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澤高門不是牛郎,也不是黑幫事務所的,是歌舞伎町這條街上居酒屋的老板。


    找錯方向了,以為水澤高門是風俗行業從業者,沒想到是餐飲業的廚子。


    抽暈龍一,地上人重新打暈,搜出224萬日圓,這是11月的總收入,還沒上交給山口組費用。


    喲西!出國才能掙錢。


    季節料理店,點了啤酒和生魚片套餐,70年代扶桑剛開始人工養殖三文魚,水裏也沒有核汙染,生魚片味道還是不錯地。


    沒吃飽,又點了一份烤魚套餐,等待的時候才有心思打量這家季節料理店,風格……很扶桑,嗯,原諒馬林沒什麽審美。


    這家店的顧客有不少年輕男女,奇裝異服、紋身染發、打鼻環唇環的很少。


    水澤高門既是店長也是主廚,30多歲,一雙手骨節粗大,修理的幹幹淨淨,連心眉頭發濃密有點卷,這類人毛發比較旺盛,不會謝頂。


    吃完烤魚看了眼龍一手上取下的勞力士,晚9點整,季節料理打烊時間是10點30。


    扔下2300日圓,直奔下午幾家賣華國文物的店,以書籍字畫玉石首飾為主,真真假假連著貨架子一起收進來,占地一平米摞了快三層樓那麽高,這個空間多高啊?


    弄爛花木彰的臉,扔到文物最多的那家店,這些店背後都有軍國分子的參與,搬空一點不冤枉。


    又撒了十幾張朝圓,當年朝鮮浪人就在扶桑鬧事,時隔多年繼續帶偏警視廳注意力,西八。


    滿載而歸的馬林,趕在10點25分迴到季節料理店外。


    10點30掛上打烊牌子,11點關燈。


    馬林跟著水澤高門,走了快半小時才走到一個略有些老舊的房前,院子不到十平米,房子大約50平米,按扶桑麵積算法大約16坪。


    水澤高門中午開始就心慌,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勉強支撐精神開店營業。


    這是他的另一層身份,保持正常才不會出錯。今天店裏人進進出出,暗中觀察他覺得可疑的人,唯有一個穿羊毛大衣的高大小夥子讓他心驚肉跳。


    身上蘊藏著富士火山般的力量,眼神凜冽如刀,他已經盡量避免和這個人對視,低著頭也能感覺目光在他的喉嚨、脖子和胸口掃過,在對方眼裏,自己像個待宰的羔羊。


    這個人吃了雙份套餐就走了,讓他不由得笑自己成驚弓之鳥,過了一陣兒想對方是不是欲擒故縱。


    驚疑未定之下,一路兜兜轉轉迴到家,確認沒有人跟蹤自己。


    進屋剛開燈準備迴身關門,一股強壯的身影在眼前矗立,全身僵硬無法動彈,緊接著就被一隻大手掐住喉嚨拖進屋裏。


    單身漢的房間有點淩亂,空間破壞掉水澤高門四肢,扔到墊子上。這次馬林穿戴下午買的手套和鞋套。


    打開冰箱,冰可樂還有北極貝和三文魚,拿起刀來個厚切三文魚。


    輕輕磨著山葵,對地上躺的水澤高門請教,“水澤君,我這個研磨手法怎麽樣?我這厚切有沒有你們三年的刀工。”磨山葵  抽了水澤高門幾個嘴巴,“切個魚切三五年,該誇你們敬業還是說你們蠢,華國廚子切墩三年,能入口的都能處理的,你們還在切魚。”


    “呀,果然家裏的更好,混蛋啊,竟然把最肥美的魚腩帶迴家私自享用,良心壞壞的。”


    “水澤君,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上天追你淩霄殿,入海追你水晶宮,吃飯花了三千三,給你三個腦瓜崩,哈~~”


    ‘崩崩崩’,水澤高門開始翻白眼,鼻子開始流血。


    “醒醒,臥槽,彈腦瓜崩把人彈死了,喂,你先別死,把飯錢還給我啊。”


    趁著水澤高門昏迷,家裏搜了一圈,隻有點現金,沒有任何文件資料,難道自己找錯人了?


    不可能,隻要是間諜家裏搜出來的文字和照片,一定有其作用,不可能是因為生魚片好吃,花木彰單獨留個名字和地址。


    冰箱裏東西吃了一大半,水澤高門口鼻被捂住憋醒了。


    “花木彰是你上級?”


    “唔~”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唔是什麽意思。”


    馬林吃飽有力氣開始揪痧,水澤高門眼神開始渙散,他意識有點混亂。


    “水澤高門,你隸屬什麽組織?”


    “武藏機關下屬魚支部。”


    “魚支部就做生魚片?花木彰是你什麽人?”


    “是我上級。”


    “你負責哪一環?”


    “我負責傳達魚支部的消息給他。”


    “他的情報也是由你遞交給組織?”


    “我沒有權限接觸情報,每周日會有人告訴我和花木彰接頭時間,周二花木彰來吃飯我轉達給他。”


    “有人?每次魚支部跟你接頭的不是同一個人?”


    “信息會用特殊的筆寫在一張500元上,我隻要把周日當天營業額的500元都帶迴家,用顯影水就可以了。”


    “你從哪裏培訓的?”


    “眼睛蒙上布坐車進出,我也不知道具體地址。”


    馬林有點生氣,“你不要有任何隱瞞,你的經費誰給的你?難道隻有鈔票上才有信息,你沒跟其他人接觸過?”


    “每個月我會把收入的三成打入一個賬戶。”


    “既然你沒用了,請接受死亡的召喚,在下八神庵送你上路,撒喲那啦。”


    “我不想死,求求你饒了我,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


    “你的錢都在存折裏,老子帶著殘廢的你取錢?當我白癡呢。”


    收進空間,眼不見心不煩。


    今天兩個間諜都沒問出有用的,馬林有點挫敗感,打開電視正在播扶桑版水滸傳。


    邦交正常化,ntv斥資5000萬元在扶桑國內建成一條宋代風格的布景街,另委托專人製作大批宋代式樣的服裝、兵器等,總製作費高達6億元。


    拍了一個亂七八糟,不知所謂,製作費折合當時200多萬美金,拍了個寂寞。


    看來劇組搞錢不是後來才有的,八嘎呀路的,睡覺。


    早起煮了兩包……三包泡麵,冰箱裏雞蛋都放進去,吃飽了去找池野小郎。


    豐島區,學校多,藝術館也不少,街道公園都挺有意思。


    池野小郎很會選地方,這裏好啊,製服女同學好啊,學外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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