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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天唇角勾起一絲輕嘲,挺直了脊椎,正打算同白瑾瑜講理,宮紫紫身影一閃,一掌朝她臉上扇了過去!


    “大膽,見到宮令大人竟敢不跪!”


    宮紫紫的速度極快,青天一時躲閃不及,身子猛地倒在了地上,左臉高高腫了起來!


    她的雙眸通紅,死死地朝宮紫紫望著,怒斥道:“大膽!你一個小小的奴婢,居然敢傷本官,本官看你是不想……”


    宮紫紫正欲說話,白瑾瑜便上前一步,伸出了手,擋在了宮紫紫麵前,宮紫紫會意,便跟在了她的身後,未再多言。


    白瑾瑜垂下淡漠的眸,朝著青天掃視了一眼:“你先是出言不遜,辱罵本官,又在本官麵前失禮,今日這一巴掌,是給你的教訓,若是再敢有下次,便不會這般簡單了。”


    宮紫紫這一巴掌,相當於給這些女官的下馬威,她們相視一眼,眸中多了一份凝重謹慎。


    青天麵色發白,左右咽不下心頭的怒意,嗤笑道:“月大人,你說人辛辛苦苦,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一步步往上爬,若是有人從未努力過,便一舉到了最高位,這樣公平嗎?”


    青天與其是在反問,不如說是在質問白瑾瑜。


    白瑾瑜眸色冰冷,一字一句道:“無論是運氣還是實力,本官的的確確幫先帝報了仇,立了功勞。這官位是陛下定的,你若是不服,便去尋陛下,莫在本官這兒挑刺,本官可沒有好脾氣。”


    青天冷笑了一聲,正打算繼續說話,她身旁的女官朝她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青天這才沉著一張臉,沒有再說下去。


    白瑾瑜上前幾步,坐在了太師椅上,淡淡一笑:“諸位請坐罷。”


    白瑾瑜話罷,辰朵兒她們便坐在了書房的椅子上,左右兩邊各坐了三人。


    辰朵兒唇角噙著一絲譏諷,冷冷望著白瑾瑜。


    她該不會以為,自己往這兒一坐便行了罷?她知道如何主事麽?


    丟人現眼的東西!


    玉兒也掩住了唇,生怕自己笑出聲來,揶揄地望著白瑾瑜。


    宮紫紫站在白瑾瑜身側,低聲道:“姑娘,先讓六位尚宮主管將日折呈上來。日折上麵所記載的,是昨日裏各宮發生的大小事件。”


    宮紫紫的聲音極輕,即使是白瑾瑜,也是用了內力才聽見,其他人更無聽見的可能。


    白瑾瑜心中會意,淡淡道:“諸位主管,現在便先將日折呈上來,讓本官過目。”


    辰朵兒眸底掠過一抹訝然。


    她怎麽知道日折之事?


    自己第一次做掌令女官時,花了足足半年時間,才將所有事梳理清楚,沒有再鬧笑話,她分明是第一次做掌令女官,怎麽可能知道的這麽多?


    辰朵兒冰冷的眸一轉,等到所有人都將日折呈上去後,便將寫好的日折,從懷中拿了出來,將其放在了白瑾瑜麵前,淡笑著道:“大人,下官有一件事想要請教。”


    “但說無妨。”


    見辰朵兒這般問,其他人都提起了興致,等著看白瑾瑜的笑話。


    “今日禦膳房中的枸杞、紅棗等滋養之物,因為太久未動,上麵落了灰,再嚐時便差了味道,下官怕將其扔了太可惜,又快到了宮女迴家探親之日,便想著將這些東西分給禦膳房宮女,卻又不知如何分配,還望大人指點一二。”


    辰朵兒眸底掠過一抹譏諷,等著看白瑾瑜的笑話。


    她就不信白瑾瑜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其他女官也勾了唇,麵上透著一絲蔑然。


    宮紫紫還未說話,白瑾瑜便道:“一共有多少斤落了灰的?”


    “下官在來之前,大概稱了一下,有一千斤。”


    “禦膳房共有四百一十名宮女,東所共有一百二十名宮女,今年輪到東所迴家省親,東所有二十名宮女在民間沒了親人,這般算來,禦膳房內迴家省親的宮女,共有二百人。


    我們代表的是天子的顏麵,便大方些,一千斤的滋養之物,便每人分她四斤。去年宮內鬧鼠疫,南所的宮女未迴家省親,剩下的二百斤,便分發給她們,讓她們在宮內煮著喝罷。”


    白瑾瑜眸色清冷,將禦膳房中事,安排的頭頭是道。


    白瑾瑜在入宮之前,已經將各宮各殿的事,全都了解了一遍,倒背如流,辰朵兒以為白瑾瑜一問三不知,想要借此事難為白瑾瑜,便是失策了。


    白瑾瑜話音剛落,辰朵兒的臉龐便變得難看無比,女官們眸底也掠過了一抹訝然!


    宮紫紫淡淡一笑:“大人的記性真好。”


    她昨日才被封了女官,今日竟將這些事,全部都記清了。


    白瑾瑜眸色清冷,垂下了眼簾,翻閱起了日折。


    她雖在祭陽國呆不久,但隻要她坐在這個位置上,該做的事,一樣都不會落下。


    “多謝大人指點,迴去以後,下官便這般安排,不過……下官還有一事相問,今晚便是陛下的壽誕了,該準備的事,尚禮主管都準備好了,可是這喜帖還遲遲未發,不知該去宴請誰……”


    辰朵兒笑容複雜,直視白瑾瑜的雙眸。


    尚禮主管坐在椅子上,笑容中透著冷嘲。


    她早就已經將喜帖發出去了,辰大人這般問,是故意給月淨雲難堪的罷?


    殺殺月淨雲的銳氣也好,省的她初來乍到,占了個高位,真將自己當成人物了,她是一品女官沒錯,可不代表這個位置,她就能坐的長久了。


    “若你真的要問本官,便得拿紙筆來記著了,省的本官說一句,你再忘一句,到時本官便算是白說了。”


    “大人說的是,來人,將筆墨紙硯呈上來。”


    辰朵兒冷笑著說罷,宮女便將東西呈了上來。好網


    白瑾瑜斂眉,眸色淡漠,菱唇輕啟:“正一品左相吳世,右相玄淵,從一品太尉劉長弓,中書省宋玉……”


    白瑾瑜將上到正一品,下到從五品,近來沒有犯過大事的朝廷官員,姓名職位官階,足四五百人,全都一字不差地說了一遍!


    除此之外,她又提了一些距宮內較遠,卻深得陛下寵幸的官員,讓尚禮主管給他備好馬車,比在做的女官,說的都要全麵。


    她所說之事,有好幾處都是尚禮主管漏掉的,經她提點,尚禮女官這才想了起來,心中頓時生了一陣冷汗!


    她怎麽將這些事給忘了?這若是漏了,罪過可是不小!


    眾人大驚時,辰朵兒更是黑沉了一張臉龐,衣袖中的手攥的極緊!


    辰朵兒死都沒有想到,白瑾瑜居然懂得這麽多!


    自己兩次三番挑刺,她都對答如流,自己倒成了跳梁小醜了!


    這時,尚禮主管收斂了眸中的蔑視,站起了身子,朝白瑾瑜行了一禮,語氣恭敬:“多謝月大人指點,下官還有事要布置,便先告辭了!”


    她得快些將紕漏的事情處理妥當,免得今晚陛下壽誕,再出什麽差錯,到時她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青天冷冷地朝尚禮主管望著,嗤笑了一聲。


    見風使舵的狗東西!服氣的倒快!


    白瑾瑜將尚禮呈來的日折翻閱了一遍,點了點頭:“昨日倒沒出什麽紕漏,但番邦進貢的紫伽羅性屬陰,不該擺在冥盤內,今日壽宴注意一些。”


    尚禮主管聽罷,連忙點頭:“是,大人。”


    “下去罷。”


    白瑾瑜說罷,尚禮主管便屈了屈膝,轉頭離開了此處。


    辰朵兒朝白瑾瑜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大人對這宮內之事,了解的倒是透徹呢……”


    說罷,她便轉過了頭,坐在了一張椅子上,眉眼間透著陰沉。


    今日沒能給白瑾瑜難堪,辰朵兒能歡喜的起來便怪了,她現在恨不得將白瑾瑜千刀萬剮,以報殺弟之仇!


    白瑾瑜將日折都看完,便讓這些女官都離開,各司其職了。


    辰朵兒走到書房門口時,腳步一頓,眉眼間透著冷嘲,斜眸望了白瑾瑜一眼。


    “月大人,您可真是出乎了下官的預料。不知今日晚上,您還能不能這般威風呢。”


    辰朵兒不等白瑾瑜言語,便離開了此處,背影甚是高高在上。


    月淨雲,我現在讓你得意得意,等到今晚,我讓你跪地求饒!


    明日你是階下囚,而我,辰朵兒,便是宮內唯一的掌令女官,誰都撼動不了本官的地位!


    白瑾瑜望著辰朵兒的背影,眯起了冰冷的眸。


    威不威風倒不一定,但是今晚……一定有好戲看。


    所有女官都離開後,玉兒卻依舊坐在椅子上,唇角笑意漸深,未曾離開。


    白瑾瑜轉過雙眸,便朝玉兒望了過去:“有事?”


    玉兒緩緩地站起了身,步步朝白瑾瑜走了過去,雙眸微暗:“月大人,下官有一件事,想要請教您。”


    她說著,唇角勾起了一絲妖冶笑意,雙手撐在了書桌上,身子往前一傾:“聽聞大人,後日便要繼承月家家主之位了?”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


    白瑾瑜眯起了雙眸。


    “我向來明人不說暗話,大人給我一萬兩銀子,今晚我便幫大人躲過一劫,如何?”


    玉兒眸底掠過一抹深意。


    “本官若是說不呢?”


    “那大人今晚……怕是要淪為階下囚了。”


    玉兒冷笑了一聲。


    白瑾瑜麵色波瀾不驚,緩緩地從懷中拿出了一張收據,將其展開,放在了玉兒麵前。


    這張收據,正是小玉兒給白瑾瑜的,能夠用來證明玉兒殺了辰時!


    玉兒見了這張收據,麵色瞬間沉了下來:“這是你在哪兒尋到的?”


    白瑾瑜麵色沒有絲毫變化,淡淡道:“你同辰家有仇,跟了辰朵兒這麽多年,手中定然握了些她的把柄罷?你將她的把柄給我,我不揭穿你,再給你一萬兩銀子,這個交易如何?”


    玉兒怔了一怔,死死地朝著白瑾瑜瞪著,雙眸越發的沉:“我可不相信你,還是死人的嘴最嚴……”


    該死的!這張收據是不是她從小玉兒手中騙出來的?那死丫頭果真神誌不清,居然連這麽重要的東西都能給外人!


    玉兒話罷,便從懷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劍芒一閃,將其抵在了白瑾瑜的脖頸!


    白瑾瑜伸手握住了玉兒的手腕,雙眸越發的冷:“我並非真正的月淨雲,我知道辰朵兒想要在今日的晚宴上,揭發我的身份,置我於死地,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你若是想報仇,還是信我的好。”


    白瑾瑜一掌打在了玉兒的胸膛上,玉兒麵色一變,忙朝後退了兩步,她還未穩住身形,白瑾瑜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銀票,朝她丟了過去!


    “這是一萬兩銀子,你不信我,可是信銀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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