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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正陽隻知道與他親近的八名堂主的考核內容,其餘的也不是很清楚。


    見再也榨不出油水來,王子默把紅肚兜還給宋堂主,頗有深意的笑了笑,又笑了笑。


    宋正陽也跟著“嘿嘿”笑了起來。


    卻聽王子默幽幽問道:“香嗎?真是香!可這香從何處來?”


    宋正陽一臉尷尬,咧咧嘴,幹瞪著眼,目送王子默笑盈盈地走進玉蘭堂。


    踏進門,王子默便嗅到一股清香,蘭花胭脂比那紅肚兜上的還要濃鬱。


    不需明言王子默就猜到了,這位女堂主定是那塊紅肚兜的女主人。


    “公子可真調皮!奴家的褻衣也敢拿來玩耍,就不怕奴家翻臉嗎?”


    玉蘭堂堂主潘魚馥雖然臉上帶著笑意,卻藏不住內心的慍怒,她杏眼圓瞪,一雙纖細的眉毛仿佛輕盈的燕子,玲瓏身段燕肥環瘦,怪不得宋正陽身為萬華堂的堂主會把持不住呢,換做他人肯定會更瘋狂。


    “公子若是不急,可在奴家這兒一直坐到天黑,想看多久都行。”


    潘魚馥美的並不出眾,身上卻散發著一股特殊的魅力。


    這股魅力與生俱來,早已融入到她的聲音裏,舉手投足間都發揮的淋漓盡致。


    王子默頓感失態,他不是被潘魚馥的美色迷惑,而是忽然想起了韓雪玲。在雪玲姐的身上,也有這樣的魅力,王子默此時隻不過是睹物思人,愛屋及烏罷了。


    “呃……抱歉,開始吧!”


    沒過多解釋。


    “已經開始了呢!”潘魚馥噘著嘴很是不樂意,伸出素手指著王子默跟前早已涼透的那盞茶,幽怨地看了一眼門外扒著半個腦袋偷看的宋正陽。


    她這兒考核的是茶道,而王子默跟前的那盞茶早已冰涼,難不成再給他換上一盞?


    想了想,潘魚馥挺直了腰板無奈地說道:“這樣吧公子,奴家出一題,若是公子答上來就算公子贏。時間不限,公子可在這兒想到晚上,也可直接放棄,那樣公子可就輸了。三天後奴家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請!”


    王子默攤開右手做出請的姿勢。


    “公子聽好了,奴家的題可不好猜的。”潘魚馥白了宋正陽一眼,望著牆上那支從《寒冬梅花圖》上伸出來的點點紅梅,咬著唇思索片刻,輕吟道:“珠月雲中藏君懷,假抱鱗莖數朵開。妾怕相思悄悄至,卻問香從何處來。”


    這玉蘭堂與萬華堂一樣,以善行天下。不過一個在暗一個在明。


    萬華堂夜裏撬開富家銀庫,散財給窮苦百姓。玉蘭堂白日笑迎千金名媛,以香水高價賣出,賺取俸祿接濟貧窮子弟。


    王子默站起身來,對潘魚馥拱手作揖。


    這等胸懷出現在一女子身上,他很是感動。這種感動發自心底,與職業,收入沒有任何關係,隻在一顆行善的心。


    “答案就在門外,留步!”


    王子默轉身就走,卻被潘魚馥追到前麵伸手攔住。


    豐腴的胸脯劇烈起伏,潘魚馥急聲問道:“奴家愚鈍,還請公子明示。”


    都這麽直白了,還要我說什麽?


    珠月雲中藏君懷,不就是說那晚你和宋堂主的巫山雲雨之事嗎?假抱鱗莖數朵開,這……姑娘也太直率了,這等暗示還真的說不出口。妾怕相思悄悄至,意思明擺著呢,他跑了,你的心也跟著飛走了,偷偷摸摸的找上門,卻被人家問你是哪位?


    多尷尬!


    說出來麵子往哪兒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本名應該叫潘珠月吧!”


    看到潘魚馥驚訝地張開小嘴,閃爍的眸子充滿哀傷,王子默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


    想必宋正陽也不知道同床共枕的人兒真名叫什麽。


    “你偷偷背著家人來到奉天神教,一別數載,若是思念父母,大可不必擔心過往是對是錯,大膽的迴家探望。養育之恩不能忘,莫等盡孝遲悲傷!”


    宋正陽羞愧地低下頭,這麽多年來他竟沒讀懂眼前的妻子,若不是被王子默點破,恐怕他還蒙在鼓裏。


    “養育之恩不能忘,莫等盡孝遲悲傷!”


    潘魚馥雙眼霧蒙蒙,喃喃自語,不斷重複這句話。“養育之恩不能忘,莫等盡孝遲悲傷!”


    這句話仿佛在說給自己,又恰似在說給天下人。


    誰人無父母,年輕時我行我素,等到想起家中還有年邁的老父老母,他們或許已經老去。


    盡孝遲,遲悲傷,白了少年頭,換不迴,慈母的笑,嚴父的愛。


    莫等……莫等……


    “多謝公子!”


    宋正陽從門外走進來,伸出強有力的大手摟住潘魚馥顫抖的肩膀,“明日我便和魚馥一同迴家探望老人,不,我們現在就出發!”


    “好樣的!”王子默豎起大拇指。


    “多謝公子!”潘魚馥鄭重地行了一禮。


    夫妻本該如此,既然選擇在一起,就該敞開心扉,設身處地的為對方著想。


    人家潘魚馥千裏迢迢奔著宋堂主來,一別親人就是幾十載,怎能不思念自己的衣食父母?


    若真個不想,這妻子不要也罷!


    一時間,王子默對親情有了新的感悟,這感悟繼續升華,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衛國候與魯太傅博弈,以魯家的血脈做賭注,不知現在阿爸阿媽過得怎麽樣了,若有能力,定要把他們接到身邊,盡一盡孝心!讓他們安享晚年!


    整整一上午,王子默走過三十堂,一堂失敗,三堂平手,其餘皆勝。


    若單純的考核倒是簡單快速,讓王子默應接不暇的是一樁樁私事。


    列位堂主把他當成了情感聖手,紛紛站在門口翹著腦袋迎接,有的甚至硬生生的把王子默搶拉過去,考核不要了,上來就劈頭蓋臉一頓哭訴。


    吃著薛憐珠精心準備的可口飯菜,王子默如同嚼蠟,食之乏味。


    他腦子裏充斥著各種信息,有很大一部分是對奉天神教的不滿。這種情緒壓在列位堂主心底積怨已久,若不解決遲早會成為大麻煩。


    三天時間眨眼過去,濟世閣和祈天閣三百堂主聯名請願,延長考核時間。


    最終穆淺語和薛青衣決定,為王子默開設門鋪,專門處理列位堂主的心理問題,此段時間不算在考核時間內,待到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再開始計時。


    這樣的決定讓王子默始料未及,他被趕鴨子上架,每天有人抬來轎子,從奉天樓一路送到……


    呃!


    “窺心懂你樓”


    這是誰起的破名字,下了轎王子默就看到藍底金邊的門匾上寫了“窺心懂你”四個大字,末了那個“樓”小之又小。他左看看右看看,好巧不巧的是左邊臨著澡堂右邊靠著青樓,什麽“窺心懂你”,左邊窺右邊懂的,越看越不舒服。


    “把那個寶蓋去掉,把懂你兩個字給我扣下來!”王子默有模有樣的抬起手中的折扇指了指。


    這把折扇是潘魚馥送給王子默的謝禮,扇骨乃是采用南澤珍貴的沉香木,每片扇骨上都雕製了浮雲祥紋,扇麵是白紙,白紙上繪蘭石圖,雲:手搖清風懷中入。落款印章王子默琢磨了半天也沒看明白。


    “規心樓,嗯,這樣就舒服多了!”


    規心,不僅要讀懂你的內心,還要給你規劃,按照王子默擬定的路線規劃,如此奉天神教想四分五裂都難。


    望著排隊等候的長龍,王子默頓時感覺自己像個神棍,嘖嘖舌,搖頭走進屋內,便有丫頭端來茶水,送上墨寶,隨後那丫頭守在門口維持秩序,等候王子默開工。


    “情感聖手”的名字很快傳的人盡皆知,但凡有拌嘴的事情發生,便有人送上門號。


    不出半日,規心樓就成了京城旺鋪,不僅有三百堂主在排隊,就連八卦閣的堂主舵主也開始排起隊來,更甚者京城商賈,百姓,都來湊熱鬧,開始有黃牛倒賣排隊從中牟利。


    為了製止這一現象的發生,王子默讓奇門堂定製了叫號係統,一號分兩份,王子默手裏一份,客人手裏一份,如果王子默將手裏的號碼捏碎,那麽客人手裏的號碼會變成紅色,這樣客人隻需在家裏等著,不需要辛苦地排隊了。


    “怎麽確定公子是按順序叫的號碼呢?”李誌文提出了心中的疑問:“萬一公子挑著自己喜歡的來,那豈不是有人要等到很久?”他悄悄看了看自己手裏的號碼,已經排到七天之後。


    這還是保守估計,如果王子默遇到難題,恐怕十天也輪不到他。


    “這個問題問的好,容我好好想一想!”


    李誌文的擔憂恰恰是所有人的擔憂,人有親朋遠近,就怕辛辛苦苦排的隊不如別人走後門來的快。


    “你在每張玉牌的背麵顯示出正在進行的號碼,這樣不就清楚了嗎?”


    “萬一,我是說萬一,公子別介意。萬一有人不取令牌,直接進去了呢?”


    王子默黑下臉來,這是明擺著不信任他。


    “那就讓信不過我的人拿著令牌每天在門口守著,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麽信不過我,既然信不過,那也就沒有幫他的必要了!”


    是呀,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還談什麽感情?


    李誌文心虛,生怕王子默看出什麽來,“嘿嘿”賠著笑,道:“城中的公主可多的是,她們才不會去排隊叫號,到時候公子自己斟酌。在下先忙去了,忙去了,哈!”


    王子默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不僅是他,薛憐珠也沒想到,薛青衣也沒想到,穆淺語更是沒想到。王子默這麽受歡迎,眼看這隊伍拖個十天半月,這考核還怎麽進行?


    “要不,淺語先跟我迴昆虛?”


    薛憐珠笑嗬嗬的說道:“沒想到默兒威望這麽高,你看這些堂主,保不準默兒考核的時候他們就放了水。”


    “哼!明天考核繼續,三天後再開規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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