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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瑾瑜眸色警惕,身影一閃,便直接上了一棵大樹,站在了樹幹之上,此處樹葉茂盛,正巧遮住了白瑾瑜的身影,若是她不動,定沒有人能發現。


    爾後,白瑾瑜便看見九占著了身蟒袍,手臂上纏了紗布,正被丫鬟攙扶著,正沉著一張麵,朝著前麵走著。


    在他的身旁,則跟了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人。


    那青年人雖隻著一身簡單的青衫,卻因常處軍營,身上的氣場強大,令人不敢小覷,再加上他容顏俊美,四周的丫鬟,都禁不住多望他幾眼。


    “韓羽,昨日朝堂上的事,你聽說了罷?”


    九占腳步一頓,停在了樹下。


    白瑾瑜一低頭,恰巧能看見他那雙陰翳的眸。


    “縱然長公主有落塵公子護著,但落塵公子如今不在這兒,長公主的死因,還不是任我們說麽?先殺了九紅鸞,再一個替罪羊,偽造些證據,到時落塵公子將替罪羊殺了,這件事也就算了了。”


    韓羽單手負後,麵容帶著正色。


    “萬一沒能瞞過落塵公子的眼呢?貿然將九紅鸞殺了,豈不是自尋死路?”


    “此事暫且不談,屬下有件事想先問問王爺,小七……她近來如何了?”


    “她被安置在別苑,一切都好。”


    “我上次給她買的簪子,王爺可幫忙帶到了?”


    “恩。”


    “她可歡喜?”


    “她很歡喜。”


    九占說罷,韓羽垂下冷淡的眸,薄唇勾起了一絲笑紋,低聲道:“歡喜便好……”


    那是她最喜歡的花樣,他繪了圖,特意尋工匠打製的。


    她說過,她最喜歡杜鵑了。


    即使白瑾瑜離韓羽很遠,依舊看出了他眸中的思念和溫柔。


    白瑾瑜心中猛地一動。


    煦羽這個時候,會不會也在想著她呢……


    她和他,已經三四個月,都沒見過麵了。


    自從他們相識到現在,還從未分別過這麽長的時間。


    她心裏……著實難受的厲害。


    爾後,韓羽又和九占說了些事,便離開了此處,按照九占的吩咐去辦事了,因為此事同白瑾瑜無關,白瑾瑜也沒有跟著韓羽。


    就在她準備離開時,九占冷嗤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了一支金簪。


    上麵雕了一朵杜鵑,做工精致,上麵還刻了一個七字,能夠從中看出韓羽的細心認真。


    他垂下眼簾,看了那金簪一眼,將其隨手扔在了草叢內。


    “晦氣!”


    冷笑著說罷,九占便離開了此處。


    白瑾瑜猛地眯起了眸。


    九占為何要將發簪扔了?難道他沒有將其交給韓小七?


    還有,他為何會說這支金簪晦氣?


    這時,白瑾瑜心中猛的一動。


    原本要給死人的東西,拿在手中才會晦氣,難道……


    在九占將雲山夷為平地的時候,韓小七已經被炸死了?九占為了讓韓羽為他賣命,才道韓小七還活著?


    九占的身影不見後,白瑾瑜才輕輕從樹上躍下,走到了草叢內,尋到了那一支金簪,將其拿在了手中,身影一閃,離開了三王爺府。


    若韓小七那年真的死了雲山,雲山上……說不定會有什麽線索。


    隻要她能尋到證據,向韓羽證明,韓小七當初已經被九占炸死了,韓羽定會倒戈於他們,說不定……還會幫他們殺了九占。


    白瑾瑜雇了一輛馬車,到達雲山遺址後,已經是當日晌午了。


    車夫等她下車後,手中握著馬鞭,一邊掉著頭,一邊道:“姑娘啊,這兒早在三年前,便已經被炸毀了,去年鐵礦也都被挖完了,如今這處雜草叢生,根本就沒人過來了,你來這兒,是為了什麽啊?”


    白瑾瑜雙眸微動,朝前走了幾步,往四周望了過去。


    雲山地界很大,地上盡是挖的坑洞,雜草叢生,到處都是堆積的碎石,雲山四周是一大片樹林,裏麵不時發出一陣沙沙聲,不知是不是有野獸居住。85


    “我尋人。”


    白瑾瑜淡淡道。


    “尋人?除了雲山邊境,住了一個瘋子,哪兒還有別人啊。”


    車夫不經意的一句話,讓白瑾瑜猛地抬起了眸!


    “雲山邊境住著人?”


    “是啊,不過我也是聽說的,不太清楚……”


    車夫話音未落,白瑾瑜便腳尖點地,不見了蹤影,直朝雲山邊境而去!


    半刻鍾後,白瑾瑜便到了邊境,她在這兒來迴尋了一個時辰,總算是在一片碎石旁邊,看見了一間破舊的茅草屋,這處實在是太過隱蔽了,若非白瑾瑜運氣好,就算是尋上一日,也難尋得到。


    茅草屋的四周,還圍了一圈樹枝,充當柵欄,在靠近南方的方向,還有一扇用樹枝紮的木門,沒有上鎖,輕輕一推便能推開。


    這時,白瑾瑜突然望見,在茅草屋的旁邊,竟種了好幾株的杜鵑花。


    她微微一怔,便聽見了茅草屋內,響起了瓷器破碎的聲音!


    “你不就是幾年前,給了我一錠金子嗎?我給你送了這麽多年飯了,早就抵得上那錠金子了,又有哪兒對不住你的?如今想給你另尋個活路,也是為了你好,你竟然敢咬我!”


    女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茅草屋內傳了出來!


    白瑾瑜雙眸微動,推開了木門,朝裏麵走了進去,站在了茅草屋外麵。


    茅草屋的門大開著,裏麵約有十平米大小,隻放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裏麵髒汙不堪,地上擺了一個破碗,裏麵盛了一碗稀粥,便是今日送來的飯。


    一個身著破舊紫衫,上麵沾了許多泥土,身材嬌小瘦弱的女子,此刻蜷縮在桌子旁邊,低著頭沒有言語。


    她的衣衫雖是破舊,但料子卻都是最上等的綢緞,隻有王宮貴胄家,才能穿得起。


    在她麵前,則站了一個身著粗布麻衫的年輕女人。


    年輕女子喚作王薄,人如其名,長相雖是清秀,臉型卻有些尖酸刻薄。


    王薄算是韓小七的遠房表姨,當初韓小七沿街乞討時,她不見現身,等到韓小七到韓國公家當差,手中掌了權勢後,王薄才現了身,想要攀附韓小七。


    韓小七見她家裏麵生活的實在困難,再加上有些親戚在,便給了她二十錠金子,讓王薄拿迴去養家。


    王薄借著這些金子,原能過上富裕生活,誰知她生性蠢,四處張揚,最後被鄰居盯上,二十錠金子,被偷的隻剩下了一錠。自此以後,她便逢人便說,韓小七隻給了她一錠金子,為人甚是小氣。


    後來,她一直在韓小七麵前哭窮,韓小七不知她的真麵目,便又接濟了她許多次,再往後,韓羽向韓小七求婚,韓小七便離開了韓國公府,搬到了雲山。


    她在上山前,原想要尋王薄一趟,過去道別,卻見王薄在家裏,正和一些男男女女賭錢,便沒有去打擾王薄,轉頭離開了。


    後來,王薄賭沒了銀子,便四處去尋韓小七,卻怎麽也尋不到,直接她到雲山上撿碎石頭,想著砌一堵牆時,正巧遇見了韓小七。


    當時三王爺剛剛用炸藥,將雲山夷為了平地,韓小七不幸被炸藥炸中,渾身血流不止。


    王薄怕麻煩,原不想管她的,韓小七這時卻睜開了眼睛,望向了王薄,拚著最後一絲力氣道:“想辦法……讓我在雲山上生活下去,我要等他,日後……我給你許多金子……”


    韓小七說這話時,後腦流血不止,神識已經趨於混沌狀態了,因為腦部受損,許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


    王薄見有好處,立即便尋人,在雲山廢墟上蓋了一間茅草屋,把韓小七抬了過去,因為王薄舍不得再花銀子,便隻給了韓小七一些水喝,沒給她請大夫,以至於她痊愈之後,一直神不清。


    但是有些事情,韓小七卻是記得的,她記得自己的金子都藏在哪兒,也知道金子是好東西,有金子便有飯吃。


    王薄每次來給她送飯,她都在王薄的威脅下,給了她一些金子,喜的王薄合不攏嘴。


    但是這些日子以來,韓小七的金子卻用完了,王薄見她拿不出金子來了,自己又欠了一屁股賭債,便想著韓小七生的不錯,想要將她給賣到青樓去,奈何韓小七卻不肯跟她走,她情急之下,拉拽了韓小七,韓小七卻狠狠咬了她一口,她便將一個盤子,砸在了韓小七的身上!


    剛剛白瑾瑜在院外,聽見的那陣瓷器破碎的聲音,正是盤子落地發出來的!


    而此刻蜷縮在地上,渾身髒汙的女子,正是韓羽一直在找的韓小七!


    此時,王薄見韓小七一直不言語,冷笑了一聲,猛地拽住了韓小七的頭發,迫使她抬起了一張臉頰,陰陽怪氣道:“韓小七,你今天就算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我給你送了三年飯,你都已經拖累我三年了,總不會還想拖累我一輩子吧?”


    韓小七臉上很髒,一雙大眼睛卻漆黑明亮,帶著一絲倔意。


    白瑾瑜在聽見韓小七這三個字頭,心頭猛地一沉!


    韓小七……


    這時,韓小七又狠狠咬了王薄一口!


    “該死的,你這個賤奴才!”


    王薄的聲音甚是尖酸,就在她抬起了手,一巴掌朝韓小七臉上打去時,白瑾瑜身影一閃,猛地握住了王薄的胳膊!


    她雙眸冰冷,側目望著王薄,身上寒意徹骨!


    “你……你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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