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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狀元遊街結束後,宮裏頭也派人來尋找藺赦,畢竟藺赦是天子跟淑妃的兒子,進城門先去找沈馥,也不能說不是情有可原,但是不管怎麽樣,還是要去跟自己父母見麵的,臨走前,他仍舊不忘在沈馥額頭落吻,沈馥感覺到他唇瓣幹燥而粗糙,但其中的溫柔心意,卻也被她感受到:“等我來娶你。”


    未言歡喜,未說心悅,卻許下餘生承諾,沈馥心知藺赦有心,而自己無力,卻仍舊佯裝歡樂,目送著藺赦的離開,但是藺赦前腳剛走,後腳就有沈家的人找到她:“大姑娘,阿郎請您去陪宴,今日四殿下宴請郎君,沒請二姑娘,隻是因為您是狀元姐姐,跟郎君關係好,這才眼巴巴的凱請您過去,阿郎說了,務必要去。”


    宴無好宴,這四個字瞬間浮現在沈馥腦海裏,跟藺殊做過夫妻的她,當然清楚藺殊是個什麽睚眥必報的德行,自己的弟弟跟心上人才剛剛讓他吃癟,他就過來找她赴宴,必不可能有什麽好事,倘若守拙沒在,她大可不必過去,就算是自己的父親親自過來,她也有這個底氣,必不可能去參加這種必定要出事的宴會。


    但是她不能,因為守拙在,然而沈馥也並沒有束手就擒的打算,她臉上帶起溫柔的微笑,看著這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沈家人:“既然如此,且容我收拾收拾,就在這個帳子裏頭,不去別的地方,軟玉,蘇姑姑,陸叔,進來幫個忙,這裏頭還有些東西要收拾的!待會兒軟玉同我去赴宴,陸叔,蘇姑姑,就麻煩你們送東西去宴會樓下,畢竟是我要隨身帶著的東西。”


    蘇姑姑跟軟玉心知肚明沈馥這是要吩咐事情,而北疆王雖然沒有這種默契,對沈馥卻有著別人難以比擬的信任,因而也跟著進帳子,幾個人前腳進帳子,後腳沈馥就低聲開口道:“宴無好宴,四殿下是個什麽人不用多說,我那父親多半是又惦記著把我賣給四殿下換取榮華富貴,陸叔,你動作快,去把沈鬱打暈,塞進這口裝東西的箱子裏,蘇姑姑,待會兒我跟陸叔還有軟玉先行一步,你把這些原本我拿來打賞的小玩意兒都打包送迴沈家,今天不管怎樣,我都是要拿沈鬱做這個替死鬼的,陸叔,倘若我出事,你就別管太多,直接救我出來,都清楚了?”


    沈馥當然知道今天恐怕是在劫難逃,但是不管怎麽說,替死鬼她總是找得到的,因而在沈馥的吩咐下,北疆王跟蘇姑姑都很快活動起來,北疆王自然是能手,悄無聲息的就將沈鬱丟進那口已經被掏空的箱子裏,眼見著沈鬱昏迷,沈馥低聲問道:“有沒有給那些個護衛看見?倘若他們看見的話,後麵不太好解釋。”


    “就那群廢物有什麽好看的。”北疆王仍舊是冷冷一聲,卻半點不遮掩對沈家護衛的不屑,沈馥也不說話,隻是扣上箱子蓋子,又把鑰匙的鎖交給北疆王,溫聲細語道:“待會兒吃酒的時候,陸叔你就想辦法將沈鬱藏到隔壁房間,到時候就在門上留朵桃花當印記,我會留的,就看他們到時候想要怎麽做,走吧,咱們去看看這個鴻門宴,到底是怎麽迴事。”


    當所有事情都收拾清楚以後,沈馥才帶著這些人往酒樓趕,這才剛進房間,就看見自己的弟弟已經被自己的父親跟藺殊來迴灌酒,少年人在學宮求學,原先沈馥也看的緊,哪裏又讓他碰酒?這一來二去的,沈泉那張白淨的臉上就已經滿是潮紅,眼見著就要喝醉,卻仍舊打起精神強行支撐著,他當然知道四殿下跟自己的父親這樣折騰,肯定沒好事,因而越發不肯倒下。


    “父親,泉弟年紀輕,您何苦這樣折騰他。”沈馥當然是心痛沈泉的,看著他給沈琛還有藺殊這樣欺負,哪裏能給什麽好臉色,登時就把臉陰沉下來,上前拉開沈泉,不忘叮囑軟玉去要醒酒湯,但此刻沒有別人,沈泉又的確喝的有些多,昏昏沉沉的就要睡覺,藺殊跟沈琛越發肆無忌憚,甚至沈琛直接把酒杯遞到沈馥唇邊,慫恿道:“今日是你弟弟的好日子,他多喝酒是應該的,但是這小子實在是不中用,這才幾杯酒,就醉成這樣,你身為他的姐姐,幫著喝一喝,應當無可厚非,倘若你喝過酒不舒服,就去咱們這個屋子的左手邊休息,不管怎麽講,不會讓你吃虧。”


    沈馥在心裏頭冷笑:不會讓我吃虧?可能讓你自己女兒吃虧最大的,也就是你沈琛。


    但是這些話肯定不能講出來,沈馥先將沈泉交托給軟玉,小心翼翼伺候著他吃下醒酒湯,期間溫柔婉約風情又看的藺殊好一陣心動,等到沈馥折騰好沈泉,她才抬頭去看酒桌上的兩個男人,半點不意外的在藺殊眼裏看見濃濃的渴求,她不由得心下不屑,卻仍舊接過酒杯,當著他們兩個人的麵喝下,隻不過那些個酒水,全部被她吐在自己的帕子上,半點也沒吞下去:“父親說的是,這杯酒,女兒就替泉弟喝下,不過如今泉弟不舒服,女兒還是想早些……”


    喝過酒後,沈馥明顯的能察覺到沈琛跟藺殊的興奮,說實話,這兩個男人為了算計沈馥,自己也沒少喝酒,這個時候也差不多是強弩之末,沈馥掐著時間,頗為順從的開始表現出昏昏欲睡的模樣,隻是臉蛋仍舊不紅,但是已經快要喝醉的藺殊,哪裏還管的上這些事情,他隻想著要沈馥快快昏倒,讓他一親芳澤,而沈馥也並沒有辜負他的期待:“父親,藏珠實在是難受的厲害,先去隔壁休息一二,待到父親得空,再同藏珠迴府,可好?”


    她這般好似真醉酒後的嬌柔姿態,看的藺殊心熱,卻也不敢打草驚蛇,而沈琛看沈馥這樣,再想到自己即將到手的榮華富貴,整個人都興奮開心到極點,哪裏還顧得上沈馥說些什麽,登時就答應道:“你去把,待會兒為父跟四殿下盡興後,自然會帶你迴去的,你且放心安睡,有父親在這裏,你不會出什麽大事情。”


    沈琛這番話倒是說的冠冕堂皇,隻不過沈馥半點不信,等到她出門後,那點醉態就驟然消失的幹幹淨淨,而北疆王也在這個時候把昏迷的沈鬱送到房間裏頭,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沈馥還刻意弄散沈鬱衣裙,折騰出個醉酒昏睡的假象,畢竟自己這個妹妹跟自己長的也有幾分相似,再者隔壁的可是自己未來的妹夫,就算婚前有什麽事,那最多也就是個提前成親的下場,並不會有什麽大事情,這是她對陛下的相信。


    而在做完這些事情後,沈馥又把自己吐酒的帕子拿來擦拭沈鬱的脖頸跟頸窩,營造出酒氣濃鬱的假象,直到做完這件事,她才跟著北疆王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光明正大的入宮去找她的心上人藺赦,而在她走之後不久,已經喝的醉醺醺的藺殊,也摸進這個房間裏,連床上的人都沒看清楚是誰,就摟抱著開始行魚水之歡。


    “淑妃娘娘說的是,不過今日我父親倒是跟著四殿下在宴請泉哥兒,我過去陪著喝了杯酒,其他的倒也沒什麽,後來想想,四殿下畢竟是我妹妹的未婚夫婿,不管怎麽講,還是要請她過去的,隻是展貝她身體不太舒服,我也就把她放在隔壁休息的屋子裏頭留著。”長春宮裏,沈馥已經痛痛快快的洗過澡換過衣服,那件沾著點酒氣的衣裳已經被她徹底換下,這檔口,她正陪著淑妃說說笑笑,講著今日藺殊宴請的事情。


    而淑妃何等精明,當然知道藺殊不懷好意,卻也能夠從沈馥的話裏頭知道,多半是那位跟藺殊有婚約的小娘子當了替死鬼,對於這種沒有危害到沈馥的事情,淑妃娘娘是半點不在乎的,然而她不想管這件事情,卻有人找上門來逼著她插手,當她跟沈馥正其樂融融的時候,海晏又從外頭走進來,頗為無奈看了眼沈馥,開口道:“淑妃娘娘,沈娘子,四殿下哭冤到陛下跟前,說是他同沈娘子已經有魚水之歡,如今卻跟沈娘子那位妹妹在一塊兒,因而要沈娘子過去做個見證。”


    沈馥跟淑妃都心裏有數,這哪裏是做個見證,明擺著就是想要看看沈馥是不是仍舊完好無損,才能確定,這兩個女子相視而笑,起身就打算出門,藺赦卻已經換好衣服,突然攔在長春宮門口,沈馥看他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就知道要糟,登時就往淑妃娘娘身後躲閃,藺赦當然清楚今天自己四哥是給自己的心上人算計,但是他仍舊有些後怕:倘若出事的話怎麽辦?


    原本他也沒有教訓沈馥的想法,但是沈馥這樣躲閃,倒弄得他像個十惡不赦,兇殘至極的人,登時就把個九殿下氣笑,大步流星的上前從自己母妃身後把那個小女子揪出來,平日裏攥著長槍的手此刻捏著沈馥的臉蛋,沒好氣的詢問道:“我還沒動手,你怎麽就躲?下次還敢不敢?”


    沈馥的臉頰被藺赦捏著,根本說不出話,隻能可憐兮兮的向淑妃娘娘求助,但是說到底,藺赦動真格的時候,淑妃娘娘也是不敢插手的,索性跟海晏一道罔顧左右而言他,氣的沈馥無奈,隻能捧著藺赦臉,大大方方親口嘴唇:“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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