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輕侯臉色巨變,環顧全身的靈氣開始狂暴,然而還不待發作一根黑棒砸在了他的臉上。


    隻聽一聲強烈的音爆聲,兩人間掀起了一股靈氣風暴,擂台下無形的靈氣開始變得逐漸濃鬱。


    場中雷光四射從中還有乳白色靈液飛濺,一聲聲氣爆聲響起,台下之人雙眼放光。


    看著場中的情況,鐵人城伸出手想學汪慶捋一把胡子,然而手到下巴卻驚覺他隻有兩撇小胡子。


    於是為了掩飾尷尬,他連忙和身邊的侄子說道:“棒槌啊,你可知靈液?”


    一邊說著他一腳踢在一旁聚精會神觀看的鐵銅錘,銅錘神情一愣撓了撓頭說道:“大伯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別打攪我!”


    鐵人城露出痛心疾首的神色高唿道:“現在的小年輕隻知道打打殺殺,竟然對我們賴以生存的知識棄之如敝履!”


    然而銅錘雖然叫銅錘,但他絕對是個棒槌,大伯說的話都擋不住他看比賽,於是惱羞成怒的鐵人城下了黑腳。


    “誒呦!是誰暗算我!”鐵銅錘躺在地上,用手輕撫臀部,隻見上麵腫起來一大塊。


    此時場上的戰鬥已經超出了同輩雷柳兒等人的理解,看著鐵人城打算講解的樣子,雷柳兒連忙上前躬身請教:“鐵前輩請說,晚輩洗耳恭聽!”


    終於有個長進的了,鐵人城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樣子,他擺了擺首笑道:“我輩蠻修吸取天地之氣,成自身之修行!天地各處靈氣的濃度影響修煉效果,


    甚至於特定境界的突破,也需要相應的靈氣。


    日常靈氣適應四境以前的修行,而到了三境之後天地靈氣對肉身有限,靈霧對三境後的修行效果最佳,而若是修行到高深處恐怕就需要靈液了!”


    雷柳兒已經很著急了,她隻想知道雷虎的情況如何,於是她著急地打斷了鐵人城的話:“鐵叔叔我知道了,你快告訴我場上的局勢吧!”


    看著已經火上眉梢的雷柳兒,鐵人城笑著搖了搖頭:“侯輕侯是靈體,可以控製天地靈力,戰力持久之力無窮無盡。而雷虎則是仗著神速,以及那根古怪的棒子。


    雷虎含著一口氣想要突破侯輕侯的霧鎧,然而第一擊出其不意隻是堪堪打破霧鎧,若是雷虎沒有更強力的絕招恐怕難了!”


    仿佛是應了鐵人城的話,隻見此時場中瘋狂的雷光慢了下來,而被雷光包圍的侯輕侯露了出來,此時雷光中一尊乳白色鎧甲戰神隱隱顯現!


    雷虎看著乳白色的鎧甲臉上一陣抽搐,之前一棍破開霧鎧本以為這已經是他的極限,然而在剛剛攻擊的瞬間其霧氣凝液,而虎子的每一擊都仿佛打在棉花上十分的威力也削了八分,根本打不破這層靈氣組成的鎧甲。


    此時擂台上滿地的靈液開始蒸騰化作霧氣,然後又緩緩朝著侯輕侯身上匯聚。


    台下觀戰的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鐵人城等熟知靈體傳說之人則是輕輕一歎:果然是堪比道體的靈體,甚至於某些程度更甚於道體。


    看著擂台上快速匯聚的靈氣,以及在霧氣中沉浮的骨箭威能開始充盈,雷虎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隻見侯輕侯頭盔上的白液透明,接著露出了一張麵色蒼白的臉,可見這一番恐怖的連續攻擊對於侯輕侯來說接起來並沒有那麽輕鬆。


    然而隨著靈氣的充盈,侯輕侯臉色也迅速恢複,他抬頭衝著雷虎喊道:“你破不開我的防禦,而我骨箭威力也將複蘇,你此時退去還可以保得性命。”


    侯輕侯是真的怕了從小到大順風順水,更是帶領族人四周部落中稱王稱霸,仗著天生靈體他已經帶領部落壯大到了極致。


    他是驕傲的甚至看不起所謂的天才,因為已經有無數的天才臣服甚至毀滅在他腳下,這次的目標就是為了部落進入聖城做準備。


    與蕭寒山合作是他心裏承認道體的恐怖,所以是把蕭鎮南當成和自己對等的人,經過各種協商後他作為蕭鎮南的保險取他取得嫡子的位置。


    然而蕭鎮南上場時對他的不屑,讓他再一次明白就算是實力能與對方比肩,但是身份和勢力的區別仍然讓他在這些天才的麵前抬不起頭來。


    所以當蕭鎮南失敗後,他是暢快中帶著後怕,若僅僅是自身實力對比他不懼任何人,但若是對比底蘊的話這柄木杖隻要抬手,那麽他必然慘死在杖下!


    因此他更加渴望部落勢力的壯大,而這次則是成就他內心野心的第一步!


    ......


    大家都以為此時的戰鬥已經轉為碎嘴時,隻見一道箭氣衝天而起化為一隻白色鸞鳥,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以極快的速度撞向“毫無準備”的虎子。


    “卑鄙!”鐵銅錘怒喝,隻見他怒發衝冠,雙眼通紅睚眥具裂!


    蕭湘和雷柳兒更是高聲哀唿道:“不!”


    四大主事眉頭微皺,雖然蠻荒崇尚武力實力,但是為了勝負無所不用極其還是在擂台上。


    蕭寒山則是唿吸急促,雖然受了傷但是興奮已經讓他忘了痛苦,多年夙願的開始即將達成這讓他不禁興奮起來。


    觀戰台上唯有血主雙眸微開,眼神沉浮間卻並沒有看向侯輕侯,而是看向擂台中的雷虎更確切的說是他手中的黑色棍子。


    高亢的嘶吼仿佛從遠古的深淵中傳來,白鸞的衝擊並沒有因為嘶吼而停止,眼看白鸞就要撞擊在虎子身上時。


    一隻有幾十丈的三趾巨爪突兀出現,隻見利爪向著白鸞輕輕一拍,而此時的白鸞竟然如同生靈般發出了哀鳴!


    仿佛是遭遇了天敵,白鸞身形被撕裂大半,然後瞬間被震散化作濃鬱的白霧瞬間消散。


    巨爪並沒有停頓而是飛快朝著侯輕侯抓去,一路上的聲音仿佛能聽到空間的撕裂聲!


    這是一雙怎樣的巨爪?其上覆著黑色的鱗甲,利爪上有著一道淡淡的幽光,仿佛有吞噬一切的深淵。


    就在這隻巨爪就要將渺小的侯輕侯撕裂時,一隻深紅色的巨棍從天而降,巨爪被瞬間鎮壓的帖在了地麵。


    接著整個擂台突然顯現出密密麻麻的陣紋,隻見巨爪上爬滿了奇異的紋路,隨著一聲低沉的哀鳴隻見巨爪迅速縮小,不過片刻間就化作一根黑色的長棍!


    不過片刻間侯輕侯召喚了白鸞偷襲,突然出現的三趾巨爪幾乎要碾碎侯輕侯,之後是突兀從天而降的血手,以及巨爪竟然是一根黑色長棍的驚人事實。


    “獸器?!”聲音不高但卻讓眾人情不自禁望去,聲之所在則是血主站了起來!


    血主的目光帶著無限的威壓,盡管不帶著任何氣血,但其常年鎮守南禁統禦一方,他光是注視就帶有威震一方的氣勢。


    和麵對生氣的長老不同,雷虎第一次感覺到如此恐怖的氣勢,然而他並不畏懼!


    自從獲得道體後不知道什麽原因,就算麵對長老或者是更高層次的強者,他們的威壓都能以對雷虎產生影響。


    此時雷虎的腦子正高速的運轉,他麵露恭敬抱拳沉聲道:“血主在上,我正在參與嫡子之戰,為何要封禁我的兵器。”


    血主直視著這個侃侃而談的人沒有說話,同時他身上的氣勢瞬間變得異常恐怖,此時雷虎感覺到了切切實實的威壓,不是來自血脈而是來靈魂的威壓。


    隻見其麵色張紅,整個人仿佛喝了酒一樣東倒西歪,血主搖了搖頭身上氣勢一鬆說道:“此戰你兩人都使用了禁器視為打平,蕭鎮南獲得與部子同等待遇和機會!”


    威壓來得快去得也快,恐怖的開局之後是沒頭沒腦的結尾,隨著一聲淡淡的話語後,血主瞬間消失在擂台上。


    獸器?平手?血主輕飄飄的一句話,給這場奪嫡之戰拉下了帷幕,這個結果可以說是對所有人一個好結果。


    蕭何保住了部子之位,蕭鎮南也獲得了同等於部子的資格,然而此時的雷虎則是微微皺起了眉頭,隻見掉在地上的長棍上遍布了鏽跡斑斑的痕跡。


    “獸器殘虐,為蠻修界所不容,在此封印!”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聽不出是誰的聲音。


    雷虎撿起來地上的長棍,摸索半響最後皺了皺眉將它背在身後,麵對這個結果他很無奈。


    失去了一張底牌,但是卻並沒有幫助蕭何穩固部子之位,這次損失很大與得到的結果不成正比。


    麵對血衣部也沒有絲毫方法,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但很快便散去,輕輕一躍雷虎來到了雷柳兒等人的身邊。


    他先是對著一旁的蕭何抱拳道:“幸不辱命!”


    此時的蕭何傷勢未愈臉色蒼白,因為剛剛那一擊對他造成了影響但卻不大,盡管氣血損耗大半但這也是血衣部功法可怕,換成蠻荒任何一部的部子恐怕都已經身受重傷。


    蕭何臉色閃過一抹病態的紅潤,他對著雷虎露出了真摯的笑容:“雷兄實乃信人啊!這次多虧雷兄,您武器之事我一定懇求長老幫忙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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