉聲吩咐,內斂的氣勢壓的那些人緩不過氣來。


    “市立醫院。”


    “逃迴老巢去了。”顧老爺子不動聲色,“如果確定她是精神病,是否會從輕處理?”


    “理論上來說是的,但還要確認行兇的時候是否病症發作。”好不容易從顧老爺子的威亞之下逃脫,這群人趕緊解釋。


    “先去醫院。”鍾勝雲眉眼一橫,神色凜然地去了市立醫院。


    市立醫院是顧家出資建造的,所以見到顧老爺子的時候,這些人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今天的事情滿城皆知,顧老爺子親自出動更是讓人大開眼界,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受到了廣泛的關注。


    越是如此,顧家的行為就越受限製,顧老爺子深諳此道,在醫院門口就和鍾勝雲兵分兩路,讓鍾勝雲從後門進去。


    給寧寶兒做檢查的人得知顧老爺子親自來了,慌得連筆都拿不穩。


    “檢查做得如何了?”顧老爺子推開門,看著屋子裏正在做檢查的幾個人,低眸掃了一圈,冷聲問道,“嫌犯做檢查的,沒有警察陪著,合乎規章製度嗎?”


    “顧老先生,陪同的警察去洗手間了,一會兒就來。”醫生趕忙解釋,但心虛的目光閃躲著,降低了他話裏的可信度。


    “原來在你們眼裏,我老頭子是這麽好糊弄的人。”顧老爺子冷笑著點頭,看著呆愣愣坐在椅子上的寧寶兒,“檢查到哪一步了?繼續。”


    “一會兒要送她去做腦部ct,麻煩顧老先生在這兒等一下。”醫生掏出手帕擦了擦鬢角的汗,帶著寧寶兒離開。


    顧老爺子也沒有追上去,隻是看了管家一眼,一行人繼續在屋裏等著,門外還有追隨而來的記者。


    所有人都認定了寧寶兒是精神病,就連記者也已經做好了精神病殺人的新聞標題。


    躲開擁擠的人群,醫生隨手拿了一套護士服,催促著寧寶兒道:“趕緊把衣服換上離開,別被顧家人發現了,否則咱倆誰都別想逃!”


    “我知道了,催什麽催!”寧寶兒接過護士服,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才小心翼翼地換上。


    然而她剛把護士服套好,突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了一群記者將她團團圍住,手裏的長槍短炮對著她一頓猛拍,好幾個無線話筒齊齊的聚到了她的嘴邊。


    “寧小姐,原來你不是精神病,請問您是和醫生串通好的嗎?”


    “沒有警察來陪同做檢查嗎?”


    寧寶兒趕緊生手擋住了臉,把話筒推到了一旁,轉身想要逃,卻發現醫生已經跑得沒蹤影了,留下她一個人應對這些記者。


    跟在記者之後來的,就是顧老爺子帶過來的警察。


    看見警察,記者才有所收斂,攝像機恰好記錄了這一幕。


    眼見自己就要被抓進去了,寧寶兒立刻裝瘋賣傻,手舞足蹈地推開警察:“你們幹嘛抓我?你們是誰?放開我!我要迴家!天黑了,我要睡覺覺!”


    “寧小姐的表演簡直是影後級別的,鍾某實在佩服。不知道這份錄像帶對警方有沒有幫助?錄像我已經上傳雲端,歡迎隨時取用。”


    鍾勝雲冷冽的眼眸盯著警察,隨即又落在了寧寶兒的身上。


    他不知道寧寶兒背後是什麽人,但這一次,誰都別想把寧寶兒救出去!


    “謝謝鍾先生,我們會盡快查明真相的。”警察收起錄像帶,壓著寧寶兒上了警車。


    看他們的反應,鍾勝雲可以確定這些人和寧寶兒不是一夥的,放心了許多。


    寧寶兒一走,記者又將話筒遞到了鍾勝雲的麵前:“鍾先生,請問您對於寧寶兒傷人事件有什麽看法?目前顧先生和鍾小姐的傷勢如何?”


    看著麵前謝謝記著,鍾勝雲陰沉的吐出四個字:“無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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