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們隻是把這些人當成普通的人,想招到我們藥家來做事呢。”


    “你們有本事把信件拿出來看看,到底是我們唆使他們去殺人的證據,還是我們要招他們來我們藥家做事的證據。”


    石天香自以為自己很聰明。


    她覺著,這些人之前的書信肯定是全部燒掉了,不會有遺漏,這場戲不過是想要讓他們自亂陣腳自己招供而已。


    隻要她們不承認這個信件是用來要他們殺人的,而他們手裏沒有真實的信件,絕對不可能證明她說的是假話。


    旁邊的藥無言馬上覺著還是自己妻子有用,至少如今的局勢,是他的妻子扳迴一城。


    如果對方拿出來著些信件隻是故意誘導他們自己暴露,實際上根本就不是他們的信,那剛才他們女兒不小心說錯話這個事情就能用這樣的理由混過去了。


    “嗬。”殺手老大嘲諷的笑笑。


    “你們以為,我們拿到所有錢之前,真的都會把所有底牌換給你們?你們確定你們之前拿到的那些,都是真正的信件,不是我們偽造的?”


    “我們都不是三歲小孩了,知道給我們自己留下一些東西作為證據,好避免你們不給尾款。”


    “隻是沒想到,現如今這些東西卻不是用來要尾款了,而是用來證明我們的確是接了你們藥家所托。”


    殺手老大說完,直接打開了信件。


    知府馬上讓人把信件拿過去看,發現內容的確是和要他們殺掉張家全家人,給十萬兩這樣。


    “如今這算是證據確鑿了吧,藥無言,石天香,藥有幸,你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知府猛地一拍驚堂木這麽說。


    堂下三人雖然心裏對這些殺手嘴巴裏的話沒譜,但是讓他們直接認罪是不可能的,他們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人。


    “知府大人,你就看到這些信件,怎麽知道就一定是真的,就沒可能是他們偽造陷害我們的?你們怎麽知道我們藥家人的字跡是如何的?”


    他覺得,知府一定沒辦法證明筆跡是出於他們藥家人的手。


    “誰說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張之遠站在不遠處,聲音清冷。


    一群人全部看向張之遠。


    “當初藥家人給別人開的藥單我這裏還有呢!你們不僅僅是黑心,賣假藥,甚至肝髒都是誰的,開藥都往貴了開,簡直是把人往死路上逼,你們心裏很清楚吧!”


    “這些證據,我可沒丟,全都帶在身邊呢,就是擔心有朝一日你們這些漏網之魚會東山再起,繼續害人!現下用上了!”


    藥家人臉色變了。


    要知道他們的藥單上麵是有他們的印章的,一看就知道是不是他們的藥單,證明也方便。


    隻要從廣州府找到任何一個曾經去過那邊,在他們那買過藥的人,那單子出來對一下,的確就可以看出筆跡了!


    “知府大人,藥單在此,請你查閱。”張之遠說完,把自己從懷裏拿出來的的藥單遞了上去。


    知府直接讓旁邊的師爺對比字跡得到的結果,是一樣的,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


    知府再度重拍驚堂木。


    “事已至此,你們還不認罪?是要罪加一等?”


    藥家人一個個都絕望了。


    他們覺著他們多半是完了。


    不管他們怎麽狡辯,現在的局勢,所有人都相信他們是買兇害人的兇手,無論怎麽判都沒人會幫他們說一句她們冤枉。


    就在他們情緒崩潰,要認罪,想要是認罪能不能求饒保命的時候,外麵衝進來一大票人。


    那些人很粗魯,門口圍觀的百姓直接推開,護著中間一個看起來大腹便便的男人走進來。


    這個男人穿的是和知府一樣的官服,一看就知道絕對是他們那邊的知府知道了抓來的是藥家人,趕過來處理來了。


    嘖,來的倒是趕巧,正在他們情緒要崩潰的時候就來了。


    看來他是想把藥家人給撈走,好保他啊。


    “蘇知府,你做的事情也太不對了吧,要把本官那邊的人帶走也不和本官說一聲?如此行事,合規矩?”


    蘇知府笑笑:“我們如何沒說?都到你們府衙門口了,是你們的人說不用說,直接帶走,我們這才沒說,把人帶迴來不是。”


    對方笑裏藏刀:“哦?本官怎麽不知道本官手底下的人什麽時候有資格幫本官做決定了?”


    “你這是故意想瞞著本官,才不當麵和本官說明情況吧!”


    對方這個架勢,赤果果就是要把人要迴去。


    蘇知府從位置上站起來走下來:“吳知府,我奉勸你一句,不該保的人,就不要保,如實你保錯人了,你腦袋上的帽子,未必保得住。”


    吳知府被威脅,頓時不悅。


    他做知府這些年,還沒有人這麽威脅過他。


    還帽子保不住?


    這個廣州府的知府當自己是個什麽東西,有能力讓他帽子保不住?


    蘇知府看了一眼唐晴身邊的秋禦風。


    說實話,他雖然不是很了解秋禦風具體是什麽身份,但是很清楚,他身份絕對不簡單,和皇室絕對有關係。


    這種身份的人,要弄一個知府,就和玩一樣!


    現如今,唐晴她們要管這個事情,這個吳知府要是一定要把人帶走,甚至是保下來,絕對會讓唐晴不高興。


    唐晴不高興了,秋禦風也不高興,到時候吳知府絕對沒戲唱了。


    “嗬,你說我帽子保不住,然後去看一個小白臉……”


    “你什麽意思?你難道想說就他這麽一個小白臉,能讓我烏紗不保?”


    吳知府顯然沒有把秋禦風放在眼裏。


    唐晴真心覺著,這個知府是純粹找死。


    若是秋禦風真的不高興了,他帽子是真的得沒好不好,知不知道皇帝對秋禦風如何?


    隻要秋禦風一封書信上去,他的帽子,一天都多戴不了!


    畢竟知府對於皇帝來說,真的就是一個芝麻大點的小官,換誰來做都無所謂。


    秋禦風唇角微微勾起,似乎並沒有因為這個不知死活的知府太多不悅。


    “吳知府,別拿你的無知當能力!”蘇知府歎口氣。


    一樣是做官的,蘇知府真心不能理解,為什麽吳知府要助紂為虐,護著這樣一家子禽獸不如的東西。


    若是他不來跑這一趟,恐怕是什麽事都沒有。


    來了這一趟,目測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現如今一個郡主也在這裏看著呢,若是他強行要插手這個事情把人帶走,就是公然包庇唆使殺人的殺人犯。


    這種情況就算是秋禦風不管,恐怕一直都嫉惡如仇的桐朝陽也絕對不會不管,到時候別說帽子沒了,說不好還要吃上桐朝陽幾鞭子……


    但是吳知府是顯然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的,他對這邊的人不了解,雖然知道廣州府這邊住著一個王爺,一個郡主,但是並不清楚他們具體是誰,相貌是怎麽樣,隻覺得這樣身份的人,不會管這些破事。


    所以他根本不會去想一個郡主會在這裏旁觀這麽一個案子,自然態度也是囂張。


    沒辦法,他手底下那些人都說廣州府這邊過去的官員一個個都窮的很,穿的破破爛爛,看著就落魄。


    所以他直接就認為廣州府這邊的官府窮的一塌糊塗。


    而他們那邊富裕的很,自然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哪怕他和蘇知府的官職是一樣大的,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你不經過本官的同意就帶走本官的人,本官還不能來找你們要個說法,順帶要人了?本官怎麽知道你們斷案會不會故意偏袒你們這邊的人,故意讓我們這邊的人背鍋?”


    吳知府偏袒包庇的很明顯。


    蘇知府笑了。


    “你說我們偏袒我們這邊的人?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被害一家人不是我們廣州府的人,她們是從你們那邊逃來我們這邊尋求庇護的,但是還是被你們的人找殺手殺了。”


    “按理說,都是你們那邊的人,我們本來沒資格管的,但是她們是死在我們地界,我們需要為自己地界發生的命案負責,才去把人抓了迴來,以將這個案件好好審理,有什麽錯?”


    吳知府可不管這些道理,他來這一趟就是要把藥家人帶迴去了,管別的亂七八糟的說辭做什麽?


    “蘇知府,就算人是在你們這裏死的,終究都是我們那邊的人,就算是要審理,也應該是我們的人審理,你如此行事是越權!”


    他把越權搬出來說,想讓蘇知府自己知道自己如此行事不當,想讓蘇知府別堅持留下這些人。


    雖然他也不知道蘇知府為什麽要這麽不怕麻煩的把人帶迴來廣州府審理,但是他要把人帶迴去,就絕對會帶迴去,不管蘇知府到底是為了什麽這樣辦事,都無所謂。


    唐晴在邊上看吳知府一個勁的說這些話,全然不提這些人到底是犯了什麽案子,是不是有證據那些,嘲諷。


    “若是不把人帶到這邊來處理,恐怕現如今張公子已經被你們這些人滅口了,而這些害人兇手卻什麽事情都沒有被放走了吧。”


    說實話,如果是以前,唐晴是沒那麽大的膽子敢在公堂上麵這麽叫板的。


    但是現在後台屬實硬。


    不管是桐朝陽是秋禦風,哪個都不是在場的任何人能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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