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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藺殊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不對,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沈鬱就怒氣衝衝的闖進來,直接就讓人把流碧飛朱兩個人拽出來,啪啪就是兩個大耳刮子,眼睛都氣的通紅,藺殊雖然對她不怎麽看重,但是對於子嗣,還是頗為在意的。


    因而他並不阻撓沈鬱,隻是由著她泄憤,沈馥也不攔著,畢竟流碧飛朱兩個人,對她而言實在沒什麽情分,即使如此,沈鬱仍舊氣的不輕,她的目光像要吃人般落在流碧飛朱兩個人身上,語氣不善:“姐姐這是什麽意思,還操心起你妹夫房中事來了?”


    “妹妹這話說的,這可是楚王殿下自己收的人,與我何幹,更何況這兩位姑娘家世清白,宮裏頭出來的美人,有什麽不可以的?”


    沈馥不疾不徐,輕描淡寫的將黑鍋甩給藺殊,流碧飛朱兩個人原本還因為沈馥對她們兩個被掌摑的事情視而不見而心生不滿,此刻聽此言語,又有些放鬆,捂著臉頰梨花帶雨的衝著藺殊。


    很少會有男人不喜歡被女人用這種柔弱裏帶著崇拜的目光看,藺殊也不例外,原本他就看兩人生的貌美,稍稍有些鬆動,如今又看沈鬱懷孕後有損的容貌,在跟流碧飛朱二人稍稍比較,就越發心軟起來。


    他心裏頭還有另外的事不好說,那就是他想著收下這兩個丫鬟,到時候再順理成章的收下沈馥,隻不過這種想法,他是萬萬不會輕易說出口的:“原本府中子嗣不多,如今你又懷著孕,沒法伺候本王,收下她們二人,又何妨?”


    沈馥抿著唇低頭輕笑,並不開口,心裏頭卻是一片譏諷。


    而沈鬱聽得自己夫君這般說話,更是氣的雙眼血紅一片,原本就懷著孕,脾氣不穩,此刻根本顧不得什麽,徑直對著藺殊撒潑起來:“什麽子嗣單薄!難不成我腹中胎兒就不是王爺的骨肉?再者不過是狩獵場沒什麽女子,王爺好一個色中餓鬼!”


    她這話一點情麵都不給藺殊留,直說的個藺殊臉色不佳,原本他跟自己這位正妻也不算如何相敬如賓,此刻被她如此在外人麵前,尤其是在自己喜歡的女子麵前這樣落麵子,如何能忍?


    因而當場嗬斥出聲:“你休要胡說!身為正妻,就算夫君納妾,又如何容得你如此撒潑,難不成七出你都忘了?”


    七出之條裏頭最容易讓人犯下的就是善妒,說實話,藺殊這句話正正好像一盆冷水,不分三七二十一的就把沈鬱潑醒,登時清醒過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夫君的寵愛,更沒有娘家做靠山,能夠倚仗的,不過是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這件事情一旦想清楚,沈鬱就徹底清醒,她的視線落在自己那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長姐身上,氣的幾乎吐血,但是她偏偏又不能做什麽,隻能夠盡可能的把這兩個新人拉攏。


    反正她才是正妻,她就不信,這兩個小妮子還能折騰出什麽事情來!


    “……方才也是我脾氣不好,這兩個妹妹我看著性子溫和,最近我也的確不方便伺候王爺,既然王爺喜歡,那麽收下來做個妾室也沒有什麽,尋個日子,臣妾吃過茶,就收進來吧。”


    沈鬱變臉之快,令沈馥歎為觀止,流碧飛朱並沒有意識到,如今這位主母的好說話,在以後意味著什麽,兩個人隻是喜不自勝的衝著沈鬱磕頭,看那個樣子,多半是把沈鬱當成有再造之恩的主母。


    並沒有對沈馥有所表示。


    這種情況令沈鬱臉色好看不少,藺殊也因此對沈鬱臉色稍稍緩和,沈馥眼見著今天怕是折騰不出什麽事情,卻仍舊滿臉帶笑:“無妨的,能看見四皇兄坐享齊人之福,藏珠也很高興,不過說起來,宥民可有消息沒有?”


    原本還唇角帶笑的藺殊聽見這句話,登時臉色就不太好看,他還想著怎樣迎娶自己這位弟妹,如今卻得知對方心裏頭還想著自己那個弟弟,這讓他如何能開心:“九弟的消息,一旦傳出來,我必定會告知,不必擔心。”


    沈馥也不催他,她當然知道,就算真的有自己夫君還活著的消息,眼前男人也隻會盡快除之而後快,根本不可能給她知曉的機會,因而也分外矜持,隻將視線投向流碧飛朱:“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告辭,隻不過這兩個丫鬟,卻是要先帶迴去的。”


    流碧飛朱兩個人臉色驟然蒼白起來,她們知道自己剛剛不顧舊主的態度怕是惹惱眼前這位王妃,因而聽得她要把自己帶迴去,兩個人臉上不約而同的浮現出害怕的神情,沈馥卻恍若未聞,仍舊笑著看向藺殊。


    “這不妥吧,畢竟這兩位馬上就要是王爺的女人,倘若就這樣給姐姐帶迴去,王爺這邊沒人伺候可怎麽辦?”


    沈鬱這會兒倒抖機靈起來討好藺殊,隻可惜在沈馥跟前,她耍嘴皮子就沒討到好處過,沈馥麵色淡淡,一句話堵的他們幾個人都說不出話:“可這兩位畢竟是原本伺候我的丫鬟。”


    藺殊臉色不太好看起來,他也知道,就算自己再怎麽想要留人,這兩個丫鬟原本是伺候沈馥的,於情於理,她們都得跟著自己這個弟妹迴去,就算是送給他做妾,也萬萬沒有不讓舊主人再出門前帶迴去的道理。


    “我聽聞弟妹這些日子身體不大爽利,缺人伺候是正常的,但還請弟妹不要為難她們。”


    這話氣的沈鬱銀牙緊咬,流碧飛朱兩個人柔情似水。


    “你們兩個現如今可真是攀上高枝,可還認不認我這個王妃?”沈馥將兩個丫鬟帶迴營帳後,毫不客氣冷下臉來,直奔主題,聽得兩個人心頭直跳,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磕頭。


    她們都知道,這位王妃看著嬌柔端莊,實際上不是好相處的人,因而並不敢又別的心思,由著年長的流碧開口表忠心:“奴婢們有如今的日子,都是王妃您看重,我們姐妹兩個,自然是不敢有所忘記的。”


    沈馥唇角微勾,有些滿意的看著眼前跪著的這兩個女子,心思淡淡,知曉她倆的忠心一文錢不值,卻不說破,她本來也不指望她們兩個能有什麽忠心耿耿,隻不過是想要下個煙霧彈就是了:“你們也不必如此……”


    沈馥在這裏訓話的時候,沈鬱卻在自己的營帳裏頭稀裏嘩啦砸掉不少東西,聽得伺候在外頭的幾個丫鬟不寒而栗,她們都曉得,如今自己的主子可正是生氣的時候,誰進去誰倒黴,因而都不說話,隻等著裏頭安靜下來。


    但是沈鬱砸了東西還不解氣,反而越發的惱火,原本她脾氣就不算好,如今懷有身孕,越發的暴躁起來,厲聲嗬斥道:“都死在外麵做什麽!還不滾進來!”


    幾個人紛紛對視,雖然誰也不願意進入,但是現在主子正發著火,更是不敢違背,因而仍舊你推我,我推你,磨磨蹭蹭的走進營帳裏頭,不消片刻,就傳來女子的哭叫動靜。


    等到半個時辰後,沈鬱才氣喘籲籲的坐在床榻上。視線如同毒蛇般掃過臉上青青紫紫的丫鬟們,笑容森冷:“你們不要看著那兩個賤蹄子,就想著折騰什麽事情來,倘若給我抓到,我手下不留情的!”


    她一聲厲喝,聽得這些個妙齡少女們越發瑟瑟發抖,心頭恐慌,隻是暗自垂淚,並不敢叫苦,此刻就有幾個心思不定的,想起來今日沈馥對流碧飛朱兩個人的態度,有些動搖:怎麽就她們命好,攤上那麽個性子溫柔的主子!


    沈鬱此刻並不知道,自己逞一時意氣,到底為自己埋下多大的禍患,而此刻已經入夜,在更換巡邏守衛的間隙,一抹黑影瞬間竄進營帳群裏頭,偷偷摸摸的向著金吾衛大將軍靠近。


    金吾衛大將軍這些日子也是著急上火的厲害,他本身就是粗中有細的人,如今看著那位楚王殿下越發.春風得意,當然是想投奔的,但是那位安王妃的話猶在耳畔,他實在是不敢亂來,就算楚王已經三番四次對他示好,他也隻能當個瞎子,視而不見。


    但是他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長久,倘若真的讓那位楚王得勢,以對方睚眥必報的性格,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情來,因而他這些日子,急得唇角都起了燎泡,當真是熱鍋上的螞蟻。


    今天晚上,他又免不了借酒消愁,然而酒杯還沒摸起來,就被一隻帶著泥土跟血腥氣的手摁住,他抬頭去看,眼中驟然爆發出精光……


    “金吾衛那裏有消息沒有?本王應該足夠禮賢下士,倘若他還是不識抬舉,就找個機會處理掉吧。”藺殊營帳裏頭,他心不在焉的泡著熱水澡,決定一個人生死的態度,漫不經心的像是碾死一隻螞蟻。


    但是並沒有誰覺得不對,因為在這裏的,隻有他自己,跟他最為看重的薑家暗衛,盡管如此,今日已經收用兩個美人的藺殊,還是忍不住惦記起沈馥來:“你再去打探打探,看看如今安王妃那裏戒備如何,爺今晚必定是玩收用她們主仆幾人的。”


    原本薑家暗衛是不會反對藺殊做的任何決定,但是在聽見這件事的時候,他下意識想要勸說,然而看見自家主子勢在必得的表情,他又緘默,選擇去執行這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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