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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正在說著,依辰便走進了山洞,道他發現了一條幹淨的小溪,讓白瑾瑜先將身上的贓物洗幹淨再說,丁煦羽聽罷,便按照他所指的方向,朝著小溪處而去,將白瑾瑜身上的髒衣脫下,小心地洗起了她身上的鮮血和汙泥。


    不過半盞茶功夫,整個小溪便化作了暗紅色,因為白瑾瑜大半個身子都浸入了小溪內,丁煦羽並非看見雙眸,可卻是他親手用白布,幫白瑾瑜擦拭的身子,不一會兒的功夫,白瑾瑜的一張臉龐,便紅的如同柿子一般,一直低下了頭,未曾言語。


    將她的傷洗幹淨後,丁煦羽便將外衣脫了下來,披在了白瑾瑜身上,帶著白瑾瑜坐在了草叢之中。


    丁煦羽的外衣極長,他穿著雖隻到小腿處,卻能遮住白瑾瑜全身,白瑾瑜將係帶係好,這才伸出了手,讓丁煦羽重新給她塗起了傷藥。


    “看來……下次出門,要多備一些傷藥了,這傷藥用的,著實是太費了。”


    白瑾瑜的聲音很輕,她的雙眸雖是清冷,耳朵根卻都紅了起來。


    丁煦羽給她上完藥,眸底掠過了一抹揶揄,伸出了修長的手,便挑起了白瑾瑜的下巴,強行讓白瑾瑜同他四目相視。


    白瑾瑜望著他的雙眸,一時倒有些含羞,她伸出了手,便要將丁煦羽的手拍到一邊去:“我們還是快些去……”


    白瑾瑜的話尚未說完,丁煦羽眸色深邃,淡淡一笑,便傾身而下,將白瑾瑜壓在了地上,吻住了她的唇。


    因為丁煦羽怕傷著白瑾瑜,雙手便撐在了白瑾瑜身子兩側,並未真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這時,依辰拿著藥箱子,便朝此處走了過去,想要看看白瑾瑜洗好了沒有,此處的水涼,身上若有傷口,長時間在小溪內浸著也不好。


    “丫頭,洗好了沒有?”


    聽依辰的聲音傳來,白瑾瑜的麵色一動,伸出了手,便將丁煦羽朝一旁推了過去!


    丁煦羽眸色揶揄,順勢一倒,便倚在了一棵大樹上,握住了白瑾瑜的手腕,便將白瑾瑜抱入了懷中。


    “臉怎的這般紅,還不會是發燙了罷?”


    丁煦羽眸中帶著一絲不解,伸出了手,撫了撫白瑾瑜的額頭。


    白瑾瑜知道他是故意的,瞪了他一眼,便捂住了額頭,不讓丁煦羽動,丁煦羽薄唇微勾,喉嚨中發出了一陣輕笑:“嗬,那你告訴我,你的臉龐為何會這般紅?”


    他伸出了手,輕撫著白瑾瑜的臉龐,見她久久不吭聲,麵上浮現了一絲笑意:“你說,我若是再問下去,你會不會哭出來?恩?”


    丁煦羽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看起來清雅矜貴,心中卻是有不少惡趣味。


    若非依辰尋到了此處,打斷了丁煦羽,白瑾瑜多半要許久不理丁煦羽。


    依辰蹲在了白瑾瑜的身側,便伸出了手,給白瑾瑜把起了脈。


    把脈過後,依辰長歎了口氣:“你這丫頭,生命力不是一般的強,若是旁人被這般折騰,怕早就丟了性命了,你竟還能走動說話。”


    “受傷太多,自然而然生命力便強了。”


    白瑾瑜一笑間,竟如同春花爛漫一般,令丁煦羽看怔了神。


    他將白瑾瑜橫抱在了懷中,便朝著前麵走了過去:“唔,丫頭,我們得快些迴去,等離開了雪城,尋個地方好好養傷,此處終究不是養傷的好地方。”


    “好。”


    白瑾瑜攥緊了手中的香料,眸色微冷了幾分。


    無論織羽夫婦身上的內力多高,有師叔煉製的香料在,他們身上的內力,定會不複存在!


    ——————


    農夫離開懸崖,走到了院內後,農婦正沉著一張臉龐,懷中抱著林宣,在院中的椅子上坐著,她見到農夫來了,便抬起了眼簾,眉頭緊蹙:“殺了她沒有?”


    農夫將長劍丟在了地上,走到水池旁洗了把手:“沒有親手殺了她,但她跌入了懸崖,估計不會有命在了罷。”


    農婦將林宣放在了地上,麵色不悅:“那懸崖下麵全是淤泥,萬一她運氣好,活下來了怎麽辦?你怎的不直接殺了她?”


    “那丫頭跟泥鰍似的,根本就抓不住,還差點將我一起拽入了懸崖,能殺我早殺了她了!”


    農夫也並非是沒有脾氣的,被農婦這般質問下,語氣也有些不悅了。


    林宣幾步走到了農夫身邊,拽緊了他的衣袖,眸色有些陰冷:“爹,你離開之後,有一個白衣男子在蛇窟內醒了過來,也離開了……


    剛剛我同娘到蛇窟內去看,所有蛇都已經死了,隻剩下了兩具屍首還在蛇窟內躺著,竟又少了一具屍首,不知是到哪兒去了……”


    農婦雙眸一轉,猛地抬起了頭,眸底掠過了一抹冷芒:“這些人絕對都是在裝死的!對了,地下室……我們快去地下室一趟,可別讓這些人鑽了空子!”愛書屋


    丁煦羽離開之後,農婦便帶著林宣一起,一同到了蛇窟內一趟,無意中提到了地下室,定是因為她一提,地下室被這些人惦記上了!


    那地下室內可是藏著……


    就在這時,隻聽“砰!”的一聲響起,院門竟在頃刻間,便化作了碎片,瞬間落了一地!


    農夫忙將長劍攥在了手中,擋在了農婦他們麵前,滿臉警惕地朝院外望了過去!


    院外,丁煦羽正將白瑾瑜抱在懷中,在地上站著,依辰則單手負後,冷著一張臉龐,朝織羽夫婦他們望了過去。


    農夫望了白瑾瑜一眼,眸色發紅,冷笑了一聲:“你這丫頭可真是命大,跌落了懸崖,竟都沒有死成!”


    白瑾瑜眸色清冷地朝農夫望著,將香囊從懷中拿了出來,任由其香味蔓延,農夫望了那香囊一眼,隻當那是女人家的熏香,雖覺身上有些不舒服,卻並未在意。


    白瑾瑜的笑容淡漠:“你還沒有死,我又怎敢死在你前麵?”


    這時,尚在蛇窟中的狐狸察覺到白瑾瑜的氣息,立即睜開了雙眸,將鶯靈抱在了懷中,運起輕功,直接從蛇窟之中,擋在了白瑾瑜麵前!


    他將鶯靈放在地上,立即抽出了長劍,朝著農夫指了過去!


    “鶯靈,到後麵去!”


    狐狸冷聲話罷,鶯靈忙躲在了丁煦羽的身後,探出了半個小腦袋,朝外望了過去,眸色微深。


    她一定會努力變強,日後同狐狸並肩作戰,絕不會再躲在別人身後!


    “鶯靈,慕離呢?”


    白瑾瑜見慕離未到,眉頭微蹙了起來,心中有些擔憂。


    “姐姐,他去地下室內,尋伽羅葉了。”


    鶯靈話罷,農夫不知說了什麽,激怒了狐狸,狐狸已經同他打鬥了起來!


    此刻,香囊已經發揮了作用,農夫身上的內力,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不見!


    隻頃刻間,農夫便不敵狐狸,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農婦垂下了眼簾,朝著自己的雙手望了過去,眸底掠過了一抹驚恐:“內力……我的內力!”


    就算是雪城的毒已經解了,她身上的內力,也足有一月時間才會消失,足夠她報仇!怎的會消失的這般快?


    農婦雙眸一轉,便望見了白瑾瑜一直捧著的香囊,隻覺聞那香味越多,內力消耗的越快,農婦心中了然,猛地捂住了鼻子,便朝著白瑾瑜攻擊而去!


    然而,她連白瑾瑜的衣袖都沒有碰到,依辰衣袖一揮,她便重重地跌在了地上,渾身重傷,身上血流不止!


    林宣眸色陰狠,從地上撿起了長劍,便朝著依辰刺了過去!


    “你這個賤人,竟敢傷我娘!我今日非殺了你不可!”


    依辰搖了搖頭,長歎了口氣:“小小年齡,說話便這般難聽,你娘是怎麽教你的?”


    依辰正準備動手,慕離便小心地捧著一個木盒,從院後走了過來,他伸出了手,便拎住了林宣的衣領,隨手將他丟到了農婦身邊!


    而此刻,農婦他們三人身上,已經一點內力都不剩下了!


    農婦忙掙紮著爬了起來,將林宣抱在了懷裏,滿臉警惕地朝慕離望著,被氣的渾身發顫:“放下!你們這些混賬,快把東西放下!”


    農婦見慕離不理會她,雙眸赤紅,歇斯底裏地大叫了起來:“我讓你放下,放下,你們這些強盜!”


    慕離冷嗤了一聲,理都不理農婦一聲,便走到了白瑾瑜身邊,將木盒給打開了!


    木盒被打開的那一瞬間,白瑾瑜大腦瞬間一片清明,就連身上的傷口,都不是那般疼痛了!


    “嫂子,這是我在他們的地下室內發現的,你看這樣東西,是不是你一直在尋的伽羅葉?”


    慕離話罷,白瑾瑜麵色冷凝,伸出了手,輕觸了一觸木盒內的藥草,指尖隻觸碰到了它,她便隻覺身上一涼,手臂上酥酥/癢癢的,缺失血肉之處,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了血肉!


    裏麵的一株藥草約巴掌大小,同普通的藥草形狀無異,隻是整體呈白色,上麵還結了一層雪霜!


    白瑾瑜的心髒處砰砰直跳,深吸了口氣:“的確是伽羅葉……”


    依辰小心地將木盒蓋上,忙從草筐內拿出了一條濕毛巾,將木盒包裹在了其中,眸色認真:“伽羅葉屬陰,可不能長時間暴露在空氣內,不然於藥效有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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