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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良腳步一頓,被嚇的渾身冰涼:“九……九長老,還有何事,您說便是。”


    “今日發生的事,不得告訴任何人,隻要你敢透露出一句,我便將你碎屍萬段。”


    白瑾瑜說罷,蘇良連連點頭,一個沒站穩便癱在了地上,連滾帶爬的便朝外跑了過去!


    蘇良離開之後,白瑾瑜便將那一封信,朝著狐狸丟了過去:“狐狸,交給你一個任務,想辦法將這封信交給白夜。”


    狐狸衣袖一揮,便將這封信接到了手中,他將那封信放入了懷中,狐狸眸一動,總算是明白了白瑾瑜的計劃。


    “嫂子,你是不是……想要將皇帝也引到梧桐林裏?”


    “我拿再多的證據給皇帝看,也不如眼見為實。”


    白瑾瑜隻是輕輕一笑,狐狸卻覺得白瑾瑜心機深沉的嚇人,他往後退了幾步,小聲道:“嫂子,我可不可以同你求件事?”


    “你說便是。”


    “你身邊有沒有那種……性情比較溫和單純,最好沒有修習過武藝的姑娘?”


    狐狸的臉龐微有些紅,垂下了雙眸,雙手食指對戳了幾下。


    白瑾瑜垂下了雙眸,細細思索了一會兒,道:“沒有。”


    白瑾瑜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連青玉和白素等人,發現沒有一個符合的,哪怕是白素,也同單純沾不上邊,若在白家這個地方講單純,白素根本活不到現在。


    狐狸眸底掠過了一抹失落。


    白瑾瑜走到了丁煦羽身邊,抬起了眸子,朝著他望了過去:“煦羽,你身邊有沒有符合的女子?狐狸也不小了,給他娶個親罷。”


    丁煦羽桃花眸微眯,輕輕推開了窗戶,朝著窗外瞧了過去,努了努下巴:“唔,外頭都是,自個兒去尋。”


    狐狸走到了窗戶麵前,垂下了眼簾,朝著地上望了過去,搖了搖頭。


    “不要,年齡都比我大,而且生的不好看,我要好看的。”


    狐狸有一說一,倒是個實誠的。


    丁煦羽淡淡地道:“你還是孑然一身的好,省的娶了個相貌不好的,再愧對了人家。”


    狐狸蹲下了身子,背對著丁煦羽,伸出了手指,在地上畫起了圈。


    “我不管,我就是要尋一個溫柔單純善良,又長得好看的女人……”


    丁煦羽輕握住了白瑾瑜的手腕,便從狐狸麵前走了過去,順道踹了他一腳,狐狸便被丁煦羽踹了個踉蹌!


    他疼的嘶了一聲,好半天才站起了身:“你們……”


    白瑾瑜腳步一頓,轉過了眸子,朝著狐狸望了過去:“狐狸,莫要忘了我交代給你的事,你的婚事,我會為你留意的。”


    狐狸的一雙眼睛,瞬間便亮了起來!


    “嫂子你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一刻鍾後,丁煦羽便橫抱著白瑾瑜,同她一起來到了蘇丞相家門口。


    丁煦羽輕輕一躍,便穩穩地落在了地上,朝白瑾瑜的雙眸望了過去,點了點白瑾瑜的鼻子:“你這丫頭,好端端管他的婚事作甚?”


    “他既喚你一聲哥哥,我總歸是要操心些的,把玉壺給我。”


    白瑾瑜話罷,便從丁煦羽懷中跳了下來。


    丁煦羽將玉壺遞給了白瑾瑜,揉了揉太陽穴,嗤道:“你就算為他再尋十幾個姑娘,他都難滿意,他覺得自個兒太優秀了。”


    白瑾瑜眸中含笑:“這般看來,得給他尋個公主才行了?”


    “不,他不喜歡出身高的。”


    丁煦羽懶洋洋的搖了搖手指。


    白瑾瑜沉默了。


    這少年要求有些古怪,太難伺候了。


    他現在立了這般多的條條框框,隻是沒有遇見喜歡的罷了,等遇見了喜歡的,這些便都不是問題。


    白瑾瑜垂下眼簾,朝著玉壺望了一眼,從懷中拿出了麵紗,將其戴在了頭上。


    “煦羽,將你的麵具戴上,我們不能讓旁人認出來。”


    白瑾瑜的雙眸清亮好看,一身青衫無風自動,空中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味。


    丁煦羽薄唇微勾,從懷中拿出了半張銀色麵具,將其戴在了臉上,僅露出了弧度姣好的下巴,一雙桃花眸若黑曜石一般,流光微轉間,便是惹人心顫。


    他的身上倒是清冷貴人,令人不敢直視。


    丁煦羽伸出了手,將白瑾瑜抱在了懷中,腳尖點地,便到了大門前麵,他清冷的雙眸微眯,淡淡地道:“丫頭,閉上眼睛。”


    丁煦羽話罷,右手一揮,一道內力頃刻打在了丞相府大門之上,原緊閉的大門竟“砰!”的一聲,碎裂成了數半!


    丁煦羽將衣袖遮在了白瑾瑜的身上,然而還是有一塊碎片,差點打在了她的臉龐上,白瑾瑜側身一躲,才避開了那塊碎片。


    這碎片之中帶有丁煦羽的內力,威力極大,丁煦羽倒是不怕,但若是打在了白瑾瑜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在蘇丞相家門口,原是有士兵在門口值班的,如今正趕上了他們的換班時間,此處便沒有人在,此刻,趕著前來守門的士兵聽到動靜,立即便加快了速度,朝著大門趕了過來!29gg


    數百士兵趕到之後,心神大駭,忙圍在了丁煦羽和白瑾瑜的四周,高舉起了長劍!


    “大膽!你們是什麽人,可知這是什麽地方?竟敢擅闖蘇府!”


    丁煦羽將白瑾瑜抱在了懷中,斜著一雙清冷的眸子,朝著喊叫的士兵瞥了過去,神態淡漠,衣袖一揮,一道內力襲去,便蔓延到了四麵八方,士兵們慘叫了一聲,盡在一瞬間栽倒在了地上,再沒能爬的起來!


    丁煦羽以前遇見擋路之人,一向都會殺了,但他最近發現,殺的人多的話,會讓他產生心魔,不利於他修煉,便隻廢了他們的筋脈。


    筋脈盡廢,便代表武功盡失,成為一個廢人,對於這些人來說,想必比殺了他們還要殘酷,但這並不在丁煦羽的考慮範圍之內,他要的隻是他們再站不起來,無法去阻止自己罷了。


    畢竟丁煦羽生性孤冷,在這個世間,唯一在乎的人,隻有他懷中的女子罷了。


    大門已碎,丁煦羽步履優雅,步步朝著蘇丞相家中走了過去,貴氣逼人,門外鬧出的動靜這般大,就連蘇丞相在內室呆著,都覺察到了不對,他立即披了外衣,便帶著仆人一起,朝外走了過去。


    蘇丞相看起來不到四十歲,長相俊美貴氣,一聲紫金麒麟袍著身,頭戴金冠,身上的氣場極強。


    他走到了門口之後,眯起了雙眸,朝著丁煦羽二人望了過去:“來者何人,為何要在我蘇家搗亂?”


    蘇丞相朝著門外倒地不起的士兵望了一眼,心中又冷了幾分,但他向來喜怒不言於行,隻單手負後,麵上沒有一絲表情。


    白瑾瑜丹鳳眸清冷,手中抱著玉壺,緩緩地朝前走了幾步,蘇丞相望向那玉壺,眸底掠過了一絲貪婪。


    “這玉壺……”


    蘇丞相話還未說罷,白瑾瑜淡淡一笑道:“聽聞丞相大人對玉壺垂涎已久,我等便時刻注意著玉壺的動向,後聽說了玉壺在趙家放著,便要去趙家尋玉壺。


    等我們到的時候,蘇良已經將趙家人殺了,把玉壺搶到了手中,我們看他雇了馬車,想要往鬆山穀內趕去,便在半路上將他殺了,把玉壺奪了過來,特來獻給丞相大人。”


    蘇丞相眸色一冷:“此話當真?”


    蘇良拿到了玉壺後,不將玉壺交給他,而是直接去了鬆山穀,他是想要做什麽?他想背叛自己,拿著玉壺,在鬆山穀內當穀主麽?


    “自然是真的。”


    白瑾瑜笑容淡漠。


    蘇丞相深吸了口氣,暫不去想蘇良之事了。


    無論蘇良是真的背叛自己,還是被這些人誣陷,此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女人手中的玉壺。


    “說罷,你們將玉壺給我,有什麽條件?”


    蘇丞相深邃的雙眸微眯,冷冷地朝白瑾瑜望著。


    “丞相大人果真是個聰明人,此處不大方便,不如我們進去談?”


    白瑾瑜麵上含著淡笑,眸底卻是一片淡漠。


    蘇丞相雙眸微動,朝著白瑾瑜抱了抱拳:“二位請!”


    白瑾瑜點了點頭,轉過了眸子,朝著丁煦羽望了一眼,眨了眨眼睛。


    爾後,蘇丞相便帶著白瑾瑜他們一起,來到了一間書房之內,三人圍著茶幾坐著,竹簾旁邊燃著香料,嫋嫋白煙間,香味淡雅好聞。


    仆人燃了蠟燭,緩緩地關上了門,即使沒有開窗戶,書房內依舊亮如白晝。


    蘇丞相並非是一個好人,在入書房之前,他也的確有將玉壺搶走的念頭,趁白瑾瑜不備,便命屬下扮作刺客,前去攻擊白瑾瑜,來的刺客盡是大武士之上的階級。


    蘇丞相本以為他們能搶奪成功,誰知那戴著麵具的男子,隻一招便要了他們的命!蘇丞相覺察到他們的實力後,便不敢再動歪念頭了。


    對於那些刺客的來曆,白瑾瑜心知肚明,也隻是沒有挑破而已。


    “姑娘,公子,剛剛讓你們受驚了,這是上百年的人參茶,添了冰雲散,能夠壓驚,不妨喝些。”


    蘇丞相話罷,守在他一旁的仆人便垂下了眼簾,給白瑾瑜和丁煦羽各倒了一杯茶,見他們遲遲未喝,蘇丞相淡淡一笑:“姑娘可是怕這茶有毒?”


    蘇丞相將白瑾瑜手中的茶杯拿過來,仰頭一飲而盡。


    仆人忙走了過來,又給白瑾瑜倒了一杯茶。


    白瑾瑜聽見丁煦羽道無毒後,眸色一動,飲了一口,淡笑道:“果真是好茶。”


    “姑娘若是喜歡,可帶走一些,這茶……可是價值萬金的。”


    蘇丞相話罷,仆人明了蘇丞相的意思,便將一包人參茶拿了過來,放在了白瑾瑜的麵前。


    白瑾瑜將茶往一旁推了推:“縱然這一包茶價值萬金,也是抵不上這玉壺的。”


    “那姑娘究竟想要些什麽呢?”


    蘇丞相眸色微深,雙手搭在茶幾上,身子朝著白瑾瑜微頃了頃。


    白瑾瑜眸色一動,朝著蘇丞相身後的仆人望了過去,蘇丞相知道白瑾瑜是怕仆人聽見,不肯說,淡淡笑道:“姑娘放心,他生來聾啞,聽不見人說話,也不會言語。”


    “他看起來……倒不像是生來聾啞的。”


    白瑾瑜朝那仆人多望了一眼。


    倒像是……被人刻意毒聾毒啞的。


    “是本丞相專門命人製的聾啞奴,怎的,本丞相如何對待奴隸,姑娘也要管麽?”


    蘇丞相麵色一沉,神情微有些不悅。


    “隻是隨便問一問罷了,我這處除了玉壺以外,還有一樣寶物,是要專門獻給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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