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雷虎迎戰柳家的事情傳出,不到半天時間整個聖城都沸騰了。


    關於雷虎從那個部落出聲,何時到城中,入城後住在哪家旅館,甚至於這幾天吃了什麽都被做成了檔案。


    甚至於雷虎在秘境“躲藏”到最後出來,在三大聯盟的碰撞間因小獲利,一躍成為了親衛後補的消息不脛而走!


    九大地界每年都會甄選各色人才進入禁衛,而禁衛在立得三等功勳才有資格進入親衛評比。


    雷虎身上的鼎足以讓他在獲得禁衛令牌後,直接獲得親衛的資格!


    這件事在年前曾被傳出,南禁諸多勢力震動都在揣測夜狩的深意,甚至曾有人提出這是栽培下一個十部的猜想。


    在此事過後大家都在猜測夜狩部或者蜥蜴部的下一步動作,然而接下來的一年蜥蜴部毫無聲息,甚至連夜狩的後續命令都杳無音訊。


    結果就在大家快遺忘的時候,雷虎迎戰柳家的事傳了出來!


    一時間萬人空巷,還沒到正午時分,所有人都到了生死擂前想要看看,這個傳說中南禁區的新貴究竟是什麽樣子。


    ......


    柳家府邸處


    偌大的房子堂上坐著一位老者,兩側各色男女伺力,此時在堂前恭敬地站著一人正是柳嚴。


    此時的柳嚴已經沒有了那日的狼狽模樣,臉上的臃腫已經消退,一身深綠色勁裝的打扮再無當時的輕佻,披散的長發已經高高束起。


    “今日之戰,嚴兒我要求你必勝!”老者的聲音傳來話語斬釘截鐵也沒留絲毫餘地。


    柳嚴目露堅定之色躬身一拜:“嚴兒此戰必勝!”


    隨著少年迴首邁步,柳家眾人如潮水般跟隨其後!每一步跨下柳嚴身上的氣勢都漲了一截,隨著眾人的加入,他的氣勢也節節暴增!


    ......


    客棧內


    雷虎伸了伸懶腰一陣劈裏啪啦的爆裂聲從他身上傳出,隨著一聲清嘯一道隱晦的雷光從他身上一閃而過!


    隨著雷虎睜眼一抹淡淡的血光從眼眸閃過,房門恰好敲響他眼皮開闔間,血色又消失無蹤。


    雷柳兒和林小藝推門進了來,林小藝安靜的幫虎子收拾好東西,雷柳兒則奉上準備好的早餐。


    自從滿城風雨後,兩女並沒有問詢隻是默默為他做著出戰準備,雷虎看著兩人一副小媳婦兒的樣子不禁笑了。


    幹淨利落地吃完了早飯,他推開房門朝著客棧外走去,正當他將要踏出客棧門時,林小藝咬了咬銀牙還是跨前一步開口道:“此去可有把握,若不能勝......”


    雷虎迴首一笑臉上帶著自信和溫暖撫平了林小藝的擔憂,她不禁微微愣神緩過來時雷虎的身影已經消失,這時身旁的雷柳兒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擔心,虎子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


    聖城的吃瓜群眾已經圍滿了生死台,大家都在翹首以盼等待著雙方出現。


    “賣瓜子、靈酒、靈果咯!”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走運新貴大戰柳家大少柳嚴!”


    “現場典當各種蠻器,兌換靈血.......”


    本來是血腥的生死台,此時已經變成了鬥獸場,大家仿佛都在等待著角鬥士廝殺。


    此時生死台上有兩名氣勢陰晦不定的老者,他們一個記錄著時間,一個正在場中閉目養生。


    此時外觀中有一人突然問道:“這倆老頭是誰啊,怎麽正主還沒來,他們倒先蹲上了。”


    身旁的人連忙捂住了這人的嘴,在確認兩老者並沒有在以後立馬說道:“你是外鄉剛來得把?這兩位是一位是血衣部的蕭長老,早年打遍南禁區蠻紋境無敵手,之後南禁區平等他便再也沒有出手了。”


    那人倒吸了口涼氣不禁彎下了腰請教道:“兄台是我孟浪了,那另外一人是何人?”


    解釋那人麵露得色賣了個關子:“你可知聖城平定,除了血衣部何族功勞第一?”


    路人倒吸了口涼氣:“難道說這位是鐵家的前輩?”


    解釋者微微點頭麵露深沉:“今日生死擂,竟然吸引了最大的兩族派人見證,這個走運的新進貴族也是風光無限了!”


    話音剛落突然場間的氣氛突然凝固,原本擂台中閉目養神的老者雙目開闔向外看去,隻見一身勁裝的柳嚴正踏步而來。他身後是密密麻麻的柳家眾人,每個人身上都紋著柳葉的紋身,人還在幾百米開外,一股銳氣已經撲麵而來。


    隨著柳嚴的步伐,圍觀的眾人不知不覺間分開,大家都自覺離柳家眾人十幾米遠。


    擂台上的老者看了一眼後搖了搖頭,然後剛想閉目突然他轉頭看向另一側,此時有極少部分人也注意到了老者的異樣,大家都看向另一側的方位。


    隻見一個背著獸皮包裹一身布衣的人正邁步走來,不同於柳嚴的眾人跟隨銳意十足,他仿佛隻是路過的旅人,身上沒有絲毫的氣勢。


    柳嚴此時已經站在了擂台上,身後柳家眾人一字排開,所有人都趕緊後退不敢有絲毫衝撞。他到的場中並沒有說話仿佛氣機牽引,他迴頭望去隻見一個布衣少年在人群中穿梭。


    擁擠的人群仿佛對少年沒有影響,每一次擠壓或者推攘,他都能在瞬間避讓或者如遊魚般穿過,在大部分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站上了擂台。


    眾人剛從柳嚴的銳意中緩過來,一轉頭發現不知何時對麵也已經站著一個少年。


    擂台中央的老者沒有說話隻是轉身來到觀戰台上,而鐵家的老者則是來到兩人中間,他開始大聲朗讀手中的字條。大意便是擂台上拳腳無眼,簽了生死狀,雙方除了掉下擂台之外,沒有人能中途逃離,直到一方死亡為止!


    老者將手中的規則講了將近三遍,然後頭轉頭對柳嚴問道:“你可願簽下生死狀?”


    柳嚴堅定說道:“簽,此戰我必勝!”


    老者又轉身對雷虎說道:“少年,你對戰的是聖城柳家,底蘊豐厚,一旦拚起來可就生死難料了!”


    雷虎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老人家,不是我要戰,而是不得不戰!”


    老者發出一聲歎息說道:“你若現在認輸,鐵家保你和身後的部落相安無事!”


    雷虎的瞳孔微縮他對於鐵家有了直觀的認知,鐵家竟然真的為了他和鐵人城的一點交情,和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人情。鐵家便能在生死擂上說出了這幾乎掃了柳家麵子的話,這讓他對鐵家為何能成為聖城血衣部下第一族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這時的雷虎第一次露出了善意的微笑躬身感謝道:“謝謝鐵前輩,小子省得!”


    而此時對麵的柳嚴已經麵色生冷,臉上的神色一時間五味雜成。他想當場翻臉,但是柳家成為聖城四族時日尚淺,沒有對於根深蒂固的鐵家對抗的資本。


    於是即便是被打臉,他也不得不吞了牙齒往肚子裏咽,隻是看向雷虎的眼神中殺意更是深了幾分!


    台下一藍衫公子正帶著一名綠衣公子,那綠衣公子雖然一身男裝,但身上卻有著一抹淡淡的脂粉味兒。隻見綠衣公子仰著頭朝著台上望去一邊還拍著藍衫青年問道:“哥哥,你說這場比試誰能贏啊?”


    藍衫青年麵露無奈上前拉住了綠衣公子:“蕭湘別鬧了,好好看比武!”


    原來綠衫公子正是拜月節那晚的少女,隻見她迴頭抱著綠衫公子的胳膊搖晃道:“你說嘛你說嘛,你猜誰會贏?”


    藍衫公子麵露凝重看向場中:“柳家身為四大家族,若是此次傾盡全力,那麽雷虎想贏那便難上加難!”


    蕭湘目露異色,因為她聽到了哥哥的言外之意,第一次有人能得到哥哥這麽看重。她立馬搖了搖哥哥的袖子:“你怎麽那麽看好哪個雷虎?我記得你說過聖城年輕一代你都看不上眼,隻有九區的同代部子,你才有興趣!”


    藍衫公子聽得此話不禁笑了:“沒有什麽原因,我隻是很欣賞他。”


    蕭湘翻了個白眼:“那你敢不敢和我對賭?若是雷虎贏了,這幾天我就老實聽話。要是柳家討厭鬼贏了,那你就聽我的話。”


    藍衫公子哈哈一笑伸出手掌:“一言既出?”


    蕭湘伸出手來兩人對掌同聲道:“駟馬難追!”


    而此時擂台上雷虎和柳嚴已經簽了生死狀,在鐵老確認無誤後,他將生死壯遞上觀戰台恭聲道:“請蕭家前輩過目!”處在觀戰台上的蕭家老者仿佛剛剛睡醒,他點了點頭然後便側身睡去。


    鐵家老者麵露苦笑轉身飛上觀戰台,隻間他將手中的契約書向天空拋去。


    一道恐怖的威壓從天而降,一個神祗一般的身影有十幾丈高,他伸出虛無的手托起了契約書。隻見一道華光從天而降,轉眼便包裹住了整個擂台,一道似男似女的聲音響起:“生死擂台,契約達成!”


    聲音落下,在擂台上的柳嚴目露興奮之色,隻見他緊握雙拳低喝道:“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你不過是個鄉巴佬,偶然的機會才得到聯盟賞識!這次我就要將你打下塵埃,成就我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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