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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王殿下不會騙人,這幾乎是所有邊關將領的共識因而在聽見藺赦歎息的時候,海統領就明白了,事情真的已經走到這一步,不管過程如何,至少結局是這樣的。


    這位在雪原邊關長大,然後又守衛雪原邊關的漢子,轉頭看了看自己帶過來的兵,被霜風吹紅的臉龐露出決絕:“既然安王殿下有難,我們這些人不能那麽不講義氣。”


    “喲,看起來本王來的不巧了?”正在海統領還想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藺殊的聲音卻響在營帳門口,宋衿跟藺赦的表情驟然難看起來!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兩個人會被抓個正著!


    但是現在懷疑誰也沒有用,當務之急是把藺殊糊弄過去,這幾乎是在場所有人的共識,宋衿藺赦對視一眼,心裏頭都有了決斷:既然沒辦法騙過去,索性理直氣壯的承認下來。


    “四哥,這些人都是我原先在邊關的朋友,我聽說他們來了京城,就想著見上一麵,我剛問過海統領,他們已經遞了折子給您,雪原有變,事急從權,還請四哥見諒。”


    藺赦半點都不含糊。直接跪在藺殊跟前扯皮,反正已經過來而且被抓到了,索性挑開來說,而藺殊對這種說法,明顯的不買賬:“可是本王記得,小九,你出城門可沒有跟本王商量啊。”


    “廬江郡王派小人邀約安王殿下,因是私仇,安王殿下聲明不願打擾您,否則就不肯跟小人出城,還請楚王殿下明鑒,小人實在是沒了辦法。”宋衿刻意變聲迴話,幫著藺赦打掩護。


    但是藺殊明擺著不吃這套,看起來反而疑心更重:“既然是廬江郡王這樣說的,那本王現在去將廬江郡王喊過來,與你們當年對質,你們敢不敢?”


    藺殊當然不會知道,眼前這個帶著麵具的男人是宋衿,而廬江郡王已經跟藺赦結成同盟,所以這個提議,當然是正中下懷,隻不過宋衿跟藺赦都知道,他們還要慢慢來,免得打草驚蛇。


    “小人、小人做事沒做清楚,還請楚王殿下諒解,倘若被郡王知道,小人擔待不起啊王爺!”宋衿早些年做過巡撫,自然時見過人間百態,此刻演戲反而天衣無縫,看的藺赦一愣一愣的。


    藺殊並不客氣的挑了主位坐下,那雙跟已經去世的薑後極為相似的眼睛裏此刻滿是懷疑:“既然你是廬江郡王的下屬,又擔心什麽,倘若真的害怕受罰,本王護著你就是了。”


    這話說的輕而易舉,但是以藺殊現在的身份地位來講,說這種話的確無可厚非,宋衿明顯哽住,又不住磕頭,不再說話,看起來十分惶恐。


    “去,去把廬江郡王喊過來。”藺殊看他這個樣子,就篤定他們兩個心裏有鬼,索性下了命令,一時間,營帳裏頭的氣氛極為緊張,海統領幾個人心砰砰直跳,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楚王殿下,不知道請臣過來是有什麽事?郭磊,你怎麽在這裏!”廬江郡王被人請過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胭脂印,明擺著就是被人從溫柔鄉裏頭拖出來的。


    然而他喊宋衿喊的痛快,卻又是認識對方,藺殊不由得懷疑起來,然而該問的還是要問:“這個郭磊是你下屬?可是你讓他把小九弄出城的?”


    藺殊開口問話,廬江郡王就心裏有數,感情是這兩個人出城的時候被抓了個正著,應當是有內奸,不然倒也不至於這樣,再看這個情況,廬江郡王極為機敏的開口。


    “的確是這樣的,楚王殿下您也知道,當初在國子監的時候,臣沒少吃安王殿下的拳頭,現如今這不是,這不是落井下石嗎,可是在城裏頭打架,倘若打不贏,也太丟人了……”


    這位年輕的紈絝郡王臉上浮現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來,看的藺殊都有些動搖,在想到當初在國子監,幾乎都是自己九弟替自己動手,他就有些恍惚,但是轉頭一想。


    藺殊又覺得不對勁:我自己嚴防死守不許旁人隨便進出的城門,怎麽就給你家一個下屬安排的明明白白?倘若你想要對我做什麽,豈不是要出事?


    想到這裏,藺殊的臉色又難看起來:“你這個屬下,倒是好本事,孤把京城弄得鐵桶一樣,他居然還能帶著人肆意出入,本事不小啊。”


    廬江郡王聞弦歌而知雅意,知道這位疑心病重的楚王殿下心裏頭為什麽不舒服,連忙賠笑:“這不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麽,實際上就是點雞鳴狗盜的本事,哪裏能登大雅之堂的?”


    “不過這個混賬東西驚擾殿下,實在是做事不清楚,臣一定好好責罰他!”廬江郡王本身也是人精一樣,糊弄起藺殊來也半點不含糊,開口就是要責罰。


    這個時候,好像已經被嚇呆的宋衿,終於迴過神來:“楚王殿下!楚王殿下!您答應過小人的。會護著小人,不讓小人受罰!”


    他心裏卻在想別的事情,倘若趁著這個時候假裝背棄廬江郡王,再投入楚王,現如今欽天監正應該也已經迴來,自己大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入宮,就算到時候被藏珠知道,也不是什麽大事情。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沒有辦法錯過。


    “你這個奴才,楚王殿下肯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怎麽還惦記著一定要楚王殿下幫你?哪有這樣順著竿子向上爬的?楚王殿下,您不用管這件事,臣一定好好教訓他!”


    廬江郡王當然知道宋衿的心思,可是他不敢把這位當初的京城玉郎放進宮裏啊!要是人進去了出了什麽事,那位安王妃不得跟自己翻臉?安王妃跟自己翻臉,就是安王跟自己翻臉。


    這件事情,他根本吃不消,因而廬江郡王,在拚命的想要阻止宋衿。


    “這不好,孤已經答應他,倘若你要罰他,孤是一定出麵作保的,這樣吧,你2就放過他這一次,日後倘若再犯,你再好好收拾他,如何?”藺殊對自己的名聲格外在乎,怎麽會違約?


    廬江郡王一聽,就心知不好,連忙向藺赦使眼色,希望這位傳說中跟安王妃恩愛非常的安王殿下,能夠幫著他阻撓宋衿,好在藺赦也知道不能輕易讓宋衿涉險,極為痛快的站了出來。


    “四哥,這件事不大妥當,這個奴才做事不穩當,倘若今日他仗著您心善逃過一劫,日後別人有樣學樣,您豈不是煩不勝煩?”藺赦還是清楚自己這個四哥的,因而一開口就拿捏住要害。


    果不其然,好大喜功,實際上不願意麻煩自己的藺殊立馬就為難起來,宋衿看著藺殊這個樣子,就猜到藺殊多半是要反悔。下意識就要開口阻止,一時間,藺赦也顧不得許多。


    徑直開口喊人,把宋衿拖了下去:“臣弟逾越,先將這奴才弄下去處罰,至於廬江郡王與臣弟的事情,改日再說,免得令四哥心裏不痛快。”


    藺赦這個樣子已經算是過分了,但是藺殊心裏也有別的想法:自己該做的事情都做了,現在是這個廬江郡王,跟自己的九弟不肯饒恕人家。


    就算到時候有什麽,也不是他的問題,說起來都是這兩個人不夠寬容,怎麽說也弄不到他頭上,更何況自己這個九弟在民間的名聲實在是好的不像話,他要是不趁這個機會做點什麽,豈不是太浪費了?


    想到這裏,藺殊就點了點頭:“這件事就給你們處理吧,我不插手,不過他弄出來的也隻是小事情,沒必要下死手,宮裏還有事,我就先迴去了,對了,倘若藏珠過來,讓她早點迴去。”


    哪怕是這個時候,藺殊還沒忘記在藺赦心口插刀子,藺赦心裏頭煩悶的厲害,但是的的確確拿藺殊沒有辦法:誰讓藏珠現在的的確確不在他身邊呢?


    “臣弟一定記著,不過藏珠同臣弟如今有些罅隙,臣弟不能保證一定有效果。”藺赦假惺惺把藺殊送出去,又補了這麽一句,藺殊心情倒是越發的好,渾然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藺赦眼見著藺殊走遠了,才鬆了口氣,轉身迴營帳裏頭,現在弄出來這種事情,他就算想要來弄出什麽事情,也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商量了,不然誰知道會不會有藺殊的耳目。


    “你嚐嚐這個,原先是我最愛吃的,後來進了王府,我父親又去世了,就沒怎麽吃過,裏頭的豆沙很香。”沈馥領著花自芳到處遊玩,也不在意身份,親自給花自芳喂食。


    四周的人幾乎都看著這一對嬌客,花自芳雖然在青樓裏頭也不是沒有拋頭露麵過,但是被這麽多人帶著好奇的目光來看,實在是頭一迴,青樓恩客跟媽媽們看她,視線從來不像這樣。


    再加上沈馥有心照顧,花自芳就少不得紅了臉,小金絲雀般湊前,咬了一小口糕點,紅著臉誇獎:“味道很好,奴婢也很喜歡吃。怪不得您喜歡。”


    “在外麵就不用這樣拘束,姐姐妹妹的喊也就夠了,出來玩還拘著自己,實在是沒必要,我看你的頭麵樣式,都是江南那邊的,待會兒我帶你去挑新的東西,你可別給我省錢。”


    沈馥笑著替花自芳揩幹淨唇角的點心屑,才又拉著人起身,要去給花自芳做新衣裳,買新頭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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