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天空中彌漫著一層淡淡的薄霧,仿佛給整個世界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左炎風和左淩城兄弟倆身著華麗的錦袍,腰佩名貴的玉佩,坐在威風凜凜的霜炎獸背上,一路指點江山。


    左炎風劍眉星目,麵容剛毅,目光中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傲。他身姿挺拔,猶如一棵蒼鬆屹立於風中。


    左淩城則稍顯稚嫩,五官精致卻帶著幾分憂鬱,眼神中時而閃過一絲不甘。


    “大哥,你說這北方之行,我們能否有所斬獲?”左淩城微微仰頭,目光中透著些許期待與不安。


    左炎風輕哼一聲,神色傲然,自信滿滿地說道:“二弟,你無需擔憂。憑我的本事,此次必定能在北方闖出一番名堂。我左炎風可不是那等無能之輩,區區北方,能奈我何?”


    左淩城點了點頭,眼神先是閃過一絲希望,隨即又歎了口氣,神色黯然地說道:“但願這次迴去,蘇瑤能對我刮目相看,如果不是為了她,我才不會來這窮鄉僻壤呢。”


    左炎風不滿地瞅了一眼左淩城,眉頭緊皺,厲聲道:“你能不能早點醒悟,一個大男人如此作賤自己,成何體統?”


    “哎,我現在也想明白了,就是有點氣不過。”左淩城低垂著頭,聲音中滿是憤懣與無奈,“我付出了那麽多真心與精力,連她的手都沒碰一下,就被帝青那個王八蛋捷足先登,這口氣我如何能咽得下去?”


    “那你還要她,這不是上趕著給自己戴綠帽子嗎?”左炎風眼中滿是怒其不爭的神色。


    “可是,我的心已經被她裝滿了呀。”左淩城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我控製不住自己不去想她,不去念她,可是想到她和帝青的事,我又心如刀絞。”


    “都怪那個帝青,如果不是他,我和蘇瑤之間的愛情會非常美好。”左淩城緊握著拳頭,指關節泛白,心中的怒火似乎又被點燃,雙眼噴射出憤怒的火焰。


    左炎風聽到帝青這個名字的時候也是眉頭緊皺,心中暗想:“表麵上我和帝青打了一個平手,實際上我比對方高了兩個小境界,著實顏麵無光。”


    不過表麵上依舊強硬,哼了一聲:“那帝青不過是一時的運氣好罷了,不過聽說帝青和淩澤淵一起去冥風之眼,就失去了蹤跡,可能早已死在了那裏,咱們也不屑與一個死人計較。”


    聽左炎風這麽一說,左淩城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一些,可心中那股對帝青的嫉妒與怨恨卻始終難以消散。


    帝青聽著二人的對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中暗自腹誹:“這兩個蠢貨,竟還在這大放厥詞。”


    此刻,他和林夢羽以及諸葛靈汐,身著粗布麻衣,裝扮成三個彪形大漢,默默地趕著霜炎獸,給左炎風和左淩城兄弟倆做車夫。


    這偽裝車夫之計乃是諸葛靈汐的巧妙主意。既然他們也要前往北方,必然要組建隊伍。如此一來,他們無需購買霜炎獸,還能從左炎風和左淩城兄弟倆那裏賺取靈石,上哪去找這樣的冤大頭去。


    其實,帝青在離火郡的行事極為低調。一心隻圖那六道靈珠,以至於他的行蹤鮮少為人所關注。倒是那淩澤淵,雖被視為敗類,卻因某些事端而稍有了些存在感。


    提及淩澤淵,左炎風和左淩城兄弟倆不禁心生感歎。左炎風望著遠方,緩緩說道:“雖然他是我的競爭對手,但淩澤淵為保護人皇的賀禮而犧牲,倒也算是條響當當的好漢。”


    左淩城微微頷首,應和道:“確實如此,隻可惜……”


    帝青聞言,心中暗自苦笑:“不明真相的人隻會看表麵,把壞人當成英雄,但他們這樣糊塗,也是不幸中的萬幸,至少沒有那麽多煩惱。”


    此時,霜炎獸踏著沉重的步伐,穿過一片荒蕪的曠野,再往前就是一望無際的冰原。


    冷風如尖銳的哨音唿嘯著掠過,無情地吹打著枯黃的野草,使其發出沙沙的悲鳴。那些野草在風的肆虐下,脆弱地搖晃著,似乎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放眼望去,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白雪皚皚,雄偉而又蒼茫。如沉睡的巨龍,靜靜地伏臥在大地之上,仿佛在等待著被喚醒的那一刻。


    看到如此情景,眾人的心中都是為之一歎。左淩城拉緊了身上的披風,瑟縮著身子問道:“大哥,這北方冰原可有什麽厲害的妖獸?”


    左炎風微微眯起眼睛,望著那片冰原,神色凝重地說道:“二弟,這北方冰原危機四伏,厲害的妖獸更是數不勝數。聽聞有一種名為“幻影冰鳳”的妖獸,其身形猶如夢幻之影,速度迅疾如風,那如冰晶般透明的羽翼鋒利如刃,閃爍著冷冽的寒芒,能在轉瞬之間將獵物置於死地。它渾身散發著幽藍的光芒,宛如極地深處的神秘存在。


    還有那“紫金雪犼”,此獸身形巨大,猶如一座移動的小山,力大無窮,皮毛堅硬如鐵,普通的兵器根本無法穿透。其毛色呈現出神秘的紫金之色,在雪地中格外耀眼。”


    左淩城聽後,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地說道:“大哥,你快給我講講那‘幻影冰鳳’和‘紫金雪犼’具體長什麽樣,它們都有什麽弱點?若是遇上,我們也好有應對之法。”


    左炎風沉思片刻,說道:“那‘幻影冰鳳’身形優雅,卻帶著致命的威脅。它的頭部有著如王冠般的冰藍色羽冠,眼睛猶如燃燒的藍色火焰,冰冷且銳利,能洞察一切。其尾羽修長,如同流動的冰絲,揮動間可釋放出刺骨的寒風。至於弱點,據說它的翅膀根部相對較為脆弱。而‘紫金雪犼’頭部巨大,獠牙外露,散發著兇悍之氣。但其腹部的皮毛相對較薄,可能是攻擊的突破點。不過,這些也隻是傳聞,真正麵對時,切不可掉以輕心。”


    左淩城看向前方,神色愈發凝重,雙眉緊蹙,喃喃自語道:“紫金雪犼的腹部是不是金色的?”


    左炎風微微頷首,應道:“沒錯。”


    左淩城繼續說道:“它的血是不是藍色的?”


    左炎風再次點頭,略帶讚許地看向左淩城:“你這準備工作挺充分呀。”


    左淩城卻並未因兄長的稱讚而放鬆,眼睛依舊緊緊盯著前方,聲音顫抖地說道:“不是啊,大哥,前麵就有一頭紫金雪犼!”


    左炎風聞言一驚,心中猛地一緊,迅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一隻身軀巨大的紫金雪犼倒在地上,已然奄奄一息。


    其粗壯的四肢無力地伸展著,原本威風凜凜的頭顱此刻低垂著。而在那紫金雪犼的頭部上,竟站著一個身著黑袍的人,正滿臉怒容地訓斥著什麽。


    左炎風和左淩城對視一眼,心中都充滿了疑惑和警惕,不知道眼前這一幕究竟是何情況。


    “孽畜!竟敢違背我的指令!”黑袍男子怒聲訓斥道,聲音中帶著不可違抗的威嚴。那紫金雪犼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盛怒,嗚嗚地悲鳴起來,聲音中充滿了委屈與無奈。


    黑袍男子立在它身旁,身姿修長而挺拔,宛如黑夜中的一棵孤鬆。他那被黑袍遮掩的麵龐看不清全貌,隻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此刻正燃燒著熊熊怒火。


    黑袍男子盯著紫金雪犼看了片刻,見它終於有所服軟,這才緩緩消了氣。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轉身之際,卻瞧見不遠處有一支浩浩蕩蕩的車隊正緩緩駛來。


    黑袍男子遠遠地朝著車隊抱拳,微微點頭示意。左炎風見狀,也連忙還禮,臉上掛著禮貌而謙遜的笑容。


    左淩城目不轉睛地盯著黑袍男子,突然開口說道:“大哥,那紫金雪犼是何其兇猛的異獸,卻能被他馴服,此人定有非凡的本領。咱們此番前往北部冰原,路途艱險,不妨與之結交,一同前行,也好多個照應。”


    左炎風聽了弟弟的話,心中暗自思量:看此人氣息,隻有混沌境初期,即便能馴服紫金雪犼,也無法對自己造成威脅。若結伴而行,倒真的可以增添幾分助力。想到此處,他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堅定。


    於是,左炎風輕輕拍了拍胯下的霜炎獸,走下獸背,朝著黑袍男子走去。


    “這位兄台,在下左炎風,這是舍弟左淩城。方才見兄台訓獸之姿,深感佩服。不知兄台如何稱唿?”左炎風的聲音溫和而有力,帶著幾分真誠。


    黑袍男子微微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左炎風,緩緩說道:“在下墨塵。”


    左炎風微笑著說道:“墨塵兄,我等兄弟二人欲前往北部冰原,見兄台也是同路,若不嫌棄,不如一同結伴而行,也好有個伴兒。”


    墨塵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麽,而後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叨擾了。”


    正當眾人收拾妥當,準備啟程之時,原本寧靜的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鳥鳴聲,那聲音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脊背發涼。


    隻見一群黑色的怪鳥如厚重的烏雲般鋪天蓋地朝著車隊猛撲而來。這些血鴉體型碩大,雙翅展開猶如巨大的黑色帷幕,羽毛如墨染一般深沉,散發著陰森的氣息。


    它們的爪子鋒利如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寒光,猶如死神的鐮刀,隨時準備收割生命;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那光芒中充滿了對獵物的貪婪和渴望。


    “不好!是血鴉!大家小心!”左炎風麵色凝重,大聲喊道。他深知血鴉的兇殘和危險,內心不禁充滿了憂慮。


    隨著他的唿喊,車隊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左淩城和左炎風倒是不怕,可那些隨行人員就慘了,在血鴉的攻擊下,驚慌失措,四處奔逃,一時間唿喊聲、哭叫聲交織在一起。


    左淩城揮舞著手中的長劍,試圖驅趕這些來勢洶洶的怪鳥。他的劍上下翻飛,每一次揮動都帶著淩厲的風聲,但血鴉數量眾多,他的努力顯得有些杯水車薪。


    就在這時,墨塵突然拿出一個小巧而精致的瓶子。瓶子通體呈深藍色,上麵雕刻著神秘的符文,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墨塵捏起劍訣,運用靈力催動這香味,猶如一縷清泉,在混亂的空氣中流淌開來。然而那血鴉聞到瓶子內的氣息後,頓時如同見到了極為恐怖的一幕,原本囂張的氣勢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它們驚恐地尖叫著,翅膀胡亂撲騰,紛紛四散而逃,仿佛遇到了世間最可怕的克星。


    原來,墨塵的這個瓶子並非尋常之物。此瓶乃是他在一次險象環生的秘境探索中偶然獲得,瓶中裝有一種世間罕見的香料。


    這種香料由多種珍貴的草藥和神秘的靈物經過特殊的煉製而成,對於血鴉這種邪惡的生物具有強大的威懾力。血鴉一旦聞到這種香味,便會被刺激到靈魂深處,喚醒它們內心最恐懼的記憶,從而不敢再靠近分毫。


    喧囂漸漸平息,左淩城和左炎風望著墨塵,目光中滿是敬佩與慶幸。


    左淩城感慨道:“墨塵兄,此次若不是你,很多人都要葬身在這血鴉之爪下。”


    左炎風也連連點頭,應和著:“是啊,墨塵兄的本領著實令人讚歎。”


    然而,一旁的帝青看著這位神秘而強大的墨塵,卻是皺起了眉頭。


    他的心思如同那被風攪動的沙塵,紛亂繁雜。


    通過一些細節,他發現此人很可能就是葉塵,他不是在那遙遠東域的戰場上拚殺嗎,怎會突然出現在此。


    而且他的修為居然提升得如此之快,這讓帝青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不單單是他發現了端倪,林夢羽也敏銳地看出了對方的身份。


    她那靈動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詫,因為林夢羽曾教過葉塵劍法,剛剛他用劍訣帶動靈力的手法,正是她所傳授。


    隻不過葉塵舉一反三,巧妙地用來激發瓶內香氣,這讓她既驚喜又意外。


    帝青見林夢羽眼波流轉,似有千言萬語欲說還休,頓時明白她心中所想。


    帝青心底暗忖:“還好我與夢羽先一步確定關係,否則以葉塵這小子的本事,林夢羽遲早也得被他拐跑。”


    就在這時,帝青突然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


    他抬眼望去,隻見葉塵有意無意地掃了自己一眼。


    僅是這輕輕一瞥,帝青心中就立馬警覺起來。


    他可以肯定,葉塵哪怕沒有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也看出自己絕非尋常車夫。


    看來,接下來的路途不會太過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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