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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雅,你有沒有想過,這種藥物多用幾次你哪裏還需要什麽手環?”多用幾次,舒雅就會上癮,一旦上癮,沒有持續的藥物續上,舒雅會痛苦到極致,而且戒掉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話太狠,狠地舒雅心上一陣顫動,顫地厲害了就是疼。


    魏琛一把抓住了舒雅的手腕兒,左手上那隻漂亮的手環被固定在手腕上,這無疑是一隻出色的作品,更何況是帶在舒雅這裏。


    但是他說的也半點兒沒錯,給舒雅用了藥,這個人就不可能再逃離了。


    “你走開……魏琛你走開啊……”舒雅被魏琛拉住,驚恐的眼神沒有放過那支注射器,不斷地扭動著,想要掙脫魏琛對自己的禁錮。


    可是舒雅的力氣對於魏琛來說還是太小了,根本就沒有掙脫的可能,魏琛鉗製住人,死死地盯著舒雅,手卻盡可能地收好針,讓針尖向下垂在自己的身側,防止舒雅因為扭動掙紮的緣故而隻這一個動作便能看出,他其實隻是在嚇唬這個人。


    “舒雅,你隻要給我說,誰讓你來的?你為什麽要拿賬本,現在賬本在哪兒?”魏琛沉著聲音,又像是在徐徐誘導。


    不能說,半點兒也不能……


    舒雅拚命搖了頭,她已經這麽不堪,何況父親的性命都還捏在寄送人的手裏邊兒,她不能夠有半點兒的差錯,半點兒也不能……


    看到舒雅一直在搖頭,魏琛皺了眉,恐嚇成這樣都沒有用,那個人到底是誰。


    “……魏琛,你別逼我了好不好,不要再逼我了。我不會把賬本給別人的好不好,你讓我留著好不好?”


    她沒有鑰匙了,隻有賬本,如果賬本都沒有了,那自己該怎麽帶著父親離開?


    舒雅的目光終於從那支注射器上邊兒移開,對上了魏琛冷冽的眼眸,她哭著哀求,臉上涕泗橫流,狼狽到了極點,看地魏琛心裏身上都在疼,心髒更像是猛然跳動地飛快。


    魏琛忽然不知道該拿這個人怎麽辦了。


    他做到這個程度,舒雅都沒有把這個人說出來,魏琛已經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舒雅,你以為一直以來是誰在逼迫誰?”


    魏琛的臉上猛然露出了恨意,握著那支注射器的手捏地更緊,才微微抬起了一點兒小臂,時刻注意到這邊變化的人瞳孔都在逐漸地放大,就這麽硬生生地昏厥在了那兒。


    看到人昏過去,魏琛驀地鬆開了一直拿著注射器的手,就這麽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他退開一步,腹部上的襯衫已經染了些微的血跡,將自己的右手攤開來,裏邊兒卻是一把小巧的鑰匙,和手環的鑰匙一模一樣。


    從最開始,魏琛扔下去的根本就不是手環的鑰匙。就像是當初的條約一樣,魏琛沒有當著舒雅的麵簽字,是因為魏琛從一開始就隻是做了一份永遠不會生效的合同,他隻是想要舒雅信他那麽一次,而不是用鑰匙,用手環。


    最關鍵的是,他也在害怕,可更


    多的竟然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


    已經鬧到了這個田地,他居然還是願意再信舒雅一次,最後一次,相信她說的,不會將賬本的內容給公開出去,也不會交給任何人。


    魏琛捂住了腹部,悶哼一聲,到底還是忍著痛意去叫張媽,第一時間卻不是處理自己,而是讓她和武晨一起把人送到羅飛的診所裏邊兒去。


    人還沒有在魏琛那邊兒待兩天,又被送迴來了,羅飛作為一個醫生,顯然是有些不高興的。


    “不是,魏琛我不是說你啊,你這人怎麽迴事兒啊?你到底靠譜不靠譜啊?把人折騰成這樣?”


    羅飛站在一個專業的醫者角度嚴重斥責了魏琛的行為。


    “她昏厥中都一直在胡言亂語說什麽別逼她別逼她之類的,你這跟個強奸犯有啥區別?區別是你還暫時沒有對人實施身體上的壓迫是吧?”


    羅飛分明是注意到了魏琛身上裂開的傷口,故意避開不談,像是有意氣一氣這個人。


    魏琛嫌羅飛煩人,直接冷著一張臉開口就問:“她有沒有事兒?”


    羅飛給了魏琛一個大白眼兒:“有沒有事兒你看不到?話說你魏琛厲害啊,怎麽把人折騰成這樣?就算五年前騙了你五百萬,真要弄死人你早弄了,何必把人弄地這麽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對於羅飛的這些質問,魏琛沒有去迴答,隻反問一句:“我隻記得,某些人打來電話特意給我說了,舒雅服用安眠藥的行為可能是引誘性的,羅飛,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這兒譴責我?”


    羅飛一愣,隨即就氣炸了,我嗬,求我辦事兒還拽天拽地的拽成這樣?


    “勞資,看不慣我都給我丫滾蛋,我容易嗎我?我這就是覺得不對勁,又怕你吃虧了所以才告訴你的,誰知道你把人折騰成這樣。”


    羅飛嘴上賤兮兮的,但是安頓好了這邊之後又馬上邊和魏琛邊打聽情況邊給人處理傷口。


    “你們魏氏早上的事兒我都有在網上看到些風聲,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你們旗下那個電商平台真的有借著這個走私貨物?”


    其實這事兒也不需要問,魏氏是什麽存在?底下必然會有這種見不得光的東西。不然魏氏的錢也不是說掙就掙的,何況白道裏做大了,總有些東西不會太幹淨,羅飛對這種事兒基本也處於理解狀態。


    再說,魏氏集團是國內的龍頭老大,猛然出現了這樣的事兒,必然是被什麽人抓住了絕對的把柄。


    羅飛一問,魏琛沉默著,也算是一定程度上默許了這件事。


    羅飛聳聳肩:“怎麽這麽不小心?這可不是你的做風啊?主要是這電商平台的受眾相當廣,你這居然安排處理走私的物品,這不是存了心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要他羅飛說,魏琛這就是自己做地蠢,所以著了別人的道兒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魏琛“嗯”了一聲,沒有給他說還有個關陽的因素在裏頭。這麽“乖巧”的魏琛已經不多見了,羅飛嚇了一


    跳,還當自己碰見的不是真人來著,看著魏琛腹部著縫合好又離開的傷口,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魏琛還是魏琛,隻是哪兒讓自己看起來有些不真實而已。


    “你這傷,昨天出去辦事兒,找我來清洗縫合,今天迴來又找我,我看你也別走了,就在我這兒住下得了,反正你早晚還要迴我這兒來。”


    羅飛調侃了一句,得到魏琛起給眸子裏邊兒一點兒淡漠,隻好在纏紗布的時候鬆了鬆力道,魏琛這人簡直有毒。


    魏琛並沒有聽信羅飛的留在這兒養傷,公司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特別是電商平台後續事情的進展,他需要看看接下來對方還有什麽辦法。


    臨走的時候,魏琛去看了舒雅。


    她兩個眼睛都哭腫了,張媽正在拿著熱毛巾給她熱敷,小心翼翼的,看著很是可憐。而且休息地很是不安穩,大概是做噩夢了,又有可能是想到了自己一直在逼迫這個人,所以處於高度的緊張狀態下,蒼白的唇在輕微囁嚅著說些什麽。


    魏琛就這麽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問著張媽:“她說些什麽?”


    張媽一時有些為難,還是說了出來,“這,舒小姐大概是做噩夢了,夢裏邊兒一直嚷著別逼她之類的話。”


    饒是張媽看現在的情況,大抵也知道,這逼人的是誰,被逼的又是誰了。


    魏琛沒有上前,甚至都沒去靠近舒雅。所有的一切讓他整個人盡可能地冷靜下來,隻是平靜了一張臉,叮囑了幾句舒雅的事情,叮囑完再道:“有什麽不懂的事情就問羅飛。”


    如果是平時,魏琛說的話是,她有什麽事情了,第一時間記得給他打電話。


    隻是現在,魏琛已經沒有精力,也不想要再靠近舒雅。


    既然她拿不出賬本,又說自己不會拿賬本做其他事情,那麽他就再信她一次,他就再等一次,這大概是最後一次罷了。


    就像自己說給舒雅的那樣,她在消耗他愛她的資本,消耗一次就少一次。他被這些天的事情攪地精疲力竭,連他們之間的愛意都消耗一點兒就少一點兒,半點兒增加的痕跡都沒有,不管怎麽樣,魏琛還是在擔心的。


    魏琛要走,羅飛顧念著他的傷口,派了自己的司機給他,繼續道:“魏琛,話呢我也隻說一次,聽不聽是你的事兒,但是這些話我作為一個醫生必須說到位。”


    “舒雅這邊,其實是經不起再由你這麽折騰的。你這麽一直折騰,早晚都會折騰出其他事兒來,你知道我的意思吧?我說的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她精神上的事情。”


    魏琛在車外邊兒靜靜地聽,聽完之後冷漠轉頭,丟下了自己涼薄的眼神:“說完了?”


    羅飛心裏一窘,我去,我看準備了大量的台詞兒的,你魏琛就不能給點兒其他反應?


    “不是,我這”羅飛窘地話都說不利索,魏琛由著司機給自己拉開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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