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你胡說什麽,藏珠跟燭照從來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倘若你心裏不痛快,也大可不必找藏珠的麻煩。”宋夫人知道這樣講對自己這個兒媳婦不太公平,但是平心而論。


    自己的外甥女又做錯什麽?她有主動親近自己的兒子嗎?沒有,更何況別說親近,自己的外甥女對自己的兒子甚至都有些避之不及,憑什麽如同外室般被自己的兒媳婦這樣對待?


    但是她自己心裏也心知肚明,自己的兒子的的確確是心裏眼裏都隻有自己這個外甥女,都是女人,她自己心裏也清楚,這是怎樣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但是沒有辦法,男女之情,就算她想要幫自己的兒媳婦,也沒有辦法。


    張氏極為淒楚的看著自己的婆母,還有自己的小姑子,哭的眼淚汪汪,這不是有意做戲的哭,而是真情實意的悲戚,她婚前雖然說過,隻要同丈夫相敬如賓,就已經心滿意足,但是成親後她發現,自己其實貪得無厭。


    自己的丈夫看自己的眼神永遠是淡淡的,好似天外白雲,近在眼前,遠在天邊,但是對她也不能說不好,隻是宛若照顧一個陌生人,亦或者說,隻是把她當成他骨血的生母。


    至於多餘的感情,根本不曾出現在她們兩個人的中間。


    原本這樣過日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段時間跟安王夫妻兩個住到一起後,她就驚詫的發現,原來自己的丈夫含情脈脈時是那樣好看,真心微笑時是那樣令人傾心,她直到最近這段日子,才意識到,原來帝京裏頭,那些個小姐妹魂牽夢縈的宋家玉郎,當真是謫仙人。


    然而她又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丈夫的這種感情,不屬於她,而是屬於另一個有夫之婦,明明對方已經刻意避開自己的丈夫,甚至刻意冷淡,但是她心裏頭總是不滿足:為什麽你可以博得他的關注,而我是他的妻子,卻不能擁有這種待遇?


    她也知道,如果當著自己丈夫的麵折騰出這種事情,一定會被他厭棄,所以她想要先斬後奏,隻要把這位自己丈夫魂牽夢縈的女子逼走,到時候就算他迴來,也是木已成舟,她有孩子傍身,難不成自己的夫君,能忍心讓孩子沒有母親嗎?


    “嫂子,我知道你的想法,想要先斬後奏對嗎?我不否認,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但是,我恪守婦道,從不曾主動撩撥過燭照哥哥,這個宅子,是我師父的產業,就算你不願意,也不是我走,是你走。”


    沈馥跟宋夫人都不是蠢貨。張氏這點小心思,很輕易的就被沈馥點破,她長長的吐出口濁氣,手指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看向張氏的視線裏,說不上失望,但是也不能說平靜,畢竟是人之常情,而她,也隻是平平淡淡的把事實告訴這位嫂子而已。


    張氏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但是她仍舊不甘心,甚至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婆母,然而就算是宋夫人,這個時候給張氏的耐心,也已經不剩多少:她能理解她,但是不代表,可以認可她。


    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媳婦,就算做錯事,宋夫人還是選擇稍稍對張氏進行維護,她知道,自己這個兒媳婦也不容易:“藏珠,等燭照迴來後,我同你舅舅就會帶著他們一起搬走,你不要多想。”


    沈馥暫時不說話,目光冷凝的看著張氏,跟她從未見過的,顯得有些卑微的宋夫人,心頭的煩悶驟然升騰成怒火,無論如何也難以撲滅:“王萱,出來。”


    她開口把那位萱姑娘叫出來了,此刻的沈馥煩躁至極,不願意再折騰什麽容人雅量,她手指指著張氏,語氣冷淡而一針見血:“王萱,我知道你心裏惦記的是安王殿下,但是我要你記住,今天我這個嫂嫂的下場,隻會比你更輕。”


    隨著這些話吐出,王萱跟張氏的臉都褪去血色,宣紙一樣的白。


    但是沈馥並不打算心生憐憫,而是照著自己的想法開口:“嫂嫂,我知道你的難處,這件事,等燭照哥哥迴來以後,我可以當不知道,也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因為你是我舅母的兒媳婦,是宋家的少奶奶,所以我容忍你。”


    “但是你要知道,你自己說過什麽話,自己要記在心裏,我本身沒有做錯事情,你也不要得寸進尺來責備或者為難我,既然你跟燭照哥哥有夫妻緣分,我希望你好好珍惜,舅母,這件事跟您沒關係,您大可不必如此。”


    沈馥淡淡出聲,讓宋夫人將張氏帶走後,她又轉頭看向王萱。


    語氣仍舊冷冷淡淡:“我的意思也是一樣,不要覺得我不讓你跟安王有什麽,就是我的錯,你要記住,安王是我的夫君,我是他的妻子,我不願意讓別人跟我分享他,是我的事情,你不要用你的想法,套在我身上。”


    “你是你,我是我,這些日子你也吃到苦頭,自己迴太守府吧,我不想再為難你。”


    王萱站在原地,呆若木雞,她很想問問眼前這位明麗端方的女子,為什麽不願意三妻四妾,為什麽不願意成全她。


    她心裏還是有怨氣的,但是看見沈馥冰冷如同鋼刀般的眼神,就算有天大的怨氣,此刻也煙消雲散:來日方長,她不介意到時候慢慢跟安王殿下培養感情,這種善妒的女人,一定比不上她會討安王殿下喜歡。


    王萱這樣安慰著自己,幾乎不敢多留,悄悄離去。


    “你在擔心藏珠?”與此同時,在那座小島上,藺赦等人仍舊在想法子對八爪魚下手,倒也不是他們那天晚上沒打算動手,而是天不遂人願,天氣原因導致那些個海盜們都沒法舉報慶功宴。


    索性就推遲到如今。


    而藺赦等人因為八爪魚尚未拿到贖金,小島上麵物資就那些,自然被奉行物盡其用的海盜們把幾個人當成苦力,在勞作的時候,宋衿看藺赦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湊上前去問。


    “嗯……這麽久沒見,我總是想她,怎麽,你好像心裏頭也有些事?”藺赦看見是自己的大舅子,便也就放鬆了些,將心事說出,又看宋衿似乎有些憂心忡忡,忍不住問道。


    但是宋衿卻隻是搖搖頭,不說話,並不告訴藺赦自己的綢繆,但是心裏頭卻在暗自計算著時間:如果沒有出問題的話,現在應該已經鬧騰起來了?


    他想到自己耍的小心眼,笑容驟然苦澀起來:他明明答應過要好好對人家姑娘,偏偏又折騰出這種幺蛾子,實在是不像話。


    在東海的人們,都各懷心事。


    而在帝京裏頭,也並不是那麽安穩,尤其是藺殊這些日子遲遲找不到玉璽,又抓不到人,更是暴躁的要命,偏偏在這個時候,雪原又來使者,要求他交出巴圖魯。


    這讓他怎麽交出來?不是那個雪原蠻子,他要怎麽跟自己的兄弟作鬥爭?倘若不是如此,他也沒有辦法這麽快東山再起。


    樁樁件件交織在一起,簡直要讓藺殊發瘋:“告訴巴圖魯,讓他躲起來!再傳令下去,抓到安王一行人,官升三等!”


    這已經是他暴怒之下做出的決定,可見他對於藺赦究竟有多大的陰影,在他的心裏,隻要自己那個九弟不死,自己就永遠難以真正成功。


    沈鬱過來的時候,剛剛好看見暴怒中胡亂打砸的藺殊,她原本是過來送湯的,卻剛剛好撞見藺殊無能狂怒的樣子,不由得內心不屑:“什麽事情都做不好,才會有如今這個下場,倘若當初老老實實做些事情出來,何至於此?”


    然而這畢竟是她如今的依靠,她不能跟這個男人有什麽衝突,因而沈鬱強行忍著自己的不待見,笑靨如花湊過去試圖安撫藺殊:“殿下不要焦急,如今天下都是您的,那群人又能逃到哪裏去?”


    藺殊實在是煩躁的厲害,身邊女人說的事情他都知道,可是就是抑製不住的擔心與害怕,他的腿如今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就是拜自己那個九弟所賜,這讓他如何能夠不害怕?


    但是現在害怕也沒有意義,藺赦抿緊嘴唇:“展貝,你去幫我通知那些人,等到找到藺赦他們,就對父皇下手,到時候直接把這個罪名砸在他們身上,免得夜長夢多,我實在是不願意再等了。”


    他終於開始走上弑父殺君的道路,早就覺得他應該這樣做的沈鬱滿眼含笑,心情頗為愉快的離開這座宮殿,她知道,自己離成為皇後,已經不遠。


    至於所謂的薑家為後的規矩,她一直都不放在眼裏,不過是一個已經式微的家族,憑什麽跟她爭這個皇後的位置?


    她非常期待,如果自己的姐姐跪拜在自己麵前,會是什麽樣子,倘若可以的話,她現在就想要把自己的姐姐抓迴帝京,滿足自己的這個想法。


    而此刻遠在東海的藺赦跟沈馥,並不知道藺殊夫妻兩個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他們甚至還在分別做著長遠打算,考慮著要怎樣才能夠徹徹底底的斬草除根。


    畢竟這麽多次,他們心中對於跟藺殊做爭鬥這件事也已經厭煩的不得了,如果不是因為始終沒能直接弄死藺殊,兩個人也不會這樣疲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貴女風華:殿下請自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花團釣咕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花團釣咕並收藏貴女風華:殿下請自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