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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薑後這麽一說,這兩人哪裏還有什麽反駁的念頭,雖說她們兩個背後站著北疆王府,但能跟皇後娘娘當麵叫板的,隻有那位北疆王妃,她們兩個可沒有這個本事,兩人麵如死灰,無奈叩拜:“多謝皇後娘娘厚愛,奴婢定當不負眾望。”


    喬尚儀笑吟吟看著無奈俯首的兩人,心中頗為滿足,雖說沒法立刻救出沈家丫頭的這兩個婢子,但也算有個保證,坤寧宮這位未必敢一次性得罪國公府跟北疆王,再者,這兩個禍害留在坤寧宮,尚儀局那邊也能清淨許多,正好方便某個小姑娘掌管尚儀局,想到這裏,喬尚儀臉上無端多出許多笑容,也離開坤寧宮。


    “明日去把沈家那位夫人請進宮。”


    在喬尚儀走後,薑後又將閑雜人等盡數從坤寧宮裏趕出去,等到諸事塵埃落定,她處理完應當處理的公務後,已經天黑,今日並非初一,更不是十五,隻有初一十五這種必須留宿在中宮的日子,帝王才會過來,今晚應當留在長春宮,所以薑後半點不擔心對方會突然過來,陰沉著臉吩咐下去,在紗幔的陰影裏,有個低沉的女聲迎合:“謹遵娘娘吩咐。”


    “臣妾見過皇後娘娘,祝皇後娘娘萬壽無疆。”


    第二天的時候,周芸的確入宮,後頭卻還跟著個做婦人打扮的攜寧,薑後未曾見過她,不由開口詳詢:“這又是哪位?本宮聽聞沈大人素來不近女色,府中不是除卻沈夫人你,沒什麽妾室麽?”


    其實薑後自然知道齊姨娘的事,但也僅僅是齊姨娘,而且她曉得那齊氏流產過,如何有這般容光煥發的姿態?


    攜寧心下惴惴不安,她雖然在江南也算名門閨秀,但進宮真是頭一迴,平日跟周芸烏眼雞般爭鬥的氣勢早就煙消雲散,哪敢說什麽話?


    而這些日子來,周芸也算給攜寧折騰的夠慘,倘若隻是攜寧那些小意溫柔哄騙男人的手腕,她倒是半點不怕,隻是自己那個婆母,從這個不知羞恥的江南女人入府後,就長留京城,有事沒事的給她立規矩,還幫著這個女人說話,自然而然就難對付起來,她也是許久沒占到上風。


    如今薑後可算是把收拾攜寧的機會就送到自己手上,她如何能不借機好好羞辱羞辱這個賤女人,想到這裏,周芸眼中滿是快意,畢恭畢敬開口道:“這是阿郎表妹,原先青梅竹馬的,為阿郎多年不嫁,如今可憐她癡心,這才收進房中做個妾室,讓娘娘見笑。”


    攜寧聞言,一張素淨娟秀的臉上羞的通紅,等到想說什麽,又怕惹得貴人不滿,隻能俯首,連哭都不敢想,薑後是不管這些後宅罅隙的,隻喚來宮婢給周芸賜座,又讓宮女奉茶,至於攜寧,隻能站著伺候。


    等到周芸喝過茶,薑後才不緊不慢的提出自己來意:“本宮今日找沈夫人你,也不是什麽大事,沈司樂身邊跟著的那兩個丫鬟,本宮看著喜歡,但說到底,她們還是沈家人,所以要問問你這個沈家主母的心思。”


    周芸聞言,心下有些欣喜,她當然知道沈馥如何看重這些伺候她的人,鬆亭芳主那兩個丫頭在軟玉去後,如今可是那個小蹄子貼心的人,更何況當日那個妮子送信來沈家,說不許鬆口時,她就尋思著是有貴人要動手,今日入宮時也問過,是皇後娘娘的娘家侄子看上那兩個小姑娘。


    這可是讓沈家攀高枝的機會,她怎麽能放過!更何況那兩個丫頭本來就是伺候人的命,如今有機會進薑家富貴一段時間,也是好運氣。


    想到這裏,周芸開口就想答應,卻無端想到沈馥那張信上威脅語氣:“倘若沈家有人擅自鬆口,我同沈家不死不休。”


    她登時就打了個激靈,尋思著不能自己背鍋,於是磨蹭著,顯得頗為為難的看著薑後:“皇後娘娘,這也不是臣婦不願讓娘娘痛快,實在是藏珠那妮子先時就同家裏講過,不許鬆口的,您看……”


    薑後心知周芸這般說是不想自己招惹沈馥,不由得心下冷笑:“連個小丫頭片子都怕,怨不得會如此境地,罷了,替她收拾收拾又如何?”


    她心裏是不把沈馥放在眼裏的,在她看來,沈馥就算再怎麽厲害,也就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如何能跟她們這些長年爭鬥的婦人相比較?


    薑後這樣想著,自然也就開口偏幫周芸:“此事你莫要擔心,到時候沈司樂若是不喜,你便說是本宮的意思,不好違抗,如此可好?”


    周芸聽薑後這麽一說,哪裏還有不答應的道理?登時就滿麵喜色的叩拜下來,口中連聲誇薑後,一通馬屁下來,拍的薑後心身愉悅,又吩咐宮女給周芸賞下不少珊瑚之類的東西,如此一來,賓主盡歡,薑後也不忘提醒她:“如今你入宮,按規矩是要去拜見拜見沈司樂的,說到底你是白身,又是沈家出身的,不去看看她,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臣婦知曉的,多謝娘娘提點,今日這椿事也必定不會說出去,免得生變,還請娘娘放心。”


    周芸再次磕頭,臨走前也保證不會將這件事說給沈馥,明擺著就是要跟薑後站在一起,薑後聽著舒服,對這個自己原先隻是想著當棋子用的婦人,也難免多高看些許。


    而攜寧則是心頭焦急,在沈家她同沈馥,雖說交情沒什麽,但也曾經做盟友,而且這段時間,哪怕自己當初的親人,如今的婆母,在背後頂著自己,同這周氏,也不過是個持平的情況,倘若真讓這事成功,周氏得了宮中青眼,大姑娘出什麽事,她日後哪還有好日子過?


    想到這裏,攜寧有些毛骨悚然,心下決定將此事告知沈馥,更是打定主意,不近不遠的跟在周芸身後,周芸一邊往尚儀局走,一麵冷聲開口:“你不要想著給大姑娘通風報信,這椿事是皇後娘娘定下的,你再不知死活也要有個分寸,倘若惡了娘娘,你看看阿郎跟婆母還會不會護著你!”


    這話聽得攜寧心頭發冷,她雖然知道周氏跟大姑娘素來不對付,卻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一天,她的心意開始動搖起來,周芸頭也不迴的走在宮道,聲線寒冷:“我也曉得你同大姑娘關係匪淺,可齊氏你也看見了,如今不還是要仰我鼻息過活,她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大姑娘,你如何不能?”


    周芸本意是想以此讓攜寧低頭,起封口作用,但萬萬沒想到,這句話反而點醒攜寧,她有些牙關發冷,她怎麽忘記了,府中幫著周氏的,還有個齊氏,倘若她不幫大姑娘,豈不是獨木難支?


    她為了進去沈家謀奪算計,甚至連點絳那個丫頭都死在她手裏,此刻倘若放棄,豈不是功虧一簣?


    這般想著,攜寧的想法再次堅定起來,麵上卻偽裝的滴水不漏,恭恭敬敬向周芸開口:“娘子說的是,婢妾自有分寸,不會讓娘子失望。”


    周芸聞言,幾不可聞的冷哼出口,帶著攜寧往尚儀局去。


    “藏珠,父皇囑咐我來,年後那幾件宴會要你多上心,母妃也有吩咐,說你這些日子都在尚儀局吃,怕你吃的不好,要你今日迴長春宮開小廚房。”


    兩人還沒走進沈馥的門,就聽見藺赦對沈馥頗為關心的聲音,周芸邁過門檻的動作稍稍停滯,心中頗為妒恨,自己的女兒如今還沒尋到好夫婿,這個小丫頭片子倒是步步高升,失了宋家,又攀附皇室,也是好手段。


    “姨娘,母親,你們怎麽進宮來了?”


    沈馥遠遠的就看見有人來,周芸又正立在門口,她自然開口唿喚,也心知肚明,這時間不是年節,周芸卻入宮,多半是坤寧宮那位因為鬆亭芳主的事把她叫進來,雖說沈家那邊早就已經囑咐過,但她可不信自己這位繼母,會好心遵守。


    “娘娘詔請,豈敢不從,臣婦見過九皇子殿下。”


    周芸既然得到沈馥招唿,在藺赦麵前也不敢跟沈馥有什麽不走好的交流,隻能乖順向藺赦行禮,但藺赦素來知道當初沈家內部爭鬥,更曉得眼前人最是惡毒,怎麽肯輕易放過她:“沈夫人禮數做的不錯,但沈司樂難不成是個透明人?”


    這話說出口,沈馥險些笑出聲,她本身也沒惦記著讓周芸對自己行禮,畢竟兩個人的關係水火不容,就放在那裏,怎麽可能輕輕鬆鬆低頭,但她萬萬沒想到,藺赦會這般護著她,不由得心下發暖,看向藺赦的視線也越發柔和。


    “……臣婦,見過沈司樂。”


    雖然周芸已經被薑後警告過要好好對沈馥行禮,但是她其實沒怎麽放在心上,總覺得自己哪怕是續弦,也是這個小丫頭的長輩,如何能向小輩行禮?但她卻沒想到,堂堂九皇子,居然會為個還沒成親的臭丫頭做到這一步,隻得咬了咬唇,不情不願向沈馥行禮,攜寧見狀,也屈膝低頭,頗為恭順的向沈馥問好。


    沈馥的視線落在攜寧身上,想到如今慘死的點絳,目光就越發寒冷起來,卻也不多說什麽,隻緩慢開口,要點攜寧單獨說話,卻想著說破點絳一事:“攜寧姑姑,你同我也許久未見,待會兒同去長春宮說說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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