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你這幾天一刻不離的跟著那個侍衛,看看他們在搞什麽鬼”


    “嗯,你可有跟斂雲王說明情況”


    “王上他想必有自己的想法,我們輔助他就對了,好慘一男的”


    南芫和無情聊了一番後,兵分兩路。


    白蘞在殿內不安的等著,她不知南芫為何要召見她。


    南芫一襲素藍色衣裙走來,這畢竟是別人的地盤,還是要低調點。


    “參見南皇後”白蘞行著中原的禮儀,斂雲國早已歸順旻朝成為附屬小國,對待旻朝皇後自是要恭恭敬敬的。


    “王後免禮,落座吧”南芫坐在主位上,看著白蘞王後坐在下麵感覺怪怪的。明明白蘞才是王後,她卻硬生生坐了她的位置,別扭極了。


    “不知皇後娘娘召臣妾來所為何事”白蘞感歎,她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在人前自稱過臣妾了。


    “無事就是想瞧瞧王後伯母和太子弟弟,王後不必心慌”


    白蘞有些尷尬的笑著,吩咐著婢女將太子帶來。


    南蒼術背著手走來,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不過才十歲的年紀,便頗有帝王的風範。隻是當南芫看到他略長的山根和風流的桃花眼便明白了一切。


    她伯伯雖不是一眼就讓動心的那種帥哥,卻也是標準耐看玉樹臨風的男子。是很深情的三角眼,又怎會有一個風流多情樣貌的兒子。


    南芫無論怎麽看,南蒼術身上除了那股子帝王氣勢,其餘的五官愣是沒有和南商陸像的。她敢用她學醫多年的醫術擔保,這絕對不是她伯伯的親兒子。


    “母後,召兒臣來所謂何事”南蒼術行著禮,嘴裏是不符年紀的淡定語氣。


    “快來拜見皇後娘娘”白蘞將南蒼術拉過,讓他看向南芫。


    “術兒過來,讓皇姐看看”唉他們的恩怨歸他們的恩怨,孩子終究是無辜的。這孩子看起來機靈極了。


    “皇姐?你是我皇姐?”南蒼術一臉好奇的看著她,慢慢走近。


    “術兒,不得無禮!”白蘞在身後怒吼出口。


    “無事,本宮看著術兒機靈極了,甚是喜歡”南芫捏了捏南蒼術肉嘟嘟的小臉,南蒼術也沒有抵製之意。


    南蒼術搖了搖南芫的袖子,好奇的問道“你真的是我皇姐嗎?怎從未見過你”


    “當然了,我是你父王弟弟的女兒,當然就是你嫡皇姐了”南芫弄了弄南蒼術頭上的呆毛。


    “殿下,該去學習箭術了”外頭有人來報,南芫也隻得放開他,讓他前去上課。


    南芫看著他的背影,可憐的娃,成了權謀的工具。


    “王後,本宮對這裏的習俗頗為感興趣,不知王後可否詳解一二...”南芫對白蘞說道。


    白蘞看起來似乎非常急,時不時的就向外頭看去。但南芫的工作就是拖延時間,又怎會讓她走呢。


    南芫的話讓白蘞臉色一青,但話已出,她也不能拒絕隻好向身後的侍女擺擺手,讓她下去。


    另一邊,南商陸突然好了起來,讓一眾親後大臣猝不及防。南商陸更是將被白蘞等人收買的太醫處置,來個殺雞儆猴。


    此刻一眾大臣就跪在碧霄殿內,大氣不敢出一聲。因為龍椅上,南商陸正冷著臉看著他們。


    另一邊杜仲正在察看埋伏在城外的軍隊,卻不曾想在迴宮途中被劈暈。


    一眾大臣終於耐不住皇帝的威嚴,開口了“不知王上今日召微臣們來,所為何事”


    南商陸忍著身體刺骨般的疼痛,其實他的身後早已被冷汗浸透。但是,他不能敗下陣來。


    “哼,寡人不過臥病一月,這斂雲國竟瞞著寡人悄悄換了天。終究還是寡人老了”南商陸抬眸望了望底下的群臣,此刻心懷鬼胎的人又有多少?


    底下人頭攢動一片慌亂,磕頭聲四起“王上息怒”


    白蘞看著天色已經漸漸變成了霞光,侍女遲遲未迴,終於按捺不住了。


    “皇後娘娘,臣妾宮內還有些事,不知改日再同娘娘一一解釋可好?”


    南芫看著她焦急的模樣,又看了看外邊的天色。差不多了。


    “嗯。天色已晚,本宮耽擱了王後這麽久實在抱歉,王後便先迴去吧”


    南芫話音剛落,白蘞就匆匆忙忙往外趕去。


    南商陸將大臣們關在碧霄殿,去到了祥雲宮。從宮外踏入,他的每一步都像踏在滾燙的針尖上。不僅是身體的疼痛更是心靈的疼痛。


    昨晚他坐在案桌前看著一封封信件,徹夜難眠,而信件的主人卻在你儂我儂。


    白蘞匆匆忙忙迴到祥雲宮時,卻發現南商陸冷著臉,就這樣看著她。


    她心裏一咯噔,卻還是露出了以往親密的笑容“王上你醒了,南皇後可真是華佗轉世。王上也不派人同臣妾說一聲.....”


    白蘞的手挽上了南商陸的寬袖,南商陸眉頭一皺。若是以往,他肯定會握住她的手同她說笑。


    隻是今時今日,他看完那些信件知道了真相,如何再能像以前那般對待她。


    “滾開”南商陸寬袖大力一揮,白蘞毫無預兆的跌到了地上。


    白蘞突然驚慌了起來,那些日日夜夜她都想隱瞞起來的謊言此刻就像赤裸裸的被擺到了南商陸麵前。


    “王上...王上...”白蘞痛哭著,扯住了南商陸的龍袍,仰頭看著他。


    “寡人想親口聽你從口中說出...”南商陸沒有說出後一句,隻要她解釋這一切都是杜仲指使的,她從未愛過杜仲,以及他們的孩子...但南商陸知道他在自欺欺人。


    白蘞突然鎮定過來,肯定是王上聽到了什麽謠言。她與杜仲那麽小心翼翼不會被人發現的,想到這白蘞摸幹了眼淚,顫顫抖抖的從地上站起。


    “王上,可是聽信了小人的讒言,臣妾與王上舉案齊眉十年竟比不過一個外人的讒言嗎?”白蘞梨花帶雨的控訴,即使她心裏心虛的緊,但她相信南商陸絕對會像以前一般原諒她的。


    南商陸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心裏是無比的抽痛。十年,整整十年,她騙了自己整整十年!


    他還妄想白蘞能同她坦白,迴頭是岸。他不相信這麽多年白蘞對他沒有一絲感情,隻是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他的妄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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