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我跟馬林有仇,他把我打住院,我想報仇。”


    “那你報唄?跟我說得著麽?我家老二娶了肖家女兒,你這個肖家兒子把我家老三胳膊打折我都沒找你算賬,你被馬林打了想找我幫你?肖承誌你以為你是什麽人?”


    卓景輝語氣非常不客氣,大院裏也分三六九等,肖承誌這種囂張跋扈的,被人收拾後夾起尾巴做人,就要承受別人的落井下石和痛打落水狗。


    原來你也不過如此,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沒仇也要踹你兩腳,踩著你起來。


    肖承誌忍了,人情冷暖這一年來他感受頗深,馬林打完他,他骨頭總疼,去京城醫院檢查也查不到問題,醫生建議他補補鈣。


    補他奶奶的鈣,他知道江湖裏有種打人的內力,幾年後才複發的,他懷疑馬林給他身上來了幾掌。


    他怕死,雖然他是武瘋子,他當武瘋子是為了讓別人怕他,不是為了找死。


    所以他要報複馬林,在他臨死前找機會弄死馬林。


    “我打聽到馬林跟調查部有關聯,有個香江的任務,如果派他去,那邊會讓他做個孤魂野鬼。”


    卓景輝喝了一口酒沒吱聲,關於馬林是不是調查部的人他也收到風,但是不確定,調查部各部門各科互相之間不統屬。


    根據保密條例他也沒資格查這些,肖承誌張張嘴就讓他動用關係,做夢呢!


    這時期英屬香江,國統殘兵、特務、間諜換了身份,港督統治極度腐敗,黑社會愈演愈烈,再早香江警察就是黑幫,黑幫就是警察。


    74年成立的廉政公署(icac),開始對香江各級部門的貪汙進行肅整,尤其是香江警隊這一重災區。


    找那邊的人弄死誰確實不太費勁。


    “我憑什麽費力不討好得罪馬林?你要說這事兒,這頓飯我就不吃了,你找卓景飛吧,他是你們肖家女婿,告辭。”


    “我有個情報,關於卓文秋的。”


    卓景輝跟這個大妹妹關係非常好,年齡接近,小時候熬過苦日子的,聽到大妹妹的事便坐下來。


    “說說看,你最好不要欺騙我。”


    肖承誌得意一笑,認為自己拿準了卓景輝的命脈,“扶桑這一年多往國內派遣間諜,我大伯家的大姐肖雯雯在文工團跟狗屁的扶桑女成為朋友,還想著成為國際朋友,結果,那女的是間諜。”


    卓景輝沒說話,他感覺卓文秋也牽連到裏麵了。


    “我大堂姐被調查了兩個月,最近查證她隻是被對方來華身份騙了,在全團做檢討,兩年內不能評級評優,這事兒據說是馬林從扶桑迴來後開始調查的。”


    “那跟卓文秋有什麽關係?她又不在文工團。”


    “輝哥,間諜不是一個啊,一窩一窩跟螞蜂似的,卓文秋大姐認識的一個扶桑女人也是間諜,而且拍照時候拍了軍營。”


    卓文輝心裏一沉,草,麻煩了。


    不管有沒有軍事設施和武器,保密單位就不許有照片流傳出去,在軍營拍照要上級批準的,而且還得是指定區域。


    大妹妹沒長腦子,見到扶桑人熱情什麽玩意兒!


    “你怎麽知道的?”


    “肖雯雯被調查我大堂哥也知道了,他一直關注這事兒,就怕事後又算賬,恰好打聽到跟扶桑那邊牽連的可不少。有的真的被收買了,所以現在擴大了範圍,隻要保密單位有接觸的都要調查,這不就知道卓文秋也在裏麵了。”


    卓景輝拿起串吃了幾口“你什麽意思?能撤銷調查?”


    肖承誌一瞪眼睛,“我有那本事?我就想說,咱們兩家都有親屬因為馬林受調查。他去扶桑不知道帶了什麽材料迴來,搞得現在雞飛狗跳,大院不少人家都受了牽連。”


    “這個情報不值得我出手,卓文秋已經被懷疑,坦然接受組織甄別審查,隻要她沒泄密,組織會給她公正的處理。”


    肖承誌一拍大腿,“哥哥,現在不是卓文秋的問題,是有人借著這股風整人,萬一要死咬著卓家不放呢?現在的瘋狗可不少。”


    “那你肖家都不著急,我卓家急什麽?”


    卓景輝冷靜下來,卓家實力比肖家深厚,肖雯雯都逃過審查,卓文秋沒道理身陷囹圄。


    肖承誌在這裏詐他呢,可惜他口才太差,而且這事兒不值得他出手。


    最後兩個人也沒達成一致意見,這事兒暫時擱置。


    一旁的馬林搖搖頭,這個肖承誌隻練肌肉沒練腦子,這事兒卓家肯定沒興趣,越是大範圍篩查,越不會從重處理。


    涉及那麽多部門單位和幹部,怎麽會一刀切?


    現在的形勢也是以穩定為主,不允許鬧出大亂子。


    去香江他倒是很有興趣,港督到黑幫都不是啥好玩意兒,後來拍的香江黑幫熱血沸騰。


    為啥不多拍抗戰時期的?一個原因,香江出名的黑幫很多都投日做走狗。


    1941年冬天,扶桑攻占香江。三年多的淪陷時間裏,和安樂、和洪勝、和利和、同新和、福義興等認賊作父,與日憲兵一道,搶奪百姓的救濟糧,協助建立慰安所,可以說壞事做盡。


    1956年,國統特務聯合某k暴動,導致死傷400多人,300多家工廠、商店、學校被搗毀。


    恐怖分子的黑幫有什麽崇拜的呢?


    馬林提前出去躲空間裏等著,等到兩個人出來,找了沒人的地方,把兩個人全收進空間。


    留下一個都是無盡的麻煩。


    迴到家裏和馬金成、何富英打了招唿,周日羅敷過來。看馬金成最近表現挺好,給何富英兩瓶好酒。


    何富英收進櫃子裏,馬金成咂巴咂巴嘴,馬林給他一條煙,“爹,最近表現不錯,好煙好酒供的起,少抽少喝。”


    到了院子裏開始練刀,他近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突破,總有種要發些瘋狂的感覺。


    先清除點垃圾,也算利國利民。


    馬金成從窗戶裏看到兒子掄著一把大刀虎虎生風,心頭狂跳,這小子怎麽越來越厲害了。


    何富英拿出兒子給的什麽晚霜塗抹,小鬼子東西挺好的,感覺最近皺紋都淺不少。


    這個晚上,肖築同家裏熱鍋上的螞蟻,肖承誌雖然混蛋,但是從不夜不歸宿,到11點了還沒迴家。


    打了幾個電話,沒人知道他去哪兒了。


    一個電話打進來,女人語氣急迫:“肖家嗎?肖承誌在不在?”


    “承誌還沒迴來,我也在找他,您哪位?”


    “我是卓景輝的愛人,有人說肖承誌找他,這麽晚人還沒迴來。”


    “卓景輝?有沒有說什麽事兒找他?”


    “神神秘秘的,誰也不知道,麻煩你再找找,我這邊也問問人。”


    肖母捂著胸口,“我心髒難受,承誌是不是出啥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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