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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處空氣更冷,白瑾瑜的手腳早已凍僵,有的地方出現了凍瘡,身上還殘餘著迷藥,腦中不時會出現昏厥感。


    這蛇窟內的每一條蛇,身上都帶有劇毒,白瑾瑜被他們咬了不下百口,身上沒有一塊好肉,不知是憑著怎樣的毅力,才能往上麵爬!


    鮮血順著白瑾瑜的腳踝滴落,還未落在地上,便被凍成了冰珠,白瑾瑜粗喘了口氣,口中不斷吐出白霧,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屏住唿吸,一雙丹鳳眸中透著冷芒,一咬牙,繼續朝上爬了起來!


    還有兩米,馬上就要到了……


    不過兩米而已,白瑾瑜竟一連朝下滑落了幾次,險些掉到了底部,足用了半個時辰,才爬出了蛇窟。


    蛇窟外麵,又是白茫茫一片,漫天大雪,白瑾瑜身上的鬥篷,早就被蛇群咬爛,如今她身上,隻剩了一層單薄的外衫。


    她凍的嘴唇發紫,身子不斷顫抖,一步步朝前走了過去,每走一步,便難如登天,大寒的天,更是讓她有種倒在地上,睡上一覺的衝動。


    白瑾瑜試著搖動丁煦羽給她的銀鈴,卻因為離丁煦羽太遠,沒有一絲作用。


    她不知道這裏是何處,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她隻知道……就算漫無目的的走,也絕不該停下,一旦停下,放棄了抵抗,在這裏睡了過去,等待她的,便是被活生生凍死。


    這一刻,白瑾瑜才知道,丁煦羽將她護在懷中時,究竟有多暖和。


    他現在在哪兒呢?可是也遇見危險了?


    她會尋到他的,一定會的。


    白瑾瑜眸底掠過一抹堅定,猛地一咬舌尖,口腔中血腥味濃鬱,她的神誌也清醒了些。


    白瑾瑜不知,在茫茫大雪深處,有一個身著黑色鬥篷,內著白衣,墨發披散在肩,俊美無匹的年輕男子,正單手負後,斜瞥著她。


    男子眸底透著陰冷,眯起了雙眸:“你若死在這裏,哥哥會將你的屍首帶出來,給你立一座墓碑的。”


    男子並未跟上前去,而是輕歎了口氣,眸底邪意不減,便同白瑾瑜分道揚鑣,身影一閃,離開了此處。


    白瑾瑜剛剛進入神女宮,白夜便跟在了她的身後,同她一道來到了碎冰島,白夜是個聰明人,很快便發現白瑾瑜來碎冰島的目的,並非是尋冰蓮花,而是有意拖延鳳舞神女。


    那麽……真正的冰蓮花,是在萬水島罷?


    ——————


    白瑾瑜一路朝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腳下突然一滑,她便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她的膝蓋被大雪凍住,竟連彎膝站起來的動作,都做不了。


    就在這時,白瑾瑜隱約聽見有孩童在說話,她心中一動,仔細地聽了聲音傳來的方向,見是自東邊傳來的,一咬牙,便朝東邊滾了過去!


    雪地內有許多石頭,石頭抵在白瑾瑜的傷口處,便是撕裂一般的疼痛,白瑾瑜不知這般滾了多久,竟到了一個懸崖旁邊,倏忽墜下了懸崖,落在了河水之內!


    河水並未結冰,熱量要比白瑾瑜身上的高,白瑾瑜吸收了河水內的熱量,身子漸漸迴暖,浮在了河麵上,竟沒有沉下去,不知飄往了何處。


    白瑾瑜已經昏迷了過去,連她自己也分不清,她剛剛聽見的孩童聲音,究竟是不是幻覺。


    一日後。


    “先知說的不錯,這兒的確出現了一個女子!”


    “快!快將先知和陛下請過來!”


    孩子們正玩鬧著,突然看見一個青衫女子,躺在了河邊的黑石上,心中大驚,忙朝森林深處跑了過去!


    青衫女子渾身是傷,雙眸緊閉,若非胸膛還有輕微起伏,旁人會以為她是個死人。


    碎冰島和萬水島離的極近,白瑾瑜儼然落在了兩島中間的河水內,被衝到了萬水島。萬水島內鳥語花香,同碎冰島天壤之別。


    在萬水島的邊境,坐落著一個小國家,喚作萬國,萬國占了一半的萬水島,幾十年前,萬國先皇得罪了鳳舞神女,鳳舞神女一怒之下,便在整個萬國四周設了陣法,不準百姓出,不準外人入。


    萬國的百姓過多,鳳舞神女懶得廢內力殺他們,為的隻是讓他們與世隔絕,將他們生生餓死罷了,但鳳舞神女死都想不到,萬國的百姓竟在島嶼上開荒種田,挖掘深井,一直繁衍到了現在,都沒有滅種!


    在萬國之內,有一位活了近百歲的先知,深受百姓愛戴,更是隨行陛下左右,他曾經預言,在萬國新皇登基第十一年,會有天族使者從天而降,落在一塊黑石上,解開鳳舞神女所設陣法,殺了鳳舞神女,拯救萬民於水火!


    眾人對此都信以為真,靜靜地等待第十一年的到來,誰知竟真的在黑石上,看見了外族人!


    而他們口紅的天族使者,便是白瑾瑜。


    那幾個孩童尋了他們的父母之後,他們的父母忙將此事宣揚的人盡皆知,一眾人一道去了皇宮大門口!


    皇帝心中大喜,忙帶著先知一起,便乘著馬車出了宮,前往了白瑾瑜所在之處!


    先知坐在馬車內,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上,一時寫滿了懵字。


    這……


    他不過仗著年齡大了,想騙些吃喝罷了,什麽天族使者,什麽拯救蒼生,都是他瞎編出來的啊!


    這好端端的,怎麽還真的衝到了黑石上一個女子?


    說到底,白瑾瑜和先知的預言,不過正巧對上,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


    皇帝十歲登基,十一年過去,如今尚且年輕,見萬國來了神仙,一時興奮無比,一路上喋喋不休。


    “老先生,你說那位天族使者,是生了什麽模樣?”


    “這……模樣定然很不錯吧,說不定是傾世之容。”


    先知雙眸一轉,猜測道。


    皇帝俊美的臉龐上透著認真:“若真如老先生所言,那真是太好了。”


    他說不定要和她一起合作,若她生的好看,他看著也覺舒心。


    先知笑了一笑,滿臉的高深莫測,未曾言語,腦袋急速運轉了起來,在想著若那位使者相貌不好,他該如何說辭。信風文學網


    萬國比熾陽大陸中的小國家要大,卻比九州祭陽這些大國小許多,若論起來,算是中等大小的國家。


    禦駕來到水邊時,白瑾瑜已經被百姓們,裏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泄不通。


    “這便是天族使者啊!看這一番模樣,的確同常人不同!”


    “模樣不凡又如何?誰知道她有沒有實力!你看她身上傷勢重的,不知是不是死了!”


    “就她這番容貌也能吹噓?她連皇後娘娘的萬一都比不上!”


    眾人正在喧嘩著,太監冷著一張臉,便來到了眾人麵前,一甩浮塵,冷道:“陛下駕到,肅靜!”


    太監說罷,百姓麵色一變,忙跪在了地上,四周一片寂靜!


    皇帝從馬車上下來,便忙走到了白瑾瑜麵前,他望著白瑾瑜的容顏,微怔了一怔,眸底掠過了一抹驚豔。


    果真如老先生所言,天族使者容顏非凡。


    先知在看見白瑾瑜的容貌後,忙鬆了口氣,蹙眉道:“陛下,她渾身是傷,定然是為了解救黎明蒼生,從天上偷跑下來的,引得天帝大怒,天帝才會命人重傷了她!”


    白瑾瑜雖是昏迷了,可她在暖和之處躺了一會兒,也恢複了些體力,雖睜不開眼睛,卻能聽見旁人在說什麽。


    她聽見先知的話後,眉頭微蹙了蹙。


    “天帝大怒?怎的,天帝不願派遣使者,拯救我萬國黎明嗎?”


    皇帝麵色微變。


    “不,隻是還不到時候,天帝原想讓使者三年後再下界的,使者不忍讓萬國黎明再受三年之苦,才會偷偷下界的!”


    先知的確德高望重,他胡說八道的話,百姓們竟全都信了,還垂眸沉思了下來。


    皇帝點了點頭,鬆了口氣:“原是這樣,朕還以為天帝不願解救萬國蒼生呢。”


    “陛下多想了。”


    先知笑著說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來人,立即將使者帶到宮內,尋太醫給她療傷!”


    “是,陛下!”


    ——————


    半個時辰後,白瑾瑜便被抬到了宮內,安置在了一座宮殿的大床上。


    女太醫入了大殿,便將白瑾瑜身上的衣服脫下,將她身上的鮮血擦拭幹淨,另給她敷了解蛇毒的藥,和治療凍瘡的藥,另一些傷藥。


    女太醫望著白瑾瑜這一身傷,一直緊蹙著眉頭。


    她當了半輩子太醫,還是第一次見到,身上受了這般多傷的人。


    爾後,女太醫便拿起紗布,幫白瑾瑜將傷口包紮好,尋了一套新的青衣,幫白瑾瑜穿了上去。


    一切收拾好後,女太醫便給白瑾瑜按壓起了手腳,生怕她的手腳被凍的久了,血液供應不上,再因此壞死。


    不知過了多久,白瑾瑜輕咳了一聲,吐出了好幾口汙水,這才睜開了發紅的眸。


    她唇瓣發白,朝四周望了一眼,啞聲道:“這是哪兒?”


    女太醫見白瑾瑜醒了,心中一喜,忙道:“使者大人,這兒是萬國皇宮,您所住的地方,是陛下登基時,便為您修築的使者大殿!”


    白瑾瑜清冷的眸微眯:“使者?什麽使者。”


    女太醫忙將先知口中所言,同白瑾瑜說了一遍。


    白瑾瑜聽了之後,久久未曾言語。


    天帝使者,拯救萬民……


    那位先知,應該是一個神棍吧?


    不過有一點他說對了,自己的確同鳳舞神女有仇,想要殺了鳳舞神女。


    白瑾瑜雙眸微動,轉眸望向了女太醫,道:“你剛剛同我說,萬國坐落在萬水島?”


    “是,萬國四周布滿了鳳舞神女的陣法,萬國百姓出不得,外人進不得,這麽多年來,使者大人您,是第一個來到萬國的外族人。”


    女太醫的聲音認真,眸底盡是尊敬,是真的將白瑾瑜當做了天帝使者來看待,且對此深信不疑。


    白瑾瑜又問了女太醫一些事,摸清了自己的處境後,便要站起身去見皇帝,想要皇帝帶自己到萬國的邊境,看一看鳳舞神女設下的陣法,她能否解開。


    她定是被水陰差陽錯地衝到萬國來的,宮紫紫他們應當都在萬國外麵,她若是想和他們會合,必須破解鳳舞神女的陣法,離開萬國!


    然而白瑾瑜剛坐起身來,身上便猛的一疼,麵色煞白,如何都站不起來。


    “姑娘,我身上的傷很重麽?”


    白瑾瑜啞聲道。


    女太醫緩緩地點了點頭,眸底透著擔憂,扶著白瑾瑜,讓白瑾瑜躺在了床上:“你身上的凍傷極重,蛇毒未清,至少得躺上三日,才能站的起來。”


    女太醫說罷,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很快,太監便站在了宮殿門口,高聲喝道:“陛下駕到!”


    太監說罷,宮殿內的宮女一驚,忙跪在了地上,頭緊緊地挨著地麵,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女太醫忙跪在了地上,恭迎聖駕。


    “臣參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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