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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雙眸中透著紅血絲,冷冷望了丁煦羽一眼,嗤道:“公子生的這般好看,可惜眼神不好,連月淨雲這種貨色都看得上!”


    “滾。”


    丁煦羽薄唇輕啟,吐出了一個冷漠的字眼,看都未看月依凝一眼。


    白瑾瑜和月依凝,乃是聖將和聖王之間的差距,天壤之別,旁的聖將遇見月依凝,怕是連一招都過不了,白瑾瑜能和她過上十幾招,已經是神跡了。


    月依凝也被驚的不輕,卻隻當丁煦羽傳輸到白瑾瑜體內的內力,此時還未消散,她才能和自己過上十幾招,對此並不以為然。


    月依凝素來有皇城第一美人的稱號,男子見了她盡是恭維討好,她還從未被男子這般冷待過,她淡淡望了丁煦羽一眼,笑著道:“你遲早會後悔喜歡月淨雲的,這位公子,日後再見。”


    她說罷,淡淡掃了白瑾瑜一眼,眉眼間傲色不減:“後入入宮,各家小姐和公子王孫都在,你最好祈禱那日不出差錯,不讓家族蒙羞。我後日是要選太子妃的,若是連累了我,我會將你趕出月家。


    至於我母親雇人殺你的這件事……你也殺了人罷?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對誰都沒好處,月淨雲,我希望你不要自找麻煩。殺人償命,可不是被關押十年那般簡單了。走!”


    月依凝說罷,丫鬟小廝便跟在了她的身後,隨她一道離開了此處!


    白瑾瑜單膝著地,猛地將赤風劍抵在了地上,胸口處疼痛的厲害。


    聖王階級……


    和她現在的差距,的確不小。


    狐狸心中一緊,忙朝前走了過來,想要扶著白瑾瑜,他還未走到白瑾瑜身邊,丁煦羽已經將白瑾瑜橫抱在了懷中,朝房內走了進去。


    “哥哥,後日讓嫂子入宮嗎?”


    因為白瑾瑜後日是以月淨雲的身份,入宮選秀的,狐狸怕丁煦羽介意,便提前問出了聲。


    丁煦羽腳步一頓,背影清冷,不知在想些什麽。


    半響,他淡淡道:“我陪著去。”


    “可是我聽嫂子說,祭陽國宮內的太子……有幾成可能是趙世南,你若是遇見了他,再和他打起來怎麽辦?豈不是壞了嫂子的計劃?”


    狐狸撓了撓頭,懊惱道。


    嫂子答應後日入宮,一則隻是走個過場,給月家主一個交代,二則便是想入宮看看,那位太子究竟是不是趙世南,並不想惹什麽麻煩,若是再生了事端,這……


    若那位太子真的是趙世南,他們兩人百分之百會打起來,到時候一切都亂套了。


    白瑾瑜抬起雙眸,直視丁煦羽的眼睛,眸色清明:“我後日入宮,隻是為了驗證那位太子是不是他,我想知道趙世南來熾陽大陸的目的,怕他壞我的事,你若是不放心,明日便隨我一起去。”


    丁煦羽望了白瑾瑜許久,笑意闌珊:“你覺得,我是怕你和他舊情複燃,才想要跟著你?”


    這丫頭……


    他隻是擔心她的安全罷了。


    “本來就沒有情,何談舊情複燃?”


    白瑾瑜頓時哭笑不得。


    隻是因為白家趙家,恰巧排在四大家族,離的近些,再加上他又喜歡練劍,自己尋個一起練劍的罷了,從小到大,對他可沒有一絲情意。


    隻是趙世南他……總將這一起長大的情誼,當做了青梅竹馬,執念極深,這些年來,她勸不了他,再加上他野心勃勃,陰謀陽謀無所不用至極,她隻能選擇遠離了。


    “那我明日派人跟著你,在皇宮外守著你,若你遇見了危險,搖一搖我送你的銀鈴,我便能在宮外聽見了。”


    若趙世南真的來了熾陽大陸……


    他定然會和他打起來,這件事避免不得,就算自己忍著,趙世南也不會忍著,現在不是將事情鬧大的時候。


    丁煦羽能夠想到的,白瑾瑜自然也能想得到。


    “宮外有家不錯的客棧,你在哪兒等我,幫我點上一桌我喜歡吃的菜,等我出宮之後,我便直接去尋你。”


    “大概多久出宮?”


    “我明日入宮時,會稍加易容,將容貌折騰的醜些,再戴上一層麵紗,不會讓別人認出來,我隻要見到太子一麵,確認他是不是趙世南,便不會再管別的,會直接出宮去尋你。”


    “大概要半個時辰?”


    “為什麽要算的這麽精準?”


    “我得保證你一入客棧,便能立即吃到溫熱的飯菜。飯菜涼了,你吃了會不舒服。再熱一熱也不好,沒有第一遍好吃。若是再點一遍,你又得等上許久。”


    丁煦羽一邊說著,一邊帶白瑾瑜入了房內,準備給她療傷。


    丁煦羽很少說這麽多話,白瑾瑜聽著,麵上笑意漸深,雲鬢花容世絕倫。


    他在關心自己。


    不知道為什麽,白瑾瑜隻覺身上的傷,也沒有那般疼了。


    當晚,丁煦羽給白瑾瑜療傷過後,白瑾瑜便躺在了丁煦羽的懷中睡著了。


    丁煦羽有一個習慣,他總會等白瑾瑜睡熟之後,過上許久,才會攬著她入睡。


    因為他看白瑾瑜的睡顏,總是覺得看不夠,一看都能看上半個時辰,一動不動。


    “丫頭,我雖不是陪你從小長大的,但也陪你從豆蔻到了桃李年華,等再過六年……我陪在你身邊的時間,便比得上趙世南了。”


    丁煦羽雖然知道,白瑾瑜對趙世南並無情意,可對於這一件事,他還是有些倔強,執意要比這些沒什麽用的東西。


    等到第二日清晨,白瑾瑜剛剛睜開眼,丁煦羽便端著一個木盆,朝白瑾瑜走了過來,放在了房內的盆架子上,木盆裏麵,正是溫熱的清水。我看書


    白瑾瑜心中一動,微坐起了身子。


    她望著丁煦羽忙忙碌碌的身影,怔了一怔,眼角有些發紅。


    在她住了三年的洪村裏,他也經常給自己端溫水,若是自己起的早,也會給他端,那時候……因為有他在,昏暗的天中,也似有了一絲亮光,自己才強撐著,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白瑾瑜隻覺得,除了住的地方變了,其他的一切……都沒有變化呢。


    白瑾瑜想著,無意中從麵前的銅鏡中,望見了自己唇角的淺笑。


    對了,還有她麵對他時,笑的次數也多了。


    有時候,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時竟笑了起來……


    白瑾瑜站起了身,便走到了架子旁邊,低頭洗了一把臉:“這院子裏不知有沒有廚房,待會兒我給你炒菜吃。”


    “有廚房,狐狸已經去買菜了。”


    丁煦羽站在一旁,清冷的眉眼間,透著隻屬於白瑾瑜一人的溫柔。


    白瑾瑜不禁失笑:“這些洗洗涮涮,買被褥包子的活,怎麽全給他了?日後讓我去就行了。”


    他跟著他們,倒淨幹這些活了。


    “他清晨便去了,是宮紫紫轉告我,他去買菜的。”


    “這麽說,這會兒功夫……他應該快迴來了。”


    白瑾瑜轉過眸,朝著窗外望了過去,一縷清晨的陽光映在白瑾瑜眸中,白瑾瑜眯起雙眸,伸出了手,遮住了那道刺目的光芒。


    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白瑾瑜一聽,便知是狐狸迴來了。


    她出門一看,便見狐狸將菜籃子放在了地上,菜籃子裏肉類果菜一應俱全。


    “嫂子,你若是做飯的話,我給你打下手。”


    狐狸麵容認真,直接將袖子捋了起來,便等著白瑾瑜開始做菜。


    “好啊。”


    白瑾瑜一笑,點了點頭。


    這時,宮紫紫突然來到了院內,轉眸望了狐狸一眼,淡淡道:“姑娘,我見他一直未迴來,便出門尋他去了,我見到他時,他正在和一個姑娘說話,還準備和那姑娘一道去看戲。”


    “我沒有,嫂子,你千萬別聽她瞎說!我是因為走得太快,撞到了那位姑娘,才賠了她些銀子,客道地說要請她去戲園子的。”


    狐狸忙澄清道。


    宮紫紫白了他一眼,便走到了井水邊,前去打水了。


    白瑾瑜笑望著他們,便走到菜籃子旁邊,低頭選起了菜。


    等到他們將飯菜做好,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爾後,白瑾瑜便坐在房內養傷吐納了起來,逐漸進入了入定狀態,等到她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今日,正是白瑾瑜入宮的日子。


    昨日因為月依凝和月蘿兩人,都在忙著準備禮服首飾,便沒有來尋白瑾瑜的麻煩,她也算落了個清淨。


    但是今日……注定清淨不了了。


    白瑾瑜起身洗漱後,簡單吃了些飯菜,便坐在了梳妝台前麵,拿出了一塊黑於她麵容的麵脂,便將其塗在了臉上,又拿了一盒紅色膏狀的東西,拿著銀針沾了一些,將其在麵上點了十幾個紅痘,又拿起其他東西,稍微修飾了一些,如同真的生了痘痘一般,不像是畫出來的。


    奈何……


    白瑾瑜這般折騰自己之後,原傾城之姿的麵容,此刻還是十分耀目。


    等到她將白色麵紗遮在臉上之後,單露出了一雙波光流轉的眸,和額上的幾個紅痘時,依舊令人移不開眼來。


    宮紫紫不知何時來到了白瑾瑜身側,她望著白瑾瑜的麵目,清冷的眸微動,便伸手沾了一點紅色,在白瑾瑜鬢角塗了雞蛋大小的胎記,歎了口氣:“姑娘麵部輪廓生的好看,如何折騰都不醜。


    不過這樣也行了,胎記是有可能會遺傳的,那些公子們看上姑娘臉上的胎記,就算是擔心後代,也不會近姑娘的身了,姑娘也不用去應酬他們,能省著點心。”


    “你這個胎記塗的好,可以了。”


    白瑾瑜淡淡一笑,整個人都似煥發了神采,令宮紫紫看的有些發怔。


    她和長公主……


    真的是不一樣呢。


    長公主的性子太過陰鬱了,而白姑娘……正是她期盼著長公主,能夠變成的模樣。


    爾後,白瑾瑜便同丁煦羽和狐狸道了別,由宮紫紫攙扶著白瑾瑜,朝月家大門口走了過去。


    “姑娘身上可有白色的東西?”


    宮紫紫朝著白瑾瑜身上的淺黃色長衫,和她腰間淡粉色的珍珠腰鏈望了一眼,又轉而垂下眼簾,望向了白瑾瑜的鞋子。


    還好,沒有白色的。


    除非宮內有喪事,否則不能穿白色,三國都是這種規矩,尤其是祭陽國,更為注重此事,誰若是穿著不合規矩,輕則被逐出宮去,重則判罪。


    “這個算嗎?”


    白瑾瑜伸出手,朝著挽發用的白玉簪指了過去。


    “玉簪白色中透著淡黃,不算白色,無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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