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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格斯微微皺著眉頭,非常謹慎地問道,“所以您的意思是讓我對這位女士進行催眠,可是……她並沒有任何需要借助催眠的地方。如果我貿貿然的把人催眠了,又如何跟她本人交代。”


    他也是醫生,不過主修的是催眠一類,這方麵的醫德還是有的。


    溫莎眸色不明,語氣非常的無奈,“安格斯醫生這是不願意聽我的吩咐了?我早就跟你說過會因為一些事情麻煩到你,可在那個時候安格斯醫生可能有直截了當的拒絕我啊。”


    安格斯的身份並不俗,在催眠一界他可是響當當的大人物,否則她也不會特意找到他。


    麥克爾喜歡舒雅,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舒雅的命沒了,可是她也不允許自己萬分疼愛的孫子在舒雅身上愛而不得。


    思來想去後,溫莎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安格斯苦笑了一聲,他那個時候就不應該沒問清楚緣由就答應,這會可真是騎虎難下了,“伯爵夫人您這真的是讓我有些難做,很多人都覺得催眠是無所不能的。可這並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用催眠洗去一個人的記憶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


    催眠確實是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可一件事的好處和壞處是相對的。


    溫莎笑著站了起來,不緊不慢的走到他身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查爾斯老伯爵曾經於安格斯醫生有恩。老伯爵現在雖然已經死了,可是我還在。安格斯醫生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我查爾斯家族因為你的拒絕,逐漸走向衰敗的路嗎?”


    如果前麵的話還是在好言相勸的話,那麽厚的幾句就真的是在威脅了。偏偏她還麵帶笑容說著這些,讓人覺得她並不是這麽想的,反倒是自己心胸狹隘了。


    安格斯醫生最煩的就是人情債的問題,這種東西可不是錢和利益就能解決的,他沉思了一會兒,隻得點點頭。


    “洗去這位女士的記憶我不能做到,用比較術語的話來說就是完全洗去一個人的記憶實在是太肯定了,而催眠史上並沒有任何人能百分百做到這一點。”


    溫莎聽到這,還以為自己的計劃不能實施了,麵色有些急躁。


    安格斯笑了笑,繼續說道,“您不懂催眠的東西,所以會覺得用催眠能完全洗掉一個人的記憶,這是很正常的。”


    “所謂的洗去記憶應該是用深度的催眠去達成自己的目的,深度催眠可以使人產生正向幻覺和負向幻覺,能夠喚起人已經“遺忘”的記憶,也可以封閉記憶中清晰的記憶。不過這並不是真的洗去了記憶,而是封閉,在一定的情況和條件下還是有可能重新想起的。”


    在說到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光芒。


    “正向幻覺是感知到不存在的東西,而負向幻覺是感知不到存在的東西。所謂的深度催眠就是把人真正的記憶用一塊看不到也摸不著的紗布遮蓋住,也被稱之為記憶遮蔽。”


    可惜的是,溫莎聽不太懂。


    她皺著眉頭總結道,“所以安格斯醫生的意思就是,這個深度催眠的時效並沒有


    保證。不管什麽時候,她都有可能想起來,是這個意思嗎?”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計劃豈不是一時性的……


    安格斯醫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子的,隻要她的記憶受到刺激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會想起。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完全的洗掉記憶這種好事,除非是借用高科技儀器。”


    可是這種高科技的儀器暫時還沒有被生產出來,至於什麽時候出來就不是溫莎關心的事情了。


    “借助催眠洗去記憶的事情並不靠譜,如果是醫生能力不夠的話甚至會使得病人的記憶發生錯亂從而導致精神崩潰。總而言之,這些事情我們催眠醫生並不是特別的提倡,當然如果伯爵夫人你堅持的話,我會幫你。”


    而就現在的情況來說不幫也不行了,先不說人情的問題,如果溫莎我真的鐵了心要做這些事,除了安格斯也不是找不到其他的好醫生。


    與其這樣,還不如就從他這裏停下。


    溫莎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勸告,“我心意已決,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老伯爵死的早,整個查爾斯家族幾乎是我一手帶起來的,麥克爾現在就是我的命。我不可能容許他在一個女人麵前如此委屈自己,所以這件事沒有其他路可走。”


    老伯爵身體不好去的早,他們的兒子還不成器,娶迴來的兒媳婦兒又是個妒婦。


    到現在,查爾斯家族也就隻有麥克爾能擔起來了。跟查爾斯家族相比,她更希望麥克爾過的好好的,不管他想跟誰在一起。


    安格斯醫生很無奈的搖搖頭,招來旁邊的人小聲吩咐道,“你們先把我的工具拿出來,然後把這位小姐帶到椅子上坐著,想辦法弄醒她。”


    溫莎微不可見地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密室。


    很快,舒雅醒了過來。


    密室非常的黑,就算是掛了兩盞燈也還是無濟於事。這種黑就像是人心底的黑暗,不管如何都褪不下去。


    安格斯笑了笑,手上拿著一塊懷表,溫柔話語中帶著蠱惑的意味,“噓,別說話。仔細看懷表,你發現它有什麽不對勁了嗎?”


    懷表滴答滴答走動的聲音在幽靜中顯得格外突兀,隻過了一會,舒雅便垂下眸子。


    安格斯見成功後,便把懷表收了起來,輕聲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舒雅。”


    她的語氣毫無波瀾,儼然一個被操控的傀儡般。


    他又道,“你可有喜歡的人?”


    舒雅頓了一下,“有。”


    “他叫什麽?”


    這次是毫不猶豫的迴答,“魏琛。他叫魏琛。”


    安格斯微微歎了口氣,糾正道,“不對,你愛的那個人不叫魏琛,他叫麥克爾。”


    舒雅剛開始的時候還非常激動的搖頭,可這樣的對話一直進行下去後,她的反抗便沒有那麽激動了,像是真的被說服了。


    他想到了伯爵夫人的吩咐,又問道,“你還記得那個孩子嗎?”


    舒雅和魏琛的孩子,那個無緣來到世上的孩子。


    “記得。”


    安格斯噓了一聲,“你記錯了,這個孩子從來就不存在。”


    類似這樣的對話一直持續著,直到催眠成功的時候才有可能停下。


    而莊園的大廳裏,瑪麗和溫莎正坐在一起。


    “母親,您到底要做什麽?”


    她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再加上溫莎遲遲不願意告訴她計劃,她總覺得這件事情可能不太對。


    溫莎的眼神直直的看向門口的方向,“現在應該已經差不多了,告訴你也無妨。麥克爾喜歡舒雅的這件事你也知道,我想成全他們。”


    瑪麗被這個答案驚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非常不理解的問道,“母親,您為什麽要做這種決定?就舒雅那種平民怎麽有資格成為查爾斯家族未來的女主人,這件事情我不同意!”


    第一次見到舒雅的時候,她就仿佛見到了當年那個女人。這種縈繞在心頭的不痛快,使得她對舒雅這種沒身份不懂禮貌的平凡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好感。


    溫莎聽到這兒才不冷不淡的掃了她一眼,“這件事情沒有你說話的份,查爾斯家族到現在已經不是我兒子做主了。他若是這個時候想同你離婚,我不會反對。”


    這根本就是威脅!


    可偏偏她被這樣的威脅鉗製了無數年,瑪麗咬緊牙關,把不滿的情緒壓下去,“母親,這次是我做的不對,請您饒恕。可即便如此,我還是很想知道一個答案。”


    “舒雅她如果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我或許會同意。可她在這兒之前有過其他男人,甚至還懷過那人的孩子!這種事情就算是放在普通人家裏都很難被接受,更何況是我們查爾斯家族!”


    溫莎緩緩合上了眼睛,“我想成全的從來都不是麥克爾和舒雅之間的愛情,我隻是想成全麥克爾這個人罷了。”


    他是查爾斯家族最後一人,這麽艱巨的重擔隻能他一個人來扛。就因為這個,他必須承受很多同齡人不能理解的東西。


    如果舒雅是他想要的,那她也隻能給了。


    她複又睜開眼,用尖銳的眼神看著瑪麗,“舒雅確實是給其他人生過孩子,可是這件事情以後就我們幾個知道就好,我已經吩咐人把舒雅懷過孩子的消息都封鎖了。這個孩子不僅不會被查出來,更不會在舒雅的記憶中存在,哪怕是一絲一毫都不可能!”


    為了家族,溫莎舍了自己的兒子。


    為了孫子,她舍棄了查爾斯家族骨子裏的高傲。


    可是那股高傲卻沒有消散,這已經是溫莎能做的所有了。


    瑪麗還想再反駁些什麽,我可是被人拖住的麥克爾卻已經找了過來。


    他看到祖母和母親坐在一起卻找不到舒雅的時候,有些緊張,“母親,祖母,舒雅呢?”


    瑪麗向來都看不慣舒雅這個人,可也不可能膽子大到在麥克爾在家的時候對舒雅下手。可人又是真的不見了,而且從今天起他的心就一直很慌。


    就好像……要發生什麽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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