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龍飛看見他眼中閃動著光芒,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笑著在衣袋裏,又摸出一個打火機,與手中的打火機一起,並排放在他們的麵前,說道:“二位大哥,這是我的一點意思,還請你們收下!”


    這打火機,是古龍飛上次穿越迴到自己的時代,為了抽煙方便,帶過來的一次性打火機!你別小看了這打火機,在古龍飛原來的時代,僅僅是不值一提的路邊貨,可是在一九四二年的漢口,那可是稀奇之極的東西!


    隻見那打火機通體翠綠,修長的塑料管裏,不知名的液體在輕輕地晃動,看在眼裏既新奇又漂亮,難怪張看守見了打火機之後,連對古龍飛發怒都忘了!


    李看守早看得眼熱,一把將打火機搶在手裏,大拇指輕輕一按,‘啪’地一聲脆響,一股漂亮之極的火苗跳了出來,將他的眼睛照出了兩團火光!


    張看守在手上把玩了一陣,越看越是喜愛,轉頭四下看了一下,趕緊將打火機收入衣袋裏。


    古龍飛見到他們二人的模樣,心裏暗暗好笑,便說道:“二位大哥,我向你們打聽一個人!你們是那裏麵的人,一定知道他?”說完,以手指了一下對麵的監牢大門。


    張看守拿了人家的東西,也不好拒絕,便問道:“你要打聽誰呀?”


    古龍飛笑道:“是這樣的,我家的一個房客欠了我們家幾個月的房租,現在人也見不到了,我媽讓我來找找他!他說是在這裏就職,他叫簫呈!”


    “簫呈?”李看守的手抖了一下,才點燃的煙差點掉在桌上。


    “是啊?”古龍飛搖頭說道:“他有十幾天沒見到人影兒了,還欠我們三個月的房租,也不知道他跑哪裏去了!這人也真是,看你們二位紅光滿麵,一見就是掙大錢的人,他怎麽會躲我們的房錢?難道他是個騙子?”


    張、李二人對看一眼,心裏都充滿了疑問,簫呈這小子,才侵吞了汪瞎子的一大筆錢,怎麽會欠下房東的房租,這追債的都追上門來了?


    還是李看守沉得住氣,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你說的那個簫呈,是在裏麵做事!不過。。。不過他前幾天突然害了疾病,死了!”他們才將簫呈打死在監牢之中,現在債主上門了,隻有說他是生病死了!


    “死了?”古龍飛這時證實了簫呈確實已經死了,但也不便在這裏發作,便苦著臉說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們的房租該怎麽辦?”


    張看守見古龍飛的模樣,到也真像是房東的兒子,便搖搖頭說道:“那有什麽辦法,你們隻能自認倒黴了!”


    古龍飛為了不驚動汪大海,極力克製住內心的悲傷和憤怒,狠狠地瞪了張、李二人一眼,轉身出門走了。


    張、李二人看著古龍飛背影,愣了好一會兒,張看守說道:“這年輕人也真是古怪,他似乎知道是我們下的手一樣!你看他離去之時的眼神,真有點嚇人!”


    “呸!”李看守不削地罵道:“看你那小樣,膽子比老鼠也大不了多少!他一個小小的房東,怎麽會知道我們在裏麵做的事?再說了,他就是知道了底細,看他那斯文模樣,能拿我們怎麽樣?何況,簫呈不就欠了他家的房錢嗎,還不至於能鬧多大的事出來!”


    張看守聽了這話,才鎮定下來,喝了一口茶,說道:“走,我們去找個窯姐,衝衝晦氣!我請客!”


    二人會了茶錢,出門向右邊的巷子裏走去。穿過這條巷子,過一座小石橋,橋頭有一家他們常去的窯子,裏麵有他們各自的相好。


    二人走出巷子,迎麵一股風吹來,使得他們打了個寒顫,張看守咕噥道:“今年的天氣也真是古怪,都開春這麽久了,還這麽冷!”


    李看守道:“是不是你心中有鬼,才感覺到有寒氣?”


    “你才心中有鬼!”


    “你們心中都有鬼!”這時,從橋頭一棵大樹下,轉出來一個人,攔在路中間。


    二人一驚,抬頭一看,卻是剛才在茶鋪裏向他們打聽消息的那個年輕人,張看守眼睛一瞪,喝道:“你在這裏幹什麽,嚇我們一跳!”


    古龍飛眼裏閃著寒光,死死地看著他,說道:“你們手下拉了多少的命債,難道心中沒有鬼?”


    李看守見古龍飛身子並不十分強壯,心底的膽氣壯了起來,喝道:“你這小鬼怎麽說話的?你討要不到房租,關我們什麽事?”


    古龍飛頓時大怒,罵道:“簫呈明明是你們下手打死的,居然騙我說是生病死了?你們這兩個王八蛋,簡直就是儈子手!”


    李看守小眼一瞪,怒道:“你小子找死!”說完,上前一步,一拳往古龍飛的臉上打來。


    古龍飛將頭一偏,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扭,姓李頓時殺豬般嚎叫了起來,大聲喊道:“姓張的,你他媽的還不上來幫忙!”


    張看守心中一慌,原本想逃跑,但想到自己就這樣逃走,好像有點不仗義,便勉強撲了過來,也是一拳打向古龍飛。不過他這一拳,輕飄飄地,全無力氣。


    古龍飛冷笑一聲,依葫蘆畫瓢,抓了他的手腕一扭,一陣鑽心般的疼痛,忍不住一下跪在了古龍飛的麵前!


    古龍飛的一雙手,就像鐵鉗一樣,緊緊鉗住他們的手腕,頓時全身酸軟無力,毫無反抗餘地,李看守掙紮了幾下,也跪了下去。


    張看守痛苦地嚷道:“好漢饒命啊!就算簫呈是我們殺的,但你也不用這樣對付我們?大不了,我們將房錢替他出了,這樣該行了吧?”他的反應極快,以為古龍飛是房租沒了著落,才拿他們二人出氣。


    古龍飛罵道:“殺人就得償命!你以為你那點臭錢,能買迴你的狗命?”


    李看守眼見情形不對,這個年輕人好像與簫呈有什麽淵源,連忙說道:“這位好漢,實在是不關我們的事,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找汪瞎子算賬!”


    “哼!”古龍飛一聲冷哼,怒道:“你們以為抬出汪大海那個王八蛋,就能嚇到我!我告訴你們,他一定逃不過我的手心!不過,我要一個一個地來,先將你們的命都收,為我的表兄報仇!”


    李看守驚道:“簫呈是你的表兄?”


    “你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古龍飛不想與他們二人囉嗦,大喝一聲:“拿命來!”將手一放,鬆開他們的手腕,抓了二人頭上的頭發,雙手一合,隻聽‘砰’的一聲,張、李二人的腦袋撞在一起,鮮血、腦漿都嘣了出來!


    古龍飛看看四周無人,便將二人的屍體,拖到小河便,扔了下去。河水緩緩流動,二人的屍體在水麵漂浮著,被水流帶向了遠處!


    古龍飛在河水裏洗淨了手上的血跡,摸出三支煙來,點燃之後,並排插在河邊,跪下泣道:“表兄,你的仇人我已經殺了兩個了!汪大海那個惡賊,我也會找機會殺了,給你報仇雪恨!”


    他在一塊大石上,坐了良久,將大半包煙抽光了,才慢慢起身,往‘醉仙酒樓’去。


    朱孝儒與唐傲早在酒樓之中等他了,看見古龍飛迴來了,笑容滿麵地迎了上去,說道:“古幫主,你去了哪裏,怎麽才迴來,我們可等你好一會兒了!”


    唐傲的臉上也是喜氣盈盈,但看見古龍飛的臉色陰鬱,臉頰上還有隱隱的淚痕,便關切地問道:“古大哥,你怎麽啦,出了什麽事嗎?”


    古龍飛見唐傲的神情,知道自己還沉浸在表兄死去的傷痛之中,便伸出衣袖在臉上抹了幾下,搖搖頭:“沒什麽!剛才在街上行走,眼裏進了沙子,有一點不舒服!”


    這時鳳鈴也看了出來,古龍飛有些不正常,便疑惑地問道:“進了沙子?這幾天風都沒刮過,哪來的沙子?”


    古龍飛此時不願當著眾多的人,說出簫呈的事情,便轉頭看著笑容滿麵的朱孝儒,問道:“朱站長,看你的氣色不錯,碰上了什麽喜事嗎?”


    小茹在一旁笑道:“是啊,也不知道朱大伯是不是撿到了金子,進門之後就一直笑眯眯地,問他什麽事他又不說,隻說有一件天大的喜事,偏要等到你迴來之後他才肯說出!”


    古龍飛念頭一轉,知道他要說什麽了,於是對小茹說:“你趕緊去後廚,讓老顧作幾個菜來,我們好好慶賀一下!”


    “什麽事,需要慶賀的?”小茹不解地看著古龍飛,見他在頃刻之間,臉上原本憂鬱的神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與朱孝儒相同的欣喜模樣,不禁有些疑惑!


    古龍飛笑道:“你趕快去,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對了,老顧做完菜之後,讓他也一起過來!”


    不多會兒,小茹幫著老顧,端了幾個碗盤出來,大家在桌前圍著坐了下來,小茹說道:“菜也作好了,酒也倒上了,有什麽喜事,你們就快說出來嘛,當真急死人了!”


    朱孝儒微笑著看向古龍飛,說道:“那事成了!”


    古龍飛點頭微笑道:“我一看你們的模樣,就知道成了!看來那位軒轅將軍,還是出了不少的力!”


    朱孝儒點頭道:“但是出力最多的,應當還是孟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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