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辰的屍體被運送迴江南市時,已經是深夜。


    整個江家都被江南王可怕的氣息,壓的喘不過氣來。


    沒人知道,此時的江南王到底有多麽可怕。


    即便年過六旬,可因為天生練武,一米八的壯碩散去,也帶著一股毀滅性的爆發了。


    他就坐在江浩辰屍體旁,整整一晚上沒有說話。


    直到淩晨三點左右,江家下人來報,此時正在門口等待。


    “查到了嗎?”江南王血眸睜開,沉聲道。


    門口,那白發蒼蒼老者,正是江家兩大高手之一,同時也是江南王年輕時候的老師之一。


    可以說,江南王能在江南市有用自己的一方天地,老者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老者作揖,沉聲道,“他的名字叫薑凡。”


    “薑凡?”江南王眸子一凝,“什麽人?”


    “暫時不清楚,隻知道他是初到慶市的一個投資公司老板,身份非常神秘,財富雄厚,”老者猶豫片刻,“此子實力確實有,家主看需不需要謹慎……”


    “準車,”江南王不耐煩冷聲打斷,快步出門,旋即又停了下來。


    隻看見門口,不知道何時正站著一戴著貝雷帽,給人神秘感的青年。


    江南王在看到此人時,濃眉一皺,“你來做什麽?”


    青年微微一笑,“江老先生看起來很生氣。”


    “你是來阻攔我的?”江南王不悅道。


    很顯然,這青年和江南王關係不淺,甚至地位齊平。


    青年搖頭,“我隻是想告訴江老先生,這一次去慶市,您真的想好了嗎?”


    “你到底想說什麽?”


    青年詭異一笑,卻突然不說話了。


    “裝神弄鬼,”江南王冷哼一聲,無視了青年,帶著老者跳上了車。


    車廂內,江南王警惕掃了一眼,正對自己依然保持微笑的青年,對老者沉聲道,“這個家夥不是省油的燈,跟他走在一起,我總是感到不安。”


    老者嚴肅點頭,也掃了一眼那青年。


    畢竟……他跟江南王一樣,也是數百武者之一的“幸運寵兒,”擁有那種天賦。


    “對了,萱兒丫頭在哪裏,為什麽這兩天我一直沒有見到她?”江南王忽然想起老者的孫女。


    要知道江南王和老者關係絕非師徒一般簡單,對於老者的孫女視如己出,疼愛上,絲毫不比死去的江浩辰少。


    老者歎了口氣,“自從知道少爺被慶市那小子殺死後,她就消失不見了,希望不會亂來吧。”


    “那丫頭可是我江家兩大高手之一,天賦在你我之上,放心吧,她有分寸。”


    “開車,前往慶市,”江南王不再多想,緩緩閉上雙眸,殺機彌漫。


    隨著江南王的離開,江家門口站著的青年收迴揮舞道別的手,轉身離開了江家。


    “這小子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甚至有時候我都覺得他不是活人,”江家下人低聲討論了起來。


    “他和家主到底是什麽身份,一年前突然出現,竟然能夠隨意走進家主的圖書室,要知道那圖書室隻有家主可以進去的。”


    “不清楚,”另一人搖頭,不太肯定道,“我之前聽說,他還跟江浩辰少爺發生過一些衝突,結果家主不僅沒有怪罪這家夥,反而打了一頓江浩辰少爺。”


    江南市的繁華,體現在都市每個角落的細節上,給人一種神秘而悠古的感覺。


    大學城的一條街道之上,隻看見戴著貝雷帽的青年,來到一輛suv車旁,確認無人跟蹤這才打開跳上了車。


    “如何!”漆黑的車廂,一股淡淡煙草味道兒彌漫在空氣之中。


    青年通過後視鏡,看到自己身後正坐著一人。


    此人隱藏在黑暗之中,嘴裏叼著一根香煙,隨著他每一次深深吸一口煙,在燃燒的煙頭下可以依稀看到他模糊的五官輪廓。


    此人沒有眉毛,右眼戴著黑色的眼罩,高挺猶如鷹嘴的鼻梁,給人一種可怕的氣場。


    青年眉頭一挑,微笑道,“他去江南市了,看起來因為自己兒子的死,他徹底衝昏頭腦了,所以……我沒有阻止他。”


    “你不怕上頭怪罪嗎,我是指如果他死在了慶市,別忘了他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還有利用價值。”


    “或許……他正是相信自己對我們有利用價值,所以才敢毫不顧忌前往慶市吧。”


    “他覺得我們會幫助他對付那個薑凡?”背後,男人沉聲道。


    “有可能,”青年摸著下巴,說話總是溫柔如水。


    這和身後男人給人剛硬的氣息截然相反。


    “所以……你會去幫助江南王嗎?”


    男人對這個問題很在意。


    青年低頭沉默,好像在認真思考著什麽,良久他抬起頭,眼睛彎成月牙狀,聳肩道,“這個問題本身就是一個問題,畢竟……那個薑凡是軍部的身份,你很清楚,我們的身份,實在不想和他們打交道。”


    “可是你在笑,”男人皺眉。


    他知道自己這搭檔的笑代表什麽。


    繼續道,“所以你一定會去慶市對吧?”


    “那個薑凡……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他一樣,但是又想不起到底在哪裏見過,”青年看著後視鏡的自己,微笑道。


    “哼,看起來你已經去見過他了,”男人並不意外,深深吸了一口煙,將煙頭丟出車窗外,正色道,“走吧,其實我也好奇,這個叫薑凡的男人,到底哪裏能讓你如此好奇。”


    ……


    第二日,清晨。


    陽光撒在一條筆直的馬路之上,一切都顯得是如此平靜和安逸。


    而這份安逸在隨著一道殘影轟然爆退,瞬間破碎了。


    “好大的氣力啊,這怪力是怎麽迴事?”塵心勉強穩住身形,驚訝看著屹然不動的飛羽。


    “就這?”飛羽不屑之色寫在臉上,冰冷看著狼狽的塵心。


    “剛剛那力量是怎麽迴事?”塵心不解看向薑凡。


    飛羽和自己年齡相仿,可飛羽打出的力道卻跟自己不是一個次元。


    二者拳頭碰撞,塵心的骨頭都要碎裂了似的。


    塵心自問,自己從小到大天賦異稟,刻苦磨練身心,一刻不敢懈怠。


    但是!為什麽和飛羽的差距如此之大。


    薑凡搖頭笑了起來,“塵心,別告訴我,老家夥沒有告訴你關於炁的駕馭。”


    “氣?”塵心道,“唿吸吐納的氣嗎,我也會啊。”


    “不是你認為的氣,而是這個,”薑凡看向飛羽,道,“飛羽,給他展示一下吧。”


    “哼,”飛羽冷哼一聲,右手猛然展開。


    頓時隻看見以飛羽展開的手臂為源頭,周身空間竟然扭曲了起來。


    塵心眼眸一凝,仿佛發現了新大陸,呆若木雞來到飛羽麵前,伸手在飛羽手臂劃過。


    “感受到什麽嗎,我是指你在觸碰到飛羽手臂時,”薑凡微笑道。


    “有……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雖然看不見,但是卻能夠通過我的手掌感受到,”塵心興奮道,“師兄,這就是你指的炁呀?”


    薑凡笑著點頭,耐心解釋道,“一個武者的力量終究有限,而想要打破一個武者的限製上限,往往數百人之中,恐怕隻有一人能夠成功。”


    “那到底什麽是炁呢,我不懂?”塵心激動不已。


    “炁該怎麽解釋呢,”薑凡沉思道,“舉個例子吧,如果我們的軀體是一輛自行車,那麽炁就是發動機。”


    “一輛普通的自行車,單純依靠人力發動,而擁有發動機的自行車,那就是摩托車,試問自行車怎麽可能跟摩托車相提並論呢?”


    “我懂了,”塵心道,“所以炁就是一個增幅武者身體各項素質的光環對吧。”


    “沒錯,”薑凡驚訝塵心的領悟能力,“速度,力量,防禦,反應等等。”


    “那我怎樣才能跟飛羽小哥一樣,可以擁有炁呢?”


    “炁就是一種天賦,我不能告訴你怎樣讓它出現在你體內,因為它就像唿吸一樣自然,時機到了自然就會出現。”


    看到塵心有些低落,薑凡拍了拍塵心肩膀,又道,“放心吧,不要因為目前你不是飛羽對手而感到沮喪,相信我等你炁出現在你體內後,你永遠不敢想象,它到底會給你帶來怎樣的力量。”


    畢竟……塵心可是那個男人的後代,讓薑凡至今都芥蒂的那個男人後代。


    “嗯,我一定會努力的,”受到薑凡鼓勵,塵心信心大增。


    “好了,說了這麽多,我們該進入正題了,”忽然薑凡,笑眯眯轉頭看向遠處馬路轉角,道,“出來吧,你在那裏蹲著不會感到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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