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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念一知道杜萍是故意哭給他看的,頓時翻了個白眼,俊美無匹的容顏上,掠過了一抹無奈,他不想要再在這裏聽杜萍哭,便走到了桌子旁邊,抱著那鐵盒子,和白瑾瑜一起離開了堂屋裏。


    “我的銀子!我的銀子啊!如今銀子到了小賤人的手裏,真是老天不開眼啊!”


    哪怕是丁念一他們出了堂屋,依舊能夠聽清杜萍大罵的聲音,丁念一微微歪著頭,輕輕挑起了白瑾瑜的下巴,摩挲了幾下,滿目無奈:“小瑾瑜,對不住,我娘就這樣子的性子,讓你受苦了。”


    “沒什麽受苦不受苦的,她不過打我幾下,罵我幾聲而已,我受得住。對了,念一,你不是說,明日要去戎鎮內買衣裳嗎?明日你是要隨著娘一起,去牧家辦事的,哪裏還有空買衣裳?


    不如你今日便去吧,還能趕在天黑之前迴來,順道給我捎一雙靴子,我的靴底在荒野裏的時候,被石頭劃爛了。”


    白瑾瑜話罷,丁念一轉過了頭,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伸了個懶腰:“成,那我這就去,瑾瑜,現在娘正在氣頭上,你躲在屋子裏麵,無論她怎麽喚你,你都別出來,沒我護著你,她不定又要怎麽折騰你。”


    “恩,一路小心。”


    白瑾瑜一雙清冷的眸子中,含著一抹淺笑,踮起了腳尖,在丁念一的額頭上,輕輕印上了一吻,丁念一眸色一愣,他望著白瑾瑜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龐,眼前甚至能看清她臉上的絨毛,這個向來頑劣的少年,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了。


    “咳咳咳……瑾瑜,你這是第一次親自吻我唉……你是不是……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想法?”


    少年甚至能夠聽到自己跳的歡快的心跳聲,白瑾瑜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還不趕緊去,若是再不去,天都要黑了。”


    丁念一滿目失落的朝白瑾瑜瞧著,一邊朝外頭走著,一邊三步一迴頭,猶如一隻被遺棄的小奶狗:“瑾瑜,我命好苦。”


    “再不走,天真的黑了。”


    “哦……”


    少年悶悶地道。


    白瑾瑜神情清冷地望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直到丁念一的身影不見了,白瑾瑜才移開了眸子,眸中帶著一抹凝重。


    她離開了院子,尋了一個偏僻之處,輕輕拍了拍雙手,牧塵身影一閃,便來到了她的麵前,單膝跪在了地上,沉聲道:“屬下參見主上。”


    “牧塵,我想要你去皇城王大人的府衙內,偷偷取一下東西。”


    “主上,取什麽東西?”


    “一張多年前的收據,我現在將這張字據的模樣,和存放的位置,同你說一遍。你務必要在天黑之前,將字據取來,將字據放在丁家門口,故意讓丁念一撿到。”


    “是!”


    牧塵點了點頭,便不再耽擱時間,身型猶如鬼魅一般,便離開了此處,前往了皇城的方向,洪村內距離皇城的方向較遠,在天黑之前一個來迴,著實是有難度,但是白瑾瑜交代給牧塵的事,牧塵從來都沒有讓白瑾瑜失望過。


    等到天色逐漸開始變黑的時候,牧塵終於拿著那張字據,來到了丁家旁邊,他因為長途跋涉的原因,鬢發略有些散亂,牧塵朝前望了一眼,見丁念一已經迴來了,忙將那張字據,放在了丁家門口,轉眼消失不見了。


    丁念一手中拿著幾個包裹,正準備進到丁家的時候,突然發現丁家門口竟有一封信,他那雙桃花眸中掠過一抹詫異,瞧了四周一眼,見也沒什麽人,眸子微動,便將那封信撿了起來,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邁著大步,進到了丁家。


    他剛剛進到院子裏,便聽見了杜萍的一陣怒罵聲。


    “你個賤東西,現在你手裏麵有了銀子,不聽我的話了是不是?讓你做一頓飯,你都磨磨唧唧的!”


    杜萍罵過以後,想起那些銀子,真是越想越賴氣,拿著藤條狠抽了白瑾瑜好幾下,都沒有停手。


    “我警告你,那些銀子你不準亂動,你若是敢花一文錢,信不信我把你的骨頭打折?”


    白瑾瑜微微低著頭,任憑杜萍打罵,一句話都不說。


    她哪裏是沒有做飯,分明是沒有調料放了,就連油鹽醬醋都不夠了,米也沒有了,她又能如何做飯?


    “愣著做什麽?我讓你說話,讓你說話呢!”


    杜萍見白瑾瑜的悶葫蘆模樣,一時氣不打一出來,便拽住她的耳朵,便使勁擰了起來,沒幾秒的功夫,白瑾瑜的耳朵便充血漲紅了起來,再擰下去,怕是就要斷掉了。


    “你不知道雪瑤受了傷,身體虛弱嗎?還故意不做飯,我都懷疑你是成心的了!”


    白瑾瑜低著頭,小聲地道:“沒有調料,也沒有米了……”


    杜萍拽著白瑾瑜的耳朵,便將她摁到了地上,朝著她的心口處狠狠的踹了幾腳:“你之前就沒有發現缺了這些東西?就不知道提前去買?現在鎮子裏的商鋪也關門了,明天一大早,你就去鎮子裏買東西,聽見了沒有?我問你話呢!”


    白瑾瑜心口處一時劇疼,眉頭緊蹙,小聲恩了一聲,杜萍這才拎著她的領子,將她狠狠拋到了牆角,冷笑道:“一會兒你先去地窖裏,拿一些紅薯蘿卜煮一煮給我們吃,半個時辰之內,我要吃到東西,還有,你今晚不準吃東西!”


    杜萍也是受了傷的,但因為丁念一及時給她敷藥的原因,她的傷好的比較快,而遊雪瑤的傷,卻因為錯過的敷藥的最佳時間,好的較為緩慢,到現在都疼的無法下床。


    杜萍很快便低著頭,離開了廚房,丁念一也拿著信,快步的朝著廚房走了過去,他看見白瑾瑜身上的傷,瞳孔微微顫動,心疼的將白瑾瑜抱在了懷裏,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一張麵龐瞬間冷了起來:“瑾瑜,剛剛娘是不是又罵你了?別說沒有!我在門口聽著了!”


    白瑾瑜眸色輕動,輕輕笑了一笑:“沒有,是我自己做錯了事。念一,你手裏怎麽拿了一封信?”


    隻要丁念一不在,杜萍總是不會放過任何找她麻煩的機會,不會讓她清閑一刻,自從自己拿到了那鐵箱子以後,杜萍更是時刻盯著她。


    丁念一冷哼了一聲,握緊了白瑾瑜的手,斜著一雙眸子,朝著她望著:“你以為我會信?我又不是不知道娘是什麽性子,她罵你什麽了?”


    “你就別問了,念一,你手裏麵拿著的是什麽?”


    丁念一垂下眼簾,將那封信在手中輕晃了一晃:“喏,小瑾瑜這是我在院子門口撿的,我正打算跟你說這件事呢,我們到房裏麵細說。”


    他聽瑾瑜的話,瑾瑜不讓他問,他便不問。


    “好。”


    白瑾瑜眸中掠過了一抹流光,眸底帶著深意。


    白瑾瑜和丁念一到了房裏之後,白瑾瑜便將那一封信接到了手裏,將其打開,竟從裏麵拿出了一張收據,白瑾瑜微微一愣,認真的掃視了一眼收據上的字,將其遞給了丁念一。


    “念一,你看,這張收據上麵寫的,是皇城白家人在四年前贈給了劉家三百兩金子,除此之外,還寫了詳細的時間和地點,以及贈送金子的原因,上麵還蓋了朝廷的章。”


    “這事可真奇怪,這張收據,怎麽會突然出現在丁家門口呢?是風刮過來的,還是有人有意為之?想要讓我們幫他辦什麽事?”


    丁念一眸子微轉,思索了起來,他往往一句話,便能說中關鍵。


    “我也不清楚這件事,念一,你還是將這張收據收好吧,說不定以後會派上用場。我聽娘說,遊家想要求牧家主辦的事,也和這一箱金子有關。”


    “成,等去牧家的時候,我將這張收據,帶到身上。”


    “有關這張收據的事,你莫要同任何人說,以免我們沒有搞清楚情況,再引禍上身。”


    “恩,成,我心裏有數,瑾瑜,我先給你上一些傷藥,你再試試新買的靴子合不合適,隻可惜今日沒有買到適合娘穿的衣裳哎。”


    丁念一將收據小心的放在了信封內,便將其中一個包裹打開,給白瑾瑜試穿了起來,約幾炷香時間後,白瑾瑜便換上了新靴子,一身青衫著身,站起了身子,輕笑著道:“不陪你鬧了,我還得去廚房裏做飯呢。”


    “做飯?這麽晚了,你還做什麽飯?瑾瑜,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好好歇著,不然讓娘知道了,娘又該怪我了,你呆在這裏別去,不然我不理你了。”


    丁念一眉頭一蹙,便還是硬要站起身來,白瑾瑜緊抿著唇,兩手各摁著他的兩個肩膀,將他給摁了下去:“聽話,不然再不搭理你。”


    白瑾瑜話罷,便離開了此處,去院後的地窖裏麵拿了胡蘿卜和紅薯,煮好端到了堂屋裏麵,杜萍自是少不了,又對她一陣奚落打罵,白瑾瑜隻低頭不語,等到杜萍罵她罵的痛快了,她才離開了堂屋,另去端了一碗紅薯和蘿卜,給丁念一吃了。


    丁念一緊抿著唇,一口不願意吃,非要白瑾瑜先吃,白瑾瑜歎了口氣,眉眼間盡是無奈:“你這個人,要我怎麽說你好?”


    “你快吃,不然我就把自己餓死!”


    少年一副正經模樣,等到白瑾瑜吃飽,他這才吃了一個紅薯,便朝白瑾瑜湊了過去,桃花眸中帶著無辜:“瑾瑜,我跟你商量件事唄,我瞧今晚天氣怪冷的,我們湊一起取取暖,好不好?”


    “不好,你走。”


    “傷心,難過,煩悶,還悶悶不樂。”


    “滾。”


    第二日早晨,杜萍的願意,是要讓白瑾瑜去給別人拉磨,賺一些銀子,去買一些調料,以及米麵,讓遊雪瑤再在家中歇息一日的,但始料不及的是,遊雪瑤的父親見遊雪瑤一日未歸,心中擔憂,便來丁家看她了。


    遊為瞧起來約四十歲左右,身材瘦高,眼尾盡是褶子,身上穿著黑色長袍,精明之中帶著些煞氣陰森,越瞧越不對頭。


    遊為趁著堂屋內沒旁人的時候,緊握住了遊雪瑤的手,語氣認真:“雪瑤啊,父親聽說你和杜萍昨日去牧家的時候,牧家主並沒有出來接待你們,這件事是真是假?”


    “父親,是真的,牧家主還說,隻有丁念一去了,他才肯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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