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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風冷冷說話,懶得同白瑾瑜廢話,一劍直朝白瑾瑜刺了過去!


    百姓們雖看不透紅風和驚鴻的內力,但他們卻能感受得到,紅風要比驚鴻吃了丸藥之後,還要厲害幾分!


    百姓們麵色大驚,相視一眼,又朝後退了幾步,有些膽子小的,早就不敢再在這裏站著,踉蹌地跑迴了家!


    “這個女人看起來可不好對付,白瑾瑜怎麽招惹了這麽多仇家!”


    “不到天黑,這場戰鬥估計不會結束,也不知是誰死誰活啊!”


    百姓們長歎口氣,朝後退了十幾步,生怕會殃及池魚,卻又不舍離開,生怕錯過一場大戰!


    白瑾瑜眸底掠過一抹冷意,垂眸朝她腰間的香囊望了過去:“煦羽,你可是受了內傷?”


    今日丁煦羽和驚鴻打鬥時,白瑾瑜能夠明顯感覺是出來,丁煦羽身上的內力,沒有平日裏充沛。


    丁煦羽麵色冰冷,緩緩點了點頭。


    他身上的內傷,至少需要一月時間才能痊愈。


    白瑾瑜沒有絲毫猶豫,便將木子弓從背後拿出,驟然拉開弓箭,一箭指朝著紅風的方向射去!


    紅風見長箭來勢兇猛,麵色一變,側身一閃,便避開了那把長箭!


    然而,白瑾瑜的目標根本就不是紅風,而是紅風腰間的錦囊!


    紅風雖然避開了這把長箭,錦囊的係帶卻被長箭射斷,倏忽落在了地上!白瑾瑜身影一閃,便將那隻錦囊拿在了手中,朝丁煦羽丟了過去!


    丁煦羽將錦囊接過,用內力一震,錦囊便碎裂成了數半,露出了錦囊內部的木盒!


    將木盒打開,裏麵正是鳳凰城的療傷聖丹!


    這一枚聖丹,是鳳舞聖女剛剛賞給紅風的,白瑾瑜離的很遠,便聞到了聖丹的味道,知道聖丹一定在錦囊之中!


    很顯然,她猜對了,隻是她不知道,這顆聖丹於丁煦羽來說,是否有用。


    丁煦羽手上,有許多藥比這顆聖丹效果更好,但丁煦羽除了受的內傷之外,身上還中了些毒,隻有這顆聖丹才能夠解開,白瑾瑜算是歪打正著,幫丁煦羽尋到了合適的藥。


    丁煦羽將那顆聖丹拿出來,見於他有益,又是白瑾瑜遞給他的,便將其吃了。


    不過瞬間,丁煦羽體內的毒素便消散了,而他的內傷,也隨之好了七八成!


    紅風見白瑾瑜居然敢奪他的東西,勃然大怒,一掌朝白瑾瑜襲擊而去!


    丁煦羽內力恢複之後,隻衣袖一揮,一道內力打在了紅風身上,紅風便猛的撞在了大樹上,瞪大了雙眼,斷了唿吸!


    紅風死都沒有想到,她竟然這般輕易,便丟了性命!


    驚鴻比紅風弱了太多,若非丁煦羽身受重傷,又怎會和驚鴻纏鬥這般久?


    百姓們啞口無言,幾乎快看傻眼了!


    “一……一招就……”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竟然就死了!”


    白瑾瑜見聖丹果真有效,心想此次倒沒有白費。


    爾後,白瑾瑜便走到了狐狸身側,擔憂道:“煦羽,我們先將他帶走療傷罷。”


    “好,我們先去客棧。”


    丁煦羽望向了狐狸,看著他身上的傷,俊眉緊蹙。


    他身上的傷太重,隻能用冰蓮花花瓣來治愈了。


    很快,阿玉便背著狐狸,跟著白瑾瑜和丁煦羽一道,去了附近的客棧內。


    阿玉將狐狸放在了床上,白瑾瑜便給了阿玉一些傷藥和紗布,另一身幹淨衣裳,讓阿玉幫狐狸上完藥,再換一身衣裳。


    爾後,白瑾瑜和丁煦羽兩人,便走到了隔壁的客房內。


    丁煦羽給白瑾瑜療傷過後,白瑾瑜便半躺在了床上,枕著丁煦羽的雙腿,閉上了疲倦的雙眸。


    “煦羽,讓我先睡一覺,我再將這些天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你……”


    丁煦羽緩緩點了點頭,眸底掠過了一抹心疼,拿出了一張被子,蓋在了白瑾瑜的身上,啞聲道:“這些日子以來,辛苦了。”


    白瑾瑜搖了搖頭,未曾再說話,便躺在了丁煦羽的懷中,睡了過去。


    她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等她睜開眼睛時,天色已經快亮了。


    這般久了,丁煦羽卻依舊任由白瑾瑜躺在他身上,一動未動,白瑾瑜抬眸朝丁煦羽望了過去時,便見他雙眸微閉,正單手托著臉龐假寐著。


    他的眉眼若畫,比鼻梁高而挺直,肌膚比女子的都要好,白瑾瑜不免得心中一動,伸出了手,輕撫著丁煦羽的眉眼,手指緩緩地從他臉頰劃過。


    下一秒,丁煦羽猛的握住了白瑾瑜的手腕,睜開了深邃幽暗的眼眸,似笑非笑地朝白瑾瑜白望著,調笑道:“怎的?恢複了一些精神,便要對我動手動腳了?”


    白瑾瑜麵色微紅,輕咳了一聲:“你臉上有東西,我在幫你擦掉。”


    “是麽?”


    他眸底掠過一抹流光,儼然不信白瑾瑜的話,伸出骨節分明的手來,捏了捏白瑾瑜的臉龐,蹙眉道:“最近都累瘦了。”


    白瑾瑜笑著道:“那你去給我做些東西吃啊,我餓了。”快


    丁煦羽眸色微深,伸出一隻手來,輕撫著白瑾瑜的肚子,笑著道:“的確像是餓了,想吃些什麽?”


    “你做什麽,我便吃什麽。”


    白瑾瑜說罷,丁煦羽將她抱在懷中,輕撫著她的鬢發,聲音發沉:“你愛吃什麽,我比你都清楚,在這好好等著。”


    丁煦羽說罷,便站起了身子,拿出了被子,蓋在了白瑾瑜身上,這才轉頭離開,他還未上前走上一步,白瑾瑜便猛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丁煦羽腳步一頓,轉過了黑曜石般的眸,挑眉道:“怎的了?”


    “早點迴來。”


    白瑾瑜丹鳳眸中透著微茫,雖隻是幾個字,卻抵過了千言萬語。


    “我知道。”


    丁煦羽一笑,拍了拍白瑾瑜的手背,便轉頭離開了房間,幫白瑾瑜關上了門。


    白瑾瑜輕輕推開窗,透過窗戶,望著丁煦羽的背影,輕歎了口氣。


    有他在自己身邊,無論做什麽事,都極為安心啊。


    窗外陽光映在白瑾瑜的臉龐上,將她的雙眸映得明亮無比。


    而後,白瑾瑜便盤腿而坐,繼續運功療傷了起來。


    白瑾瑜所住的房間乃是上房,是有專門配對的小廚房的,小廚房裏的肉菜瓜果,也是可以隨意使用的,若有客人想要做飯,也會有店小二過去打下手。


    丁煦羽並會叫人過來,而是單獨給白瑾瑜做起了飯菜。


    任憑是誰也想不到,名震大陸的落羽公子,竟會親手下廚做飯。


    等丁煦羽將飯菜做好後,便端著盤子來到了房內,將其放在了白瑾瑜旁邊的桌子上。


    他足炒了四個菜,下了一碗小米粥,小米粥裏麵還丟了兩個雞蛋,白瑾瑜望著菜旁邊的饅頭,笑著道:“你做這麽多菜,我們怎麽能吃得完?不如將阿玉也喚過來罷。”


    “他已經在一樓吃過了,諾。”


    丁煦羽拿過筷子,動作優雅斯文,夾了一大塊肉,放到了白瑾瑜唇邊,白瑾瑜眉頭微蹙,沒什麽胃口吃肉,丁煦羽卻道她需要補養,必須得吃,若是不聽話便點她穴道,硬是讓她將肉吃了下去。


    丁煦羽一直喂著白瑾瑜吃,半個時辰過去,飯菜已經被吃了個七七八八,白瑾瑜被撐的不行。


    眼看丁煦羽又夾了一塊肉,朝白瑾瑜遞了過去,白瑾瑜將他那隻手摁了下去,沒好氣的道:“你若是再這樣,我便生氣了。”


    補養也不是這個補養法,是需要循環漸進的,他這是想一口氣將自己喂成胖子麽?


    丁煦羽眸色幽深地朝她望著,將那塊肉放到自己口中:“唔,生氣了?”


    說著,他便將筷子放下,捏了捏白瑾瑜的臉龐,調笑道:“你生氣又能如何?你能打的過我麽?”


    他不過是同白瑾瑜開玩笑罷了,白瑾瑜如今恢複了精力,似笑非笑地朝他望著,五指成爪,直朝丁煦羽襲擊而去,丁煦羽眯起冰冷的眸,空中隻餘下一道殘影,白瑾瑜便尋不到他的蹤影了!


    下一秒,白瑾瑜隻覺脖子一涼,便見一隻修長的玉手,已經攥住了她的脖頸,丁煦羽如今就在她身後站著,隻要他願意,時刻都能要了白瑾瑜的命。


    白瑾瑜清冷的丹鳳眸微動:“以前好歹還能同你過上幾招,現在倒是一招都過不了了。”


    白瑾瑜不知道的是,以前是丁煦羽在讓她,現在,丁煦羽仍舊在讓著她,若非如此,白瑾瑜連丁煦羽的身都近不了。


    不是白瑾瑜太弱了,而是白瑾瑜身邊的人太強了,但若並非如此,白瑾瑜也不會感覺到壓力,一直拚命成長,想要和他們站在同等的高度。


    丁煦羽將攥住她脖頸的手鬆開,朝下劃了過去,放在了她的肩頭,坐在了白瑾瑜身後,將白瑾瑜摟到了懷中,開玩笑道:“要不要認我做師父?”


    “不認。”


    認他做師父,那自己的輩分,豈不是低了許多?


    白瑾瑜閉上了眸,右手輕輕握住丁煦羽的手腕,和丁煦羽十指相扣,聲音凝重起來:“當初在祭陽國皇宮,你和趙世南打鬥時,我怕你出現意外,便跟在了你們身後,誰知竟在路上遇見了白夜……”


    白瑾瑜睜開了冰冷的眸,眸底掠過了一抹殺意,將丁煦羽的手攥得又緊了些。


    什麽一母同胞血脈相連,她隻想讓白夜死,僅此而已。


    而後,白瑾瑜便將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一切,都同丁煦羽說了一遍。


    丁煦羽將白瑾瑜緊抱在懷中,眸底掠過一抹殺意:“丫頭,你不是已經知道,冰蓮花在碎冰島麽?你迴去之後,是要易容成黃護法的模樣,接近鳳舞神女,還是我們直接去碎冰島,去尋冰蓮花?”


    白瑾瑜斂眉,神色凝重:“冰蓮花在碎冰島之事,是黃護法臨死前告訴我的,我也不知他說的是否屬實,我還需要在鳳舞神女呆上一段時間,探知一二,以免被黃護法給騙了。”


    白瑾瑜尋冰蓮花,原隻是為了變強,殺了鳳舞神女和白夜罷了,但現在狐狸成了活死人,白瑾瑜尋冰蓮花最大的目的,便是要將狐狸喚醒。


    她怕時間長了,冰蓮花於狐狸再無用,分秒都不敢耽擱。


    “阿玉呢?你想讓他一直跟著你麽?他怕是對你心懷不軌。”


    丁煦羽眯起了冰冷的眸,眸底掠過了一抹警惕,將阿玉看的通透。


    白瑾瑜沒有錯過丁煦羽眸中的敵意,想了一想道:“阿玉還小,你莫亂想。”


    阿玉對於白瑾瑜來說,隻是一個孩子罷了。


    “他生性本惡,讀的佛經多了,才佛經壓製住心魔,等他不願再受佛經約束之日,什麽事都能幹的出來。”


    丁煦羽麵上透著冷芒。


    這世上最危險之人,便是半佛半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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