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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個男人聽罷,便都同丁煦羽道別,離開了此處,白瑾瑜見他們走了,清冷的雙眸微動,便將那玄鐵盒子上麵蓋的土給輕輕撥開,將玄鐵盒子拿了出來,抱在了懷裏。


    “煦羽,你看,這是我剛剛挖出來的東西。”


    那玄鐵盒子約莫巴掌大小,上麵雕刻著麒麟圖案,因為長時間埋在土裏麵,有些地方已經生鏽了,在盒子上麵,還掛了一個核桃大的小鎖。


    丁煦羽麵色一動,便走到了白瑾瑜的身邊,將那盒子拿在了手中,薄唇噙著一抹淡笑,輕輕晃了一晃,裏麵便發出了“砰砰!”的聲響!


    “這裏麵好像是空的,隻有一樣小東西,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麽寶物,我們打開看看。”


    丁煦羽話罷,便隨意從地上拿起了一塊石頭,使了巧勁,將那玄鐵盒子給撬開了。


    白瑾瑜睜大了雙眸,靜靜的朝著玄鐵盒子望著,最後竟在那隻玄鐵盒子裏麵,望見了一個核桃大小的小鑰匙,除了那把小鑰匙之外,裏麵什麽都沒有,一片空蕩。


    丁煦羽將那把小鑰匙拿了出來,在手中擲了一擲,眉眼含笑:“原來被眾人傳的神乎其神的寶物,隻是一把鑰匙罷了。”


    丁煦羽雖是這般說,但他也知道,這把鑰匙不簡單。


    白瑾瑜不知為什麽,突然想到了他師傅之前同她說的那句話。


    她若是想要往上晉升,便要一直待在洪村之內,不得離開,晉升的秘密就在洪村。


    莫非……她要想往上麵晉升,還同這把鑰匙有關係?


    “煦羽,你將這把鑰匙給我,讓我好好看看。”


    “唔。”


    丁煦羽點頭,便鑰匙拋到了白瑾瑜的手裏,白瑾瑜眯起丹鳳眸,一點一點的看著這鑰匙上麵的紋路,足足看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罷了,先不想了,如今天色也暗了,我們先迴去吧,不然再有什麽野獸出沒,可不好對付。”


    “恩,既然這五畝地裏麵的東西已經找到了,那也沒有必要再往下挖下去了。”


    “好,走,我們迴家去。”


    白瑾瑜將那把鑰匙緩緩放在了懷中,便站起了身,拍了一拍身上的土,她還未來得及往前麵邁步,丁煦羽便將她橫抱在了懷裏,不知怎的一躍,便從坑洞中躍了出來,眉眼如畫,身上的氣息清冷孤傲,抱著白瑾瑜,一步步朝著前麵走了過去。


    “嘖,好沉。”


    丁煦羽薄唇微勾,垂下了眼簾,朝白瑾瑜望了一眼,這才發現,白瑾瑜已經倚在他的胸前,不知不覺間便睡著了。


    丁煦羽見白瑾瑜睡了,便將腳步放慢了一些,足足走了許久,才到了丁家,將白瑾瑜緩緩放在了床上,給她蓋住了被子。


    “小丫頭,睡吧。”


    丁煦羽說罷,足足看了白瑾瑜有半個時辰,薄唇微勾,刮了刮白瑾瑜的鼻子:“小東西,你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恩?”


    牧緋呆在客棧內的這幾日,並非是混吃等死的,每一日她都會在戎鎮內聯絡組織,向他們詢問價格。


    晚上的時候,牧緋已經拿了一個黑色鬥篷,將其披在了身上,戴上了鬥篷上的帽子,緩緩的離開了客棧,朝著一個山上走了過去,約莫到半山腰的時候,她便看到了一棟宮殿,伸出了手,輕輕敲了敲那棟宮殿的大門。


    很快,便有一個黑衣人將宮殿的門打開,向牧緋詢問了幾件事之後,便將牧緋帶到了宮殿之內。


    宮殿大堂的窗戶開著,從窗戶外麵,隱約能夠聽見牧緋和黑衣人的對話。


    “說好了,一共三百兩銀子,我先付一部分,剩下的,等事成之後再付。”


    “這姑娘便不用擔憂了,我們做這種事,還從未失手過。”


    “嗯,這是銀子。”


    牧緋話罷,便將銀子朝著黑衣人遞了過去,將鬥篷又往下麵遮了一遮,蓋住了大半張臉龐。


    隨後不知牧緋又同其他幾個男人說了些什麽,等到半個時辰後,她才轉過了頭,緩緩的朝著宮殿外麵走了過去,唇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看起來有些陰森。


    “白瑾瑜,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你覺得我哥哥對你以禮相待,你砍了我一隻手,我此生便怕你了是不是?”


    牧緋一邊說著,一雙眼睛越發變得血紅了起來,紅血絲凝聚成了血塊,那張美豔的臉龐顯得陰冷無比,比鬼都要瘮人!


    “我既然說過不會讓你好過的,便絕不會放了你,哈哈哈哈哈哈!”


    牧緋雙眸猛的放大,雙手張開,揚起頭便高聲大笑了起來,整個山上都迴蕩著她那陰毒的笑聲,山上的野狼甚至都被嚇得躲在了樹後,不敢出來。


    丁煦羽抱著白瑾瑜迴到丁家之後,便輕輕推開了房門,將熟睡中的白瑾瑜放在了床上,將被子展開,鋪在了她身上,僅露出了白瑾瑜一顆小腦袋。女媧書庫


    丁煦羽就這般坐在床頭,單手托著腮幫子,饒有興味的朝著白瑾瑜望著,桃花眸深邃,薄唇勾起了一絲淡笑:“嘖,丫頭,可惜夫君有事要做,今晚不能陪你了。”


    丁煦羽朝著白瑾瑜的額上吻了一吻,便站起身子離開了房間,背影修長清貴,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他剛剛離開,白瑾瑜睫毛微動,便睜開了一雙清冷的眸子,坐起了身,朝著丁煦羽離開的方向望了過去,那雙清冷的丹鳳眸微眯,眸底帶著絲縷詫異。


    這男人是要去哪兒?


    白瑾瑜本來想要跟過去的,但她想了一想,還是沒有跟過去。丁煦羽沒有幹涉她的事,她又有什麽資格,去幹涉丁煦羽的事?自己和他雖名義上是夫妻,但卻是沒有夫妻之實,有些事……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或許……他是去地裏麵幹活了?可是這大半夜的……


    罷了,不去想了。


    白瑾瑜緩緩地躺在了床上,朝著窗外望了一眼,便閉上了眼簾,想要去睡覺。其實早在丁煦羽抱她入了洪村的那一刻,白瑾瑜就醒來了,隻是沒有睜開眼而已。


    就在這時,窗戶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砰砰!”聲,好似有人在敲窗戶一般,白瑾瑜猛地睜開了一雙眼睛,將腰間的匕首拿了出來,一個翻轉,便站在了地上,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屏著唿吸,朝著窗戶走近了過去。


    “主上,是我……”


    女子的聲音清脆好聽,卻細弱蚊蠅,有些無力,白瑾瑜心中一動,一聽是連青雲的聲音,忙將匕首放在了腰間,輕輕的將窗戶推開了,入目所見,正是連青玉。


    她手中緊攥著一把染血的長劍,衣襟淩亂,渾身盡是鮮血,身子在月光下不停的顫著,也不知是冷的還是疼的。


    她看見白瑾瑜的那一瞬間,眸色一亮,猛地攥住了白瑾瑜的手腕,另外一隻手在懷中掏了一掏,將一塊浸血的令牌塞到了白瑾瑜的手裏,眉宇間卻增了一抹喜色:“主上,這是皇錦盟使者的令牌,屬下將他殺……”


    連青玉話還未說罷,她眉頭一蹙,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白瑾瑜雙眸冰冷,沉聲道:“我何時命你親自去常鎮了?”


    “屬下凡事還是喜歡親力親為,若隻派了別人過去,屬下不……”


    “先進來再說。”


    白瑾瑜生怕丁家附近的村民們聽見連青玉的聲音,便拽著她的雙手,將她從窗外拉到了房內,擦幹淨了附近的血跡,將窗戶輕輕關了上去。


    連青玉單膝跪地,咳了一聲,仰起了一雙深沉的眸子:“主上,這個使者是皇錦盟盟主派遣來常鎮的,他還未同常鎮的人接頭,便遇見了屬下,屬下雖同他兩敗俱傷,但卻略勝一籌,留了一條命來見主上了。


    隻可惜……屬下沒有從他的口中逼問出於我們有利的消息,隻拿到了那枚令牌,隻要主上稍加利用,這枚令牌定會對主上作用極大!”


    連青玉話罷,白瑾瑜便垂下眼簾,在燭台旁邊,將那浸血的令牌細細看了一遍:“誰手中有這枚令牌,誰便是皇錦盟的使者?”


    “主上所言極是!還有聖女匆匆帶兵前去常鎮的原因,屬下也打聽清楚了。”


    連青玉深吸了一口,努力讓自己的神情淡定一些,正打算將事情的起因經過,同白瑾瑜說上一遍,白瑾瑜便丟了一瓶金瘡藥在她的身側。


    “上藥。”


    白瑾瑜的聲音清冷好聽,不含一絲情感,卻讓連青玉的心頭一暖。


    “多謝主上。”


    連青玉恭敬的抱了抱拳,便將金瘡藥打開,在自己的傷口處灑了一些,等到鮮血凝固之後,白瑾瑜才緩緩地坐在了一張凳子上,垂下了冰冷的雙眸,點了點頭,準她繼續說下去。


    “趙世南原同常鎮內皇錦盟之人合作,卻突然反水,想要占了常鎮內所有兵器和寶物,皇錦盟聖女就是得知了這件消息,才臨時帶兵離開,前去常鎮支援的,據屬下所知,現今皇錦盟的盟主,還不知道趙世南反水的這件事。”


    連青玉話罷,又將一些細節,同白瑾瑜補充了一遍,將該說的全都說完了,就在她想要站起身的那一瞬間,連青玉突然覺得胸腔處疼痛的厲害,眉頭輕蹙,喉嚨中一陣腥甜,猛地便吐出了一口鮮血!


    “傷及肺腑了?”


    白瑾瑜麵色一動,便將連青玉扶到了床上,讓她坐了上去,她見連青玉輕輕點了點頭,便將一個木箱子打開,從中取出了一套銀針,輕輕拈著一根銀針,將其刺入了連青玉的穴道之內。


    約一炷香時間過去,連青玉的麵色稍稍好了一些,也再不見吐血的跡象,白瑾瑜這才將一盒銀針收了。


    “靈域的總部就設在戎鎮之內,明日我便去靈域一趟……”


    靈域便是皇錦盟手下的一個小勢力。


    白瑾瑜雙眸微眯,心中已有了自己的打算,連青玉心中會意,一雙好瞧的眸子微彎,好似含了繁星一般:“明日可需屬下隨身護著主上?”


    “不必,我一人便好,天色不早了,你一直留在此處,容易讓人起疑,你再在此處躺上一段時間,等到力氣恢複一些,便暫且離開。”


    “是,主上。”


    連青玉恭敬的同白瑾瑜抱了抱拳,便盤腿坐在床上,開始運氣療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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