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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雲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般嚇人的皓堂主,渾身一顫,被嚇的麵色發白:“師……師父,您……您這是怎麽了?”


    白雲覺察到了不妙,一邊說著,一邊朝後退了一步,身上的鮮血滴滴落在了地上,血腥味極重。


    這時,白雲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嫉意,陰陽怪氣的小聲道:“師父,您……您該不會是因為我說了這個賤人,所以才心中不悅的吧?您可別被她的媚術給迷住了,她可是一個妓……”


    “啪!”的一聲,白雲隻覺耳朵嗡嗡作響,眼前發黑,一陣天旋地轉,眼前在此恢複清明時,發覺自己已經癱倒在了地上!


    她雖什麽都看不清,但白雲也知道,剛剛是皓堂主打她的!她一雙眸子中充血,猛地捂住了臉龐,眸中含著一層水霧,嘶吼道:“師父,你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護著她,她不就是……”


    這時,皓堂主眸中帶著一絲殺氣,警告的望了白雲一眼:“住嘴!”


    白雲這才渾身哆嗦著,不敢吭聲了,滿心都是委屈!


    皓堂主深吸了一口氣,穩了一穩心神,朝著白瑾瑜望了過去:“這位姑娘,我今日也要一同帶走!”


    鳳鸞剛剛從驚愕中醒過神來,她扯了扯唇角,嫵媚的雙眸微動,幹笑道:“皓堂主,皇錦盟讓您將白雲帶走,已經是對您禮讓三分了。可是這白瑾瑜,您是如何都不能夠帶走的,她可是……”


    就在這時,皓堂主狠狠一肩便劈在了鳳鸞身上!鳳鸞隻覺眼前一暈,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雪女麵色大變,忙朝後退了一步,大驚失色:“皓堂主,白瑾瑜究竟是什麽身份,您竟對她恭敬至此?她不過是……”


    “砰!”的一聲,皓堂主一掌劈下,她甚至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便昏倒在了地上!


    皓堂主忙用匕首將白瑾瑜身上的繩子割斷,將白瑾瑜緊抱在了懷裏,朝著房間外而去!


    他朝前走了幾步,腳步一頓,轉過了眸子,冷冷地朝著白雲望了過去:“想活命便跟上來!”


    白雲的眸色猩紅,簡直快被嫉意折磨的發瘋了!可她為了這條小命著想,還是一咬牙,撐著身子跟在了皓堂主的身後!滿腔都是委屈!


    皓堂主此次來皇錦盟,是帶了數百個白家私兵而來的,他在離開了死牢之後,便將外衣脫了下來,將其披在了白瑾瑜的身上,皇錦盟之人隻當皓堂主懷中抱著的,是他的徒弟,並不疑有他。


    等到他們見到白雲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然而此刻皓堂主已經走遠了!他們想要去捉住白雲,數百個白家私兵忙擋在了他們的麵前,同他們便展開了一番惡鬥!


    等到皇錦盟大批兵馬趕來之時,數百白家私兵已經死光了,而皓堂主和白雲也早早便離開了皇錦盟總部!


    皇錦盟中的長老們忙到死牢內去看,發現白瑾瑜果真已經不見了!


    “來人!快去通知盟主!鬼門門主被救走了!”


    ————


    皓堂主抱著白瑾瑜一起,跑到了一處荒野內的時候,天黑已經開始變黑了,皓堂主見皇錦盟的人並未再追來,而白瑾瑜的手腕也已經流膿腫大,不能再耽擱下去,便將白瑾瑜輕輕放在了地上。


    白瑾瑜的麵色發白,緊靠著一棵大樹坐著,菱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喘息道:“皓堂主,你手中有沒有匕首?”


    皓堂主微怔了一怔,紅著一雙眸子,聲音哽咽:“大小姐,您……您要匕首做什麽?”


    皓堂主多年未見白瑾瑜,跑了這麽久,這還是第一次正式同白瑾瑜說話,他本以為自己還能繃著那一副穩重的模樣,可一開頭便盡是哽咽,心中控製不住的酸澀和心疼。


    他看了一眼白瑾瑜的穿著,更是難過的不行。


    大小姐離開白家的這些年,究竟過的是什麽日子啊!這若是讓大長老知道了……


    嗬,大長老?如今大長老都已經西逝了,白夜手掌白家大權,如今就算是大小姐迴了白家,那也是……被人糟踐的。


    “升火。”


    白瑾瑜額頭上流出了大滴的冷汗,盤起了腿,雙手搭在了膝蓋上。


    她如今渾身疼痛,能夠說出幾個字來,已實屬不易,著實是沒有力氣,再同皓堂主解釋過多。


    皓堂主如同三年前一樣,紅著一雙眸子,便道了聲遵命,在附近撿了些幹柴,在白瑾瑜身邊升了火。


    他剛剛生完火,白雲便慘白著一張臉龐,自遠處一路小跑著,跑到了皓堂主的身旁,她因為體力消耗過度,雙膝一軟,便癱在了地上。


    剛剛升起的火焰,將她那一張哭的紅腫的臉龐映的忽明忽暗,顯得有些詭異。


    “師父,你……”


    皓堂主見白瑾瑜正在打坐,警告的望了白雲一眼,白雲緊咬住了唇,不敢吭聲,隻是心中的嫉意越來越大!


    她不過是一個妓/女而已,憑什麽師父第一次見她,便對她這麽好!


    而自己同師父相處了這麽多年,他也隻是將自己當做了普通徒弟而已……


    她不就是個妓/女,會些狐媚子妖術嗎……天涯微


    白瑾瑜緩緩睜開了一雙清冷的丹鳳眸,朝著皓堂主伸出了手,皓堂主便將懷中的匕首遞給了白瑾瑜。


    匕首上麵鑲滿了珍貴至極的寶石,通體是由曜石製成的,削鐵如泥,是百年一見的寶物,白瑾瑜將其拿在了手中,便放在火上烤了起來!


    白雲的麵色大變:“你做什麽!快給我住手!”


    她伸出了手,便要將匕首從白瑾瑜的手中搶過來,白瑾瑜此刻卻已經將烤熱的匕首放在了手腕上,眸色一狠,便將手腕上的一個巴掌大小的奴字,一口氣削了下來!


    一塊肉“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沾上了泥土,滾落在了草叢內,便不見了蹤影。


    白瑾瑜手腕上的鮮血如泉湧,瞬間便濺了白瑾瑜一身!


    白雲猛地瞪大了一雙眼睛,望向白瑾瑜的眼神,如同在看瘋子一般,被驚的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白瑾瑜閉上了雙眸,菱唇毫無血色,右手一抖,沾滿了鮮血的匕首,便落在了白瑾瑜的腳邊,白瑾瑜本就身體瘦弱,此刻她的手腕處,已經能看得見骨頭了。


    她不是奴隸,為何要燙一個奴字?她就算是不要這塊血肉,也絕不會讓這個字存在在她的身體上!


    皓堂主怔怔的朝著白瑾瑜望著,既是心疼,同時又有一種錯覺,覺得三年前的大小姐,又迴來了。


    他忙伸出了手,擦了一擦眼睛,他將袖子移開的時候,袖子已經是濕透了,他從懷中拿出了白家的傷藥,顫抖著手,將一整瓶都倒在了白瑾瑜的胳膊上!


    那傷藥作用奇佳,不過幾秒而已,白瑾瑜手腕上的鮮血,便已經被止住了,且又麻又癢,似是已經開始生長起了血肉!


    “師父!你瘋了嗎!這可是萬金難求的白家傷藥啊!你居然將一整瓶都給她用了!”


    白雲瞪圓了眼睛,滿心的嫉意,歇斯底裏的大叫了起來,朝著地上沾血的匕首指了過去:“師父,這匕首您帶在身上多年,今日也都被她的汙血糟蹋了!”


    白瑾瑜用手捂著傷口,眸色清冷,垂下了眼簾:“這傷藥和匕首,全都是我讓皓堂主幫我暫時保管的,怎的,如今我倒是不能用了?”


    白雲一個沒忍住,便大笑出了聲:“你給他的?你又不是白家的人,你有什麽資格給……”


    白雲說到這裏,心中咯噔一聲,聯想到今日發生的事情,察覺到了有地方不對勁。


    她半開玩笑半嘲諷道:“該不會是……白家有哪一支旁係,在外麵生了野種,便是你吧?你是某個白家旁係的庶出小姐?”


    若真的是這樣,她也隻是一個野種而已,有什麽了不得的!


    白瑾瑜一雙丹鳳眸冰冷,隻靜靜地朝白雲望著,沒有興趣理會她。


    皓堂主見此處再沒了外人,深吸了一口氣:“她是白家嫡係的嫡大小姐,白燁少爺的親生妹妹,若非大長老故去,她一迴白家,便會繼承白家的家主之位,成為白家家主。”


    皓堂主的一席話說罷,白雲就像是被當頭打了一棒,一雙眼睛瞪的滾圓,死死的朝著白瑾瑜望著,右手將掌心掐出了鮮血!


    白瑾瑜隻微微閉上了眸子,躺在樹上養傷,將內力運轉在了體內,根本就沒有關心白雲是如何想的。


    白瑾瑜的內力在體內循環了幾個大周天後,白雲慘白著一張臉龐,身子搖晃了幾下,癱倒在了地上,好在她右手及時撐著地麵,才免於受傷。


    皓堂主有些不滿的朝著白雲望了一眼,眉宇輕蹙了起來:“先前你不知大小姐的身份,對大小姐語出不遜,現在不快些給大小姐請安道歉,還在等些什麽?”


    白雲的第一反應不是道歉,而是猛地蹙起了眉頭。


    道歉?且不說她剛開始,並不知白瑾瑜的真實身份,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現在白家的大權可掌握在白夜公子手中,白瑾瑜她現在不過是一個被趕出家族,手中無權無勢的大小姐罷了!


    她憑什麽怕白瑾瑜?


    白雲在經過短暫的震驚過後,眸中掠過了一抹冷笑,微微揚起了下巴,心中並無絲毫悔意,漫不經心的站起了身,隨手朝白瑾瑜行了一禮。


    “大小姐,給您問安了,一切都是我的錯。”


    白雲的聲音極其敷衍,帶著一絲冷傲。


    她說罷,隨手攏了攏頭發,抬眸望了一眼天上的景色,漠然一笑,便扭著腰肢,要坐在地上。


    白瑾瑜微垂著雙眸,一邊打坐療傷,一邊淡淡地道:“皓堂主,你可還記得白家家規?”


    皓堂主怔了一怔,迅速將家規在腦海中迴想了一遍,點了點頭:“屬下記得!若是偷盜財務,則廢其武功,砍其雙手。”


    “那你還愣著做什麽?”


    白瑾瑜的聲音淡漠,擲地有聲,卻在白雲的心中炸開了千層浪!


    白雲見皓堂主從懷中抽出了長劍,心中大駭,麵色慘白如紙,猛地站起了身,朝後退了幾步,訕笑道:“師……師父,我可是您的徒兒,你平時最為疼寵我了,她不過隻是一個被廢掉的白家小姐而已……說句不好聽的,她現在什麽都不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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