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對的,那韋刑臉上卻綻放了笑容。隻聽他大聲叫嚷道:“淩天,你聽到沒有。你沒有權利殺死我,這是我們韋韜宗的內政,你已經得罪了正氣宗,莫非要連我們韋韜宗一起得罪不成!”


    “閉嘴!”不等淩天開口,那韋香珠卻是突然一聲冷笑:“韋刑,你少自作多情了,誰要幫你求情了。我是問,淩天師兄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手刃了你這老賊,為我母親報仇!”


    “嘩!”人群之中,頓時爆發出一聲驚唿,這一句話,可謂是峰迴路轉。原來這韋香珠要的機會,不給讓那韋刑活命,而是要讓韋刑償命。


    而且韋刑需要償命的對象,竟然是韋香珠的母親,也就是韋韜宗上一任的宗主。難不成,這其中,又有什麽玄機不成?


    一句話峰迴路轉,又暗含玄機。其餘的弟子倒還好說,可是韋韜宗的弟子卻已經是徹底的沸騰。


    尤其是支持韋刑的那一種弟子,更是連聲驚唿道:“宗主,你剛剛在說什麽。你的意思莫非是說,老宗主的死,是韋刑長老做的不成?”


    “沒錯!”另外一個弟子也開口說道:“宗主雖然我麽你知道你和韋刑長老多有不合,但是這個罪名實在太大,宗主你還是要三思的好!”


    這個弟子一開口,就透露出了濃濃的敵意。明顯的和第一個開口詢問的弟子立場不同,絕對是屬於韋刑長老的死忠派。


    “這種欺師滅祖的帽子,我豈會亂扣?”韋香珠一聲冷哼:“證據我早已經掌握,不過礙於實力不如韋刑,隻能夠忍辱負重。今天有淩天師兄為我撐腰,莫非你還以為我會怕你們不成?”


    說話間韋香珠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你們原本都是我韋韜宗的弟子,享受韋韜宗的資源。理應尊師重道,維護韋韜宗的榮耀。但是現在誤和奸人為伍,損害門派利益,其罪當誅!”


    “這……”那些跟隨韋刑的韋韜宗弟子,頓時臉色一變。如果放在以前,哪怕是撕破臉皮,有韋刑在他們也絲毫不怵。


    但是現在韋刑已經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更不要說是他們了,想要拚命,那也得有拚命的資格才行。


    正如韋香珠所說的一般,隻要有淩天在,他們根本不可能翻起任何的風浪來。隻能夠乖乖束手就擒,不過聽韋香珠的語氣,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要將他們給趕盡殺絕。


    “宗主三思啊!”這個時候韋香珠身後的一個年輕長老連忙說道:“這些人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是被韋刑蠱惑的,還請宗主給他們一次機會吧!”


    “韋輝長老,我知道你心地仁慈,但是你給他們機會,未必他們就肯珍惜!”韋香珠淡淡的說道:“依我看,還是全部送他們上路,讓他們為韋刑長老盡忠好了!”


    “不要啊!”韋刑長老一眾的弟子中,終於有人忍受不住,突然跪倒在地上:“還請宗主明鑒,我們真的是被韋刑長老給蠱惑的。如果我們他竟然對老宗主下手,就算是拚死我們也會和他戰鬥到底的啊!”


    “沒錯!”有人帶頭,其餘的韋韜宗弟子頓時好似插秧一樣跪倒了下去,一個個口中哀嚎連天,還有那激進的為了表示忠心,將韋刑罵的是豬狗不如。


    一時間,整個中心廣場好似鬧市一般。不過淩天卻並沒有絲毫阻止的跡象,人生百態在這裏係數上演。


    給這些弟子們也算是上了生動的一課,至於他們究竟能不能夠領悟到點什麽,那就不是淩天能夠管的了。


    再有一點,就是淩天能夠看出這韋香珠其實是在演戲,她手中絕對沒有韋刑殺害她母親的證據,就算有也絕對不是死證。


    不然的話,她以前恐怕早都拿出來了。在一個正道宗門內,如果長老攛掇殺死掌門,不管這長老有多大的權勢,隻要這件事被抖了出來,這長老身邊的勢力絕對是立刻都要分崩離析。


    欺師滅祖這四個字,在修真界可謂是正道宗門被最被人所不恥的四個字,沒有任何的修真者能夠擔的起這四個字。


    但是現在,韋香珠將這件事提了出來,看準的就是沒有人敢質疑她是否真的擁有證據。亦或者真是被逼急了,將她手頭上的那些證據一交,放在平日裏可能會被人找到漏洞,但是放在這裏絕對不會。


    這兄怕都是在韋香珠的算計之中,可謂是沒有一絲的漏洞。


    不過淩天樂於看到這韋香珠的種種計謀,她越是聰慧淩天便越是欣賞,以後更能夠放心的將大權交到她手中。


    短短的片刻間,韋香珠完成了一個漂亮的大逆轉,將以前失去的人心給全部聚攏了迴來。


    且不管這些人是否是真心投誠,但是目前看來,他們是絕對不敢有什麽動作的。這對韋香珠來說就已經足夠。


    反正現在大勢所趨,這一群人都是要被她當作投名狀送給淩天的。隻有一個完整的韋韜宗,才能夠給她帶來足夠的好處。


    如果是一半韋韜宗,她的地位恐怕也隻有一半那麽多。


    “好,我答應你!”等到韋香珠這邊大勢已定,淩天這才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你想要報仇也是應該的!”


    說挖淩天伸手一抓,虛空之中一柄法器長劍被淩天拿了出來,放到韋香珠的手中:“這長劍乃是一柄邪兵,乃是我意外所得。現在送給你,但凡被它殺死的人,靈魂都要被它納入其中,永世不得超脫!”


    “啊!”韋刑一聽,頓時發出一聲哀號:“恨啊,我恨啊,為什麽韋香珠。當初我就應該把你們這一對賤人母女一起殺掉的。我好恨,我好恨,我為何要留你一命!”


    “去死!”韋香珠哪裏會有一絲的遲疑,抬手一劍,直接將韋刑的腦袋隔空斬下。


    韋刑死前就已經被活活逼瘋,最後這一番話已經是沒有經過大腦。等於是幫了韋香珠一個大忙,坐實了他殺害老總主的事。


    這樣一來,原本效忠韋刑的一眾人,則是真正的唾棄起他來,最後一絲給韋刑報仇的想法都煙消雲散。


    當然放到之前,就算是有,也不過隻是想想而已。他們可不認為,他們有生之年能夠打的過淩天。


    隨著韋刑的身死,韋韜宗再次的合二為一。場中的局勢也開始明朗起來,唯一若說被排除在外的人物,隻有正氣宗的那一幫弟子了。


    別忘了,淩天可是讀取過正氣宗那五名弟子的記憶,知道這正氣宗根本不是那正氣宗主一個人腐朽墮落。


    而是整個正氣宗上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這樣一批人淩天雖然沒有想過要他們的性命,但是自然也是不敢輕易放出去。


    當即心念一動,雙手連彈。一枚枚的符咒係數打入那些馭屠宗弟子的體內。


    頓時那些弟子一個個麵露苦色,整個人蜷縮到了一起。隻聽淩天淡淡的說道:“你們體內的所有修為,已經被我完全禁錮。從此以後和普通人沒有區別,我饒你們一命,但是並不代表就能夠放任你們以後出去胡作非為,以後你們隻管在天盟城中過著安穩的營生,不會有人打擾你們,但是你們若是想作奸犯科,自然是按律處置!”


    一句話,徹底的斷絕了正氣宗所有人的前途。但是他們卻不敢有絲毫的怨言,以他們的身體強度,活上個一兩百年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但是如果現在膽敢再多說什麽,恐怕立刻就是死路一條。


    不過他們不說,卻不代表著別人不會問。韋香珠明顯就是那個好奇寶寶,隻見他看著淩天好奇的問道:“淩天師兄,我們現在就要向那天盟城開戰麽?”


    “不用!”淩天擺了擺手,輕描淡寫的說道:“天盟城我已經替你們拿了迴來,剛剛我正準備向你們提起,這一場宴會其實本不必在這裏召開,現在諸位都迴去收拾東西,我們稍後直接開拔!”


    “什麽!”眾弟子聞言齊齊一愣,旋即都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來。


    那天盟之城本就是他們所創建的,不過是被鳩占鵲巢而已。雖然沒有人說起,但是任誰心中不是憋著一股惡氣,期待著有一天能夠再殺迴去!


    而現在,淩天卻是不聲不響的已經幫他們做到。


    這一刻,人心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凝聚。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帶頭,忽然大聖高唿起來:“淩天萬歲,盟主萬歲!”


    一時間,所有的弟子無分宗門,齊聲高唿淩天的名字。唯獨隻有那正氣宗的一眾長老癱坐在地上苦笑連連。


    天盟祁騰那一夥人究竟是什麽級別,他們怎會不知。如果早知道淩天的能力已經強悍到如此地步,能夠以一人之地,獨挑祁騰眾人。


    他們又怎麽會不知死活的去找淩天的麻煩,隻可惜沒有這麽多的如果。他們已經犯下了過錯,如果能夠活命已經是能夠知足了。


    淩天命令一下,頓時整個地下城也徹底的忙碌了起來。各個弟子長老,都開始迴到宗門所在地,開始收斂財務,準備重迴天盟城。


    同樣的搬家,如今搬迴去和當時搬離自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至於正氣宗的東西淩天自然也不會跟他們客氣,當即派出幾隊藍楓宗的弟子,將正氣宗裏裏外外收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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