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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鍾海的反應落在了步新湖和顧輕舟的眼中,兩人施法感應之下發現申鍾海已經氣絕。


    “申兄!為何就不能再堅持一會兒啊,就快到了呀,申兄啊!”


    步新湖說話帶著顫音,整個人身子如同篩糠一般瑟瑟發抖,眼角同樣有淚水在打轉。


    “申兄,你一路走好,我和步兄會為你報仇的,你無需牽掛身後之事!”


    顧輕舟亦是潸然間有淚水流下,說完此話後,身體連著咳了好幾下,有淡淡血絲從嘴角淌出,顯然受了較重的內傷。


    世人常有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此刻兩個身懸空中的兩個大男人,卻淚水如簾,看著抬在手中漸漸冰冷的申鍾海,一陣悲泣。


    人都是有感情的,申鍾海為人仗義,對於素不相識之人都多有照顧幫助,更何況是跟隨在自己身邊之人。


    步新湖和顧輕舟二人,自加入散修聯盟後不久,就一直跟隨在申鍾海身邊,直到今日,三人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很長,早已親如兄弟。


    平常有任何事情,兩人都是唯申鍾海馬首是瞻,申鍾海也一向對兩人甚是厚待。


    此刻申鍾海一死,兩人瞬間感覺失去了主心骨,已經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處置,在以前跟隨申鍾海的時候,任何事情都是由申鍾海決定布置,他們兩人隻需要按部就班的去執行就可以。


    長時間的追隨自己讓兩人放棄了自己的想法,現在申鍾海沒了,他們的方向也沒了。


    兩人悲痛一陣後,抬手擦幹眼淚,眼眶任然有些紅紅的,兩人對視一眼,看著早已魂歸幽冥的申鍾海。


    “嗚嗚嗚!”


    萬米高空中的風很急很大,此刻更是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刺耳,吹在人身上,寒冷徹骨,步新湖和顧輕舟二人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二人經常在空中飛行,今天還是第一次發覺,原來這高空中的烈風如此之冷,仿佛是從幽冥之地吹來一般,帶走了申鍾海的魂魄,也帶走了二人的溫暖。


    步新湖抹了一把臉,臉上鋼針一般的胡子有些紮手,定了定神,方才對顧輕舟開口。


    “顧兄!申兄已經去了,現在不是我們悲傷的時候,還是趕緊將申兄的遺體一起帶往駐點去吧,今日之事必須稟報給洪長老知曉!”


    顧輕舟聞言,深吸了一口氣,迴頭看了一眼來時之處,又望了一眼散修聯盟駐點所在方向,微微頷首開口。


    “事已至此,隻能是如此了,況且我們此來的目的本就是要將此事報知洪長老,事不宜遲,我們接著出發吧!”


    “好,我們走!”


    步新湖和顧輕舟二人抬著申鍾海的屍體再次出發,來時的三個活人,已經有一人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人生之無常,實在是難以預料,生離死別往往就發生在不經意的一瞬間,逝者來不及告別,生者來不及挽留。


    百裏距離一閃而至,連綿高大的散修聯盟駐點已經清晰的出現在二人眼中。


    守在山門處無所事事的臨風,感受到法力波動的傳來,抬頭一看,見是兩人抬著什麽東西向這邊飛來,服飾是散修聯盟的製式衣服。


    因為距離尚遠,臨風看不清來人的麵貌,隻道是前來正常述職的聯盟修士,並未多有在意。


    淡淡的瞄了一眼後,臨風便老神在在的繼續站著,等著對方落地之後再去檢查核實身份。


    步新湖和顧輕舟抬著申鍾海降落在山門處,立刻急不可耐的往裏麵衝進去。


    臨風聽到動靜,立刻閃出身來,準備核實對方身份,不過一見二人的容貌,瞬間就怔住了。


    “顧兄、步兄,你們這是怎麽了,申兄這是?”


    臨風見是當初推薦擔保自己加入散修聯盟的三人,立刻就熱情了起來,當看到躺在擔架中的申鍾海時,先是一陣疑慮,隨後便是瞬間臉色凝重,一股悲傷之意蔓延開來。


    不待二人開口,臨風快速衝上前來,俯身查看,結果讓他難以接受,躺在擔架中的申鍾海身體早已冰涼。


    “申兄是怎麽迴事?誰下的毒手?”臨風有些激動,扯著步新湖的衣領,眼神含怒開口。


    “肖兄弟,我們在外麵發現可疑之人,一路跟隨到了對方老巢,沒想到對方老巢人多勢眾,發現我們之後就一擁而上圍殺我們,申兄為了掩護我們逃跑,受了重傷,在來這裏的路上去了!”


    步新湖神色低迷,一臉痛悔之色,還在為申鍾海的死感到傷心自責。千書吧


    臨風聽完之後愣住了,雖然和申鍾海接觸不多,但是對方那份熱心腸,臨風還是深切的感受到的,當初若不是申鍾海一力擔保,自己想加入散修聯盟估計沒有這麽容易。


    沒想到斯人音像猶在耳邊,再相見卻已經是陰陽兩隔,臨風有些難以接受。


    “肖兄,我們去見洪長老,告辭了!”步新湖見臨風有些失神的樣子,當即說了一句,隨後便和顧輕舟抬著申鍾海的遺體快速往裏麵去了。


    等到二人已經走遠了,臨風才反應過來,迴頭看了一眼二人的背影,突然大聲喊到:“兩位兄弟等等我,我也一同前去。”


    臨風說完便邁動步子,快速的追向兩人,值守山門的事情也不管了,去他的,一個破山門,誰愛進誰進。


    無論如何申鍾海都對自己有過幫助,如今申鍾海被人殺了,自己一身實力,豈能坐視旁觀。


    臨風的為人讓自己無法袖手旁觀,申鍾海為人仗義熱心,自己也該給予迴報。


    臨風三人護著申鍾海的屍體,一路疾走,很快便來到大殿處,經過稟報允許後方才進入。


    洪長老見三人一道前來,再看看申鍾海的屍體,隨後便從大殿高位上慢慢走了下來。


    “怎麽迴事?詳細說來!”


    洪長老凝視三人一眼後,特意再次看了一眼臨風,對於臨風擅離職守之事倒是沒有追究,反正這駐點也沒什麽人來,平時守門也就是做個樣子而已。


    三人聽見洪長老的話,互視一眼,臨風不知道具體情況,肯定無法開口,隻能是步新湖和顧輕舟二人來迴答。


    “洪長老,事情是這樣的,今日我們三人在離此千裏之處,發現有幾名蒙麵修士,甚是可疑,然而對方實力與我三人相當,正麵打鬥我們並無把握降伏對手,為了不打草驚蛇,也是為了摸清楚對方的情況。


    我們三人便一直隱匿在背後,遠遠的跟蹤那幾人,直到跟出了數百裏地,終於見到他們進了一個灌木茂密的山穀,我們也跟著過去,隻見山穀中有一個巨大的洞穴。


    我們三人當即認為這就是對方的老巢,打算就此迴去稟報,向駐點請求支援,再來查看。


    卻不想,還未等我們三人退出來,周圍便衝出一群蒙麵人將我們圍住,我們和對方鬥了一陣,完全不是對手。


    危急時刻,申兄突然扔出一大串天雷符,將對方的包圍圈炸出一個缺口,又為我們斷後,受了對方重擊,我們將申兄搶了出來,隨後便一路奔逃。


    申兄因為受傷過重,在離駐點不到百裏的地方,最終沒有挺過來,撒手去了。


    洪長老,你要為我們做主啊,申兄可是為了散修聯盟的任務才犧牲的,你不能不管啊!”


    步新湖說著便跪了下來,朝著洪長老磕頭請求,言語悲切,顧輕舟也跟著跪下來請求,兩人眼中泛著淚光,懇求的看著洪長老。


    “洪長老,申兄為了散修聯盟才遇險被害的,希望洪長老能親自出手,將對方繩之以法,告慰申兄在天之靈!”


    臨風說完也跪下請求,眼神銳利堅定的看著洪長老,若是洪長老不答應出手,那自己就和步新湖二人前去。


    “你們都起來吧,現在情況不明,對方的老巢已經被你們找到了,已經受驚了,此刻怕是早就已經跑了,現在去追也追不到了,而且我鎮守此處駐點,無大事不可輕易離開。


    不過你們可以放心,敢殺我們散修聯盟的人,自然要讓對方付出代價,先派一隊人馬過去查看一番,弄清楚了情況再說吧!”


    洪長老對三人懇求的目光視而不見,思慮一番後,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洪長老,你……”


    “不要說了,就這麽定了,將申鍾海帶下去好好肮髒,一個時辰後,你們三人隨隊伍一起前去查看!”


    臨風三人本想請求洪長老親自出手,然而洪長老態度強硬,不給三人再次說話的機會,一槌定音,隨後便再次迴到座位上閉目不語。


    臨風三人十分不甘心,憤憤不平的看著上方閉目塞聽的洪長老,心中為申鍾海感到悲哀,感到不值。


    若不是因為盡心盡力的想要完成散修聯盟的任務,申鍾海也不會遇害,可是洪長老的態度卻讓人寒心。


    本來隻要洪長老肯出手,事情可以輕易的解決,對方就算是逃跑了,也還是有追上的可能。


    現在洪長老不肯出手,卻要派人去調查情況,等調查的人趕到,隻怕黃花菜都涼了。


    散修聯盟看似一個龐然大物,內部卻是一盤散沙,難怪天下人都瞧不上散修聯盟。


    既然求了也沒用,那也沒必要繼續在這裏杵著了,臨風對著身邊兩人開口道:“我們先去把申兄安葬了吧,讓他早點入土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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