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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瑾瑜眸色一利,允煦將酒葫蘆裝好,帶人將堂主拖了下去!


    這一百杖下去,幾乎就相當於亂棍打死了!


    “饒命啊!門主饒命啊!”


    白瑾瑜神情冰冷,隻當做聽不見,劍芒一閃,赤風劍直指潤炎!


    “潤炎,如今皇錦盟隻剩下了一個空殼子,你若離開大元,皇錦盟還勉強能保得住,你今日帶著四十萬人馬過來,著實是自尋死路!”


    潤炎冷冷仰起了下巴,喉嚨中發出了陣陣嘲哳難聽的笑聲:“噗,離開大元?今日皇錦盟就算在這金城內,死的一人都不剩,本座也要給鬼門重創!過不了多久,自會有別的勢力趁虛而入,將鬼門所取代!哈哈哈哈哈!”


    潤炎雙手張開,有些癲狂的大笑了起來,猶如惡鬼的咆哮一般,令人不寒而粟!


    百姓們被嚇的麵無血色,驚唿一片,忙連滾帶爬的四散而去,有的百姓不小心撞上皇錦盟士兵,都被其一劍捅去,結果了性命!


    不過頃刻間,百姓便屍橫遍野,成功逃迴家中的百姓,也隻是一小部分而已。


    “就算是百年之後,會有別的勢力將鬼門取代,你也再看不見了!”


    白瑾瑜冷笑了一聲,右手猛地一揮:“活捉皇錦盟盟主!半個時辰之內,結束戰鬥!”


    潤炎陰笑了一聲,眸色發黑:“殺!給本座殺!諸位都是以一敵十的勇士,誰若是能殺十個人,提著人頭來跟本座換堂主之位!殺一百人,便是皇錦盟長老!誰若是取得白瑾瑜的腦袋,本座將盟主之位禪讓給他!”


    潤炎,他是真的瘋了,他手下的兵馬,也全都瘋了,這些在皇錦盟內呆了足十年的士兵,有人為了皇錦盟的榮譽,有人為了地位權勢,全都猶如惡狼一般,血紅了一雙眼睛,朝著鬼兵撕咬了起來,知道能從鬼兵身上,得到他們想要的一切!


    皇錦盟人數雖是不多,但一個個人瘋了起來,戰鬥力卻是極高的,半柱香時間下來,鬼兵的死傷人數,竟是皇錦盟的十倍!


    皇錦盟士兵有的渾身是血,四肢殘缺不全,亦或是體內的東西耷拉在了腰間,滾了一圈的黃土,隻要還有一口氣在,他們都會拖著鬼兵一起死!眸色猙獰血紅,猶如惡鬼一般!


    瘋了瘋了!一個個全都瘋了!


    “兄弟們,滅了鬼門!你們幾個,去保護盟主!”


    “皇錦盟致死都是大元第一勢力,今日我就算與鬼門同歸於盡,也絕不會隨之隱退,任由淪為三流實力,遭世人恥笑!哈哈哈哈哈!”


    真實的戰鬥情況,儼然和白瑾瑜心中所想的不一樣,皇錦盟此刻猶如被群狼逼到懸崖邊,身受重傷的獅子,本該立即被撲咬幹淨,卻在臨死之際,被逼出了最後的潛能,瘋了一般的撲咬狼群!


    白瑾瑜攥緊了雙手,看著附近的戰況,知道在這樣下去不行!就算是鬼門最終將皇錦盟滅了,鬼門也會遭受重創,到時若再有別的勢力趁火打劫,鬼門極有可能會步皇錦盟的後塵!


    丁煦羽輕輕握住了白瑾瑜的手腕,低聲道:“丫頭,擒賊先擒王,先將潤炎殺了,皇錦盟便會人心大散,人心一旦散了,輕而易舉……便能將皇錦盟拿下。”


    丁煦羽話罷,低沉一笑:“乖丫頭,你在此處站著,莫要亂走,我去砍了他的腦袋。”


    丁煦羽的聲音輕飄飄的,說這句話,就如同說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白瑾瑜猛地握住丁煦羽的衣袖,神情冰冷,搖了搖頭:“師父是被潤炎親手殺的,我也要親手殺了潤炎,給師父報仇,理應我去。”


    如今她的內力已到了巔峰時期,是時候……同潤炎一決勝負了!


    丁煦羽深深地望了白瑾瑜一眼,選擇了尊重她,沒有攔著她,隻是目光一刻也不離白瑾瑜身上,一旦白瑾瑜有什麽危險,他便會立即出手相救!


    半柱香時間後,男人一襲白衣著身,衣袂飄飄,桃花眸微凝,望著白瑾瑜同潤炎打鬥,時不時提點幾句,有丁煦羽相助,原落入下風的白瑾瑜,逐漸和潤炎打成了平手!


    “你身上的內力,怎的變得這般強大?”


    潤炎冷戾說罷,身子一側,便避開了白瑾瑜的長劍!下一秒,一道白綾卻直朝他纏去,緊緊的纏住了潤炎的腰!


    這白綾的威力雖大,但潤炎體內的內力也不弱,兩兩相抵之下,潤炎隻是受了輕傷而已!


    潤炎的那張臉,不!準確的來說,那已經不是一張人的臉了!白瑾瑜從未在誰的臉上,看到過這般猙獰扭曲的表情!


    白瑾瑜眸色一冷,猛地將白綾往身邊一拽,潤炎突然桀桀大笑了起來!


    他的聲音是從下丹田中發出來的,震耳欲聾,周圍許多鬼兵輕則頭暈目眩,重則七竅流血,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損失了上千人馬!


    白瑾瑜隻覺喉頭一陣腥甜,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潤炎雙眸狠辣,看準了時機,猛地攥住了白瑾瑜的脖頸,右手上抬,白瑾瑜瞬間便雙腿懸空,給他生生拎了起來!


    從潤炎的身上,瞬間便發出了一道極為強大的內力!鬼兵驚唿一聲,便成排倒在了地上!


    白瑾瑜被內力波及,握著白綾的手微微一抖,白綾瞬間便從潤炎的身上脫落,落在了地上!在尾端的地方,甚至出現了一道裂縫!


    白瑾瑜忙將白綾收了,將其放在了懷內!


    她眸色一轉,將所有內力都凝聚在了左手之上,狠狠一拳便朝著潤炎下巴上打了過去!


    潤炎桀桀的陰笑了一聲,和白瑾瑜互換了一記重拳,猛地攥緊了右手,白瑾瑜脖子一緊,一張臉龐漲的通紅!59書庫


    丁煦羽雙眸冷凝,正打算來幫白瑾瑜,白瑾瑜一腳朝著潤炎的小腹處踢了過去!


    潤炎腹部一疼,整張臉瞬間煞白了起來,他猛地將白瑾瑜丟在了地上!朝後足足退了幾米,這才穩住了身子!


    “白瑾瑜,你這個賤人,今日不殺了你,本座誓不罷休!”


    潤炎麵色一狠,不過轉瞬之間,便又同白瑾瑜過了數千招!


    白瑾瑜和他的內力不相上下,可實戰經驗卻沒有潤炎的多,身受重傷,多次差點死在了潤炎的手裏!她又足足和潤炎戰鬥了半個時辰,僥幸尋到了潤炎的破綻,雙腿騰空,狠狠一腳便朝著潤炎腋下踢了過去!


    潤炎身上也沒有一塊好皮肉,一時因失血過多,便沒有穩住下盤,“砰!”的一聲,便跌在了地上,撞在了一塊石頭上,他的身子猛地一抖,口中咕嚕嚕的冒出了鮮血,狼狽不堪!


    潤炎雙眸一閉,爾後猛地睜開!他的雙眸猙獰血腥,猶如惡狼一般,想要將白瑾瑜拆吞入腹,卻渾身脫力,一時竟站不起來!


    “白瑾瑜!”


    潤炎淒厲的大喊了一聲,聲音帶著無邊的憤怒和殺氣,猶如困獸臨死前最後的怒吼!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白瑾瑜身影一閃,便來到了他的身邊,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上,劍芒一閃,直指潤炎的脖頸!


    “潤炎,你殺了我師父,今日……便是你償命之時!”


    白瑾瑜雙眸一利,一劍便朝著他的脖頸處刺了過去!


    潤炎眸底掠過了一抹嘲諷,陰陰笑了一聲,喉嚨中的笑意瘮人:“白瑾瑜,你以為這麽容易,便能殺的了本座嗎?”


    白瑾瑜一劍下去,潤炎的脖頸處竟一絲傷痕都沒有,相反是白瑾瑜手中的赤炎劍,竟差點斷裂!


    “潤炎,你修煉了什麽功法!”


    “嗬……隻不過是禁術中的一些小伎倆罷了,同鐵臂功一脈相承,隻是要比之不知厲害了多少!”


    “你可知道,修煉這種禁術,是會折損壽命的?”


    “折損壽命?哈哈哈哈哈!老子不在乎,老子今日隻要你的命!”


    潤炎眸色猩紅,狠狠一掌朝著白瑾瑜打了過去!


    白瑾瑜被他擊中肩膀,足足朝後退了數步,才穩住了身型,吐出了一口鮮血!她右手顫抖,用長劍撐著地麵,這才勉強站立!


    隻見白影一閃,丁煦羽便來到了白瑾瑜的身旁,將她抱在了懷中,從懷中拿出了一顆傷藥,將其放入了白瑾瑜的口中!


    這傷藥入口即化,白瑾瑜身上原疼的猶如刀割,此刻終於好了一些。


    皇錦盟的人縱然一個個都瘋了,但他們畢竟是凡夫俗子,體力有限,此刻已力不從心,很快便被鬼兵反擊,如今已隻剩下了數百人!


    一個皇錦盟士兵渾身浴血,被刺了足足十幾劍,已經沒有了人形,卻還是以一敵十,在同鬼兵糾纏著!


    潤炎望著滿地皇錦盟士兵的屍首,和僅剩的幾百士兵,表情悲喜無常,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渾身涼了個通透,神情悲切,苦笑了一聲,猶如英雄末路。


    皇錦盟啊!皇錦盟這是真的要絕了嗎?


    一個月前,他還是大元第一勢力的盟主,坐擁百萬人馬,一唿百應,風光無限!


    不過轉眼間,一切便都完了,一切……什麽都不剩下了……隻剩下堆積成山的屍首!


    “哈哈哈哈哈!”


    潤炎站在堆積如山的屍首之內,仰起了頭,淒涼的大笑了一聲,也不知是認了命,還是仍不甘心。


    “輸了……輸了……哈哈哈哈哈!我輸了,我輸了……”


    潤炎眸底淌出了幾滴血淚,如瘋如癲,就在這時,雙眸驟然一沉,顯得有幾分詭異,他心下一狠,慌忙的從懷中拿出了一把匕首,便朝著手腕上割了下來!


    “嗬,輸……我不會輸,我怎麽會輸……”


    他要和白瑾瑜同歸於盡,同歸於盡!


    潤炎儼然已經神誌不清,但他還心心念念著要白瑾瑜死,對於他來說,殺白瑾瑜,直接成為了一個執念!


    隨著沾滿鮮血的匕首“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鮮血流水一般,從潤炎的手臂上湧了下來,潤炎的一張臉龐,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作了慘白色!


    鮮紅色的血液流盡了之後,再次流出的鮮血,竟比墨水都要黑,不過一秒時間,他便用黑血在地上繪了一個詭異的符咒!


    丁煦羽心中一跳,眯起了冰冷的桃花眸,忙伸出了手,緊緊攥住了白瑾瑜的手腕,聲音低沉喑啞:“丫頭,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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