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頭有臉的人遲遲不娶妻,好事者不免各種猜測。然後,外麵就有人開始傳張員外不能人道,還有人在背後喊他張公公。


    為了掩蓋身體的缺陷和遏製外麵的流言蜚語,張員外娶妻了。可一旦洞房就會暴露。於是,張員外想了一個辦法。】


    聽到這裏,江月漾已經知道張員外想的辦法是什麽了。


    但江月漾還是難以置信的問道:【所以,張員外讓自己的弟弟代替自己和妻子洞房了?】


    係統嗯了一聲,【即使是這樣,外麵的流言蜚語還是沒有止住。於是,張員外讓弟弟和自己的朋友去了青樓,當著那些人的麵和青樓裏的姑娘做了那種事。】


    哪怕係統說得那麽含蓄,秦時和崔元還是聽得麵紅耳赤。


    秦時真的悔得腸子都青了,他怎麽就剛好看了張員外的卷宗呢?


    江月漾麵色不改,【那張員外弟弟是怎麽死的?肯定不是自殺吧?】


    【不是,是張員外殺的。自從去了青樓,有關張員外不能人道的流言就消失了。可見過光的人,怎麽甘願再迴到黑暗裏?


    張員外的弟弟不想再被困在密室裏,但他又不敢違逆他哥。於是,他就趁著天黑他哥不在的時候偷偷出去和自己的嫂子……咳咳。


    起初,張員外的妻子並沒有發現和自己翻雲覆雨的人不是張員外。直到她幾次提及夜裏的事,張員外的迴答都不對,她才開始懷疑。


    然後,一天夜裏,運動過後,張員外的妻子抱住男人問他到底是誰。不舍溫香軟玉的張員外弟弟把一切都說了,還警告女人要是被他哥知道,他們都沒有好下場。】


    這個時候,前去更衣的江尚書迴來了。


    江尚書一眼就看出秦時和崔元的神色不對,同為男人的他很清楚那種表情會在什麽情況下出現。


    糟糕,他家閨女又說了有顏色的瓜。


    之前,他就聽過小瓜和閨女說某位老爺和小妾的那點事。


    描繪得那叫一個身臨其境,他聽得都麵紅耳赤。


    為此,江尚書忙不迭的說道:“小秦大人,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秦時連忙起身問道:“尚書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江尚書猶豫了一下,接著轉身走了出去。


    “小秦大人,你不厚道,本官好心幫你,你怎麽能讓我閨女接觸那種案子。”


    秦時心裏苦,但他無處說。


    “是下官的不對,下官也沒想到那個案子會出現那種事。隻是馬上就要到關鍵處了,還請尚書大人多留一會。下次,下次下官一定篩選好案件。”


    “沒有下次了!”江尚書怒氣衝衝的走迴秦時的辦公房。


    江月漾見她爹臉上有怒意,看了一眼他身後的秦時後問道:“爹,誰惹你生氣了?”


    “爹沒生氣。”


    【才怪。】


    江尚書:“……”


    江月漾和小瓜道:【一定是秦時惹我爹生氣了。小瓜,你知道他們剛剛出去說了什麽嗎?】


    【宿主,我隻會吃瓜。】


    【我突然覺得你好垃圾。沒有保護功能就算了,怎麽連偷聽都不會?還有還有,差點忘了,你連危險預警都沒有!】


    係統反駁,【誰說我沒有預警?我可以檢測宿主方圓二十米的危險。】


    【你也說是二十米了,這點距離有什麽用?我能跑得掉嗎?】


    係統:【……】


    係統也是有脾氣的,傲嬌的哼了一聲,【怪誰啊?還不是宿主一直被關在家裏,我吃不到什麽瓜,沒有能量升級,十幾年過去了還是一級。】


    這下換江月漾理虧了,【這……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我爹。】


    江尚書:真是我的好閨女。


    【對,怪你爹。】一人一統達成了共識。


    秦時和崔元忍俊不禁,憋得好辛苦。


    【那咱繼續吧,張員外的事還沒說完呢。】


    【你爹不是說要迴去了嗎?路上再說。】


    江月漾瞥了一眼已經坐在椅子上喝茶吃點心的江尚書,【他應該改變主意了,你繼續。】


    【那好吧。我剛剛說到哪了?】


    【說到張員外的妻子發現和她翻雲覆雨的男人不是張員外。】


    江尚書剛喝進去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江月漾疑惑的看過去。


    別看了,快點說完好迴去,他的小心髒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他夢想中的閨女不是這樣的……


    嗚嗚……都怪那個小瓜什麽都說!


    係統道:【張員外的妻子為了以後的性福生活,選擇當作什麽都不知道。張員外因為不能人道,很少和妻子同床共枕,所以給他們創造了很多機會。兩人夜夜消魂,好不快活。


    人性貪婪,男人漸漸的不滿足現狀,想要取而代之。於是,兩人開始製定計劃,想要殺死張員外。可他們不知道,張員外早就發現了兩人的奸情,最後反殺了男人。


    他本想拋屍荒野,卻陰差陽錯的被管家發現了屍體。沒辦法,張員外隻能死去。之後就是大理寺的調查了。可惜,查來查去最後定性為自殺,張員外躲過了一劫。現在,改頭換麵成了章員外。】


    秦時垂眸深思,他記得張員外死後,張夫人帶著兩個孩子迴娘家,路上掉下懸崖死了。


    然後沒多久,一個姓章的客商就買下了張府,也就是現在的章府。


    江月漾則瞥了一眼桌上的卷宗,如果定性為自殺,不該是結案嗎?


    怎麽變成了積案?


    為此,她出聲問道:“秦大人,這個張員外的案子不是懷疑自殺嗎?為什麽沒有結案?”


    “因為當時調查這個案件的大人覺得張員外不是自殺。”


    江月漾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江尚書心道,總算說完了。


    他放下茶杯,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漾漾,迴去了。”


    這次,秦時沒有借一步說話,而是道:“下官送尚書大人出去。”


    往外走的時候,江月漾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爹,你不是說有事要來大理寺嗎?怎麽我看你好像來了之後什麽都沒做,就隻是喝茶吃點心。”


    江尚書愣了一瞬,而後捂住肚子說道:“我……我要更衣,小秦大人你先送她出去,本官隨後就到。”


    不等江月漾反應,江尚書一溜煙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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