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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瑾瑜睫毛微動,便睜開了眸子,朝著連青玉望了過去:“講。”


    “屬下和牧塵前去北山的時候,林家的私兵已經將牧府大門攻破了,將牧府內不少的東西,全部都給砸了個稀爛,這才離開牧府。


    我迴到了牧府之後,林家的私兵已經撤退了,隻是牧府一片狼藉……牧塵迴去了之後,也不肯將那八十間鋪子的地契賤賣,鎮主便下令,將牧家的八十間鋪子,全部都給封了。”


    連青玉雙手抱拳,將牧家如今的情形,都同白瑾瑜說了一遍,白瑾瑜猛地睜開了一雙陰冷的眸子,雙手攥緊了被子,聲音低沉喑啞:“林家現在已經這般猖狂了嗎?居然連牧家的宅子都敢砸!”


    “如今整個戎鎮內的人,都因為那一塊傳說中有奇效的玉石,同林家結成了一個派別,林家也因為那一塊玉石,隻手遮天,任憑林家在戎鎮內翻江倒海,鎮主坐視不管……門主,牧家,還要不要保?”


    連青玉一雙眸子中再無笑意,隻是刻骨的冰寒。


    “我還要在戎鎮內呆許久,牧家必須要保,連青玉,你可知林家和牧家,為何會發展為世仇?”


    “屬下聽說,這是多代的恩怨了,兩家內有血海深仇,理不清道不明。”


    “血海深仇……怪不得,看來林家這一遭得勢,不將牧家的人趕盡殺絕,是絕不會罷休的了,我們在戎鎮內,一共有多少人?”


    “現在還有三千六百人。”


    “你立即帶著這三千六百人,埋伏在洪村附近的麻林裏去,再去吩咐牧塵,讓牧塵想辦法,將所有林家的人,以及林家的私兵,全都引到麻林裏,將林家之人一舉滅門!”


    白瑾瑜眸色微沉,麵上帶著一抹陰冷。既然林家這麽想要改變戎鎮內的勢力分布,那她便先下手為強,如了他們的意!讓林家徹底在戎鎮內消失,以他們被滅族為代價,讓牧家晉升為戎鎮三大家族之首!


    連青玉心中一喜,忙道:“門主,林家手裏的那件寶物,我們還要拿到手嗎?”


    “我之前想要那件寶物,隻是想拿到手後,研究一番,尋到克製那件寶物的方法而已。現在我已經知道,那件寶物,隻是一塊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的玉石罷了,本就無用,又談何克製。”


    “屬下明白了!”


    “明日太陽落山之前,我要牧塵將林家全族的人,都引到麻林,等到他們都到了麻林之後,你來丁家通知我。”


    “是!”


    連青玉點了點頭,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不見了,房間的門,也很快便被一陣風合了上去。


    轉眼間,便到了第二日的早晨,林家似是刻意想要遊家的人將動靜弄大,以此來打牧家人的臉,便讓遊為在遊家設宴三日,今日,也正是設宴的第二日而已。


    設宴的由頭,便是慶賀遊為含冤昭雪,無罪釋放,而就在今日早晨,劉家少年也在家中被人暗殺,屍體被丟到了亂葬崗,家中的幾十兩黃金,也歸於了遊家人手裏,遊家人如今有林家護著,簡直如魚得水。


    今日早晨,杜家老爺子便帶著杜茹和杜青,以及杜家的一眾得寵的小輩,又帶了許多禮品,笑眯眯的來到了遊家,同遊為寒暄了起來。


    遊為眯起了一雙眸子,朝著杜家老爺子抱了抱拳,笑的客道:“老爺子,杜家昨日都來過我們遊家一次了,今日又來拜訪,著實是讓我受寵若驚!快!給杜老爺子看座!”


    很快,便有一個男人,搬了一張太師椅,放在了杜老爺子的身邊,杜老爺子看著遊家這一番熱鬧景象,伸出手輕輕摸了摸胡子,坐在了太師椅上,長歎了口氣:“好在你們遊家沒事了,不然還真讓我過意不去。”


    “老爺子說的這是什麽話,我之前遭人汙蔑,被壓入牢房,的確和丁家有點關係,但杜老爺子三番兩次的來拜訪遊家,我也早就看清杜老爺子的心思了,杜老爺子可是自己人,日後可斷斷不能提這等混賬話了!”


    遊為眸子一轉,也知道和杜家交好,在這洪村裏麵對自己有好處,便說話很是客道。


    “好好!唉,我原本答應,要給丁家那小子四間布莊鋪子,讓他代為打理的,現在我們杜家,想要同丁家斷了往來,那四間鋪子,也定然不能交給他打理了,但我們杜家又不想要食言,遊為,你給老夫出個好主意吧!”


    杜老爺子輕歎了口氣,看起來略有些煩惱傷神。


    遊為想了一想,笑眯眯的道:“杜老爺子,您不如直接改變主意,說要將那四間鋪子賣給丁家?這樣丁家出了錢,這四間鋪子,和杜家也沒有什麽關係了,杜家也不算是和丁家人合作。


    而丁家人,又實實在在的掌管了那四間鋪子,也不算是杜老爺子食言!”


    “哎呀!這事我怎麽就沒想到?待會兒我便派人去丁家,將這件事給他們說個明白,從此以後啊!我們杜家,便徹底和丁家斷了往來了!杜萍那個混賬女兒,我這老頭子也不認了!”


    杜家老爺子如今為了攀附上林家,簡直是什麽臉麵也不要了!


    遊為樂嗬嗬的笑著,轉過眸子,朝著遊雪瑤望了一眼,如今遊家得了劉家的金子,遊雪瑤身為遊為的女兒,也跟著水漲船高,身著錦羅綢緞,戴著金石玉器,前來向她提親的小家公子絡繹不絕,但她卻整日裏陰沉著一張臉,再不複往日的單純模樣。


    她恨!她好恨!


    如今的她,已經被李三爺給玷汙了,就算是她嫁到了那些富貴人家裏,他們知道了以後,也一定會退婚!


    她的一輩子,都被李三爺給毀了!不對,若非不是爹爹被抓了,她也不會病急亂投醫,攀附上李三爺!


    她現在最應該怪罪的便是丁家!如果不是丁家,她爹爹又怎麽會被抓?


    遊雪瑤見遊為在望她,忙抬起了眸子,朝著遊為乖順一笑,喚了一聲爹爹,遊為忙喜笑顏開,長歎了口氣:“這幾日可真是像是做夢一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雪瑤,你快過來,讓爹爹好好看看!”


    遊雪瑤淡淡一笑,便站起了身,朝著遊為走了過去。


    遊為滿目欣喜的拍了拍她的肩,長歎了口氣:“那日我在牢房裏,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閨女啊!”


    好在他在牢房裏麵呆了一段時間,出去了以後,遊雪瑤還是如同以前那般天真爛漫,這件事情並未在她的心裏麵留下陰影,也算是最讓他欣慰的事了。


    杜家老爺子麵色一動,忙大聲誇讚起了遊雪瑤,杜青則一直站在杜家老爺子的身後,唇角噙著一抹不屑的笑意,也沒有前來同遊為打招唿。


    現在他和遊為一樣,全都是在林家手底下做事,誰也沒有比誰的身份高到哪裏去,他才不會像杜家老爺子這般,走到遊為的麵前阿諛奉承呢!


    但是在杜家老爺子看來,遊為是在林家老爺子手底下辦事的,而杜青僅僅隻是林家二少爺手底下的人。


    杜青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如遊為,他見杜青一直杵在那兒,連個招唿都不同遊為打,心中一時有些惱了,冷冷的朝著杜青瞥了一眼。


    杜青心中冷笑,心想就算是他攀上了林家二少爺,林家老爺子還是不將他當迴事兒!他就應該一直在林家呆著,不迴杜家的!


    杜青深吸了一口氣,便冷著一張臉,走到了遊為的麵前,朝著遊為抱了抱拳,一幅漫不經心的模樣。


    遊為麵色微冷,皮笑肉不笑的道:“杜青,聽聞你現在,是在林家二少爺手底下做事的?這林家二少爺可是在林家手握重權呢,隻是整個林家的大權嘛,還是掌握在林家老爺子手裏的。”


    他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提醒杜青,自己的身份,要比杜青高上一層。


    杜青正想要說話,就在這時,遊家的大門突然被“砰砰砰!”的敲了起來,遊家內的客人,微微一怔,都朝著門口的方向望了過去。


    “這是誰家的人啊?來這麽晚,不知道宴席已經開始了嗎?”


    “不知道啊,不是所有人都已經來齊了嗎?”


    人們目中帶著疑惑,三兩成群,竊竊私語了起來,遊為眸子微轉,朝著他身旁的少年使了個眼色:“快去開門,看看是誰來了。”


    少年點了點頭,便將遊家的大門給打開了,很快,杜萍便帶了整整一籃子的調料品,和一籃子的雞蛋,穿了一身嶄新的衣裳,一邊笑著,一邊朝著遊家內走了進來。


    “爹爹,你說你來遊家,怎麽不喚上女兒一起呢?”


    杜萍說罷,白瑾瑜和丁念一,也一同進到了遊家之內,他們進來之後,遊為麵上的笑意,瞬間變僵了起來,臉色變得陰沉無比。


    這些丁家的混賬怎麽來了?若非是這些丁家的人,自己又豈會被關進牧家大牢?


    他們竟然還有臉過來!


    遊為麵色一冷,便緩緩的轉過了頭,連看都不肯看杜萍一眼。


    “這不是丁家的人嗎?丁家的人過來做什麽?”


    “他們將遊為害到了牢房裏麵,現在居然還有臉過來!”


    客人們的心思各異一邊吃著飯菜一邊看著熱鬧,望向杜萍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猴一樣,覺得杜萍滑稽無比。


    她難道不知道,丁家現在和遊家是仇人關係嗎?竟然還帶著大禮過來,想著攀附於遊家,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今日白瑾瑜和丁念一原不想來的,是杜萍今日在家裏麵一哭二鬧三上吊,丁念一不得已,才帶著白瑾瑜過來的。


    杜萍笑著往前麵走了幾步,才發現白瑾瑜和丁念一沒過來,她麵色一沉,轉過眸子朝著他們瞪了一眼:“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跪到遊為麵前,給他磕頭賠禮道歉!”


    遊為眸色微動,用眼角餘光瞥了丁念一和白瑾瑜一眼,嗤笑了一聲:“還是不必了,你們哪來的,便迴哪裏去吧,我們遊家可裝不下你們這三尊大神。”


    遊雪瑤望著杜萍那滑稽至極的模樣,眉眼間透露著嘲諷,覺得這個女人真是腦子有病,都這個時候了,還妄想和遊家攀關係!爹爹沒有要了她的命,已經很對得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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