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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了頓,他又道,“有些事情確實是用實力說話,可有些事情卻已經決出了勝負。這個道理,魏總應該比我懂。”


    這話的指向性意味實在是太濃重了,顯然麥克爾已經坐不住腳了。


    魏琛不動聲色的摸著手上的戒指,淡定的抬起頭,“我還實在是不明白,請賜教吧。”


    麥克爾定定的看著他,隨後才很無奈的笑了笑,“魏總可真是會開玩笑,如果這些道理連你都不懂的話,那就沒人懂了吧?我一直都很相信命運的安排,不管遇到誰將來和誰在一起這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你生命中的那個人不應該是舒雅,所以在這場決鬥中,你輸了。既然都已經決出勝負,魏總就應該放下那個人,將以前的事情忘掉,過好自己的生活,否則不是給別人添麻煩嗎?”


    他才剛剛知道魏琛在畫展上見到了舒雅,就馬不停蹄的放下手中的事趕過來一番威脅加好心勸告,打一巴掌然後給個甜棗的手段做的是真好。


    可也得看這些是對誰,至少魏琛是根本沒放在心上的。


    “舒雅並不是物品,這場感情也不應該用決出勝負來形容。我這個人從來不相信所謂命運的安排,我的未來隻有我能主宰。”


    魏琛能說出這些話就說明他有足夠的底氣,至少在說起狠話了,他一點兒都不虛。


    麥克爾聽到這之後臉是徹徹底底的黑下來了,“魏總,說這麽大的話你就不怕閃了腰?項目的事情,大家可以公平競爭。可是舒雅我是絕對不會讓出去的,在這裏也祝福魏總能早日遇到自己的愛人,早些結婚生子。”


    氣到魏琛之後,麥克爾就離開了。


    這件事情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隨著時間的流逝,舒雅已經完全忘記了在畫展見到的那個人。


    ……


    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舒雅本來應該待在新搬進去的公寓裏刷劇吃薯片的,可臨時接到一個電話,隻能趕到酒吧去。


    舒雅到了酒店之後就直接問吧台的人,可還沒等他問出什麽結果就被一群流裏流氣的人圍了起來,他們那副做派就像是街上的小混混。


    她隻是看了一眼就轉過頭繼續問,“你好,我是來找一位叫做陸錦詞的人,請問你知道她在哪個包間嘛?”


    時間倒迴十五分鍾前,舒雅剛剛洗完澡就接到了陸錦詞打過來的電話。


    自那天她來找過麥克爾之後,他們兩個就彼此存了對方的電話號碼,不過這還是第一次接到。


    舒雅疑惑的接了起來,“喂?”


    那邊傳來一陣的聲音,隨後是玻璃被扔到地上的啪啦聲,陸錦詞小聲對著手機說道,“舒雅,我遇到危險了,你能來酒吧找我一下嗎?”


    她登時就驚了,“好,我馬上就過去!你現在在哪裏?那些人要對你做什麽?”


    陸錦詞在罵罵咧咧的呸聲和瓷器碎裂的背景音裏迴答著舒雅,“我現在是在白藍酒吧,我遇到了斯塔家族派過來的人,我把自己關到包間的廁所裏,他們現在暫時進不來。報警電話我已經打了,但我還是很


    害怕……”


    舒雅在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拿上鑰匙衝出了家門,好在剛搬過來的這邊很好打車,就在她準備說點什麽安慰的話時,那邊突然掛斷了。


    這種情況不是沒電就是出事了,不過她更希望是前者。


    “司機,麻煩你快一點,我有很重要的事!”


    司機師傅開車的速度已經盡量的提升了,但還是花了十分鍾左右才趕到。


    然後就是現在的處境了。


    吧台的調酒師根本就不敢招惹這些小混混,見他們不願意放過舒雅就跑開了,顯然是不想摻和到這件事裏去。


    舒雅剛想追上去,就被人徹底圍住了,剛剛好呈一個圓圈型。


    她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能告訴她答案的人越走越遠,心下是萬分惱火,“你們到底想做什麽?這可是文明世紀,酒吧裏可是有監控的。你們如果敢做什麽,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最左邊的人聽到這句話之後笑的齜牙咧嘴的,差點就趴地上了,他不敢相信的指著舒雅,一副見著了絕世傻子的模樣,“這人不是吧?來到酒吧還滿嘴這些屁話,我看他是不知道大哥你的威風!”


    舒雅深吸一口氣,“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救出陸錦詞,而不是在這裏跟一群小混混胡鬧,輕重緩急的事她還是能分清的。


    “美人兒,你別怕!我們老大是個憐香惜玉的好人,他絕對不會對你做什麽過分的事,前提是你得好好配合,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在周邊喝酒的人看到這一幕都躲遠了些,生怕牽連到自己。


    他們在這一帶顯然是混慣了,沒有一個是對他們的出現表現出多大的驚訝。


    舒雅現在是真的有點後悔,沒有打電話給麥克爾就直接過來了。


    就在他孤立無援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舒雅?”


    突然被人叫住名字,迴頭一看發現是一個非常陌生的人,她有些疑惑。


    “你是誰,你認識我嗎?”


    來人正是祁天,他並沒有管舒雅的迴答,而是看向那幾個小混混,“她不是好惹的角色,如果你們現在走,我不會為難你們。”


    他的小弟在那起哄道,“你這人是誰啊?她不是個好惹的難道我們老大就是了?我看你是不知道我們老大的身份,你要是知道了肯定有多遠滾多遠!”


    這些小弟都是什麽情況都不了解的,他們隻知道維護自己的老大而已,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說出口的這些話會帶來多嚴重的結果。


    而他們的老大在他們一字一句的辱罵裏白了臉,他顫顫巍巍的伸手打斷了,“你們別說了,都走!”


    祁天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他的身份,隨即譏笑道,“這不是齊家小少爺,什麽時候不當富家公子,改行當老大了?你說我要是拍個照片給齊夫人看看,她會說什麽。”


    齊小少爺聽到這腿都被嚇軟了,“祁大哥,我叫你大哥還不行嗎?我馬上就走,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這要是被我媽知道了還得了?


    他的兄弟都一臉懵逼的看著這一幕,最後被齊小少爺一人拍了一巴掌帶走了。


    舒雅也很茫然,但她還是知道感謝的,“謝謝你了,今天要是沒有你幫我,絕對不可能這麽快擺脫他們。我還有些事要做,就不跟你多說了!”


    祁天還沒來得及問她白芷的下落,她就跑的隻剩下個小黑點的背影了。


    不過……舒雅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太一樣?她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忘掉那個最重要的人。


    舒雅並不知道祁天在想什麽,問了好幾轉之後終於知道了陸錦詞的包間在哪,她是帶著經曆一起進去的。


    原本坐在包間沙發上的人被他們嚇了一跳,最後被經理帶來的人圍住帶走了,稍後會交給一會兒來的人檢查。


    舒雅等他們把這些事情解決完之後,就直奔包間的洗手間,她輕輕敲了下門,“陸錦詞,你在嘛?我是舒雅,你開開門吧。”


    裏麵並沒有任何的迴應,過了好一會兒才有重物墜下的響聲。


    舒雅慌了,連忙拉著旁邊一個人問道,“你們酒吧這裏有人能開鎖嗎?我懷疑我的朋友在洗手間裏暈倒了,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的話對你們酒吧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損害,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麽辦吧?”


    經理還沒出去就聽到她說的這些,無奈之下隻能讓人撞門了,畢竟酒吧也不會專門去配洗手間的鑰匙啊……


    門被撞開之後,他們就看到陸錦詞已經臉色漲紅的倒在地上了,舒雅打了急救電話後就匆匆忙忙離開了酒吧。


    沒有走遠的祁天聽著手下人打聽來的情報,饒有興趣地抿了口紅酒,“陸錦詞?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麽一號人物,去調查一下他們之間什麽關係。”


    舒雅當年莫名其妙就離開了,迴來後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真要是說這些事情沒有任何問題的話,他可不相信。


    而且有舒雅在,白芷就一定會迴來。


    吩咐完以後,祁天也沒了繼續留下來的興致,開著來時的車走了。


    在祁天走後沒多久,一個身穿著黑色衛衣的人突然出現在酒吧門口,她若有所思的看著汽車遠去的方向,站了好一會兒才走進酒吧。


    吧台的調酒師搖晃著手上的調酒壺,看到客人來了之後很熱情的招唿道,“你好,歡迎光臨。想喝些什麽?”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來一杯血腥瑪麗。”


    調酒師愣了一下,突然很想看清楚她的容貌,可那人很快察覺到,並且把衛衣帽簷往下拉了一點,隻能看出小巧的下巴。


    等他調好酒後,那人並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來,而是問了句,“酒吧剛剛發生了什麽?”


    調酒師也沒多想,隻認為這是個八卦的客人,就一股腦說了出來。


    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便給錢離開了,而那杯血腥瑪麗卻一口沒動過。


    杯子裏的血腥瑪麗好似一朵在暗夜中搖曳的玫瑰,它的美轉瞬即逝,卻在不動聲色間迷惑了一眾人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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